着:“清禾,玉佩里有你母亲的实验室密码......”窗外传来里正的铜锣声:“明日卯时三刻,公堂议青苗钱事!”
沈安惊醒,清禾摸了摸他的头,触到玉佩时突然看见现代画面:沈明远站在ICU病床前,手中注射器映出冷光,病床上的“自己”手腕上戴着与她同款的银镯——那是母亲的遗物,内侧刻着“禾”字。
“原来,我早就该死在2025年5月7日。”
她喃喃自语,攥紧《农书》残卷,触到夹层里的U盘——外壳刻着“沈氏机密001”,与玉佩鱼嘴严丝合缝。
晨雾漫进茅屋,沈清禾对镜别起乱发。
镜中少女面容清秀,眉梢凝着不属于十五岁的坚毅。
她将玉佩系紧,对自己说:“既来之,则安之。
沈清禾,这次你要为所有被土地羁绊的人,耕出一条生路。”
玉佩在晨光中泛起微光,双鱼眼的蓝光与晨露交相辉映,编织出古今交错的经纬。
远处的汴河波光粼粼,不知现代的ICU里,那具身体是否还连着卫生管线?
而她,已经在这片千年前的土地上,埋下了一粒名为“真相”的种子。
2 春耕惊变清明雨丝如帘,沈清禾蹲在坍塌的田埂边,指尖掐断一株稗草。
去年的洪水在树干上留下齐腰泥印,此刻浑浊的河水正卷着枯枝奔涌,眼看就要漫过新插的秧苗。
她撸起粗布中衣袖口,露出腕间母亲留下的银镯——那是现代工艺的极简设计,此刻却与北宋农家女的糙手格格不入。
“安哥儿,递柳棍。”
她冲蹲在河岸的男孩扬声。
沈安背着比他还高的竹篓踉跄跑来,篓里的野柳枝条沾着新鲜泥土。
清禾接过枝条时,触到他掌心新磨的茧——这双手本该握着蜡笔在绘本上涂鸦,现在却要编导流笼。
祖父的声音在记忆里响起:“编笼要三横五纵,节点用葛藤扎紧,比钢筋混凝土还牢。”
她将鹅卵石填入柳编笼,泥浆顺着指缝渗进指甲缝。
现代实验室里分析土壤成分的精密仪器,此刻化作手中的陶碗——她用碗底测量田埂高度,确保每道导流渠坡度精准。
日头过午,赵仲明的鎏金算盘在腰间晃出刺眼光芒。
“好个贱蹄子!”
他的青绢长袍溅上泥点,“竟敢私改官田水利!
这导流笼拆了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