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葬礼上,齐妄一身红像是要奔赴什么喜庆的盛典。
身后还跟着个哭的梨花带雨、喊他“妄哥哥”的小青梅。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回应他的小青梅。
就在参加葬礼的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就这样沉默下去的时候。
他却在司仪说完悼词后,发疯般冲上台,扬了我的骨灰盒。
我提前准备好的面粉喷出来炸了他一脸。
发现自己被骗了的齐妄咬牙切齿:“离婉婉,你怎么敢拿死这种事情来骗我的!”
早已逃离到m国的我通过监控看到了这场闹剧般的葬礼。
勾起唇,笑的惨淡——他忘记了,我说过的,我们只可以骗彼此三次。
而最后一次,早在他带着挺着孕肚的青梅,与刚刚被迫流产的我擦肩而过的时候,就用掉了。
血从唇边落下,我从没有骗人。
毕竟——这只是一场被迫提前了的葬礼啊......1 血色觉醒我其实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毕竟我爷爷是肺癌没的,太姥爷是肝癌,姥姥是乳腺癌......我不会自信到觉得自己可以轻松躲得过去遗传基因。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般。
明明前一日我才产检完,医生说我和孩子都很健康。
可是早上起我的肚子就开始无端的疼,温热的液体顺着小腿往下淌。
婆婆尖叫着指挥几个壮丁七手八脚把我抬上了救护车。
慌乱中,我的肚子不知道磕碰到了哪里。
我只感觉空气中的血腥气又重了几分,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离我而去。
......再次醒来。
怀孕三月有余的小腹已然平坦,婆婆美艳的看不出一丝岁月留痕的眉眼间流出厌烦与不耐。
“既然醒了就别闲躺着了,收拾收拾赶紧回去,成天丢人现眼的,不愧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一点比不上欣欣。”
婆婆口中的欣欣,我认识。
或者说是我单方面听说过——欣欣是齐妄父亲公司合伙人的女儿。
从小和齐妄一起长大,只是听说后来去了西北的黄沙堆里支教。
说起来,我能认识齐妄,齐妄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能注意到我还要多亏了她。
我清楚知道,如果不是为了她,京圈里的冷面少爷是如何都不会去到贫穷偏远的西北边陲的,更不会在那里捡到奶奶刚过世,露宿街头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