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方法陷害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梁墨当然会相信。
而周雁没有证据,只能跺了跺脚,冲出急诊科,给我打了电话。
我正拄着拐杖艰难地走在路中间,听到她义愤填膺的话语,心头一阵暖流涌过。
不管是赵明屿还是周雁,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真心待我的人的。
我正要劝她不要生气,可下一秒,一辆失控的货车忽然从街对面飞驰而出,撞到一片人群。
周围的人吓得惊声尖叫,四散逃窜,而我也浑身一抖,慌忙要避开。
可迈开腿的那一瞬间,我才突然想起来,我早就不是一个可以自由奔跑的健康人了。
在日复一日的下跪中,我的膝盖早就烂了,我的腿,也根本跑不了。
最后一刻,我伸出手,将离我最近的一个孕妇推了出去。
“砰——”
我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炸开血花。
可我好像感觉不到痛了。
无尽的嗡鸣声里,我清晰地感受到,我的生命和鲜血一般,飞快地流逝着。
可我却慢慢地笑了起来。
如果能就此解脱。
好像,也不错。
傍晚的急诊科,一具血肉模糊的车祸重伤患者被送了进来。
梁墨担心谢柔被这样血腥的画面吓到,当即派人过来接她,将她送回别墅。
而他走到那具面目全非的身体前时,忽然看到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原来还是个孕妇。
不知怎的,他的心好像漏跳了一拍,泛起阵阵疼痛。
他强压下那阵奇怪的感觉,一边随着医护人员将担架飞快送往抢救室,一边让护士给我打电话。
“伤者是孕妇,让妇产科的沈医生立刻回医院做手术。”
护士依言拨通了我的电话。
而下一秒,一阵熟悉的铃声响了起来。
从担架上传过来。
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
他们都是与我共事过的医生,对我的手机铃声,大多都很耳熟。
小护士吓得手都哆嗦了,挂掉电话,又打了一个。
而她一挂,铃声也断了。她再打,铃声也响了。
不知是谁第一个爆发出了哭声,所有人都追着担架急着送我进手术室,唯有梁墨愣在了原地。
那阵熟悉又可怖的铃声环绕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