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牙形的白疤 ——2028 年冬夜,我不小心泼翻热汤,在她手上烫出来的印子。
“没有‘老样子’。”
她弯腰捡计算器,声音闷闷的像浸了水的棉花。
我盯着她后颈新长出的绒毛,突然开口:“你吃鱼丸前会把葱花挑成小堆,喝汤时先咬开鱼丸,让汤汁流进勺子里,像这样 ——”塑料汤匙戳进鱼丸的瞬间,白色鱼肉翻出,汤汁混着辣油在纸杯里晃出涟漪。
她捏着辣酱瓶的手一抖,红油在杯口溅出个小血点,和上一世她在 ICU 输血时,针管滴在床单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你调查我?”
她压低声音,暖黄的灯光把睫毛影子投在眼下,颤巍巍的像要掉下来。
我吹凉汤勺,没告诉她高二那年冬天,我在画室门缝里看见她贴便利贴 —— 其实那张写着 “鱼丸汤加两勺醋” 的纸,是我趁她去洗手间时偷偷换上的。
她突然伸手,指尖悬在我手腕红痣上方半厘米:“你这红痣,和我梦里的男生一模一样。”
塑料汤勺在塑料袋里叮当响。
我知道她总梦见一个雪夜:穿校服的男生把她推到路边,自己被货车撞飞,手腕红痣渗出血,在雪地上画出枫叶的形状。
“什么梦?”
我装糊涂,指甲掐进掌心 —— 那里还留着上辈子接住她时,被她发卡划的细痕。
她用伞尖在地面划出歪斜的线:“他说‘黎红,别怕’,可我看不清他的脸…… 但他的红痣,和你的一模一样。”
便利店的灯突然闪了两下,黎红肩头的红痣在明暗间忽隐忽现,像极了 2028 年冬夜监护仪上跳动的绿光。
我替她扶正歪掉的伞,指尖触到她校服下的肩胛骨,那里有块硬币大的烫疤 —— 是我当年打翻姜汤时烫的,此刻隔着布料,仍能感觉到她皮肤下的温度。
“或许他一直在找你。”
我盯着她睫毛上的雨珠,“找了很久,久到红痣都长在了骨头上。”
她猛地后退,伞尖差点戳到我,却在转身时,用袖口快速抹了把眼睛。
我看着她米色大衣消失在雨幕里,便利店玻璃上还留着她刚才画的戒指轮廓,缺口朝右 —— 和上辈子跨年时,我们在出租屋玻璃上画的分毫不差。
三天后,我在她储物柜发现半张素描,画里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