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替迟暮生高兴,他竟一语成谶。
常年的电击加上精神折磨,让我的自体免疫力迅速下降,最近一年更是经常出现严重的身体反应。
似乎早有预感,我偷偷去查了体。
拿到诊断报告的那一天,甚至还是我的生日。
多讽刺啊,我真的确诊了血癌。
迟暮生的目光渐渐变得茫然。
但不过一瞬,他突兀的笑出了声。
狰狞的面容扭曲,眼底满是戏谑嘲弄的讥诮。
“别演了沈墨嫣,你那些拙劣的小把戏也就骗骗单纯的媚媚,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迟暮生缓缓的直起身,居高临下的斜睨着我,清冷的眸子里都是讽刺。
“更何况,你就算是死了,我只会买光了全城的烟花,燃放一整个晚上欢呼庆祝!”
说完,他便径直走出了包厢。
没一会会所的老板唯唯诺诺的跑了进来,嫌弃的将我的外套扔在了我身上。
“工钱我给你结满这个月,今晚之后你就别来了,我可不想得罪整个北城的财神爷。”
我像是木偶一般,一动不动。
直到重重的摔门声再次传来。
鼻腔里一阵温热的血腥味上涌,“啪嗒”一声落在了地板上。
随后便血流不止的浸湿了我前襟的衣服布料。
下一秒,脑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接近凌晨。
别墅里黑漆漆的一片,迟暮生背对着大门,站在落地窗前。
烟雾缭绕在他的周身,一室肃静落寞。
听见动静,他转过身来看向我。
“怎么,学会闹脾气夜不归宿了?”
我突然有些好笑,生疼的喉咙挤出喑哑的声调:“迟暮生,我不回来,耽误你跟别的女人同床共枕的兴致了吗?”
“不过今天不是温可可的生日嘛,你不留下陪她,却专门回来戏弄我,就真的这么有意思吗?”
此时此刻,我浑身虚脱如经历过一场生死。
突然就不想要再忍了。
凭什么同样是爸妈的女儿,沈砚媚就能躲在国外,过着逍遥自在的小日子,跟爱她的人肆意畅游在自由自在的世界享受生活。
而我却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狱里,不得超生。
迟暮生显然也没有料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
眼底的狠厉渐升,猛地扔掉了自己手中还未燃尽的烟卷,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把薅住了我的头发,将我整个人拖到窗前,死死的压在了坚硬的玻璃上。
“很好嘛沈墨嫣,既然你这么不知廉耻,那我就成全你。”
“今天可可没有伺候到位的,都由你来补偿!”
说罢,他便像是对待一头畜生般,毫不温柔的将我的衣服撕扯碎裂。
我拼命的挣扎着、谩骂着,疯狂的想要夺回自己仅剩的尊严。
却无济于事。
迟暮生铁了心的要折磨我,让我本就残破的灵魂,彻底碎裂成渣子。
渐渐地,咒骂变成了哀求。
眼泪早已不知道流干了多少次。
可却只换来他更加凶狠的,如同泄恨一般的挞伐。
终于,迟暮生释放出来,我如同烂泥瘫软下去。
空洞的眼睛正好对着他的鞋尖。
他拆下刚刚用过的东西,重重扔在了我的脸上,神情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冷。
“你是死是活,都要受尽折磨,别装出那副无辜可怜的样子,你怎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