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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温荣祁景昼

金三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荣明白这通电话的来意,不由头疼扶额。“我挺好,没什么难处,多谢贺总关心。”“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贺总语气笑呵呵,转而说到正题:“你看看你不在,客务部多少事情解决不了,大伙儿都盼着你赶快回来呢,要是没遇到什么难题牵绊,你看这个假是不是.....”温荣眉心隐隐抽搐了下,尽量平复语气。“贺总,我都听说了,这样,会场的事我先跟客户沟通,看看是什么原因。”贺总笑呵呵答应,“行,都是你承接的单位呀,不然我也不能打扰你休假。这样,你先忙,有消息了尽快答复我。”“好,贺总再见。”挂断电话,温荣只觉得一肚子火气噌噌往上窜。不过也只两个深呼吸,她又将火压了下来。——祁景昼不过是想逼她低头。笑死人,这种事怎么可能低头?是她要甩了他!低头也轮不到她来...

主角:温荣祁景昼   更新:2025-05-06 17: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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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荣祁景昼的其他类型小说《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温荣祁景昼》,由网络作家“金三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荣明白这通电话的来意,不由头疼扶额。“我挺好,没什么难处,多谢贺总关心。”“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贺总语气笑呵呵,转而说到正题:“你看看你不在,客务部多少事情解决不了,大伙儿都盼着你赶快回来呢,要是没遇到什么难题牵绊,你看这个假是不是.....”温荣眉心隐隐抽搐了下,尽量平复语气。“贺总,我都听说了,这样,会场的事我先跟客户沟通,看看是什么原因。”贺总笑呵呵答应,“行,都是你承接的单位呀,不然我也不能打扰你休假。这样,你先忙,有消息了尽快答复我。”“好,贺总再见。”挂断电话,温荣只觉得一肚子火气噌噌往上窜。不过也只两个深呼吸,她又将火压了下来。——祁景昼不过是想逼她低头。笑死人,这种事怎么可能低头?是她要甩了他!低头也轮不到她来...

《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温荣祁景昼》精彩片段


温荣明白这通电话的来意,不由头疼扶额。

“我挺好,没什么难处,多谢贺总关心。”

“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

贺总语气笑呵呵,转而说到正题:

“你看看你不在,客务部多少事情解决不了,大伙儿都盼着你赶快回来呢,要是没遇到什么难题牵绊,你看这个假是不是.....”

温荣眉心隐隐抽搐了下,尽量平复语气。

“贺总,我都听说了,这样,会场的事我先跟客户沟通,看看是什么原因。”

贺总笑呵呵答应,“行,都是你承接的单位呀,不然我也不能打扰你休假。这样,你先忙,有消息了尽快答复我。”

“好,贺总再见。”

挂断电话,温荣只觉得一肚子火气噌噌往上窜。

不过也只两个深呼吸,她又将火压了下来。

——祁景昼不过是想逼她低头。

笑死人,这种事怎么可能低头?

是她要甩了他!低头也轮不到她来!

毫不犹豫地丢开手机,温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念一想,大不了就辞了她!她还省得再找借口续假了!

反正她也并不热爱工作,爸妈现在更需要她,这个班,难道非回去上不可吗??

*

当天下午,温荣甚至开始在网上投简历。

她的学历和履历都不低,想要在蜀城找份工作,还是很容易,不到天黑就收到三份面试邀请。

祁景昼属实没料到,自己小施手段,却适得其反。

这次真把温荣给逼急了,逼到她当时才产生辞职不干的念头。

他这一周也不怎么好过。

市政停暖的当晚,好不容易才睡着的祁景昼,没多久就被冻醒。

他不得不起来,打开家里所有的灯,看了室温,又把每一扇窗户都检查过一遍,最后才反应过来。

凌晨十二点停暖。

打开中央空调后,他躺回床上,脑子里瞬间异常清醒。

如果温荣在,每年停暖的晚上,她会提前把天丝棉被拿出来,以防半夜冷了盖。

她不喜欢开空调,说春秋空气干燥,开空调容易上火,非开不可一定要搭配加湿器。

祁景昼阖上眼,幽幽长呼口气。

没意思...

静默良久,他摸索过手机,习惯性给程秘书发了条消息。

周六的安排推掉,帮我订最早飞蜀城的机票。

*

温荣这边,为了周一的面试做准备,她周六特地打扮一番出门,打算去买一身正装。

这趟回来,她一身西装都没带。

谁知电梯门一打开,迎面就撞上池鹤阳。

两人都顿了下,温荣目不斜视走出电梯,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荣荣!”

身后那人果然狗皮膏药一样粘上来。

温荣暗自翻白眼,走的更快。

池鹤阳还是追上来,一手抵住她车门,眼神殷切温和看着她。

“要去哪儿?我陪你...”

“你很闲吗?”

温荣没忍住,不耐地蹙眉盯着他:

“池鹤阳,你的自尊心呢?上赶着听难听话是不是?”

池鹤阳抿了抿唇,手搭在她车门把手上,指腹微握了下,牵唇温笑。

“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一定要跟你解释清楚,在此之前,我不会放弃,除非你想借这种方式,经常见到我。”

“......”

温荣属实被腻到了。

她皱了皱眉,眼神微暗,垂眼扫了眼他抵在车门上的手,语气冰冷。

“让开。”

池鹤阳甚至替她打开车门,眉眼温润叮嘱了句。

“我们出去谈也行,我在你后面,开车注意安全。”

温荣一只脚已经迈进车里,听言坐下去的动作一顿,冷冷斜扫他一眼,接着坐进车里扯出安全带。

“上车。”

池鹤阳眸光微亮,眼底瞬间溢出喜色,连忙拎着东西快步绕过车尾,开门坐进副驾驶。

温荣面无表情点火,倒车。

她完全没有要给他机会的意思,只是单纯不喜欢被人跟踪,既然他非要黏上来,呵,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心底隐隐冒出一丝恶劣的念头。

*

池鹤阳这人倒是挺有分寸,大约也清楚温荣没那么容易心软。

上了车,他一个字都不说,根本不给她借机发挥的机会。

眼看车程都过了一半,温荣一手把着方向盘,冷眉冷眼打破沉寂。

“说解释的是你,不说话的也是你,耍我?”

池鹤阳看她一眼,眼尾笑意温润:

“不想打扰你开车,万一你生气,不安全。”

温荣红唇轻扯,“你倒是惜命。”

“...主要不希望你因为我受伤。”他语气温柔。

温荣隐忍地呼了口气,也不再说话。

只好暂时打消半路把他撵下车的冲动。

不过没关系,把他丢在商场,也一样。

温荣有些年没逛过蜀城的商场,这几年蜀城变化还是很大的,她照着导航绕了一大圈儿,才找到地下停车场的入口。

总算停好车,她拎起包,推门下车。

池鹤阳紧随其后。

反手锁门,车钥匙丢进包里,温荣看都没看他,注意力全放在头顶的指示牌上。

顺利找到电梯厅,等电梯时,池鹤阳就站在她身边看手机。

温荣也没看他,全当不认识。

这人却像狗皮膏药,她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

说他黏人吧,偏偏他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默默跟着,如影随形,搞得她根本没心情逛街。

于是目的明确的挑了家品牌正装店,用最快的速度试好一套职业套装,交给销售包起来。

准备结账时,池鹤阳总算凑过来说了第一句话。

“刷我的。”

销售小姐双手伸出要接他的卡。

温荣语气疏淡开口:

“我不认识他。”

池鹤阳捏着卡的手顿在半空,扭头看向她,眼里有惊讶也有好笑。

“荣荣...”

温荣已经递上自己的卡,并微笑朝销售小姐道谢。

“谢谢。”

销售小姐也很惊讶,最后只是默默看了眼儒雅斯文的男人,双手一转,默默接过温荣的卡。

结账签完字,温荣收起卡,拎着打包好的衣服转身离开。

池鹤阳一脸无奈,只好跟在她身后没话找话。

“特地买西装,是不是打算在蜀城找工作?”

“不该你管的事少打听。”

温荣立在扶梯口,看了看商场的导示牌,然后先一步踏上下行扶梯。

“你现在想谈了?刚好我想喝杯咖啡,只给你一杯咖啡的时间。”

池鹤阳单手插兜立在她身后,目光温柔看着她,牵唇低嗯一声。

“好。”

两人走进一楼咖啡厅,温荣正在环视空位,却见池鹤阳突然提步走到她前面,并朝着角落的位子招了下手。

“鹤阳!这儿。”

她看过去,而后在角落的卡座里,看到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目光不由定了定。

池鹤阳招完手,就回身看她,嘴角噙着丝笑,手臂自然虚揽在她身后:

“走吧,一杯咖啡的时间,够了。”

温荣抬头,深深看他一眼,心底略生出点刮目相看的意味。

倒是小瞧了他,竟然还能未卜先知,算到她会来咖啡厅谈。

......


温荣的朋友圈,日常发些替酒店宣传引流的广告。

没什么改变。

祁景昼随意扒拉着上下浏览了一番,眉心渐渐舒展。

然而仅一秒,他很快又想到什么,刚舒展的眉心再次挤出川字。

——她公私分明,一般发朋友圈会定向屏蔽。

工作内容,屏蔽亲朋好友。

日常生活,屏蔽领导客户和同事。

但过往对他是全面公开,不管是哪种朋友圈,他都能看到。

有心情拍美照,换头像,却没心情发朋友圈??——不合理。

这丫头在置气,会不会连他也彻底屏蔽了?

想到这种可能,祁景昼的脸瞬间黑透。

手机攥在掌心,力道大到指节突出泛白。

他扯唇冷呵,瞬间打消主动发出关怀的心思。

都有心情拍照换头像,这么悠闲,看来也没什么可着急的。

*

温荣在老家住两三天,周中生意稍稍清闲下来。

晚上洗完澡,就躺在床上一边敷面膜一边看手机。

今天民宿住了两个来采风的美院大学生,大概觉得温荣漂亮,吃饭时坐在一旁偷拍她,被她给发现了。

女大学生很不好意思,连忙解释自己只是习惯使然,看到美丽的事物就想记录下来,又直夸温荣好美,大大方方给她看自己偷拍的照片。

温荣被两人身上青春洋溢的孩子气感染,也没生气,看完照片,甚至同意互加好友,欢迎她们以后还来住。

女大学生把照片都发给她。

温荣看着照片不禁心生感慨,自己跟五年前看起来也没有太大变化,只是这种欣赏自己照片的兴致,已经时隔久远。

不由回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不再自拍了?先闪过脑海的,却是祁景昼那张冷峻古板的脸......

激灵灵回神,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她轻咬唇,在几张照片里精挑细选了一张,直接换成微信头像。

等反应过来,已经点了保存。

温荣愣愣看着,心头复杂情绪翻涌,又坐起身揭下面膜,准备把头像再换回去。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拨进来一通号码。

陌生号,出去工作习惯,她想都没想就接了起来。

“你好?”

对方笑了声,“荣荣,是我。”

温荣没听出来:“哪位?”

音筒里长久的沉默,她后知后觉心生预感,抿了抿唇,清咳一声又问:

“这么晚,有事么?”

池鹤阳再开口时倒是不见尴尬,笑语十分自然:

“我今天问过,温叔说预约了后天早上的复查,我刚好没事,到时候陪你一起去。”

温荣下意识客气推辞,“不用,我开车,我跟妈妈陪着足够.....”

“医院人多,挂号问诊拍片取药都需要人,又耗费时间,多一个人跑腿总是好的。”

池鹤阳噙笑打断她,“不用跟我客气,我也很担心温叔的身体,就这么定了。”

“......”

“对了,明天我结束早,晚上我买菜,你回来路上开车注意安全,家里密码温叔告诉我了。”

停了停,又自顾叮嘱她,“没别的事,早点睡,晚安。”

看着挂断的电话,温荣无语到暗自翻白眼。

这人有病吧?

出国六年,再深的感情也淡了,何必一回来还装那么自然。

腹诽了几句,被池鹤阳毫无边界感的行为搞到心烦,再也没心情想别的。

她丢下手机起身去做护肤,回到床上直接关灯睡觉。

*

第二天吃过午饭,一家三口开车回市区。

中途金丽华又想起家里牙膏洗发水都要没了,看时间还早,温荣就开车去了趟附近超市。

临到结账,看着一路扫过去的蓝色拖鞋、灰色毛巾、黑色牙刷以及一只新枕套。

温荣预感不好的皱了皱眉,转头看自己妈。

“金老师,你什么时候拿的?老温真需要这些东西?”

金丽华一边将购物车里的东西往收银台上递,一边头也不抬解释。

“谁说是给你爸爸的?我帮鹤阳捎带上。”

温荣眨眨眼,“...他自己不会买吗?”

“啧。”

金丽华嗔她一眼,把她往旁边一挤,自己掏出手机扫码。

“有备无患懂不懂?他上高中的时候就常在咱们家住的呀,后来开上大学,才彻底搬走。”

“明天一大早我们就要去医院,万一晚上太晚,难道还让他开车来回跑吗?我先准备上,他不用也没什么,这些东西又没个保质期。”

温荣无语哈笑,“金老师,是不是有点过了?”

“哪里过?”

“你别忘了你女儿在家,不要随随便便把一个大男人留在家里过夜,不方便,影响不好!”

“胡说什么?”

金丽华又气又好笑,一边把东西装进购物袋,一边轻叱她:

“什么随随便便?我这是待客之道,都说了是有备无患,不一定就用得到呀!别多话,赶快拎东西!”

温荣抿着嘴,不情不愿地接住购物袋。

母女俩从超市出来,金丽华还对着她谆谆教诲。

“...鹤阳就是我跟你爸爸半个儿子。妈妈知道你大了,有些方面很注重,但他是你哥哥,我们是一家人。”

又说,“当着鹤阳的面,你千万别闹这些小情绪,听见没有?”

温荣嘴角扯了扯,嘴里咕哝了句:

“哥哥,那你让他改姓温,你看他愿不愿意。”

“又胡说!”

金丽华‘啪’地在她背上拍了下,力度很轻,哭笑不得嗔怪道:

“他爸爸妈妈没的早,也没有兄弟姐妹,哪能随便改了姓啊,那池家不是没人了?”

温荣小幅度地翻了个白眼,没再接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

金丽华却看她一眼,忍不住问:

“我说你怎么回事?以前你鹤阳哥长鹤阳哥短的,亲的像亲兄妹,两个人放假还一起出去逛街看电影,怎么现在见了面,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这话戳中温荣心事。

她眼睫飞快煽动,扭开脸故作不屑地小声嘟囔。

“谁跟他亲兄妹,都六年不见了好吧,我现在也是大人了,成年男女本来就应该维持安全的社交距离。”

母女俩说着话已经走到车边,温承誉从车上下来,接过购物袋送进后备箱。

金丽华暗暗端详女儿一眼,也没再多问。

温荣趁机坐上车,话题就这样十分自然地止住。

金老师跟着坐上车,眼神始终有点若有所思。

直到温承誉也上车,温荣才驱车驶离。

*

回到家,一家三口从电梯出来。

刷脸开门,进屋就见鞋柜下摆着双男式皮鞋,厨房里有水声传出来。

金丽华笑唤:“鹤阳啊?”

池鹤阳果然从厨房出来,依旧是戴金丝框眼镜,一身黑衬衣黑西裤衬的身量修长,只是腰间多了条围裙,袖口卷高,手里还捏着根芹菜。

这身打扮,介于斯文商务男和家庭煮夫风格之间,多少有那么点不伦不类。

“温叔,阿姨,回来了。”又看向温荣,浅笑唤了声,“荣荣。”

温荣低头换鞋,鼻腔里嗯了声。

......


这一句话,直把贺总给问得愣住。

程飞摸了下鼻梁,语气意味深长:

“是这样,祁局跟温总也是老朋友,上回过去开会,就说要请温总吃饭,结果正好赶上温总休假,说推到温总回来再约。”

“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温总不回来,我这后面的会议场地还不知道怎么安排,回头祁局问起来,我总得有个话交代不是?”

贺总沉默几秒,倒是也没多想。

温荣年轻美丽,男人都爱跟她打交道,成年人心里那些小九九,大家多数都看破不说破。

他也只当祁局对温荣的好感,跟其他男人一样,并没有觉得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于是笑着打哈哈,“也没什么,小温毕竟年轻,年轻人总有点自己的私事不方便透露,我当然也就不好多打听。”

“她还是会回来的,就是时间可能稍微久一点,现在工作上的交接,我这也是未雨绸缪嘛,麻烦程秘书你体谅啦,哈哈哈。”

程飞不吃他这套,似笑非笑说:

“贺总,您不用跟我模棱两可,实话说,我这边只认温总。”

“别怪我没提醒你,温荣要是走了,往后你们酒店那边的业绩,就等着年年垫底吧。”

贺总再次愣住,紧接着不知想到什么,后背兀地一凉。

这,这啥意思?玩儿这么大吗??

“贺总,相信你也清楚,祁局在上面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程飞说。

“我呢,也没时间跟你打哑谜,你还是跟我交个底,温荣辞职的理由是什么?说不定,我能帮你留下她。”

贺总CPU都快烧干了。

直到这会儿,他才总算意识到,祁局可能跟那些男人不太一样。

至少对温荣,恐怕不止是一点点的欣赏。

温荣背后有这么大一条鱼撑腰啊,也亏得她手上客户资源那么好了!

意识到事情不一般,贺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回应程飞的审问。

“啊,是这么回事儿,前几天我还给小温通电话,劝解过她,辞职的事我不同意!”

“这丫头就是太年轻,工作能力强的,只是私事上有点意气用事,遇到点挫折就打退堂鼓。”

程飞心说,可不是么...

说跑就跑了。

祁局去接,连面都不见,他至今还没看懂俩人到底谁甩谁。

也不想相信,被甩的是他们祁局。

贺总:“当然,可能也的确是最近不太顺,遇到了难题,要给老人尽孝,还要忙什么结婚的事,这都赶到一起了。哎呀,我们企业啊,也得把人文关怀做到位,体谅员工的难处嘛...”

“什么?”程飞回过神,惊疑问了句,“结婚?谁结婚?”

贺总呃了声,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这祁局要是对温荣有那层意思,知道她要结婚,那不是...坏了?

他迟疑吞吐,程飞急着追问:

“贺总,你刚才是说结婚?温荣要结婚?跟谁??”

*

温荣发了朋友圈。

但她发的时候也很谨慎,该屏蔽的人都屏蔽了。

特意留下一个贺总,也是为了之后能谈好辞职的事打基础。

朋友圈很简单,配图一张花钱P好的照片,两只手十指交扣,文案敷衍到只有两个字。

足矣

只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一点。

就是贺总能把这事透露给程飞!

程飞都懵了。

他先是点开温荣的朋友圈,看不到任何吓死人的迹象。

又不死心的登录工作号微信,搜索温荣的微信。

几经辗转,好歹温荣还没想到自己的朋友圈应该屏蔽掉陌生人。


或许因为今晚是‘新婚夜’,温荣半梦半醒间竟然梦回当初,醒来后还有点想笑。

她一觉睡到天黑,是渴醒的。

揉了揉头发,坐在床上又醒了醒魂,这才爬下床,准备到客厅倒杯水。

这栋房子看似是样板房,大约是为了方便入住,家里家具物什一应俱全。

温荣第一次来,打开门时下意识环顾打量,想辨别厨房的方向。

结果先看到客厅里灯光大亮,空气里隐隐飘着饭菜的香气,还有男人刻意压低地说话声。

“好,我知道。”

“嗯。明天一早,回去再谈。”

“...现在不行,手头还有重要工作,今晚得加班。”

“嗯。”

温荣在走廊口驻足,循着声音看过去,祁景昼正长腿交叠坐在客厅沙发角落里。

他看过来,目光与温荣相撞,随口敷衍了两句,就将电话挂断,然后站起身。

“醒了,饭菜还需要热一热。”

他说着随手将手机放在茶几上,迈开腿朝厨房走去。

温荣淡淡收回视线,自己到餐桌前拿了杯子倒水,厨房里微波炉‘滴滴滴’的操作声响起,她一边喝水,一边漫不经心打量这栋房子。

下午从酒店离开,安抚好温承誉和金丽华,她便坐上祁景昼的车直接过来这边。

到地方后实在有点累,随便挑了间卧室,关门睡觉。

算算,得睡了五个小时...

“最近没好好休息?”

祁景昼从厨房出来,看了眼她手里杯子,和桌上水壶,皱了皱眉。

“不能喝冷水。”

他走过来,伸手将杯子从温荣手中拿走,端到一旁饮水机前,低下腰,接热水。

温荣歪头看他忙活,脸上情绪毫无变化,干脆扯了把餐椅,在餐桌前坐下。

“说说吧。”

“嗯?”祁景昼回过头,端着杯子走过来递给她。

温荣没接,只单手托腮掀起眼睫打量他。

“为什么那么没用?”

她跟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听他解释。

在一起五年,温荣从没有主动打听过祁景昼的家世,他的家庭和亲人。

她觉得这些事,在彼此相处中,会自然而然聊开。

对方越不提,她反倒就越没兴趣知道。

但现在不一样了,尽管不再想跟他结婚,她反倒就更有兴趣想知道他的一切。

从心底里来说,温荣一时也辨不清,自己到底是放不下,还是想给他个机会。

“不先吃饭?”

祁景昼没料到她一醒来,就要单刀直入这个话题。

不过转念一想,这不是代表,她还是在意,还是有点不甘心?他不由唇角勾起抹笑。

温荣托着腮摇头,懒懒垂下眼:“刚睡醒,没胃口。”

祁景昼下颚微点,绕到她身边坐下,开口说出斟酌一下午的第一句话。

“本来这些事情,还不该让你知道,但婚礼也办了,你又这么恼火,我还是得解释。”

温荣眼皮还有点酸倦,听他一副想要长篇大论的语气,干脆改成双手托腮,闭目养神。

“...京里祁家三代政客,到我这辈四个堂兄弟,两个从军,两个从政,我是第五个。”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四个堂兄弟,他是第五个??

温荣睁开眼,扭脸看向他。

祁景昼唇角淡勾,“十二岁那年父母离婚,我跟着我妈回到祁家,才改姓祁,其实是老爷子的外孙。”

温荣心头了悟,是这样。

“离婚后她为情所伤,神智不清楚,经常摔打东西,打骂人,还几次自杀,最严重的一次,想带我一起死。”

“祁家人为了不让她出事,就把她送到精神病院,派人严加看管起来。”


满腹怒火几欲灼伤肺腑,却在瞬息后又沉淀下来。

祁景昼恢复一脸淡漠,最后扫了眼被搬空的保险柜,转身从衣帽间出来。

走出主卧,他目不斜视一步未停,大步流星走向玄关处,并冷声招呼程飞。

“去酒店,明天让钟点工来打扫。”

“哦!好!”

程飞早就难以忍受,连忙答应了声,将餐厅的窗户推开,就捏着鼻子匆匆跟上,拖着行李箱跟出门。

客厅门‘砰’地关上,屋内又再次陷入黑暗和冷寂。

*

明天的商务会议占用的会场,照旧在温荣上班的酒店。

会议时长三天,不管领导们晚上住不住宿,房间都是提前留出来的。

替祁景昼安排好住宿,放下行李,程飞就找了借口匆匆离开。

回到自己住的客房,他第一时间翻出手机联系客务部主管冯茜。

电话没响两声就接通,冯茜热情打招呼。

“程秘书?请指示啊。”

程飞礼貌微笑,“诶,是我,是这样冯主管,我有点事想跟温总对接一下,却联系不上她...”

“哦,您找温总。”冯茜迟疑一瞬,小心解释,“温总她最近休假了,人不在燕市,您有事可以先跟我说,我尽力给您办到。”

程飞一愣,“休假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冯茜也愣了下。

想说这人问的有点多,但考虑到这是温总的大客户,她组织了下语言,还是委婉而客气的回答。

“也就前两天,反正短时间内可能回不来,您要着急,就先跟我说,我做不了主再跟温总请示,您看行么?”

程飞皱眉,心说,跟你也说不着啊.....

他又问,“我记得温总一向兢兢业业,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哦,领导刚才还说等会议结束,要请温总吃饭,顺便敲定六月份的会议室事项,啧,太可惜了...”

冯茜心头一咯噔。

她最怕这些做官的打官腔,一句‘太可惜了’,接着就要开始摆谱拿捏人了。

一个头两个大,冯茜好声好气哄着:

“不可惜,这有什么可惜?六月份还早呢,温总又不是不回来了,这样,我晚点儿给温总通个气,让她知道祁局的好意,亲自答复祁局,您看行吗?”

以前也这样,祁局这边来,只找温总亲自接待,根本不搭理别人。

冯茜也是习以为常了。

程飞见目的达到,也笑了声:

“那行,麻烦你跟温总说一声,就说祁局刚出差回来,看她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吃饭。”想了想,又补充道,“要是温总遇到什么麻烦,也随时开口,祁局很乐意帮忙。”

“诶!好好。”

冯茜赔着笑连连点头,满口应承下来:

“还是祁局惦记我们温总,不过我们温总好着呢,感谢祁局和程秘书关心,那先这样,您忙.....”

“诶等等!”

程飞状似好奇追问了句,“温总到底为什么休假啊?真没什么事儿?”

“没有。”冯茜嗯了声,随口道,“大约是家事吧,家里老人身体可能不太好,这种事,咱们也帮不上忙...”

程飞了悟点头,又敷衍着客套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他长舒口气,想了想,温荣可能是回老家去了。

家里老人身体不好,她又是独生女,也是没办法。

应该是走得急,不是故意不告而别。

思来想去,‘通情达理’地程秘书想好措辞,去叩响了祁局的房门。

房门打开,祁景昼刚洗完澡,身上只裹着浴袍,立在门内面色冷淡盯着他。

程飞扯出笑脸,小声说:

“跟您汇报点工作。”

祁景昼没说话,转身走回屋里,随手将毛巾丢在沙发上。

程飞立马跟进门,将房门关好,这才站直了徐徐开口。

“祁局,我刚跟酒店打听过,温小姐不在,这两天休假了。”

祁景昼点烟的手顿住,回头看他,眼眸幽黑沉静。

程飞扯嘴笑了下,“说是家里老人身体不好,应该是回老家照顾老人,您看,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问?”

以两人的关系,温荣的爸妈病了,问还是要问一句的吧?

这不现成的台阶么?顺着下就完了。

祁景昼黑瞳微动,抬手捏了烟蒂,连带火机一块儿丢在桌上,顺手捡起手机。

是了,温荣是说过,她爸爸身体不太好。

头回说的时候,还是过年那会儿,温荣回老家,他在京里。

晚上两人通电话,聊到这个话题。

但他那几天正忙,年后有很多事项待确定,每天都在听电话,没心思想那么多,就顺口问了句‘什么病?严重么?’。

温荣说‘老毛病,年纪大了’。

他就没再往心里去。

只是回来后让程飞给她拿了钱,说了句:

“年纪大了,做个全身检查,有问题跟我说,我帮你联系更权威的医生。”

温荣当时笑着‘嗯’了声,就没再说什么。

再后来,他就忙政务,接着又出差,期间是撞见温荣打电话,关怀病情之后,电话里就涉及到‘催婚’的意思。

动不动就‘头疼脑热’,他也只当是父母催婚惯用的伎俩......

这么一想,或许是真的身体不好,倒是自己做的不太对。

点开聊天记录,祁景昼眉心不自觉皱了皱,思量着该怎么发问候合适。

程飞察言观色,见状连忙小声告退。

“那祁局,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我就先回房了,有事儿您叫我。”

“嗯。”祁景昼头也不抬。

*

房门关上,套房里寂静无声。

人的头脑也逐渐清醒冷静。

祁景昼不觉叹了口气,回想自己先前还想晾着她,不主动联系,让她长长记性的决定,顿时觉得自己也幼稚到可笑。

跟个小女人,没必要较真儿。

他淡淡哂笑,坐到沙发上思索一瞬,点了下屏幕,刚准备编辑一句你爸身体怎么样?,却发现温荣的头像突然换了。

定睛看了两秒,没忍住将头像点开。

几秒钟前还是清阳白云的蔚蓝色头像,只这么一会儿,就换成了坐在竹林中穿棉白长裙的少女。

他指尖戳了下屏幕。

头像放大,穿棉白长裙的赫然是温荣本人。

她微微歪头眼睫轻阖,嘴角弯起浅浅笑意,日光将她整个人照亮,似浮了层滤镜,朦胧美好,如月亮落在竹林里。

祁景昼盯着看,目不转睛。

好半天,他瞳眸动了动,隐隐浮现点情绪,唇线也微微抿直。

——这么高兴,更像是出去游玩儿了,半点看不出因为爸妈身体不好而焦虑憔悴的样子。

祁景昼眉心皱紧,很快又想到,温荣从不喜欢用照片当头像,因为总会被某些行为不检点的男人骚扰,她其实很烦那样。

然而现在,她却把这样一张美照,换成了头像。

莫名心气烦躁,一时没忍住,他顺手点开了她的朋友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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