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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读心:修Bug锦鲤逆乾坤全文

巫一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此言一出,凌菲儿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她低着头,不敢直视众人与凌泽璃。且说那凌菲儿,方才一番言辞,本欲借机博取众人同情,却不料凌星禾竟直言其为外人。这岂不是在当众打她的脸面么?被猛然揽住肩膀的凌泽璃,身子一僵。凌泽璃:原来被亲人护着的感觉,这么好!呜...眼睛想尿尿了怎么办......其实委屈吧,说不上。在天界,她本就是一尾天生天养的锦鲤,不知亲情为何物。下凡历经七世轮回,比起那人间七苦,与此时相较,犹如沧海一粟,实在是微不足道。虽前世凌家人亦爱她护她,但毕竟,前世所经历的,终究只是一段记忆。而此刻却是她,瑶池锦鲤头一遭,亲身感受到有人在意她是否受委屈。凌泽璃心尖暖流涌动,似是初次触碰到亲情的柔软与厚重。听闻凌泽璃心声,凌家人皆面露心...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5-05 15: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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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读心:修Bug锦鲤逆乾坤全文》,由网络作家“巫一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言一出,凌菲儿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她低着头,不敢直视众人与凌泽璃。且说那凌菲儿,方才一番言辞,本欲借机博取众人同情,却不料凌星禾竟直言其为外人。这岂不是在当众打她的脸面么?被猛然揽住肩膀的凌泽璃,身子一僵。凌泽璃:原来被亲人护着的感觉,这么好!呜...眼睛想尿尿了怎么办......其实委屈吧,说不上。在天界,她本就是一尾天生天养的锦鲤,不知亲情为何物。下凡历经七世轮回,比起那人间七苦,与此时相较,犹如沧海一粟,实在是微不足道。虽前世凌家人亦爱她护她,但毕竟,前世所经历的,终究只是一段记忆。而此刻却是她,瑶池锦鲤头一遭,亲身感受到有人在意她是否受委屈。凌泽璃心尖暖流涌动,似是初次触碰到亲情的柔软与厚重。听闻凌泽璃心声,凌家人皆面露心...

《全家读心:修Bug锦鲤逆乾坤全文》精彩片段


此言一出,凌菲儿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她低着头,不敢直视众人与凌泽璃。

且说那凌菲儿,方才一番言辞,本欲借机博取众人同情,却不料凌星禾竟直言其为外人。这岂不是在当众打她的脸面么?

被猛然揽住肩膀的凌泽璃,身子一僵。

凌泽璃:原来被亲人护着的感觉,这么好!呜...眼睛想尿尿了怎么办......

其实委屈吧,说不上。在天界,她本就是一尾天生天养的锦鲤,不知亲情为何物。下凡历经七世轮回,比起那人间七苦,与此时相较,犹如沧海一粟,实在是微不足道。

虽前世凌家人亦爱她护她,但毕竟,前世所经历的,终究只是一段记忆。

而此刻却是她,瑶池锦鲤头一遭,亲身感受到有人在意她是否受委屈。凌泽璃心尖暖流涌动,似是初次触碰到亲情的柔软与厚重。

听闻凌泽璃心声,凌家人皆面露心疼之色,暗自发誓,定要千倍万倍地弥补这失而复得的女儿、妹妹。

再看三哥凌初尧,面上尴尬之色难掩,心怀愧疚,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凌母则知自己身为将军府主母,此事安排欠妥,以致闹成如此尴尬的局面。

她下意识望向凌泽璃,见其神色平和,心中更是愧疚难当。略作思忖,似已决意,遂启朱唇道:

“好了!此番是我思虑不周,未曾妥善安排。”

她紧握凌泽璃的手,语气温婉,眼眶隐隐泛红,

“璃儿,是娘亲不好,你莫往心里去,你是娘亲十月怀胎所出,娘亲怎会不疼爱你?你且随哥哥们四处逛逛,熟悉府中坏境,娘亲这便去重新安排!”

凌泽璃闻言,朝她颔首微笑,说出的话也极为暖心,

“谢谢娘亲~璃儿从未怪过娘亲!璃儿跟与娘亲一起睡岂不更好?嘻嘻~”

听罢,凌母热泪盈眶,激动得声音哽咽,

“好、好闺女!不过,既然菲儿愿归还院子,那璃儿你便住下吧。”

又转向凌菲儿,

“菲儿,你跟母亲一同去,另择一院吧。”

“是,母亲。”

凌菲儿低眉顺眼,心中却愤愤不平,双手暗暗紧握,眼中满是恨意。

当听见凌母唤她之时,她才抬起头,一瞬间,眼中恨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盈盈泪光,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凌泽璃:你麻袋转世啊,这么能装!

凌星禾忍俊不禁,强忍笑意对凌父凌母道:

“父亲母亲,那儿子便先带璃儿四处转转。”

说罢,不顾厅中众人反应,拉着凌泽璃快步离去。

凌星禾:再不走,真要憋出内伤了,璃儿这嘴,还真是半点儿不饶人,哈哈哈哈哈

二人离去后,凌母也携凌菲儿步入后院,着手安排诸多事宜。

厅内氛围陡然凝重若霜。

凌长风想起璃儿心声所言的“前世”之事,面色愈发阴沉,欲与二子详谈。

恰此时,管家凌忠步入厅堂,朝凌长风躬身禀报:

“老爷,门房来报,有位时夫人前来拜访。”

“时夫人?”

三人闻言皆是一惊,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凌泽璃。

“可是来寻璃儿的?可是来送随身之物的?”

凌初尧疑惑问道。

凌泽璃进门时身无长物,亦无贴身丫鬟跟着。虽不明其中缘由,但料想时家人此番,许是特意前来送随身物什的。

毕竟,既已知晓凌泽璃乃镇国将军府的千金,时家再糊涂,也不至于做出连随身物什都不给的荒唐之举。

却见管家面露迟疑之色,道:

“回三少爷,那位时夫人说,她是特地前来拜访老爷的。”

三人闻言,面色瞬间凝重。凌长风更是眉头紧锁,

“找我?”

时家夫人不来找孩子,反倒找他?这是何故?

即便是要交代璃儿之事,也应找将军府主母才是,为何直接要见他?简直毫无礼数!难不成......

凌长风心中似有所悟,冷声道:

“命人将夫人请回来,让她来应付。”

说罢,便领着凌书屿与凌初尧前往书房。

另一边。

镇国将军府前院,景致如画,风光旖旎,布局雅致至极。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玲珑精巧,小桥流水潺潺,清幽静谧,曲径通幽,步移景异,别有一番天地。

院墙之上,月季盛开如锦,芬芳馥郁,沁人心脾。

草坪如茵,与四周的翠竹、青松相映成趣,更添几分雅致。炎炎夏日,此处却是一片清凉,宛如世外桃源,令人心旷神怡,烦忧尽忘。

凌泽璃紧随凌星禾身后,听他娓娓道来院中景致,然而,她心思却飘忽不定,回想起前厅中凌星禾为她出头的那一幕。

一种奇异而微妙的感觉在她心中荡漾开来。终是忍不住,她轻声道:

“那个、四哥,刚才谢谢了。”

凌星禾脚步一顿,回首看向她,脸上忽然绽放出温暖的笑容,他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在四哥面前,璃儿无需言谢。”

凌泽璃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被他揉乱的发丝让她整个人增添了几分呆萌之态,令凌星禾眼角的笑意更加浓郁。

正欲再说些什么,一名小厮匆匆而来,在凌星禾耳边低语了几句。

凌星禾听罢,转身对凌泽璃说道:

“璃儿,四哥有些急事需处理,很快便回来陪你。你先四处逛逛,若有需要,尽管吩咐下人。”

看着凌泽璃乖巧地点头应下,凌星禾便随小厮离去。

——————————

书房内。

凌长风端坐于书案前,神色凝重,正与凌书屿、凌初尧低声商议着什么。

忽闻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凌星禾神色匆匆,推门大步踏入。

凌长风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严厉斥责道:

“身为皇商,怎还如此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凌星禾却似未闻其怒,嬉皮笑脸地凑近,

“哎呀,父亲!不是您唤孩儿前来,说要谈及璃儿心声之事嘛!孩儿便心中焦急了些,莫非...父亲不急?嘿嘿~”

一番言语,虽带玩笑,却也透露出他对璃儿的重视。

凌长风瞪了他一眼,却也无奈,这小儿子自幼便性情不羁,难以约束。

即使身为皇商,掌管着东夏国最大的商行,依然毫无长进。

虽非加官晋爵,但皇商乃是由圣上亲自钦点,在外亦是代表着皇家的颜面。瞧他在家中整日便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看着便来气。

凌长风瞪了他一眼,

“罢了,且坐下。”

凌星禾闻言,瞬间收敛笑意,乖巧地坐到两位兄长身旁。

凌长风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时于璃儿的心声,还有心声中提及的‘前世’之说,你们有何见解?”

四人围坐书案前,共同商议起凌泽璃的心声之事......


符咒以朱砂写于黄纸之上,可最大限度地发挥符咒所引借之天地正气之威,驱邪避凶,护佑平安。

然而,符咒之载体并非仅限于黄纸,它可附于万物,瓦砾、草木、水火、虚空,皆承载符咒之力。

对于凌泽璃这等仙灵来说,更是能以自身的“炁”沟通天地,随心所欲,符咒自生。

譬如先前,凌泽璃以剑指虚空,轻松化解马嫂所埋之窃运符,便是此理。

屋内,凌泽璃已忙碌开来。她起香、设坛,动作娴熟而专注。

她轻轻铺开桌案上的黄纸,取出一支披羊紫毫笔,笔尖轻蘸朱砂,凝神静气,笔下生辉。她笔走龙蛇,一气呵成,每一笔皆蕴含无上法力。随着最后一笔落下,金光乍现,一张平安符跃然纸上。

凌泽璃并未停歇,一口气绘制了二十余张符咒,整个过程只过了两刻钟而已。这些符咒,是为家人所备,亦是留于日后备用。

她心中想着爹爹娘亲的慈爱,以及二哥四哥的庇护,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些符咒便是她对家人回馈的爱与守护。

凌泽璃:王母凉凉肯定想不到,昔日天界的学渣,来到凡间居然主动绘符。鱼鱼我回去后啊,定要将此事告诉她好讨赏,嘻嘻~

一个时辰后,凌泽璃抱着灵墨,与凌星禾一同坐上了前往顾家的马车。

凌星禾将凌泽璃送至顾府门前,依着她的执意恳求,才未下车陪同,只待她下车后,便先行回府。

顾府上下闻听是凌家马车驾临,皆是满心好奇,纷纷出门相迎。然而,他们所见的并非预期中的凌家人,而是一位怀抱狸奴的陌生女子,容颜清丽脱俗,宛若仙子临凡。

“敢问姑娘是...?”

顾府管家上前,疑惑却不失恭敬地询问道。

凌泽璃忆及凌长风此前不愿自己掺合此事的态度,决定隐瞒身份,只说自己姓时。

她并未直言自己此番前来的真实目的,毕竟她即便说出,对方也未必会信。

她从袖中取出一只精致的荷包,取出一枚她方才画好的平安符,笑道:

“小女子日前在宝光寺偶遇顾老夫人,见她不慎遗失此物,故而特地前来归还。”

凌泽璃:她丢都没丢符我不知道,反正我就这么编了,嘿嘿~

方才在来的路上,凌泽璃已跟凌星禾打听到顾家的诸多消息。得知顾老夫人每逢初一十五必去宝光寺上香祈福,诚心求符,便以此作为投石问路之由。

顾夫人身姿丰腴,面容和善,见了凌泽璃这般温婉可人,又见她怀中狸奴乖巧可爱,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感,疑惑也随之消散大半。

“原是如此,姑娘真是有心了。”

顾夫人微笑着点头,言语间满是感激。

顾老夫人素来信佛,虔诚之至。自嫡孙女月儿不慎坠马,伤及头颅,久治不愈后,她更是笃信神佛,认为是家中风水有变。

于是,她不仅调整府中摆设,每月初一十五必去寺庙上香,更在院中设下佛堂,每日焚香诵经,吃斋念佛,以求孙女早日康复。

顾家人见她如此执着,也只得由着她去。

未曾想,一枚遗失的平安符,竟被一陌生女子特意送回。顾夫人心中虽感念凌泽璃的善意,但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戒备。

顾夫人目光温柔中带着一丝探寻,再次向凌泽璃发问,

“姑娘真是有心,不知你是如何与我家老夫人结缘的呢?”


终于,婆子给凌泽璃的伤口包扎完毕,收拾药箱准备离开。

慕瑾夜见状,吩咐管家好生照料凌泽璃,便径直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给予凌泽璃。

厢房内再次恢复了平静,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方才那股微妙的尴尬。

凌泽璃躺在床上,面如止水,心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凌泽璃:啊啊啊啊啊!术法竟然真的成功了!以后只要我接近大冰块,就能共享他的功德啦!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呀~嘎嘎~

凌泽璃在心中暗自得瑟,她一想到事成回归天界后,西王母娘娘目睹自己修为大涨,定会展露出满意的笑颜,夸赞自己有所长进。

还有那个可恶至极的九命灵狸,以前总是仗着修为高深欺负自己,回去之后定要狠狠地报复一番,让他知道欺负人的下场!

凌泽璃心中暗暗发誓,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纹。

然而,凌泽璃也心知肚明,这所有的喜悦与期待皆建立在能够圆满完成使命,顺利返回天界的基础之上。

况且,修bug的事儿还毫无头绪呢。

于是,凌泽璃迅速收敛起心中的欢愉与激动,准备思考接下来打算,可不过瞬息之间,她就酣然入睡......

此刻,追过来正蹲在厢房门口的灵墨看到这一幕,满脸无奈。

灵墨:这蠢娘,让她干啥啥不行,吃饭睡觉第一名......

——————————

“璃儿,璃儿!”

男子温柔而急切的呼喊声,唤醒了沉睡中的凌泽璃。

她缓缓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两张熟悉且亲切的脸庞,正饱含时切地望着自己。

“璃儿!”

“璃儿,你感觉如何了?”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话音里满是温柔与怜惜。他们垂眸凝视着凌泽璃,目光中尽是担忧与疼爱。

凌泽璃怔愣一瞬,随即猛地撑起身体,眼中满是震惊与喜悦,

“二哥、四哥,你们怎么来了!”

凌星禾迅速坐到床榻边,小心翼翼地握住凌泽璃包扎好的手,仔细端详着,脸上写满了忧色,

“璃儿,你可晓得你四哥我魂儿都险些被吓飞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晕倒了,还伤得这般严重?现在感觉如何了?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在大冰块的府上都能出事,他到底是怎么照顾你的!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

凌书屿轻咳两声,打断了凌星禾的喋喋不休,

“先带璃儿回府再说吧,毕竟是在外男府上,传出去对璃儿的清誉有损。”

“对对对!二哥说得在理!璃儿,走!四哥背你回去!”

凌星禾赶忙附和道。

凌泽璃刚醒来,还有些神思恍惚,便被凌星禾一连串絮絮叨叨的时怀之语所环绕。

此刻,望着眼前这般疼爱自己的二哥和四哥,前世他们二人临终前的惨状仿佛又浮现于眼前,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她眼眶一热,泪水不由自主地滚落下来。

凌书屿见此情形,面色瞬间变得凝重,拳头在身侧紧紧攥起,急切地问道:

“璃儿怎么哭了?难道是他趁我们不在,欺负了你?”

凌星禾也面露激愤,气冲冲地叫嚷着,

“是不是慕瑾夜那个混帐欺负了你?好!四哥这就去教训他一顿,给你出气!”

说罢,他“噌”地一下站起身,就要冲出厢房,去找慕瑾夜算账。

在他心中,璃儿可是无价之宝,前十五载吃尽苦头,如今好不容易寻回,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全家人都巴不得将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凌管家轻咳了两声,别管自家六小姐如何厉害,就瞧着客人这态度,也是该!

他终是也忍不住开口,

“时夫人,时小姐,你们......”

话未说完,便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怎么了?”

凌星禾从书房商议完又匆忙赶了过来,见璃儿身边围着这些人,不由加快脚步,几步便走至几人面前。

在见到凌星禾的瞬间,时馨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姜锦容亦打量着这位年轻男子。

见他穿着的衣袍料子极好,绣样精致,与头上的羊脂玉发冠相得益彰,矜贵之气尽显,心中暗自猜测,这定是将军府的哪位少爷。

管家见到凌星禾,脸色稍肃,正欲回话,却见自家少爷问的是六小姐,于是抿唇不作回答。

凌泽璃不知为何,许是因凌星禾先前的维护,又或许是其他缘由,听他询问,竟鬼使神差地告了个状,

“哥,她们刚刚在欺负我!”

一句话,直接,精辟,却叫空气蓦地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终于反应过来的姜锦容当即尖叫出声,

“你这小贱人,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你个贱蹄子出言不逊,仗势欺人,辱骂我们母女!”

说着,抬手就要向凌泽璃打去。

凌星禾原本看着自家小妹给自己“告状”,还有些新鲜,但看到姜锦容动作的瞬间,嘴角的笑意倏然冷下。

然而,不等他有所动作,就见本该是“弱小可怜”的妹妹已迅速抬手,精准地握住姜锦容抬起的手腕。

这一突然的动作,不止是凌星禾,就连姜锦容也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还敢反抗,下意识便要将手抽回。

却不想凌泽璃看似轻轻握着,手上的力道却毫不含糊,姜锦容一时竟也没能甩开。

凌泽璃就着攥住她手的动作,冷眼睨向她,

“别说是骂你了,你要是听不清,我还能大发善心给你刻碑上。”

说完,手一松。姜锦容原本挣扎的动作因着她突然松手,顿时失去平衡,踉跄着往后倒去。

“母亲!”

时馨蕊惊呼着,忙伸手扶住险些摔倒的姜锦容,扭头看向凌泽璃时,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姐姐,不管怎样,母亲也是辛苦将你养大,你怎能一言不合就对母亲动手?你...你太过分了!”

哪怕是这种时候,时馨蕊依旧不遗余力地在给凌泽璃上眼药。

毕竟一个会对将自己养育成人的养母动手的人,谁也不会相信她的德行。

凌泽璃是真的看厌了时馨蕊这虚伪的表演,杏眼一抬,毫不客气地回怼,

“你真是眉毛下面挂俩蛋,光会眨眼不会看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她动手了?瞪着俩大眼珠子不用,留着当遗物吗?!”

凌星禾在一旁听着,眼底满是新奇的笑意。

看妹妹一副乖乖软软、好欺负的样子,瞧瞧,从凌菲儿到眼前这个二位,在璃儿这儿是没讨着半点儿好处。

凌星禾:晚膳定要吩咐下人给妹妹多做些好吃的,瞧她这会儿言辞都温柔了许多,定是刚才骂累着了!

时馨蕊、姜锦容:温柔?呵呵...

他这边饶有兴趣的听着,差点没笑出声来。

姜锦容被凌泽璃的反击气得恼羞成怒,她将凌泽璃养大,她要打,这小贱人就得乖乖站着让她打!

结果凌泽璃不仅敢反抗,还辱骂她们母女。当下也顾不得这是在将军府上,推开时馨蕊便要朝凌泽璃冲去。

“死丫头!你个小杂种!”

凌泽璃面无表情看着,后退一步就要有所动作,却不料,一个身影比她更快一步,直直挡在她的身前。

凌星禾的背影宽阔而挺拔,带着厚实的安全感。他眉眼的笑意此时已全然敛起,周身散发出迫人的气势,冷冽而骇然。

“这里是镇国将军府邸,可不是任由什么阿猫阿狗能撒野的地方。”

凌星禾的声音,成功将姜锦容岌岌可危的理智拉了回来,一头脑热宛如被浇下一盆冷水,瞬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凌长风听下人禀报这边的事,便赶了过来,此刻正神色严肃地看着这一幕。

“怎么回事?”

凌长风身为镇国将军,虽已告老,但其威严与地位,在整个东夏国仍颇有声望,姜锦容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他。当下也顾不得再与凌泽璃纠缠,脸色一转就笑着迎了上去。

“见过镇国将军,妾身乃时家主母姜锦容,未曾想您竟在府中,可真是太好了!”

姜锦容盈盈福身,言语间尽显谄媚。

凌长风目光如炬,在众人面上轻轻掠过,神色淡然,缓缓启唇,

“时夫人此番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以凌长风的身份,本无需如此客套,他更非喜好繁文缛节之人。

不过,念及眼前之人是凌泽璃的养母,哪怕已知晓时家亏待璃儿,但仍是多了几分耐性与礼数,只道对方或有时于凌泽璃的琐事需交代。

姜锦容不知所以,听闻凌长风的谦逊之语,心中窃喜,虚荣之心悄然膨胀。

姜锦容:镇国将军亲自过问,足见夫君在将军心中的分量!

适才因凌泽璃所惹之不快,此刻已烟消云散,她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

“是,确有要事与将军您相商。”

姜锦容得意洋洋瞥一眼旁边的凌泽璃,又迅速拉过旁边的时馨蕊,

“此乃小女时馨蕊,馨蕊,还不快向凌叔父行礼?”

时馨蕊闻言,忙盈盈下拜,

“凌叔父安好。”

凌泽璃、凌星禾:这就改口套近乎了?!真不要脸!

凌长风:莫挨老子!

姜锦容满意自家女儿的得体,又暗自窃喜能与镇国将军攀上时系,得意之色更是溢于言表。

“妾身此番前来,是为赏荷宴之事。妾身听闻文华长公主将举办赏荷宴,那宴会邀请名单...呵呵,最终会经由御凌商行的掌柜之手。”

姜锦容言及此处,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只因某些缘由,本该属于小女的名额,却遭奸人顶替。故而,妾身斗胆,恳请凌将军出手相助,将那名额换回来。嗨~对您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呵呵呵呵呵...”

凌长风闻言,眉头微蹙。此事他确有耳闻,但御凌商行是小儿子掌管,他虽为父亲,但儿子的事业他从不插手。

况且他性情刚正,素来不喜假公济私之举。但念及眼前之人是璃儿的养母,他心中难免多了几分权衡。

罢了,就当是报答时家对璃儿的养育之恩吧。如此想着,凌长风语气渐缓,

“此事我已然明了,那顶替之人的身份,我自会命人......”

“凌泽璃。”

姜锦容几乎是脱口而出,言语间满是愤懑。凌长风正欲转身与凌星禾商议的动作一顿,回眸望向姜锦容,眼中闪过一丝愕然,

“谁?”

“凌泽璃。”

姜锦容再次重复,生怕凌长风未曾听清,索性伸手一指凌泽璃,言辞间尽是贬低,

“便是她,此女是我时家昔日收养的孤女,却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心性狡诈,全无礼数,更惯于撒谎。我实未料到,她亲生父母竟在凌家为奴。并非妾身有意诋毁于她,只是人生来性情既定,任凭我如何费心教养,这朽木终难雕也......”

姜锦容滔滔不绝,对凌泽璃冷嘲热讽,一旁的凌星禾脸色铁青,他可算明了凌泽璃方才所言的“欺负她”是怎么个意思了。

一旁的管家与仆妇皆瞠目结舌,

“这、这时夫人...竟敢在将军面前如此诋毁六小姐,此人怕不是是疯了吧?”


见此情形,凌家众人皆是一愣,除了凌星禾和凌初尧。

凌星禾站在一旁,追叫一瞥,低声嘟囔了一句,

“啧、又来这套。”

心中对这假妹妹的伎俩早已洞若观火。

凌星禾素来不喜这个矫揉造作的“妹妹”,从小这个妹妹就以这番作态,害自己经常替她背锅,无辜被罚。自从知晓真假千金真相后,更是嗤之以鼻,恨不得亲自给她收拾包袱送她离府。

而凌初尧则不同,他性情温和善良,对家人更是体贴细心。只是他自幼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除了国子监的夫子与同窗之外,甚少与外人有交际,自是看不懂凌菲儿的表里不一。

凌菲儿她身似柔柳,娇容含春,柔情绰态,礼仪规矩也学得甚好,这般柔弱女子,任谁见了都忍不住怜香惜玉、心生爱怜,确实是能骗着不少人的。

凌初尧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欲扶凌菲儿起身。

“菲儿,你这是何意?”

她轻启朱唇,未语泪先流,

“三哥,你莫要阻拦我,这是我对泽璃妹妹的亏欠。菲儿心里清楚,这些年都是我占了妹妹的位置,哪怕我长跪不起,也难以抵消妹妹心中怨气...”

她抽噎着,泪如雨下,好不可怜,又仰起头,装出一副卑微的姿态对凌泽璃说道:

“泽璃妹妹,方才瞧你一进屋脸色便不佳,我深知妹妹在外受苦,心中定然有怨,可千万莫要怪罪父亲母亲,当年之事皆是造化弄人,要怪!便怪我吧!”

“只要能让妹妹消气,让家中安宁,妹妹想如何惩罚姐姐都成。只盼妹妹能与父母和兄长们和睦相处,莫要因过往之事生了嫌隙......”

凌菲儿坚持跪着,双眼含泪,言辞恳切,可话中之意,尽是暗示凌泽璃心中怨怼、甩脸色,不尊长辈,毫无礼仪规矩。

而自己则坐低伏小,处处替凌家人着想,既懂事又委屈。

凌泽璃:嚯~看来今日在时家是骂早了,词儿都快用光了,时馨蕊只会阿巴阿巴,这位可比时馨蕊的段位高多了。

凌家众人:骂...骂早了?打探消息的人不是禀报说,璃儿在时家备受欺辱,过得不好吗?

瞧着凌菲儿此番情态,凌母虽觉其言颇有蹊跷,但念及凌菲儿乃自己膝下承欢十五载的娇女,亦未曾多想,唯余心如刀绞。

稚子何辜?两个孩子皆无过错啊!错的是命运无常,再不然也是他们这些为人父母者的不是!

二哥凌书屿眉宇间拧成一团,面上掠过一抹不忍之色。但不知为何,那伸出去欲扶起凌菲儿的手,几经踌躇,终是收了回去。

凌泽璃冷眼看着跪在面前的凌菲儿,心中恨意如潮水般汹涌。

前世,凌泽璃初入凌府之时,也有凌菲儿下跪这出戏。而彼时的凌泽璃可没这般沉着,她哭诉凌菲儿夺己之位,占己之亲。

继而凌菲儿哭得愈发悲切,被责骂还强忍着委屈,声称这是自己该受着的。致使原本心疼凌泽璃的凌家众人,反倒对遭受指责辱骂的凌菲儿心生怜惜。

凌泽璃思及前世,自觉并无过错。她被卖入时府,十五载春秋,历尽沧桑,饱受磨难。无端受罚,挨骂挨打,跪祠堂如家常便饭,连下人亦随意欺凌,食不果腹,皆已不足为奇了。

那种痛楚与绝望,岂是旁人能深切体会的?

再让她瞧见有人取代了自己,有家人疼爱还过得这般顺遂,她心生怒火岂非人之常情?

凌泽璃:要不是刚回来要留下好印象,我都能踹死你丫的死绿茶!

凌府众人:这...是否要稍加阻拦?罢了,璃儿还小,能有何大碍?这些年的确让璃儿委屈了,让她发泄一番也无妨。

于是,众人在惊愕中重新认识了这位刚归府的凌府幺女。

凌泽璃不知凌府众人所想,她思索片刻,淡然启齿,

“好姐姐,我怎会怪你呢~我简直爱死你了!爱你撞我枪口上,爱你跪下的贱样,你这做作的死相,就跟鬼一样;真想赏你两巴掌,但又嫌你太肮脏,瞧你和狗那么像,吃shi都要抢...”

凌泽璃:啊、思密抹塞~一不小心唱起“蛄蛹者”来了...搞错了,再来!

凌菲儿:???怎么听着有点熟啊?

凌家众人:(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凌泽璃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向众人诚挚道歉:

“不好意思大家,适才初见亲人,过于激动,唱歌儿以抒胸臆,望诸位海涵。日后大家自会习惯的了~”

众人:(目瞪口呆,惊愕不已)

接着,她全然不顾周遭反应,目光如炬,直视着凌菲儿那惊魂未定、泪珠凝滞的模样,双手叉腰,激情开喷。

“废儿,你竟还知道本祖宗委屈啊,倒是聪慧,真是人不可貌相!瞅你长得挺有创意,活着真有勇气,还大言不惭地说要补偿我,你简直是屎壳郎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上来就给我跪下,真是癞蛤蟆娶西瓜,长得丑,玩得花。说我面色不好心生怨怼,请你把眼粪擦了耳粪挖了,看清楚听清楚再说话行吗?京城要是有泼脏水比赛,你定是竹签捅青蛙,京城第一顶呱呱!”

“还以后以后的,不就是贪图富贵、死皮赖脸不愿走嘛,飞流直下三千尺,谁能比你更无耻!别用这种幽怨的眼神看着我,有能耐你倒是骂得过我啊!”

“既你愿让我随意处罚,那还跪在这儿演啥?巴山楚水凄凉地,麻溜儿给我滚出去!对了,别忘了再给你祖宗我磕个头再走!”

凌泽璃一口气骂完,气儿都不带喘的,凌长风则如狗腿子一般,默默递上早已提前备好的茶水,让凌泽璃润润喉。

厅内静谧无声,沉默震耳欲聋,可每个人的内心皆震撼不已。

凌父心中暗赞:话糙理不糙,真乃虎父无犬女!好哇!巾帼不让须眉!不愧是我镇国将军府的好女儿啊!

凌母则泪眼婆娑,心疼不已:我苦命的女儿哟~这些年究竟受了何等搓磨,才需如此自保?是为娘失职,未能护你周全啊!呜呜呜呜呜......

二哥凌书屿:嗯?小妹竟有此等天赋?!若在朝堂之上,定能以一敌百,舌战群儒!

三哥凌初尧:好、好一位出口成章的才女...为兄苦读多年,方得状元之名,却竟不如未曾入学堂、刚及笄的小妹,真是自愧弗如,自惭形秽,无地自容啊!!!

凌星禾:呜呜呜...苍天有眼!亲妹妹回来给四哥我报仇雪恨了啊!以后我便是小妹的狗腿子!呜呜呜......

凌泽璃:父母哥哥们看我表情怎么都怪怪的?完了,是不是骂得有些过了?不会要挨罚吧?!

凌菲儿:就没人管管我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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