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摸着手腕的纹身,现在它只是普通的刺青,不再发光,也没有能力。
“父亲呢?”
陈砚沉默片刻:“终极鸢尾崩塌时,光茧里的意识也消散了,不过……”他拿出一个U盘,“陆沉在实验室废墟里找到的,你父亲留给你的最后的话。”
视频里,阮明轩穿着白大褂,眼中带着愧疚:“小白,当你看到这个视频,说明我已经成功封存了自己的意识。
不要为我难过,记住,记忆是我们存在过的证据,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都值得被铭记。
还有,替我向陈砚道歉,当年雨薇的事,是我判断失误……”画面突然模糊,阮白关掉视频,看向窗外。
阳光明媚,远处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她知道,有些东西永远改变了——比如陈砚看她的眼神,不再有怀疑,而是多了份理解。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陈砚问,“‘白墨’纹身店被查封了,但你可以重新开始。”
阮白笑了:“我想继续做纹身师,不过这次,不做记忆的操控者,而是做记忆的倾听者。”
她摸着手腕的鸢尾花,“每个纹身都有故事,而我要做的,是让这些故事被温柔对待。”
一个月后,“新白墨”纹身店开业。
门口没有华丽的招牌,只有块木牌,上面刻着朵含苞待放的鸢尾花。
第一位客人是位中年女性,她想在锁骨处纹朵小鸢尾,纪念去世的母亲。
“你母亲一定很爱你。”
阮白调配着颜料,微笑着说。
这次触碰皮肤时,她没有看见任何记忆,只有纯粹的触感和温度。
但她知道,有些东西比读取记忆更重要,比如用心去倾听。
傍晚,陈砚带着花篮来访,身后跟着个戴眼镜的男生——陆沉,他的眼罩换成了银色的装饰,看起来精神不错。
“听说你拒绝了警方的特聘顾问邀请?”
陆沉调侃,“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成为记忆案件的专家。”
阮白摇头:“我现在只想做个普通的纹身师,偶尔帮陈警官破解一下和纹身心灵有关的案子。”
她看向陈砚,“不过如果有需要,我还是会帮忙的,毕竟,我们都欠彼此一个真相。”
三人在夕阳下碰杯,玻璃杯相碰的声音清脆悦耳。
窗外,一只蝴蝶停在鸢尾花的木牌上,翅膀闪烁着七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