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腊月在便利店冷库理货时更冷。
那种寒意是从脊椎尾椎开始的,像有条蛇顺着骨头往上爬,带着城中村顶楼漏雨的潮湿,带着母亲手术单上红色的欠费数字,带着每夜数硬币时硬币表面的金属凉意,让人不寒而栗。
镜头扫过锈迹斑斑的门牌号,突然想起昨夜在新租的阁楼里,借着直播公司给的二手台灯,对着合同上的分成条款逐字辨认的场景 —— 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在纸上游走,像极了便利店冷柜里冻着的鱼眼睛,空洞而冰冷。
手肘的结痂碰到设备卡扣,痛得我倒吸凉气。
那是搬家时被生锈的床架刮伤的,当时为了省下五十块搬运费,硬是自己扛着铁架床爬了七楼。
血珠渗出来的时候,我盯着楼道墙面上的小广告发呆,其中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