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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我成了他的掌中欢全文

秋景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入春乍寒。当晚秋娘就做了个噩梦。梦中有一个碧绿罗裙的女子站在雾中,山风挡住了她的面容,她并瞧不清脸,只听见她说:“他将你从未婚夫身边抢走。”“把你囚在山寨,又让你失去记忆。”“如此这般用心,你也不过是个替身。”一梦惊醒。秋娘香汗淋漓的醒来,汗湿的寝衣黏在孕肚上,她抬眸看向窗棂外。日上三竿,午时三刻。宋瞻走了。窗棂外传来阵阵欢歌笑语声,秋娘好奇这热闹是从哪儿传出来的,便是推了房门出去。“秋姐姐,你就再陪我们玩一会儿嘛。”“我娘说了,叫我多和你学学规矩,将来我也能嫁个如意郎君。”“我爹还说,少主娶了你,当真是,那叫什么,娶到了神仙娘娘做新妇啊。”南北角楼的中央,水榭堆砌之处,有一女子正笑意盈盈的和寨中孩童玩翻手绳的游戏。女子一身浅色云锦...

主角:秋娘秋芙蓉   更新:2025-05-01 11: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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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秋娘秋芙蓉的其他类型小说《偏执:我成了他的掌中欢全文》,由网络作家“秋景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入春乍寒。当晚秋娘就做了个噩梦。梦中有一个碧绿罗裙的女子站在雾中,山风挡住了她的面容,她并瞧不清脸,只听见她说:“他将你从未婚夫身边抢走。”“把你囚在山寨,又让你失去记忆。”“如此这般用心,你也不过是个替身。”一梦惊醒。秋娘香汗淋漓的醒来,汗湿的寝衣黏在孕肚上,她抬眸看向窗棂外。日上三竿,午时三刻。宋瞻走了。窗棂外传来阵阵欢歌笑语声,秋娘好奇这热闹是从哪儿传出来的,便是推了房门出去。“秋姐姐,你就再陪我们玩一会儿嘛。”“我娘说了,叫我多和你学学规矩,将来我也能嫁个如意郎君。”“我爹还说,少主娶了你,当真是,那叫什么,娶到了神仙娘娘做新妇啊。”南北角楼的中央,水榭堆砌之处,有一女子正笑意盈盈的和寨中孩童玩翻手绳的游戏。女子一身浅色云锦...

《偏执:我成了他的掌中欢全文》精彩片段


入春乍寒。

当晚秋娘就做了个噩梦。

梦中有一个碧绿罗裙的女子站在雾中,山风挡住了她的面容,她并瞧不清脸,只听见她说:

“他将你从未婚夫身边抢走。”

“把你囚在山寨,又让你失去记忆。”

“如此这般用心,你也不过是个替身。”

一梦惊醒。

秋娘香汗淋漓的醒来,汗湿的寝衣黏在孕肚上,她抬眸看向窗棂外。

日上三竿,午时三刻。

宋瞻走了。

窗棂外传来阵阵欢歌笑语声,秋娘好奇这热闹是从哪儿传出来的,便是推了房门出去。

“秋姐姐,你就再陪我们玩一会儿嘛。”

“我娘说了,叫我多和你学学规矩,将来我也能嫁个如意郎君。”

“我爹还说,少主娶了你,当真是,那叫什么,娶到了神仙娘娘做新妇啊。”

南北角楼的中央,水榭堆砌之处,有一女子正笑意盈盈的和寨中孩童玩翻手绳的游戏。

女子一身浅色云锦裙裳,脸上拂了一层面纱,发簪处更是藏了一只白玉翠凤步摇,在烈阳下熠熠生辉。

秋娘见过她头上的这根簪子。

那是宋瞻的贴身之物,日日把玩,爱不释手。

当下秋娘便知。

这人就是秋芙蓉。

秋芙蓉羞怯道:“下月我们大婚,你们都要来吃酒啊。”

这话一出。

秋娘的脑子嗡的一声响。

她心里颤颤的骂了一句:宋瞻,你就是个骗子。

“我本也不想这么快成婚,都是他太心急了,我刚和离,他就急着要娶我。”

“哎,我本也不算多喜欢他,可耐不住子初对我的一番情意,实在叫我动容。”

秋娘神色黯淡。

她转身想走,却不想被那几个孩童看见了。

“秋娘来了!哇!快跑啊!”

“她是巫人!还会吃人!我娘说了别靠近她!”

这山寨的人除了不敢当着宋瞻的面说她,私底下都将她传的很难听。

孩童这般说她,她倒也不伤心。

“你就是秋娘吧?”

秋芙蓉见了她后,并没有鄙夷神态,反倒是做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

她握住秋娘的手,俨然一副好姐妹的派头:

“好妹妹,我终于见到你了,这些年多亏你照顾子初了。”

秋娘攥着手指,嘴角轻扯一抹苦涩的笑,“你叫他子初?你是谁?”

秋芙蓉掩唇轻笑,“子初他当真没告诉你…我是谁?”

她脸上带了面纱,秋娘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此刻眸中透着得意。

秋娘微微仰头,忍着心中酸涩:

“他和我说,你是他手下的表妹,他不认识你。”

言外之意,你不重要。

秋芙蓉脸色骤变,但旋即恢复常态。

她一脸愁容:“昨儿我们还在商议大婚的事情,难不成就因为我提了一句前夫,他就醋成这样了?”

“我算是知道他有多小心眼了,也怪我当初抛了他嫁给别人,如今也算自吞苦果了。”

秋娘藏在水袖中的手心攥紧,“大婚…你们要成婚?”

“是啊。”

秋芙蓉有些羞赧,自顾自道:“说起来我还得多谢妹妹你呢。”

“这些年有你在他身边,我就安心多了,你放心,等入了国公府,我定让他抬你做妾,不会委屈你的。”

秋娘滞纳的张了张口:“国公府?”

她是有听说过宋瞻的生父来头不小,但没想过竟能和国公府扯上关系。

秋芙蓉故作惊讶,“是啊,他是老国公的独子,日后这偌大的国公府都是他的。”

“他难道…没告诉过你吗?”

秋娘心尖一痛,她喃喃:“…没有…”

他什么都没说。

宋瞻从没提过自己的身世,她也只以为她是这寨头的少主。

没曾想,竟是这般……

秋芙蓉笑道:

“傻妹妹,那这些你就别多想了,等回去国公府,你的孩子就记在我的名下,孩子虽说不是我亲生的,但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理应是不分你我的。”

“只要你安分守己,我定然是容得下你的。”

她握住秋娘的那双手用了几分力道,同她的软语温言不同,这力道重到像是要将秋娘拉进深渊之中。

“…我不信!”

秋娘无措的拂开这只手:

“若他真是国公之子!若他真的要回去!为何之前不回!如今突然就要回去!”

秋芙蓉的话简直是漏洞百出。

这山寨里难道会比国公府更好吗?

秋芙蓉不紧不慢的答:“从前不回去,只是我未和离,和我闹了脾气,如今我和离了,他自然要回去了。”

“可你既然嫁过别人,说明你和宋瞻缘分不够,再来一次,也不过是强求苦果,你们没有缘分。”

“错了。”

秋芙蓉毫不变脸,反而笑了,她步步紧逼:“妹妹,你真错了,我与他的缘分,如今才是正式开始。”

“我若没有嫁错人,便不会知晓,我爱的人是宋瞻;如此也便不会知晓,真心待我之人,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宋瞻。”

“如今,我二人缘分大好,又怎会是苦果呢?”

秋芙蓉抚了抚头上的簪子,似是在宣誓主权。

金簪在余晖下发出细碎的柔光,秋娘被这光晃了晃神,胸口更是痛的发紧。

她输了。

输的一败涂地。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她越是慌乱狡辩,秋芙蓉就越是应对如流,招招都打在秋娘的三寸疼痛之地。

秋娘的语调里夹杂了揉碎的颤音,“你和我说这些,是来和我炫耀的?”

“傻妹妹,我只是不想你被一直瞒在鼓里罢了。”

秋芙蓉缓缓道来,紧接着就摘下她脸上拂面的面纱。

当露出这张女子容颜之时,秋娘被吓的倒退了几步,口中更是滞纳到发不出声音。

“你…你为什么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去贞女堂一事。

陈氏原先是不知的。

秋娘虽然没想瞒着,但也并未特意说,但好巧不巧,小林氏这厮跑去炫耀了几句。

这事情就这么被捅了出来。

陈氏听后是大发雷霆,她直说要找小林氏干一仗,彼此说道说道,看看谁更有理。

但她却被秋娘单手拦下。

“那日伯爵娘子虽说是无理辩三分,但有一事却说的有几分道理。”

“我若一直呆在京都,只怕会因为我惹出什么事端,保不齐对我爹的仕途也有所影响。”

秋娘这几天打听了一下。

京都有两个国公府,一个是宁国公,一个荣国公,但都不姓宋。

所以秋娘不知道宋瞻究竟是出自哪家。

不过秋娘知道,她要是一直住在京都,难保不被宋瞻发现,到时候若有什么变故,她爹定是会为了她冲撞国公府。

可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平头百姓,人家那可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她爹要是惹得君王不快活,这官位保不齐又得丢。

陈氏满脸诧异:“你不过一个小娘子,会因为你惹出什么事端?”

秋娘只是垂眸不语。

她在躲一个人,一个不能告诉爹娘的人。

陈氏看着心疼:“那老婆子说你的话,你可千万不能别放进心上啊。”

“这世间的人最狡猾了,但凡出了什么男女之事,他们最喜欢拿女子顶包说罪。”

“说你不守女德,说你行事放浪,可这事儿若换成男子,那是什么罪责都没有的。”

“人家说说也罢,你自己可不能怪自己。”

秋娘听了这话,心中愈发的愧疚。

她让阿娘操心太多了。

“阿娘,我没事的。”

她不是因为这个才决定去贞女堂的。

是因为秋娘本也不打算久居京都,去了这贞女堂,一来遂了这小林氏,让她娘住上主屋,二来也是为了落个清净。

陈氏反握着她的手:“娘想过了,这主屋娘也不要住,娘想陪着你一起去贞女堂。”

她再也受不了女儿离开带来的痛苦了。

秋娘却义正严辞拒绝,“娘,女儿给你争来了主屋,你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她又道:“你就放心吧,这贞女堂总不至于是虎狼窝,我凡事乖顺些,想来那边的人不会为难我的。”

陈氏泪眼婆娑:“都是娘没用。”

她抱着秋娘好一顿大哭,直到阮老爷进屋才停歇。

“秋姑,我们该走了。”

陈氏没给阮老爷好脸色,难得刻薄了一句:“催什么催,你如今是有了儿子,跟着林绵柔一伙儿,着急把女儿送走了!”

“可怜我这姑娘,这才刚回来没多久,又要被送走了。”

陈氏嘴角翕翕,面露不满。

阮老爷也是满脸愧疚:“你若不想去,咱们就不走。”

“爹,我去。”

秋娘面色温顺,一脸的无所谓。

如今她也没什么别的心愿了。

娘也搬回了主屋,她又叫阿娘给爹纳了两房相貌出众、精通百家歌曲、还会双路象棋的妾室。

估计小林氏这会儿正在屋里大闹呢。

以后的日子可有的热闹了。

临行前。

阮老爷委婉劝说:“柔儿刚生了孩子,又是永昌伯爵府的嫡女,她肯屈膝嫁给我,已经是委屈她了。”

“嗯。”

秋娘淡淡的应着。

“所以她这难免性子差些,等过几个月,她兴许想开了,爹再把你接回来。”

秋娘并没吭声,她面色些许平静,缱绻微风拂过她的脸庞,带起两抹碎发。

她身上穿的素净,也没多的首饰,身上的衣裳价钱也不如小林氏贴身丫头的一根发钗。

事到如今。

她和娘还不够体谅吗?

秋娘显得疏离又客气:“只要娘过的好,我就算一辈子不回来也没什么。”

这话的意思也摆在这里了。

阮老爷闻言叹气,也不再多说什么。

陈氏在不远处目送着秋娘离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夕阳西下。

马车渐渐驶离了闹市,朝着不远处的荒坡山上行去。

秋娘正准备小憩。

就听见耳边传来刀剑摩挲的震动声。

原来是附近来了一列人马。

浩浩荡荡,声势浩大。

载着秋娘的车夫一个不稳,车头撞到了为首男子的烈马。

两方碰撞。

秋娘在马车里翻了个滚,她正想探头出去问问时,贴身女使春花却拦住她。

“姑娘,男女有别,还是我去看看吧。”

马车之外。

那列声势浩大的人马里也走出一个男子。

他风神秀逸,面若冠玉,一张俊脸更是风骨峭然,只可惜…怀中抱了个孩子…!

有些煞风景。

春花还没多欣赏这名男子的容貌,就又被另一个男子挡住了。

“少主,咱们真的要去京都吗?”

宋瞻神色不变:“去。”

卫卿觉得不妥:“可这是天子脚下城…要是有什么…”

宋瞻声音冷的如同冰窖:“我说,去。”

他去莱州不眠不休的找了三天,可没有得到秋娘的任何消息。

线索到莱州便断了。

就在他以为秋娘真的死了的时候,却打听到秋娘的母亲这几日来过莱州,她往日都要在这里住上几天,可这次着急忙慌的就走了。

临走前还买了许多年轻女子的服饰。

宋瞻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秋娘死在了山崖底下。

所以。

究竟是死了,还是跑了。

等他到了京都便都能明了。

就在这时,一股顽劣斜风吹开了马车的帘布。

秋娘偷偷瞥了一眼,但因为被卫卿挡住了,什么也没看清。

她悻悻收回目光。

“姑娘别怕,兴许是哪里巡逻队,咱们让个路就行了。”

乳娘以为她是害怕,小声宽慰了她一句。

秋娘脑袋点点:“奶娘,我不怕。”

是她想多了。

怎么可能会这么巧,正好是宋瞻呢。

春花羞了脸过去交涉:“公子,我家娘子有些急事,可否让我们先过去?”

贞女堂戒律森严,她们必须在天黑前赶到。

宋瞻这才注意到面前的这辆马车,他眯起双眸,眼底掠过探究的目光。

“让你的主子出来和我说。”

春花撒了个谎:“我们姑娘病了,不方便见人。”

“是吗?那让我来瞧瞧。”

宋瞻眸光带了审视,他疑心有诈,便看向秋娘的马车,而后缓步慢行靠近她的方向。

春花眼看他要过去,赶紧挡在男人面前:“我家姑娘病了,你听不懂吗?再说了男女有别!你这是……”

“滚开。”

宋瞻只用两个指尖,就将春花一掌推开。

除了秋娘。

他对别的女子再无耐心。

春花没想到这么顶顶上乘皮相的公子,竟然性子这么差,一时间心气翻涌。

她大喊:“你别动我家娘子!”

但宋瞻只是充耳不闻,他的指尖顺着幔子伸进去。

秋娘的心也跟着一起紧起来。


秋娘心里叫苦连天。

让我撇干净的也是你,现在说我撇的干净的也是你。

这厮真是颇为难搞。

“那按照将军的意思是……?”

秋娘这回是真说不出话了,她不懂这种上位者的心思,只好顺着他的往下说。

“我的意思,你猜不到么?”

宋瞻审视着面前的女子。

若是仔细瞧的话,眼前女子的声线,身形,和秋娘的确有几分相似。

但她挡住了脸,宋瞻看不清容貌。

秋娘翕上眼,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猜不到,请将军给条明路……”

到底要她怎么样?

“呵……”

宋瞻一声低笑,语调平静无波,但心中却风起云涌。

他引导着秋娘:“我刚才想了想,这答谢不要白不要。”

秋娘身子有些僵硬。

心里暗骂一句:狗东西。

宋瞻慢悠悠的说:“所以…你说说看,你要怎么谢我?”

秋娘硬着头皮:“我会…重金答谢将军。”

“我缺你这点钱?”

这话显然是没讨好到宋瞻。

秋娘默不作声了:“……”

她心如死灰。

这将军虽然不杀她,但这心思变幻莫测,属实是难搞。

这时。

乳娘跪在地上磕起了头,头在地上邦邦的响:“将军,我家姑娘年纪尚幼,说话不知分寸,望将军海涵…”

乳娘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下意识的就想护着秋娘。

宋瞻冷了脸:“我问你了吗?”

秋娘扯了扯乳娘的袖口:“乳娘…别说了…”

这将军不是善茬。

秋娘又硬着头皮讨好了一句:“那将军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我都给将军,绝不食言。”

“抬头。”

“嗯?”秋娘不明所以,“只要抬头就行了吗?”

这么爽快。

可宋瞻声音突然变冷:“你家中没人教过你说话的规矩吗?既然要道谢,低着头像什么样子?”

“难道说…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会吃了你不成?”

秋娘紧张的咽了口水:“将军自然是俊雅不凡,我长得丑,我是怕我碍了将军的眼。”

只要是生死攸关的事情。

她都很怂。

“鬼话连篇。”

宋瞻的语气更冷了:“别让我说第二遍。”

“是……”

秋娘缓缓抬头,女子杏眸湿润,脸颊上有几滴泪痕,显得我见犹怜。

宋瞻眸光停在她这双眸子上:“……”

男人眼中掠过一丝惊讶,但又很快克制住。

而另一边。

秋娘也同样在打量着宋瞻。

此人虽说是武将,可她瞧着却是斯文清隽,若是远远望去,只觉得是哪家的少年将军。

不过可惜的是,他大半的容貌都被脸上的银甲面具挡住了。

所以秋娘并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

秋娘心想:指不定是长成了鬼煞模样,才会用面具挡住的。

宋瞻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琥珀的双眸。

他有些许失神:“你这眼睛…倒有几分像我的亡妻。”

“……”

秋娘心中微妙的咯噔了一下。

这将军刚才还怕她馋他身子,现在举止又这么轻浮。

亡妻…她还亡夫呢…

“将军谬赞了,我面纱下的是无盐之姿,应是比不上将军的亡妻的。”

“不…”

宋瞻失神呢喃:“你像的…可不止是眼睛……”

五年了。

这次会真的是她吗?

男人骨节分明的指尖微微翕动,他伸手想扯掉秋娘脸上的面纱。

秋娘下意识的偏头躲开:“……”

“你躲什么?”宋瞻的语气有些不耐。

秋娘藏在袖中的柔荑紧握,女孩死死咬住下唇:“将军请自重…”

“…贞女堂有规矩…不能让自己的容貌见外男…”

宋瞻抿唇不悦:“他们能看,我就不能看?”

他指了指地上的三个死人。

秋娘面露尴尬之色,她总不能说,因为你举止的轻浮,让她有些害怕吧。


风光日影。

秋娘沿着山路一路跑,她不敢回头,生怕回头就是宋瞻那双阴鸷的双眼。

她怕极了。

“店家,给我一匹马。”

秋娘学过骑马,她幼时住在乡间,阿爹最喜欢带她策马狩猎。

“一钱银子。”

秋娘拿着孙媪给的钱,骑着马不眠不休的一路狂奔,终于赶在夜色前到了莱州。

三年了!

她终于回家了!

秋娘站在曾经的家门口,原来的阮府变成了王府,从里面来来回回的走出几个家丁。

“去去去,乞丐去那边乞讨。”

“我不是乞丐……”

秋娘眼神落寞,但就在她转身的时候,有一个妇人朝着她冲了上来。

“秋姑?是你吗?”

妇人衣着朴素,身上只有一根素簪。

她冲上来后对着秋娘又哭又笑,“我的秋姑!你真的是我的秋姑!”

“娘?”

秋娘打着颤音喊出了这句娘。

陈氏哭到险些岔气:“秋姑啊,这三年你去哪里了, 爹娘找的你好苦啊。”

“阿娘,对不起。”

“秋姑!我十月怀胎的女儿啊!”

母女两个抱头痛哭,陈氏哭完了告诉秋娘,她每年都会来几次莱州,因为她怕秋娘回来了找不到她。

陈氏抽了鼻子,对着秋娘左看右看:“告诉娘,这三年你过的好不好。”

秋娘缄默不语。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

这三年是她心底的一块伤疤,不包括宋瞻的欺骗,还有之之的死。

“娘,这件事回去再说吧。”

秋娘转开话题:“阿爹呢?”

“哎,娘太高兴了,都忘记告诉你了,你阿爹现在在京都当大官呢!”

陈氏几句话讲述了他们如何洗刷冤屈的,又是怎么从流放苦寒之地升级到京都做官的。

说完这些。

陈氏眼神有些落寞:“你阿爹自从升了吏部尚书后,性情就变了很多,你到时候见了,可不要伤心。”

秋娘握着阿娘的手用了些力。

能让阿娘说出这句话,想必她爹真的是性情大变了。

不过秋娘也有自己的心事。

“我就去见阿爹一面,不一定久居京都。”

宋瞻在找她。

她也怕被宋瞻抓到。

更何况宋瞻是国公的儿子,虽然她不知道是哪个国公老爷,但想必动用关系的话,找到她也不是难事。

“都依你,你想在莱州,咱们就来莱州,娘陪着你一起。”

陈氏这话让秋娘生了疑心。

“那爹一个人在京都是不是太可怜了些。”她试探性的问。

陈氏苦涩一笑:“这件事,娘不想瞒着你。”

秋娘的手心一紧。

“什么事?”

陈氏为难的说:“流放回来那年,你爹为了仕途的稳固,娶了个新妇,和娘一起做平妻。”

“那人是永昌伯爵府上的二姑娘,她一个嫡女肯做平妻已经是受委屈了,所以性子些许差些,你到时候多…体谅你爹些…”

“阿娘!”

秋娘打断她,满眼心疼:“阿爹怎么能负你?”

“当年阿爹入狱都是你在替他忙前忙后…!他怎么能娶平妻?”

“难道仕途就这么重要吗!?”

秋娘语气越说越激动。

陈氏却说:“秋姑,你该体谅你爹的。”

“可……”

“三年前你阿爹被人陷害,惨遭流放,他还把你丢了,这些你都忘了吗?”

秋娘失言:“我知道……”

“他那个时候就是个小小的莱州官,谁会替他平反?!谁会听他狡辩!?谁又会给他机会?”

陈氏娓娓道来:“可现在不一样了,你阿爹又是娶了永昌伯爵的女儿,又是当了史部吏部尚书的。”

“他如今是官家身边的红人,背后又有永昌伯爵府撑腰,谁要想弹劾他,都得掂量下自己的本事。”

秋娘听得心里发酸。

没想到三年过去了,阿爹竟然变成了这样。

陈氏说着又垂泪:“这三年你阿爹和我都不好过,他自责是自己没能力,才会把你弄丢了……”

“秋姑,这些你可懂?”

秋娘心里涌起负罪感:“所以只能委屈阿娘吗?”

原来,都是她的错。

她应该早点想起来这一切,也不会让阿娘过成现在的日子。

“我不委屈,我没能给他生育儿子,也实在是对不起他。”

陈氏擦干眼泪:“不过好在他现在也有儿子了,我欠他的也算是还完了。”

秋娘知道陈氏不好受。

“阿娘,你不欠爹爹什么,是我欠了你们太多……”

陈氏笑笑说:“子女都是父母的心肝,哪来欠债一说。”

她拍拍秋娘:“我的秋姑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了。”

秋娘垂眸落寞。

“对不起。”

“秋姑,别说这些。”

陈氏挽起她,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又满眼心疼的看着她身上的粗布衣裳。

“这三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

“走吧,娘带你回家。”

-

京都路远。

陈氏是一个人来的莱州,只带了两个随行丫鬟,还有从小带着秋娘的乳母。

乳母看见秋娘又是好一阵啼哭。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乳母还想问她这三年发生了什么,但秋娘对此半句不提,乳母又是从小娇惯她的,自然知道是她不愿意说,所以也就没有多问。

上路之前,陈氏又带着秋娘去买了几身俏丽的衣裳,和时兴的首饰。

秋娘推说不要。

陈氏却说:“你爹爹要是看到你穿的那么素,只怕都没心思早朝了,你听娘的话,穿的漂漂亮亮的去京都。”

秋娘只好应了。

“驾!”

马夫一声呵,去京都的马车缓缓摇曳。

“秋姑睡了?”

“太太,她睡下了。”

“我倒想和她一起在莱州生活,母女二人倒也逍遥自在,这去了京都,又要看那林绵柔的脸色。”

陈氏一声叹气。

其实老爷娶的这个平妻林氏,性子骄纵,眼里容不下人,连她身为老爷的发妻平时也不能出现在她眼前。

但这些林氏都是背着人做的,面上她倒也尊着她这个发妻。

陈氏为了老爷的仕途,也就忍气吞声到现在。

只要不闹到面上,她倒也忍得下。

“也不知道林氏容不容下她,我一人吃苦就算了,偏不想秋姑也跟着我一起。”

乳娘宽慰说:“奶奶,你就别多想,要是过不顺心,咱们再回来就是了。”

“倒也是这个理。”

陈氏叹完了气,倒也没有多想,只盼着母女二人以后得日子。

等秋姑日后嫁出去了,她或许也能跟着一起享享福。

——

男主很快就来了,两个人很快要见面啦~

下一章就是。


秋娘不慌不乱的指出症结所在:

“沈小娘的确是因为难产死的,但死因却另有其事。”

“那天晚上,她身上一共有三处伤痕,脸上一处,身上两处。”

“而大夫说了,她之所以会难产,就是因为身上的那道重击,孩子因此受了惊,脐带绕了脖子,这才生不下来。”

说罢她看着小林氏。

眼神中仿佛在说:承认吧,就是你害死的她。

小林氏被她的犀利眼神吓得倒退半步。

她避开目光:“……!她…那伤是她自己掐伤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越说越乱。

秋娘轻声冷笑:“我还没说她受的是什么伤,你就知道她是被掐伤的了?”

不打自招。

“我…我瞎猜的…!”

小林氏眼神慌乱,手足无措。

秋娘则是冷静反驳:“你不是猜的,因为这就是你干的,所有的真相,红儿都告诉我们了。”

她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

“她信她的话?!她是沈小娘的丫鬟…!她自然是帮着她家小娘的!”

小林氏悔恨不已!

她早知道这个丫鬟有这么碍事!那天晚上就不该迟疑!

害的她功亏一篑!

如今又被这小贱人抓住了把柄!

“林夫人,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劝你还是承认了吧。”

秋娘不想和她多废话了。

她直言:“你虽然没有直接害死她,但你却是间接导致她难产而死的罪魁祸首。”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林夫人若执意不认,我也只能派人去请仵作过来验尸了,到时候也能给沈家一个交代了。”

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打的小林氏节节败退。

“……”

小林氏听到要请仵作,呼吸慢了半瞬。

她倒退半步,“你要做到这个地步!?”

要是真闹到这个地步。

丢人的可并非是她林绵柔一人!

秋娘摇了摇头:“并非是我要做到这个地步,是你固执己见,是你逼我做这种决断的。”

“……”

小林氏胸膛起伏个不停。

她咬牙低声:“好!就算是我干的?!和你又有什么关系!需要你这么起劲?!”

这丫头就不是善茬。

五年前她就被摆了一道,五年后竟又吃了她的亏。

见她终于承认。

秋娘抚平了衣摆褶皱,轻描淡写的说:“我只是想给沈小娘的冤魂一个公道。”

那天晚上她看到沈小娘的伤痕,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揣测。

——莫非这是沈小娘设的局?

——为的就是陷害小林氏?

只是沈小娘还是不够会算计,没想过怀孕的女子会有难产的可能。

这才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秋娘倒也不是聪明,只是因为她知道沈小娘的性子,她并不是一个善茬。

相反,沈小娘很能来事儿。

秋娘当初就是看中了这点,才让陈氏抬她进来的。

如今沈小娘也作茧自缚死了。

她为何不顺着她搭的台子,继续把这出戏唱下去呢?

其实说白了就是秋娘也有私心。

虽然搞不垮小林氏,但却能让她大伤元气,也能让阿娘日子安稳一段时间。

何乐不为?

小林氏气的直颤:“说的这么好听…!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

还说什么公道?!

这小贱人分明就是想借着此事除掉她,让她娘陈氏坐稳独享正妻之位。

她呸!

秋娘只是抿唇一笑:“林夫人,多说无益。”

“我劝你还是在沈家闹上门来之前,好好给沈家好好赔罪一番吧,兴许这事情还有转机。”

她的言外之意:沈家要是闹上门,她只能如实相告了。

这时。

一旁的陈氏也附声一句:“你还是听我家秋姑一句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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