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煦眉宇轻皱，看姜恩柚犹豫着一直不下笔，索性从姜恩柚的手里拿过笔，先点了几个姜恩柚平时爱吃的东西。
“还想吃什么指给我。”
姜恩柚扁扁嘴，随手指了两个，“就这些吧。”
“嗯。”司南煦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姚舒灵坐在对面，把对面两个人之间自然亲昵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底苦涩一片。
“阿煦，锅还没开，你去帮我们买奶茶可以吗？”
司南煦闻言看了看姜恩柚，对上女孩期盼的眼神，利落起身，“想喝什么？”
姚舒灵：“我和你喝一样的。”
姜恩柚：“柠檬茶。”
司南煦轻轻颔首，掏出手机走了。
姚舒灵冲姜恩柚招招手：“走吧姜姜，我们先去调蘸料。”
姜恩柚：“嗯，好。”
虽然是周六，但好在他们来的时间还算早，火锅店里人不多，小料台也只有她们两个人。
姚舒灵语调一如既往的温温柔柔：“姜姜你和阿煦是同学吗？”
“嗯，我是这学年刚转来九中的。”
“这样啊，难怪以前没听他提过你。”
姜恩柚抿抿唇，没说话。
她吃火锅的蘸料很简单，早早调完了在一旁等姚舒灵。
姚舒灵低着头，“我和阿煦认识很多年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讲过。”
姜恩柚蹙蹙眉，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但还是语气轻柔地应着：“嗯，看得出来，你们挺熟。”
姚舒灵偏过头对她一笑：“岂止是挺熟，高中以前我们一直是同学，彼此什么事都清楚！”
姚舒灵正好调完蘸料，拿着小料碗过去挽着姜恩柚的胳膊往回走，话锋一转——
“不过阿煦毕竟是男生，有时候没有女孩心细，而且他的条件你也知道，小时候的玩具一套房都装不下，喜欢的东西也是一茬接着一茬地换，我都习惯了。”
“毕竟这么多年，能一直留在他身边的女生，除了我也没有几个。”
听了姚舒灵宣誓主权的一番话，姜恩柚心里窝着一股火。
她坐下拿筷子搅着自己的碗，不冷不热地说：“多谢提醒，不过我和司南煦的情况可能和你不太一样，他挺心细的，也很主动。”
姚舒灵没想到姜恩柚会直接怼回来，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停顿了好一会才说道：“也是，每个人的相处模式都会有不同嘛……”
两个人沉默了没多久，司南煦就提着奶茶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还算太平，姚舒灵和司南煦聊到的人，姜恩柚都不认识，全程也没有插嘴，好在她也不怎么感兴趣，一直在一旁默默吃饭。
司南煦用公筷给她不停夹菜，她闷头吃了个十分饱。
吃完饭，司南煦结了账，带着姜恩柚先给姚舒灵送回宿舍，然后和姜恩柚步行往校门口走。
午后的京大安静了许多，湖面还未结冰，无波无澜地倒映出白云的形状，干枯的树枝遮挡不住日光，冬阳尽数洒到地面上。
“感觉京大怎么样？”司南煦问。
姜恩柚认真思索一下，点头：“很好。”
司南煦停顿片刻，试探着问道：“那…还想去交大吗？”
有风拂过脸颊，带来冬日特有的冷冽味道。
姜恩柚弯弯唇，眼睛朝前方看：“那是我随便填的。”
“不过——”
她缓缓说，“就现在而言，我可能更想来京市。”
因为京市有你在。
司南煦深眸注视着她的侧脸，直截了当问出口：“你愿意和我一起来京大吗？”
姜恩柚：“啊？”
司南煦敛敛神：“我是说，我努力，争取考上京大，说不定还能和你做同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