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给他的眼角膜,换来他看着我时仿若淬了毒的眼神。
现在,失去一只眼睛和一条腿的我,依旧需要站在这里跳舞,让庞浩开心。
但头顶的聚光灯撤去,满身荣誉卸下,我残破地站在他的面前,成为一个供人取乐的玩具。
我艰难地挪动着假肢,但十几年的舞蹈天赋仍旧让我很好地跳进音乐中。
我不敢有情绪,因为这里的工作是我求来的。
我需要赚钱养活自己,也需要支付母亲高昂的疗养费…庞浩深邃的眸子藏在镜片后不知道想些什么,他握着酒杯的手紧紧收力,最后勾唇嗤笑,“就这种水平可不能让我高兴。”
庞浩的话让赵总有些紧张,朝着他开始推销我:“庞总,您不喜欢看这个吗?
江婉还会别的。”
庞浩眼神清冷,想看物品一样扫视过来,直到赵总提出让我跳曾经的成名舞。
我将手死死握成拳,指甲陷进掌心勾起的痛意终于让我胸腔涌出几分被撕裂的羞耻。
我的成名舞,一首是在国际大赛上自创的《原野的春天》,一首是为了得到会所陪酒工作的《赤裸》。
赤裸,和标题一样很简单坦白,脱光衣服跳舞。
2我以为庞浩会不齿,甚至以为他会念着当初那么一些微弱情感而婉拒,但他只是举着酒杯走到我面前。
声音低沉地笑了笑,“是吗?
我还没想到江婉你还会这种卖弄风骚的手段,我还挺期待的,果然你还是像你父亲一样恶心。”
话音和他的酒杯一起掉落,高脚杯碎落一地,遍地的碎片蔓延,像心口微弱跳动的心脏被人拽出狠狠割碎。
庞浩坐回沙发,好整以暇地等待着我表演。
而我像是被衡量的商品陈列在哪里,竟还生出几分的期许被通通磨灭,失去焦点的眼神变得有些呆愣麻木。
包厢的灯光忽而暗下,见我没有动作,赵总亲自过来拉扯我的衣服,语气低沉狠厉地威胁我。
“赶紧给我跳,江婉你不就是要钱?
跳好了我给你五万!”
庞浩悠然地点了根烟,报复般的看着我被人拉扯掉衣服,连最后一丝尊严都不曾给予。
我像提线木偶一样,在一叠叠的钞票垒在桌子上时,我随着音乐跳起来。
我曾用这支舞获得国际大奖,为庞浩攒够国外几年的学费,我称它《原野的春天》。
如今我依旧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