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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不照我舒宝周令怀前文+后续

墨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沉重关门声砸在我心头。我鼻子一酸,想哭但哭不出来,又觉得自己很可笑,于是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现在一定很丑,很狼狈吧。我双手撑在地上,满地的玻璃碎片扎进手心,然而我却什么也不顾,颤抖着伸出手,一点点把碎片拢在手心。茶几上摆着的东西,原本是一个雪花水晶球。那是我和周令怀结婚第四年的时候,一起去雪山旅行时买的纪念品。彼时我们感情还很好,我忘不了他神秘兮兮的捧着礼盒,笑着同我说,他把雪山带回家,以后我时时刻刻能看到雪。水晶球很大也很贵,里面是缩小版的雪山模型,按一下会边飘雪片边播放流行BGM。我骂他浪费钱买没用的东西,却小心翼翼的抱着水晶球,笑得眼泪流出来。但现在它碎了。碎了一地的不是礼物,而是我一整个年少的梦...

主角:舒宝周令怀   更新:2025-04-29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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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舒宝周令怀的其他类型小说《明月不照我舒宝周令怀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墨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沉重关门声砸在我心头。我鼻子一酸,想哭但哭不出来,又觉得自己很可笑,于是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现在一定很丑,很狼狈吧。我双手撑在地上,满地的玻璃碎片扎进手心,然而我却什么也不顾,颤抖着伸出手,一点点把碎片拢在手心。茶几上摆着的东西,原本是一个雪花水晶球。那是我和周令怀结婚第四年的时候,一起去雪山旅行时买的纪念品。彼时我们感情还很好,我忘不了他神秘兮兮的捧着礼盒,笑着同我说,他把雪山带回家,以后我时时刻刻能看到雪。水晶球很大也很贵,里面是缩小版的雪山模型,按一下会边飘雪片边播放流行BGM。我骂他浪费钱买没用的东西,却小心翼翼的抱着水晶球,笑得眼泪流出来。但现在它碎了。碎了一地的不是礼物,而是我一整个年少的梦...

《明月不照我舒宝周令怀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沉重关门声砸在我心头。

我鼻子一酸,想哭但哭不出来,又觉得自己很可笑,于是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现在一定很丑,很狼狈吧。

我双手撑在地上,满地的玻璃碎片扎进手心,然而我却什么也不顾,颤抖着伸出手,一点点把碎片拢在手心。

茶几上摆着的东西,原本是一个雪花水晶球。

那是我和周令怀结婚第四年的时候,一起去雪山旅行时买的纪念品。

彼时我们感情还很好,我忘不了他神秘兮兮的捧着礼盒,笑着同我说,他把雪山带回家,以后我时时刻刻能看到雪。

水晶球很大也很贵,里面是缩小版的雪山模型,按一下会边飘雪片边播放流行BGM。

我骂他浪费钱买没用的东西,却小心翼翼的抱着水晶球,笑得眼泪流出来。

但现在它碎了。

碎了一地的不是礼物,而是我一整个年少的梦。

我死死咬着唇,企图将它拼好,把过去美好的回忆重新粘合。

但是,怎么可能拼好呢。

我茫然的跪坐着,胃又开始抽痛,眼前一阵接一阵的发黑。

医生告诫的话语犹在耳边:一定要按时吃饭,情绪起伏不要太大,否则病情会加重。

我揉了揉肚子,按着茶几想要爬起来,但我失败了。

好痛……腰很痛,手心也在痛,浑身力气都被抽得一干二净。

我好像只剩下一具虚弱的躯壳,灵魂恍惚飞到了很多年以前。

周令怀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曾在深夜冒着风雪,骑车为我送来热乎的夜宵,只因为我随口说了一句想吃。

他曾咬着我的耳朵说好爱我,要一辈子不分开。

如果哪天他惹我生气了,就让我用鸡毛掸子抽他。

求婚那天,他约我到江边,买了一大堆烟花放给我看,几乎花掉身上全部的钱给我买戒指。

在漫天烟火下他笨拙又真诚的笑,问我能不能嫁给他,他会一辈子对我好。

他说他以后会努力赚钱,赚很多很多钱,给我买大房子住,让我以后逛超市再也不用对着价格犹豫。

我红着眼说:好,我嫁。

这辈子我跟定你了。

我们感情很顺利,顺利到几乎没有闹过红脸吵过架。

我和周令怀从校园到婚纱,陪他白手起家一路打拼,在外人眼里是恩爱的模范夫妻。

身边的朋友分分又合合,只有我们不一样,我原以为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

创业最忙的时候,他直接住进了办公室,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而我在外给他拉业务,在酒桌上陪着笑脸应酬,硬是把自己一副好身体喝到胃出血。

即便如此,我们也会经常联络。

周令怀会主动向我报告他的行踪,会跟我吐槽走在路上时被女生要联系方式,随后又邀功似的说他拒绝了。

而我则给他分享自己路上看到的美景,遇到了什么奇葩客户,吃了一家很好吃的外卖……那段时间我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身体很累,但心是轻松的,快乐得要飘到天上去。

真好啊,真想再回到过去。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他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了呢?

从大段大段不知疲倦的聊天,到后来只剩下早晚安,仿佛连说话都成了打卡的任务。

对话框里,我努力寻找话题,撒娇逗趣。

而他不可置否的回应几句,再无下文。

我见过他爱我的模样,所以我知道,他不爱时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总把一辈子挂在嘴边的是他,先违背誓言的也是他。

五年恋爱,七年婚姻,为何他摈弃得那么轻易。

我呆呆地想了很久,久到四肢都僵硬了,我也没能得出一个答案。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隐约闻到一股焦糊味。

心中登时警铃大作,刹那间,楼下传开一片尖叫:“不好了!

着火了!”

“快跑啊!”

着火了!

我反应过来,在求生欲的驱使下咬牙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然而刚到门口,我绝望的发现,火势已经蔓延到了这层楼,彻底封住我的出路!


律师被吓了一大跳,匆忙逃离,再也没敢凑到我面前。

没过多久,业界逐渐流传起这个消息,说我疯了。

我完全不在意,开始着手调查起那天的医闹事件。

害了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过了一周。

我以被害者丈夫的身份出席法庭。

我公司有界内最好的律师,再加上证据确凿,官司打得很顺利。

情节恶劣,处十年有期徒刑!

判决书下来时,大妈终于崩溃,指着我的鼻子恶毒咒骂。

我平静回望,眼底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阴鸷。

——放心,等到了监狱里,会有人好好“关照”你的。

离开法院时,我抬头望天,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许久未进食的胃,隐隐作痛,难受得想吐。

我苦笑,终于体会到了她是什么感觉。

那时候我对她说,胃疼啊,忍忍就过去了。

我捂住脸,掌心一片湿热。

你做饭那么好吃,还得了胃病,一定很难受吧。

我错了,真的错了……我回到公司。

把一切都安排妥当,我准备以后把公司交给代理人看管。

而我自己则卸下重任,带着骨灰盒四处旅行。

我和温棠还没有去看过大海呢。

只是我遗忘了一个人,姜乔。

我没想到对方胆子大到敢打爬床的主意。

开完会后我精疲力尽,姜乔主动扶我去休息室,为我倒来一杯咖啡。

在喝完咖啡,下腹逐渐发热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就在这时,姜乔在我耳边低语:“怀哥……抱歉。

听说你要走了,我很着急,只能出此下策。”

我脑子轰的一声炸开。

“怀哥,我喜欢你,为什么你看不到呢?

为什么你眼里只有温棠?!

明明是你亲口说的,我比她更好!”

她姣好的面容因为嫉妒而扭曲,“我比她优秀,比她年轻。

就算是床上,你老婆那么无趣,肯定比不上我玩得开。”

“怀哥,我会满足你的……”姜乔自信满满的贴了上来,然而却被我狠狠推开。

“滚!”

我喘着粗气,某个瞬间差点把眼前的姜乔错认成温棠。

无疑是亵渎了我的爱人。

这让我几乎发疯般的把休息室砸了个遍,用玻璃碎片狠狠划开自己的手腕,以不要命的方式自残。

疼痛唤回了我的理智,涌上头的欲望也被我死死压下去。

还好,还好。

我没有再一次对不起老婆。

在姜乔惊恐的求饶声中,我踩着她的头,重重按在地板上!

我指着桌上那个自己从不离身的骨灰盒子,冷冷的开口:“给我老婆磕头谢罪。”

姜乔哭得妆都花了,眼泪鼻涕糊了满脸,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狼狈又屈辱。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可是直到她额头都红肿了,我也没放开她。

“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忽然想起,她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挑拨,每回我和温棠闹矛盾,背后总是有着姜乔的影子。

我生意场上阅人无数,各种阴谋手段都见过,只是当时未曾细想而已,现在稍一回忆就什么都想通了。

姜乔的所有举动看似隐蔽,但都有迹可循。

那袋寄错地址的姨妈巾,明晃晃的昭示着她不安好心。

要是我当时没有因为这件事离去,也许火灾来临的时候,我就可以带着温棠逃出来……如果没有姜乔,自己还可以和老婆好好的过日子,不会发生后面的悲剧。

……早知如此。

我目眦欲裂,看向姜乔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姜乔终于发出一声崩溃至极的尖叫,用尽力气往外爬。

“救命!

救命啊!!”

姜乔此时的癫狂模样,全然没有初遇时的惊艳。

我毫不留情地把她拽回来,看了她许久,淡淡道:“你一点也不像她。”

当初姜乔能入我的眼,不过是因为她身上有几分像从前的温棠。

我突然觉得有点反胃,后退几步,拿纸巾狠狠擦拭触碰过姜乔的手。

“不是喜欢下药吗?

我让你吃个够。”

我说。


失去意识前,我在想什么呢?

我开始有些怨恨周令怀了。

恨他背弃我们相约白首的誓言,恨他将我抛弃在火海,连全尸都得不了。

昏昏沉沉间,我好似做了个梦。

梦里有18岁青涩热烈的周令怀,有22岁意气风发的周令怀,25岁成熟温柔的周令怀。

唯独没有现在,30岁事业有成,却心硬如铁的周令怀。

等等……这是,梦?

我蓦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怔怔盯着洁白的天花板。

我被人救了,送到了医院。

安静的病房内,我躺在病床上,平生头一回闻到消毒水味这么安心。

这时,病房门被人推开。

“2号床病人醒了……哎你先别动!”

女护士风一样的冲到我跟前,把我塞回被窝。

她一脸严肃:“你伤得很重需要静养,你先好好躺着,通知你家属过来。”

我静静垂下眼,嗓音沙哑。

“我没有家属,手续我自己来办吧。”

我是孤儿,从小就被父母丢掉了。

我的生命中,只有一个周令怀。

他不仅是我的爱人,还是我唯一的家人。

但我不想让他来,不愿让他看到我狼狈的模样,不愿在这个时候还听他的冷嘲热讽。

我是舍不得,又不是傻。

我只是……有点舍不得。

我才不是傻呢。

我把自己埋进白被褥中,紧紧环抱住自己,试图汲取一点安全感。

女护士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咬牙开口:“温女士,你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你的孩子……没能保住。”

说完,她不忍的移开视线。

我抬起头来看向她,眸子黑漆漆的,透不出一丝光亮。

“我的孩子多大了?”

“……三个月。”

“我知道的,我知道他活不下来。”

我抚摸小腹,轻轻地说。

其实我潜意识里早有预感。

我的孩子这么小,他怎么活得下来呢?

昏迷前,有什么离开了我的身体,不断下坠,由温热变得冰冷……临走前,他把我的一部分心也带走了。

我原以为我会震惊,痛苦,悲伤欲绝。

可我的心很平静,平静得有些绝望,看不到未来的路在何方。

女护士声音透着哽咽:“而且,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书,你得的胃病迅速恶化,已经成了胃癌……晚期。”

胃癌晚期四个大字,狠狠给了我一记重锤,打得我头晕目眩,心跳骤停。

胃又开始疼了起来,一抽一抽的痉挛,沿着食道一路烧到嗓子眼。

“你的时间只剩下三个月了。

趁着还能动,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就去……”我耳边嗡的一声,后面的话都听不清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些可笑。

要么马上就死,要么过三个月再死,总归一个好下场都没有。

女护士给我带了盒饭,我却食不下咽,只木然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头的手机微闪。

我机械的抬手,划开屏幕一看,是姜乔给我发的消息。

姐姐,你还好吗?

她发来一张照片,却又刚好卡在两分钟的时候才撤回,让我完完全全看清了那张照片。

照片里,周令怀举着手机和姜乔合影,他们靠得很近,她几乎是依偎在他怀里,对着镜头笑容甜蜜。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张情侣照呢。

哎呀,不小心点错了,姐姐别见怪。

她又发了一张正常的表情包来。

我直接把她拉黑删除。

我闭了闭眼,那张照片在我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照片里是夜景,两人身后有我熟悉的景色,灯火通明的江边,夜幕上明月高悬。

18岁的时候,周令怀就是在月光下的江边向我表白的。

我一直很喜欢那里,那条街我哪怕闭着眼睛也能走完。

我和他走过一遍又一遍的路,如今他又带着旁人去走了。

18岁的那场月光,再也照不到30岁的温棠身上。

我目光在手机上久久停留,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打给律师。

“我想离婚,帮我拟一个离婚协议书吧。”

不如体面退场。

我走出病房,独自去办手续。

回来路上,我竟迎面撞上了来医院看病的姜乔。

周令怀站在她身边,挨得很近,宛如沉默体贴的骑士。

我头脑一热,冲上去就问:“你们来做什么?!”

周令怀见我一愣,旋即显出几分恼怒来。

“你怎么在这?

阴魂不散的。”

他脱口而出。

我凝视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12年的人,努力睁着眼,不让他看出我眼眶发酸,即将下一场湿漉漉的雨。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快要死了,你会怎么样?”


我眼睛一眨也不眨,紧紧盯着周令怀的反应。

然而,他只是蹙眉,表情堂而皇之的厌烦:“你瞎说些什么呢?

动不动要死要活的像什么样子。”

“周令怀,你是不是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

我只觉得心口好似被他生生剜了一块,痛楚在胸腔轰然炸开。

犯胃病的时候,在火海里煎熬的时候,再难受我都咬着牙挺过来了,唯独我最亲密的人永远知道刺我哪里最受伤。

周令怀脸色阴沉下来,正要发作,我瞥见姜乔拉住了他:“怀哥,等一下,你还记得之前在车上看到的新闻吗?”

他表情肉眼可见的缓和下来:“是我们小区发生大规模火灾的那件事?”

姜乔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往周令怀身后缩了缩。

我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我们家那栋楼着火了,我差点死在火灾里。

那晚我给你打了十二个电话,都被你挂断。”

宽大的袖口下,手指紧攥着癌症化验单,被我藏起最后的尊严。

听到我们家这三个字,姜乔的脸色都不好了。

她勉强维持小白花般的微笑:“我也是刚刚才收到这个消息的,刚好我在医院看病,就准备和怀哥一起来看望姐姐。”

闻言周令怀眼底闪过一抹心虚,但很快消失:“棠棠,你没事吧?”

他有多久没这么叫我了?

我记不清。

但听到这个久违的昵称,我居然只觉得有些反胃。

“没事,不过是丢了半条命,还要被你斥责而已。”

我语气前所未有的疲惫:“周令怀,我们离婚吧,我累了,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当着姜乔的面我提出离婚,以后她大概就不需要那些小动作了吧。

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真好。

“你要跟我离婚?!”

周令怀从开始的震惊,到后面脸色彻底阴沉:“就因为这个?”

大概是觉得被我主动提出离婚,他颜面无光,哪怕他已然不爱我。

我想问,何必呢。

反正我快要死了,我可不想死了还要被他嘲笑一番,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默默了却残生。

我要去看雪山,看大海,看极光。

随便死在哪里都好,至少我是自由的。

气氛霎时僵滞。

这时,姜乔柔柔的开口:“姐姐,怀哥还是很担心你的,你莫要跟他赌气了。”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怀哥又不是消防员,你给他打电话也没用啊。

况且他还有很多公务忙着处理,不是每时每刻都会守着你的电话。

你现在也没出什么事……姐姐你就体谅一下怀哥好吗?”

周令怀微微点头,在姜乔说话时,他表情是带着欣赏和赞同的。

而转头面对我,他又恢复了冷漠和不悦。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蛮不讲理了,除了给我添乱,你还会什么?”

周令怀收起前面敷衍的关心,转而冷声指责我不懂事:“就不能学学小乔吗?

她优秀有上进心,上周才刚拿下一个大单,性情也不骄不躁的,大家都很喜欢她。”

“但你呢?

越来越上不了台面了,我都不好意思把你带出来!”

我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周令怀忘了,我曾是公司里业绩最好的销售。

当初他要给我股份,我傻乎乎的觉得没必要,反正我俩不会分开。

他的就是我的,分得那么清楚做什么。

后来我专心洗手作羹汤,公司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都没人记得我了。

现在连他自己都不记得。

我不想去争辩什么,但不代表我能接受他总拿别人和我比较:“我跟她学?

学怎么勾搭有家室的男人?

但凡她有点自知之明,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温棠!!”

周令怀脸色剧变,想也不想就猛地抬手,扇了我一巴掌!

他咬牙切齿的怒吼:“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她?!”


清亮的巴掌声响彻在医院走廊。

我的脸颊被他扇到一边,红肿起来,头发也七零八落的散着。

无数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不少人冲着我指指点点,如芒在背。

是不是痛的次数太多,就麻木了?

我脑中一阵嗡鸣不止,浑身僵冷,冷得似乎连血液都凝结。

这巴掌彻底把我打醒了,让我不再对他抱有任何期待和幻想。

就算没有姜乔,也会有其他莺莺燕燕。

只要人心变了,那是躲不掉的劫难。

“姐姐,我从没有想过插足你们,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不放……”她哭起来比我好看多了,惹人怜惜,“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我改好不好?”

周令怀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安抚:“小乔放心,你在我心里不是那样的人。”

说完,抬头冷冷暼我一眼。

我定定地看着他,最后轻声说了句:“周令怀,希望你不要后悔。”

这是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我对他的告别。

说完,转身离去。

我害怕再晚一秒钟,我会忍不住红了眼。

我顶着无数道看好戏的目光,行尸走肉般一步步走回自己的病房。

我决定向那位护士辞别,离开医院了。

然而,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踪迹。

下楼拐角处,隐隐传来大群人吵闹的声响,我听见护士的声音夹杂其中,连忙赶过去。

还未挤进人群,就听到有大妈扯着嗓子嚎叫:“我孙子做手术出事,都是你们这群医生害得!

你们怎么不去死!”

那个同我说话温温柔柔的护士,此时头发被一个大妈死死抓在手里,疼得满脸都是泪,哭着解释:“手术前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了不能吃东西,是孩子奶奶偷偷给孩子喂零食,医院已经在尽力抢救了……”孩子奶奶恼羞成怒,梗着脖子尖叫:“我不管!”

“你们医院为什么不提醒我!

害人,害了我孙子!

我们老王家就这一个独苗苗,这是要我们全家人的命啊!”

周围的人想拦住大妈,但奈何他们一家子都来了,孩子的父母、爷爷此时都一脸怨毒,大有碰瓷的架势。

保安还没来,没人敢上前帮忙。

也没人注意到,大妈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刻薄的面容扭曲起来。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手脚冰凉,寒气直冲头顶。

我的身体比反应更快,几乎是眨眼间,我就冲了上去。

在刀尖即将对准护士脖颈的刹那,猛地撞开她!

噗呲——水果刀刺入了我的胸口。

“……欺负弱者,算什么东西。”

我不知从哪来一股莫大的毅力,不顾疼痛伸手就要夺刀。

大妈目露凶光,举起刀又狠狠朝我捅来。

一刀,两刀……五刀。

我听见血肉被不断撕裂,听见周围乱成一团。

随后作恶的凶器落地,很多人冲了上来,有人扶住了我软软倒下的身体。

“你坚持一下,我会救你的……你不要有事!”

护士的手颤抖着给我做急救,但我的大出血怎么也止不住。

“好冷……好冷。”

我浑身发抖,细细密密的冒着冷汗。

痒意钻进喉咙,我忍不住吐出一大口血。

又是熟悉的生机流逝的感觉,跟上次在火场不一样,这次我有预感,我无力回天了。

我艰难睁开一条眼缝,见她把眼泪都落在我的脸上,虚弱的笑了笑:“可以帮我……打开我的手机吗?”

护士连忙照做,把手机送到我面前。

我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指尖一点点挪到那备注为“老公”的联系人上。

点击拨通。

这次,他接的很快,却不说话。

我也不在意,断断续续的开口:“我……后悔了,咳咳……”迷迷糊糊间,我好像看到了一束光。

18岁的周令怀从光里走出来,站在月光下,青涩又认真的笑着,说我真的好喜欢你。

我也笑了。

“……周令怀,你是来接我的吗?”

“你又在说什么疯话?”

我张开双臂朝那片月光跑去,越跑越快,快到要飞起来。

“周令怀,我后悔喜欢你了……以后……我们再也不要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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