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郁惊画谢与的女频言情小说《娇软美人要抱抱,谢九爷下跪哄她全局》,由网络作家“一块糖粘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眉骨微抬,意味不明的轻笑。“水给你放好了,抱你去浴室而已。”郁惊画慢吞吞将自己的腿完全躲进了被子中。娇娇气气的轻哼,“不信。”谢与眸光一转,“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说,下午的约会取消了。”郁惊画没想到浴室里水声波荡,她又故意压低了声音,谢与还能听到。长睫急促眨动,郁惊画小声否认,“你听错了……”话音未落,谢与抬手,做出一副要去拿放在被面上的手机的模样,姿态闲散轻松,“行,那我问问你朋友。”郁惊画目光跟着落下,瞪圆了眼,来不及想刚刚听到的挂断声到底是不是错觉,连忙跟着伸手要抢。结果谢与只是虚晃一招。他低笑一声,动作迅速的将小姑娘从被子中剥了出来,抱在怀中,抬步往浴室中走去。郁惊画手里还攥着手机,被他这声东击西的一招,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洁白...
《娇软美人要抱抱,谢九爷下跪哄她全局》精彩片段
眉骨微抬,意味不明的轻笑。
“水给你放好了,抱你去浴室而已。”
郁惊画慢吞吞将自己的腿完全躲进了被子中。
娇娇气气的轻哼,“不信。”
谢与眸光一转,“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说,下午的约会取消了。”
郁惊画没想到浴室里水声波荡,她又故意压低了声音,谢与还能听到。
长睫急促眨动,郁惊画小声否认,“你听错了……”
话音未落,谢与抬手,做出一副要去拿放在被面上的手机的模样,姿态闲散轻松,“行,那我问问你朋友。”
郁惊画目光跟着落下,瞪圆了眼,来不及想刚刚听到的挂断声到底是不是错觉,连忙跟着伸手要抢。
结果谢与只是虚晃一招。
他低笑一声,动作迅速的将小姑娘从被子中剥了出来,抱在怀中,抬步往浴室中走去。
郁惊画手里还攥着手机,被他这声东击西的一招,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洁白浴缸里放着足量的温水,谢与抱她走到浴缸边,淡淡垂眼,“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郁惊画鼓着脸颊,闷声道,“我自己来。”
她又看向谢与,男人将她放下后,懒洋洋靠在墙边,对上她疑惑的视线时,还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
“……你不出去吗?”
谢与懒倦低笑,“亲都亲过了……”
又是这句话。
郁惊画转头,试图用后脑勺表达倔强不满。
知!道!了!
他!真!烦!
浴缸的水温刚好,郁惊画将自己藏在浴球氤氲出的泡沫之下,眸光如水,像是小猫炸毛赶人。
“你可以出去了。”
谢与淡声拒绝,“就在这儿,不行吗?”
他还抬手将指尖搭在了衬衫之上,作势要将最后两个扣子解开,一副要一起进来泡澡的模样。
郁惊画连忙又往水下躲了躲,水波荡漾,飘浮在水面上的绵密泡沫也跟着晃晃荡荡,沾染上软白侧脸。
眼尾还洇着靡丽绯色,语调仿佛也染了湿漉水汽,软绵绵的撒娇,“可我好累了,谢先生去旁边洗吧~”
谢与本也是逗逗她。
见少女眼眸盈盈、有些恳求的神态,轻笑一声。
“好,听郁娇娇的。”
目送谢与离开、卫生间的门被关上,郁惊画才终于松了口气。
她浸在恒温水波中,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脑袋往后一放,舒舒服服的享受起按摩功能来。
……
郁惊画是被有节奏的叩门声惊醒的。
谢与的声音隔着一层门板,又穿过整个卫生间,闷闷地传到耳中。
“……睡着了吗?”
“郁娇娇,回我一声,不然我就进来了。”
郁惊画撑住浴缸边的扶手,连忙回道,“醒了醒了。”
外面敲门的声音才停下,谢与应了一声,叮嘱道,“别泡太久,赶紧起来吧。”
郁惊画应了好。
她在智能屏上选了换水,清洗干净身体后,才穿上睡衣。
知道她脸皮薄,谢与给她拿了长款的长袖睡裙,浅米色柔和,棉质柔软贴肤。
被咬得有些肿的地方,也不会觉得疼。
郁惊画用毛巾擦了擦湿哒哒的头发,拉开门准备出去。
没想到,谢与就站在门边,正低眸看着手机上的信息。
注意到她出来的动静,收起手机抬眸看来,目光落到那湿漉漉的发丝上,蹙眉问道,“怎么不吹干?”
郁惊画眨了眨眼,长睫上还有雾气凝结而成的小水珠,随着眨眼的动作抖落水意。
“太长了,吹着累手。”她乖乖回答完,才问,“谢先生怎么在门口站着?”
“怕你起不来,在里面晕倒。”
谢与说完,抬步走进去,拉开柜门拿了个吹风机出来。
指尖搭上了腰间的浴巾。
一点一点,将掖进去的边角抽出。
摩拳擦掌准备开始温馨治愈睡前故事的郁惊画:?!
她咻得坐直身体,眼睫受惊撩起,匆匆扫了眼视频画面。
边角被抽出后,肉眼可见的松松垮垮起来,两侧漂亮的人鱼线往下延伸,要是再揭开……
郁惊画眼眸瞪圆了,“谢先生!”
视频照不见谢与的脸。
只见到他动作微顿,像是低了低头,懒洋洋问道,“怎么了?”
郁惊画试图提醒,“您、您要换衣服吗?不回床上换吗?浴室会不会水汽太重了些?”
修若青竹的手搭在腰上,像是认真想了想,然后慢悠悠回她。
“这儿脱了,比较快。”
虽然更亲密的事情也做了。
但都是在昏暗的房间里。
而不是这种明亮宽敞的浴室,像是打了追光灯一样,还刚好进行了强调显示的镜头里啊!
郁惊画见谢与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松松垮垮的浴巾马上就要掉落,忙不迭地捂住自己的眼睛。
……嗯?
怎么好像没什么动静?
郁惊画红着耳尖,纠结了几秒,悄咪咪挪开了两根手指,想偷看一眼。
还没等看到什么,就听耳边传来了男人的低笑声,是前所未有的肆意畅快。
“郁惊画,你还想看什么呢?”
浴巾被随手丢在了洗漱台上,堆叠起一个弧度,半挡住了镜头。
但即使是挡住了一半,也能看清男人冷白身躯上,套着的纯黑色短裤。
郁惊画:“……”
猫猫要炸毛了。
如果谢与在面前,郁惊画都想扑上去亮出小白牙,咬上一口。
她眼尾晕开靡丽的红,气恼地指责,“谢先生,你故意逗我!”
谢与止不住笑,今晚的郁气一扫而空,只剩愉悦。
看着镜头里羞恼的小姑娘,他屈指抵住唇,压下笑声。
“嗯,抱歉,你的反应太可爱了。”
郁惊画懵了懵。
视频画面一阵晃动,是谢与将手机拿了起来,脸庞弧度凌厉,眉梢眼角却带着清浅温柔笑意。
“生气了吗?”
郁惊画目光转了转,有些不自在的从旁边抓了个抱枕塞在怀里,别开眼睛不看他,“那也不至于生气,就是……有些丢脸。”
转头的动作,将通红的耳廓暴露在镜头中。
谢与垂落长睫,声音压得很低,“不丢脸,很可爱。”
“画画,你好可爱。”
可爱得想让人亲死她。
郁惊画抱紧了枕头,红着脸没说话。
她本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刚刚也是羞窘大过恼怒。
谢与又用这么温柔的语调和她说话。
郁惊画咬着唇,心想,喝了酒还能改变一个人的性子吗?谢与酒后真的很坏心眼,上次压着她在楼梯栏杆上也是,故意使坏……
还是谢与打破了安静,“不是说要哄我睡觉?”
画面轻晃,从明亮的卫生间进入了卧室,谢与关了大灯,只剩床头的灯带氤氲柔和暖光。
他躺在了床上,肢体舒展,唇边笑意浅浅。
声音低柔。
“画画。”
“在等你哄我。”
“在等你哄我。”
郁惊画耳根一麻,眼眸水雾潋滟,盈盈漾开羞怯甜意。
用这么低沉磁性的声音,说着这么温柔缱绻的话,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就算郁惊画心知肚明他们的不相配,也忍不住心动一瞬。
她翻找到故事集,清了清嗓子,“那谢先生躺好,我给你念睡前故事~”
谢与懒倦应声,将手机放在了枕边。
少女清甜柔软的嗓音,便通过手机扩音孔,逸散在整个房间内。
扬起脖颈的动作显露的是无声讨好。
极为主动塞进掌心的脸颊软绵无比,指腹略微用力,就能揉捏住软肉,看到她吃痛后可怜巴巴的样子。
那双浅茶色的漂亮眼睛也一定会充盈泪意,像是剔透的琉璃珠。
谢与冷眸瞧着,指尖一动,最后只是掐住了郁惊画的下巴。
一息间便松开。
奈何郁惊画实在被养得娇气,谢与没用多少力气,下巴皮肤还是红了些,连眼尾都染了几分绯色。
谢与低嗤,“娇气。”
郁惊画眼巴巴跟着他进了电梯,闻言眼尾垂落,小声道,“没有的,我也能……吃一点点苦的。”
谢与斜眸扫她一眼。
轻碰一下就红了一块,还吃什么苦,这小姑娘,生来就是要人捧在手上的。
柳姨把握时间的能力绝佳,电梯到达一楼时,恰好最后一道菜上桌。
谢与先回卧室换了套居家服,再进餐厅,就看到郁惊画站在桌边,眼睫微垂,安静又乖巧的……盯着桌上菜肴。
还时不时咽个口水。
指间还残留着洗手后的湿润水汽,谢与一边挽起袖口,一边淡声问道,“怎么不坐下吃?”
郁惊画抬头看他,“等谢先生一起吃饭呀。”
谢与看着她,莫名想到了谢渡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幼犬,也是圆溜溜的眼睛,干净又剔透,这么满是期待的看着人……又蠢又可爱。
他勾了勾唇角,倏而心情有些好,“坐下吃吧,以后不用等我。”
郁惊画坐在谢与对面,提起筷子夹了个虾球。
十分殷勤的送到了谢与碗中。
“谢先生,您吃这个,特别好吃。”
对上谢与淡淡视线,郁惊画乖觉无比,笑得很甜,“筷子是干净的。”
谢与其实不爱吃甜的。
谢栾站在餐厅门口皱了皱眉,见谢与没动筷,想上前夹出来,却被柳姨拽了一把。
柳姨温声道,“小栾,不用管他们,我们自己去吃饭吧。”
谢栾还有些不放心,走出去两步又回头看了眼。
却惊讶看见,谢与眉梢轻蹙,还是提起筷子,将裹了甜醋汁的虾球送入口中。
……
晚上有个内部视频会,谢与吃完饭就进了书房,临近十二点才出来。
夜深,庄园内的帮佣早已休息,只有厨房还留着一盏浅暖色小灯。
他一边接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回拨未接电话。
“刚刚在开会,什么事?”
电话那头响着轻微的仪器滴滴声,男生的声音清朗,含着几分小心,“叔叔,我这周实验室比较忙,暂时不回家。”
谢与垂敛眼睫,淡淡应声。
“知道了。”
“谢渡,你已经成年了,这是你的自由,不用和我说。”
谢渡干巴巴说了声好。
父亲谢降去世时他年纪还小,身上又背负着父母遗嘱中的巨额财产,谢与怕他出事一直看得极严苛,直到前些年完全接手了谢家,才放松了看管。
只是谢渡被管了那么久,如今听到谢与的声音就有些发怵。
“叔叔这么迟还没睡,又在忙公司的事吗?”
谢与抬了抬眼,冰块在杯中碰撞,沁出的水汽将他的指尖也染得湿漉冰凉。
“嗯。”
谢渡:“那叔叔早点休息,我和阿姨发个消息,让她明天给您做份清淡些的早餐……”
“不用了。”谢与抿了口冰水,仿佛连声线都沾上了清冽冷意,“我现在住在云水筑,暂时不回老宅。”
谢渡差点儿咬了舌头。
“叔叔怎么突然搬出去了……”想到曾经在自己耳边疯传的流言,谢渡有些不安,“是不是因为我?”
谢与眉梢轻动,“不是。”
“我只是……养了只宠物。”
一只娇气又柔弱的观赏性宠物。
谢与这么想着,电话挂断后将杯中冰水一饮而尽,转身上了楼。
客卧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应该是已经睡下了。
他淡淡扫了眼,屈指握住门把下压,打开了自己的房间。
啪嗒一声,灯光打开。
谢与站在门口,盯着床上那微微隆起的一小团,神色微冷。
灯光明亮,也照醒了床上睡着的人,软被窸窸窣窣一会儿,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乌发红唇,精致旖旎,茶色眼瞳困恹恹地微眯着,还浅浅打了个哈欠。
含着几分睡意的腔调软乎乎的,“谢先生,您开完会啦?”
谢与发现,她的语气词很多。
缀在话语最末,无意识地微微拉长尾音,甜润润的软,像是小钩子在心尖上辗转轻挠。
没等到谢与的回答,郁惊画也没在意,她撑着手臂坐起身,乌黑长发披散在肩头,衬出一身冰肌雪骨,媚色撩人。
“我本来是想等您的,但是太困了,就不小心睡着了。”
谢与站在门口,低眸看她。
她刚刚是蜷起来睡的,或许是有些热了,耳廓带着浅浅的粉。
深墨绿的真丝吊带裙本应是偏端庄的性感,可被她穿着,肌骨丰盈,眼眸澄澈干净,倒另添了几分娇俏。
谢与似笑非笑,“走错房间了?”
他性冷多疑,几乎是瞬间,脑海里就闪现过无数种针对自己的阴谋诡计。
却在下一秒,床上的小姑娘弯眸笑了,眼尾垂落,乖巧无比。
也格外的坦诚。
“没有呀,我给谢先生暖床。”
冷白灯光照耀下,那双漂亮的浅色眼眸分明纯粹,却像是能卷入万物的小小漩涡。
是甜蜜又馥郁的陷阱。
“谢先生,我很乖的,您带我回家,我会回报您的。”
软被掀开,素白小脚踩在深色木地板上,像是被冰了冰,略微蜷缩了一瞬。
谢与目光沉沉,看着她踩在地上的脚,看着裙摆轻柔拂过纤细莹白的小腿,看着人走到了自己面前。
带来一阵熟悉的甜香。
她仰着头看人,是害羞的,眼尾湿漉漉的洇着红,又是大胆的,主动勾住他的手,往柔韧细瘦的腰肢上放。
“谢先生,您……要我吗?”
许思遥今天不止是代表许家上门催债的,还带了京南其他小家族的债主。
一群人坐在郁家客厅中,无声中以许思遥为首。
郁皖之还在大声骂着什么,“求你妈,合同上写的交钱日还没到,你们没资格闯进我家要钱!”
许思遥:“你家?郁皖之,谁不知道你们郁家产业链断了,根本掏不出钱来,再过几天,这儿也不是你家了。”
郁父郁母满是心疼的看着被保镖反手压制的郁皖之,却只能站在别墅楼梯口不动,低声下气说着软话。
“好歹同为京南家族,许家非要这么步步紧逼吗?再给我们一点时间,能拿出钱来的……”
郁惊画猛地转身回了房,昨晚她是攥着那张名片睡着的,此时在床上一通翻找,在床尾翻出了那张雪白名片。
眼眶泛着红,指尖却是坚定有力,拨通了名片上的那个电话。
嘟嘟两声后,一道清朗温润男声响起,“您好,我是蔺殷。”
郁惊画喉间微哽,吸了吸鼻子,嗓音很低,“蔺先生,您好,我是京南郁家的郁惊画。”
蔺殷停住了敲键盘的动作,银边眼镜后的眼眸微眯,染上了分明笑意。
“郁小姐,您想好了?”
昨天收到了谢渡传话的消息后,蔺殷去挂了维修中的牌子,又饶有兴味的调了监控出来。
看完了那一场闹剧,指骨抵着唇,轻笑了笑。
还非常好心的动了动手指,让许思遥享受了十几分钟的高压水枪冲刷。
而晚些时候,他又收到了另一条消息。
【谢与】郁惊画可能会联系你。
蔺殷转着手机,笑眯眯的想,他们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沉稳家主,终于要开始尝试人间烟火了吗?
“蔺先生,我想好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声线清凌凌的软,带了点儿鼻音,仿佛一块黏糯的香甜糯米糕。
“但是,许家带人堵在了我们家,讨要钱款。”
蔺殷唇角微扬,张口前,又想起关于这位京南芍药美人的笨蛋传言,沉吟几秒,没说什么模棱两可的话,而是换了明确利落的说辞。
“我明白了,麻烦郁小姐您先收拾会儿,车辆会在十五分钟内赶到,接您到谢家——您担心的事,以后都交由谢家。”
他挂了电话,低头笑了笑,才站起身,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往外走时,恰好碰见刚开完会的谢与回来。
男人漆黑眼眸无波无澜,淡漠沉稳,只略略扫了一眼,嗓音低沉,“去做什么?”
蔺殷跟着他的脚步进了办公室。
他总是笑眯眯的,将所有的情绪掩映在镜片之后,“当然是接到了一通求救电话,去接您的小美人。”
谢与放文件的动作顿了顿,撩起眼皮,无声看着蔺殷。
蔺殷浅笑,推了推眼镜,“郁惊画给我打了电话,我已经吩咐管家备车,他们先去,我直接从公司过去。”
谢与低眸,神态淡淡,整理着文件,没说什么。
蔺殷习以为常他冷淡寡言的模样,指尖轻敲了敲办公桌,“那,谢董,我先走了?毕竟,听您的小美人哭着说有人逼债上门,还是要早点儿去,省得出事。”
谢与眼也不抬,“嗯。”
蔺殷含笑转身,往外走了几步。
又听身后低冷嗓音响起,“等等。”
谢与屈指撑在办公桌上,浓眉皱起,沉默几秒后,随手抓上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我和你一起去。”
-
得到蔺殷肯定的回复后,郁惊画绷紧的脊背骤然放松。
她胡乱抹了把眼尾湿漉,起身要往楼下走,又想起身上穿的是睡裙,抬眸扫了眼。
指尖轻落,将放在床尾的外套拿了起来,穿在身上。
谢与身形高大,为他量身定制的西装套在郁惊画身上格外宽松,不知道男人喷的什么香水,苦木沉香清幽,经过一夜散了些厚重,却更添清冷。
像是昨晚那个无关情欲的拥抱一样,莫名让郁惊画安心。
她推开门,这次没再犹豫,踩着拖鞋步伐坚定,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站在了郁父郁母身后。
郁家郁惊画的美貌,京南无人不知,此时眼尾微红,眸光澄亮,脊背挺得笔直,似是开得灼灼的芍药。
娇艳而坚定。
“许思遥,你放开我哥哥,再等十五分钟,你们会拿到钱的。”
声线清甜,有点儿轻微的颤。
郁父和郁母焦急转头看她,“画画……”
郁惊画抬手,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小声安抚,“爸,妈,没事。”
郁皖之也倔强抬头,紧张喊了声,“画画,你回去。”
许思遥的目光毫无遮掩,在那张雪白精致的小脸上打转,满是垂涎。
闻言笑了声,满是不屑,“郁惊画,你要从哪儿给我拿钱啊,是你们根本借不出钱来的郁家其他亲戚,还是……你不知道在哪儿的爹妈?”
他像是说了个很有趣的笑话,兀自笑得乐不可支,身后其他小家族的人配合着笑出声。
却显得稀稀拉拉的。
郁惊画连看都不想看他,眉眼低垂,只是轻拍着父母的肩膀。
许思遥并不信她说的十五分钟,还以为郁惊画是想拖延时间,等江欢来帮她——江家也不过是京南这块的小家族之一,对上许家也不敢硬碰硬。
他在郁家客厅中晃晃荡荡,不知怎么的,盯上了玻璃酒柜中的红酒。
随手取了一瓶出来,让手下人打开了,倒在高脚杯中。
晃了晃酒液,许思遥对着郁惊画笑得不怀好意。
“要不这样,郁惊画,你喝完这一杯,我让他们放了郁皖之。”
“你多喝一杯,就给你免了十万的债款。”
不等郁皖之骂人,郁惊画已经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
干脆利落道,“我不要。”
她只是笨。
又不是傻。
等会儿谢家人就到了,她和许思遥废什么话,要做的就是乖乖在家里等着!
“谢董,您不喜欢?”
颜若桐,谁?
谢与微不可察的蹙眉,脸上笑意却越发深了。
在蔺殷不忍直视的眼神下,他起身,缓步走到了那人身边。
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眼中迸发出惊喜来,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太清楚了,磕巴了两下才说完,“谢董,我是谢家旁支!您可能不认识我,我叫谢毅……”
另外几人纷纷投以羡慕眼神。
谢与脸色却骤然冷了下来,直接重重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腿弯处。
客厅铺了厚厚一层地毯,都挡不住此时,人骨和地板相撞的咚一声。
谢毅脸皮猛地抽搐,膝盖处剧烈的疼痛让他想第一时间拱起脊背,却被人拽着衣领,只能艰难维持着直愣愣跪着的姿势。
听着那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不紧不慢地进行宣判。
“谢家旁支?从今天起,你什么都也不是了。”
“蔺殷,去查,做得这么熟练,给我好好查查,是不是行贿了很多次!”
谢与嫌恶的松开手,任由浑身冷汗不停发抖求饶的谢毅倒在了地毯上。
他抽了张湿巾,一边擦拭着手指,一边冷冷看向站成一排的领导班子。
语调低缓,平静又漠然。
“职位全给我捋了,你们不能干,有的是人干。”
湿巾轻飘飘落了地,谢与迈步走出了套房,保镖身形绷紧,伸手将门合拢,把所有惊恐哭泣和求情的声音全部隔绝在内。
谢与进了新开出的套房,手指勾住领带,用力往下扯了扯。
力道有些大,指骨蹭过衬衫最上方的一颗纽扣,留下浅浅的红痕。
蔺殷被留在刚刚那间房中处理后续,保镖给谢与端来了冰水。
他一口饮尽,垂落的漆黑眼瞳中满是冷冽寒意。
是他太久没出手,养歪了一些人的心思。
冰水压不下火气,谢与站在窗边,指尖一动,播出了一个电话。
“……谢先生?”
郁惊画接得很快,镜头摇摇晃晃一阵,终于找了个角度稳定下来,将那张漂亮小脸完全收入镜头。
眼睛圆乎乎的,纯澈又清透,带着疑惑直视镜头。
谢与淡淡敛眸,像是随口闲聊。
“几点起的?”
郁惊画的耳廓薄而软,几乎是眨眼间就染了浅浅的绯色。
“下午五点。”少女鼓着脸颊,小声抱怨,“谢先生,你半夜吓到我了。”
谢与低笑,“是你睡得太沉。”
郁惊画长得乖,睡着的时候也乖,一整晚下来基本不太会变姿势,浓密眼睫垂落,自然的投落浅浅阴影,连呼吸声都轻轻的。
明明相处也没几天。
可谢与却觉得,有些怀念把人抱在怀中睡觉的感觉了。
聊了会儿日常话题,眼看时间不早,谢与打算挂了视频,却听对面的郁惊画连声喊等等。
他嗯了一声,“怎么了,还有事?”
郁惊画眼睫轻颤,还是认真问道,“谢先生,您心情不好吗?”
谢与一时沉默。
手机屏幕中,乖乖软软的小姑娘凑近了,浅色眼眸含笑弯起,像是撒了星河璀璨。
“那我哄谢先生睡觉吧!”
谢与很轻的挑了眉。
哄……他?
明明谢与才是被“哄”的那一个,但郁惊画表现得可比他兴奋多了。
声调软绵绵的催促他洗漱,等躺到床上,就给他讲故事。
手机支在浴室镜面旁,旁边淋浴间的水声淅淅沥沥,通过电流清晰传播。
郁惊画翻找到她之前收藏的睡前故事集,跃跃欲试的激动淡了下来,才注意到视频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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