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在半空中顿住，生怕惊醒了她，更怕……这只是他失血过多的幻觉。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林晚晴轻轻动了一下，慢慢醒了过来。
当看到冷墨寒已经睁开眼睛看着她时，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自然地坐直身体，拉开了距离。
“你醒了？”
她的语气尽量平静，但眼底的红血丝和略显沙哑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一夜未眠的事实，“感觉怎么样？
要不要叫医生？”
冷墨寒贪婪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声音因为虚弱而显得格外低沉：“不用……晚晴，谢谢你……留下来。”
林晚晴避开他的目光，站起身：“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叫护士。”
她转身就要走，冷墨寒却急忙开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别走……好吗？”
林晚晴的脚步顿住了。
她没有回头，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
病房里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仪器发出的轻微声响。
冷墨寒看着她僵直的背影，心脏揪紧，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地离开。
他知道自己此刻没有任何资格要求她留下，但他还是忍不住，用尽全身力气，再次低声乞求：“求你……”林晚晴沉默了许久，久到冷墨寒的心都快要沉入谷底。
最终，她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走，只是拉过旁边的椅子，重新坐了下来，目光却投向了窗外，语气依旧疏离：“等你助理来了，我就走。”
虽然依旧是拒绝，但至少……她没有立刻离开。
冷墨寒的心中，涌起一股微弱的希望。
就像在无边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星光。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晴出于一种复杂难言的心理——或许是愧疚，或许是动摇，或许仅仅是人道主义——并没有立刻离开。
她会在护士或者姜晓晓的陪伴下，偶尔过来看看冷墨寒的情况，监督他按时吃药，提醒他注意伤口。
她的态度依旧冷淡疏离，话很少，眼神也总是刻意避开他。
但对于已经跌入谷底的冷墨寒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他变得异常“乖巧”，不再提过去的恩怨，不再强求她的原谅，只是安静地接受她的“照顾”（哪怕只是程序性的），用一种近乎虔诚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
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自己任何一点不当的言行，都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