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条缩在衣柜里背刑法典…”他喉结滚动两下,“现在密码锁换成虹膜识别,是怕我半夜撬门?”
苏棠把冰啤酒贴在我后颈时,我正在拆第六个快递盒。
防弹玻璃茶几上堆着三支录音笔、五枚微型摄像头,还有从沈烬办公室顺走的雪茄剪。
“他助理刚才送来的。”
她晃了晃铂金包,“说是沈总吩咐,您最近容易低血糖。”
丝绒盒里躺着枚蓝宝石胸针,暗格里嵌着GPS芯片,和我上个月拆掉的那枚一模一样。
我咬开啤酒拉环,“集装箱下沉的时候,他西裤口袋里藏着我们的婚戒。”
泡沫溢出来烫红手背,“刻着我妈忌日那天的体温。”
苏棠突然抢过啤酒罐,“你法学院助教失踪案还没结,现在又扯上军工编码…”她指甲掐进我手腕,“三年前情人节你昏迷三天,醒来就变成律所合伙人,不觉得太巧?”
暴雨砸在落地窗上像成串子弹,我蜷在飘窗上翻案件记录,突然听见汽车急刹声。
沈烬的黑色宾利撞断小区护栏,车头卡在银杏树杈间冒着白烟。
他踉跄着摔进积水里,西装沾满泥浆。
我数到第七下闪电时,看见他无名指上的铂金戒在雨幕中反光,内侧那串数字,是我昨天刚换的虹膜锁密码。
“悦悦。”
沈烬跪在暴雨里仰头嘶吼,雨水顺着喉结流进衬衫,“你锁骨纹身下面埋的定位芯片,上个月就该换电池了。”
我握紧窗帘的手突然发颤,两年前他胃出血住院,麻药没过就攥着婚戒要拔输液管。
值班护士说他昏迷中反复念着组胺受体阻滞剂的化学式,那是我律所成立后接的首个专利案。
手机在掌心震动,顾南星发来加密邮件,附件是沈氏集团医疗设备采购单:受益人签名栏里,我十七岁时的笔迹正在数据流中逐渐消融。
我赤脚冲进雨里,沈烬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衬衫烫着我,像两年前他发着高烧把我堵在解剖室。
那时候他西装口袋里还揣着退烧药,却非要咬着我的指尖说这就是止疼片。
“集装箱下沉到二十米时,定位器突然失灵。”
他的牙齿磕在我锁骨上,那里埋着三毫米的微型芯片,“海水灌进减压舱的瞬间,我突然明白…”泥水溅到脚踝,我数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的裂缝。
去年他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