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旖旎最近在忙活宅子的事。
这不是听说宅子里有宝藏吗?
她与江随安兄妹俩在宅子里到处翻找,可惜了,什么未曾找到,也就暂时作罢了。
想必那宝藏也不会藏在内院以外的地方,便放心让工匠进来布置宅子。
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找。
忽然听说了贺闻稹的壮举,江旖旎不禁有些纳罕,这人挥舞起大棒来,是不是有些过于如鱼得水了?
想当初她与靳家这帮人周旋,可是费了老鼻子劲。
到底是自己利用了贺闻稹,才有时间筹谋自己的私事。
晚上听说对方回来了,江旖旎便过去找人。
贺闻稹沐浴出来,天气渐凉了,可他还是衣着轻薄,只穿了一身雪白的里衣。
看见江旖旎竟然来了,有一些意外地笑道:“师姐,我猜你是过来关心补窟窿的事,对吗?”
江旖旎噎住,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的?
“不是,我是过来关心你。”她道。
贺闻稹不置可否。
江旖旎自顾自地道:“我猜你接下来会有所作为,他们不好对付,特别是与公公最近的那几家,要多加小心,他们家的小辈认识很多流氓地痞,我担心逼急了会跳墙,所以可以先从他们那些小辈入手。”
听罢,贺闻稹出乎意料:“原来你还真是来关心我的?”
江旖旎翻白眼:“我当然是来关心你的啊。”
贺闻稹:“哦,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对了,一直没空打搅你。”贺闻稹忽然一拍后脑勺,眼睛四处寻找他的盒子,边找边说道:“我这个少东家的位置坐得有点艰难啊,轻易没人肯服帖我,得赶紧生个孩子傍身才行。”
江旖旎差点喷出来,懒得听他胡扯:“你都将银楼掌柜整得服服帖帖了,还说没人服帖……”
贺闻稹:“那是恰好贺启廉来闹事,他看见我打贺启廉罢了,多少也要掂量掂量。”
杀鸡给猴看这一招,无论什么时候都管用得很。
贺闻稹言谈间已经将盒子找了出来。
“什么?”江旖旎却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贺启廉来闹事了?”
贺闻稹点头:“对,还命令我学狗叫钻他的裆,不然就让靳老爷将我扫地出门,让我成为丧家之犬。”
不屑地嗤笑一声:“他也配?”
贺闻稹坐在榻上打开了盒子,顿了顿,仔细挑了几个适用的,拿去浴间清洗一遍。
又仔细用毛巾捧了出来。
抬头对江旖旎道:“师姐,快到我榻上去。”
江旖旎既害羞,一边又忍不住继续关心:“他这么欺负你,你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她确实担心贺闻稹的处境。
贺闻稹:“打了他一拳,将他揍得鼻血横流,然后让他滚了。”
靳掌柜在那幸灾乐祸的事情,倒是没有细说。
“师姐,这种时候说这些,未免太不解风情了?”他淡淡挑她一眼:“快过来。”
被控诉不解风情的江旖旎:“……”
满打满算,她已经从贺闻稹手里溜走过无数回了。
这次要是再跑,好像怎么着都有点儿说不过去。
贺闻稹:“还是不愿意?”
“没有。”江旖旎赶紧摇摇头,这次好像不能再逃了。
只好硬着头皮,缓缓去了贺闻稹的榻上。
屋里的烛火不是很亮,来到榻上已经有些昏暗。
贺闻稹又动手将帘帐放下来了,令江旖旎有了安全感,这才慢慢宽衣。
尽管如此,她的肤色还是显得很白。
“敦伦之礼是很正常的事,你不必心中有挂碍。”贺闻稹声线轻柔地安抚,刚刚沐浴后的指腹,游走在江旖旎的脸颊上,暖洋洋的:“而且,我也不是什么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