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停手。
有次我弹错了《月光奏鸣曲》,他......”她突然哽咽,说不下去。
小女孩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周雨彤的手背。
许清如看见周雨彤手腕上的疤痕在颤抖,与自己的疤痕同步起伏,像一对命运的镜像。
“清如,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
周雨彤从包里拿出邀请函,烫金封面印着“音乐治愈世界”,“但那些山区孩子,他们真的需要这个机会......”钢琴突然发出不和谐的杂音。
许清如转身,看见小女孩正趴在琴凳上,手指按在暗格开关上,露出里面的病历本。
周雨彤的目光凝固在红色封面上,瞳孔因震惊而收缩。
“这是......我妈的病历。”
许清如走过去,轻轻合上暗格,“偏执型精神分裂症,从我们十岁那年开始。”
周雨彤踉跄着后退,撞到谱架。
小女孩捡起病历本,翻开第一页,上面贴着母亲年轻时的照片,笑容明媚,与许清如十岁时如出一辙。
“她总说宽容是美德。”
许清如的手指划过琴键,发出沉闷的声响,“其实是因为她听不见真实的声音,只能用大度来掩盖自己的恐惧。”
雨声突然变大,盖过了所有声音。
许清如看见周雨彤眼中的震惊渐渐转为理解,就像照镜子的人终于看清镜中的裂痕。
小女孩突然指着窗外,喊道:“姐姐,彩虹!”
所有人转头望去,雨幕中隐约有道彩虹,短暂得像句谎言。
许清如摸出粉色助听器,轻轻戴在小女孩耳上:“听见了吗?
那是雨的声音。”
小女孩瞪大双眼,窗外的雨声突然变得清晰,每滴雨落在不同物体上的声音都那么鲜明。
她笑起来,缺牙的嘴角扬起,伸手在空气中弹奏。
“清如,”周雨彤的声音里终于有了温度,“我不想成为像他们那样的人。”
许清如转身看向她,发现她无名指的钻戒已经取下,露出一道淡淡的戒痕。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十年前的暴雨与此刻的暴雨重叠,却不再是充满恐惧的重复,而是某种和解的预兆。
手机在此时震动,是陈默发来的消息:“李曼华的咨询记录里提到,她认为钢琴是净化灵魂的刑具。”
许清如看着消息,突然想起母亲总在她弹琴时哼唱的摇篮曲,那旋律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