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琅琊王氏伪造的“圣女面相”。
姜雪燃指尖掐入掌心，七星痣的位置只剩平滑的皮肤，取而代之的，是手腕内侧新纹的冰裂纹——那是王氏控制细作的咒印。
“等等。”
她忽然按住女官的手，镜中倒影的唇形，分明在说巫族“辨真咒”。
女官瞳孔骤缩，刚要呼叫，却被她用簪子抵住咽喉：“我要见太子。”
婚殿外，喜乐声震天。
姜雪燃隔着珠帘，看见萧景桓穿着九章衮服，腰间挂着她熟悉的忍冬花香囊——那是十年前破庙雪夜，她用自己的披风边角绣的，此刻正随着他的步伐轻晃。
“吉时已到——”赞礼官的唱喏未落，殿外突然闯入黑衣人，剑锋直取萧景桓面门。
姜雪燃本能地扑过去，袖中短刀却在看见香囊流苏时顿住——那是她亲手编的“平安结”，绳尾还藏着半片骨埙碎渣。
“雪燃？”
萧景桓的声音混着血味，他胸前的衮服已被划破，却抓住她握刀的手，“是孤，别躲。”
记忆如潮水涌来。
地宫崩塌后，萧景昭启动了换颜术，将她容貌换成王氏圣女，又灌下孟婆汤，让她以为自己是被太子辜负的细作。
而萧景桓将计就计，举办这场假婚典，只为引出幕后黑手。
“原来……你都知道。”
姜雪燃看着他眼中的红血丝，喉间发紧，“连我被换颜、被下咒，都是你的局？”
萧景桓没说话，只是从香囊里取出半片残埙——正是她之前以为遗失的那半片，埙孔处还沾着她的血。
殿外喊杀声渐歇，琅琊王氏的家主被暗卫押着跪下，面具下的脸，竟与萧景昭有三分相似。
“太子殿下好算计。”
王崇礼冷笑，“用假婚典引我们现身，却忘了星女的血，早已种下‘相思蛊’——”他突然咬破舌尖，朝姜雪燃喷出黑血，“她现在看见你，就如万蚁噬心！”
剧痛袭来，姜雪燃跪倒在地。
所谓孟婆汤，不过是王氏的蛊毒，让她每次看见萧景桓，就会想起“被背叛”的幻觉：地宫冰床上，他亲手给她换颜；祭坛前，他说星女必须死。
“雪燃！”
萧景桓抱住她，指尖掐入她腕间冰裂纹，“看着孤，那些都是假的——你颈间的忍冬花刺青还在，是孤亲手纹的，当时你疼得咬我手腕，还记得吗？”
姜雪燃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