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迷雾。
她想起萧景桓书房暗格里的陶俑,底座刻着“景桓七岁”——那是他亲手做的,不是给阿沅姑姑,而是给她,姜雪燃。
“我选……”她忽然伸手,扣住萧景昭腕间银镯,骨埙残片在袖中发出蜂鸣,“让双生星子的血,永远不再流在战场上。”
银镯应声而碎,露出下面三道新鲜的血痕——与萧景桓的旧疤位置相同,却没有愈合的迹象。
萧景昭的瞳孔骤缩,而姜雪燃趁势将朱砂涂在他刀刃上,那是萧景桓昨夜偷偷塞进她掌心的、能破巫族换颜术的药粉。
“你!”
萧景昭闪退半步,面容在月光下扭曲,露出左颊的巫族图腾——那是长期使用禁术的反噬,而萧景桓的颈侧,只有她亲手纹的忍冬花刺青。
“原来,你才是真正被诅咒的那个。”
姜雪燃看着他逐渐暴露的真实面容,喉间泛起苦涩,“二十年前,先皇后将血枯症分给你们兄弟,你却为了强撑巫力,一直在用禁术抽取景桓的生机。”
萧景桓忽然低笑,血顺着下颌滴落:“她比你想象中聪明,景昭。
十年前破庙相遇,她就发现我腕间的疤没有血色——因为我的血,早就通过血契,流进了她的七星痣里。”
狼族大军的包围圈突然骚动,远处传来谢家军的号角。
姜雪燃趁机贴近萧景桓,指尖划过他肩胛的伤:“还记得地宫冰床的预言吗?
‘双生星子归位之日,星女血脉燃尽之时’——但我偏要逆了这预言。”
她取出骨埙残片,贴在他心口:“现在,我要给你下‘相思蛊’——以后每逢月圆,你就会尝到我曾受过的万蚁噬心之痛,这样你就会记住,别再独自扛下所有劫数。”
萧景桓愣住,看着她眼中倒映的自己,忽然轻笑:“好,孤认栽。”
他低头,咬住她指尖,任由蛊虫顺着血液流入心脉,“但你也要记住,这世上最痛的,从来不是噬心,而是看你在我面前,忘了自己是谁。”
北境的雪,在这一刻红了半边天。
姜雪燃看着萧景昭率军退入迷雾,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星女的血,能烧尽旧世界,也能种下新希望。”
她摊开掌心,被朱砂覆盖的七星痣正在显形,每一颗星子,都对应着萧景桓星晷玉佩上的裂痕。
“疼吗?”
萧景桓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