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扑面而来。
“哼,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会做点粗野乡食,天生就是贱民坯子!
“成日里勾着王爷宿在你的院子里,长得清汤寡水的,尽使些狐媚子手段!
“王爷是珍馐腻了,想吃点野菜尝个新鲜,你还想独得恩宠,骑到我头上不成?
“莫不是在汤里下了什么迷魂药,才勾上的王爷!”
一听这话,我连忙摆手,比画着我不是这个意思,更没有这个想法。
“别跟我比比画,谁要看你个臭哑巴瞎比画!”
我有些急,比画得更快了,手指挥舞间,不小心碰到了肖如棠的步摇,流苏扯到了她的头发。
肖如棠一声痛叫,惊怒交加,一把抢过我的食盒,朝我扔了过来。
我来不及闪避,一碗滚烫的甜汤洒在了我身上,胳膊手臂顿时被烫得通红。
我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再看着被浪费的汤,满脸心痛惋惜。
肖如棠终于觉得有几分解气,她漂亮的绣鞋踩着那些食材,见我心疼便越发用力地碾压踩踏。
“我让你再拿这种东西勾搭王爷!”
那些百合莲子,连同黄黄白白的桂花,在她脚下被踩成了泥,再也看不出原样。
看我失落的样子,肖如棠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
“这点破东西也值得你这么心疼,真不知道王爷看上你什么了!”
闻言,我深吸了一口气。
纤细的手指做作地撩起脸颊边散落的头发,轻轻挽在耳后,露出纤长的脖颈与秀气的脸颊。
我整了整衣裙,巴掌宽的腰带束着我的腰,宛如柳枝,不盈一握。
我瞟了一眼她圆润的下巴与丰盈的身材。
不言而喻。
“你!”
肖如棠杏眼圆睁,“你是不是在说我胖?
你居然敢说我胖!”
我一摊手。
我可什么都没说。
看她被气得失去理智,扑上来要撕扯我,丫鬟侍卫纷纷阻拦。
吵两句嘴不算什么,但若是打起来,不管伤的是我还是她,他们可都要受罚。
而且她还怀着身孕。
趁着闹哄哄一团乱,我带着水萍溜了。
5汤洒了,再做也来不及。
何况也不必做了。
肖如棠哭闹不休,安景远回来后没来我的小院子,径直去了肖如棠的住处。
我知道。
所以早早就和衣睡下。
只是不知怎的,总也睡得不安稳。
也许是下午看了半天的灶火,也许是被烫伤的手还在痛,我竟然做了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