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 “嘀嘀嘀” 地刺破耳膜。
我一看屏幕,红色预警疯狂闪烁,上面显示台风眼距离营地只剩最后 10 公里了。
我心急如焚,拼命猛按防风模式按钮,可液压杆却发出令人牙酸的卡顿声,紧接着,海水腐蚀的自动锚定系统冒出黑烟,彻底罢工了。
“姐!
快看!”
弟弟大喊一声,我扭头一看,他的直播设备红光爆闪,在线人数竟然冲破十万了。
弹幕疯狂地刷着 “快跑”,可现实却让人绝望,车门在狂风中纹丝不动,被沙袋堵住的车轮开始在泥地里打滑,根本没办法挪动分毫。
母亲一看这情形,二话不说,突然扑向投影仪,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挡住飞溅的玻璃碴。
暴雨裹挟着碎石 “哗啦” 一声砸穿侧窗,母亲的后颈瞬间渗出鲜血,可她还是紧紧护着那台记录全家旅行的机器,就像护着自己的命根子。
父亲也不含糊,抄起尼龙绳就冲向车尾,他身上的雨衣在风中鼓成失控的帆,猎猎作响。
“爸,你快回来!
外面太危险啦!”
我心急如焚,伸手死死抓住父亲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哭腔,都快喊破了嗓子。
可父亲就跟发了疯似的,用力一甩,直接把我甩开了。
他整个人 “噗通” 一声趴在泥泞里,溅起一大片泥水,却不管不顾,只顾着将绳索往车轮上缠,那股子拼命的劲儿,就像是在和老天爷较上了劲。
突然,一阵狂风 “呼呼” 地刮过来,跟发了狂的野兽似的,一下子就把遮阳棚掀翻了。
遮阳棚的金属支架 “嗖” 地一下擦着父亲的头皮飞过去,那锋利的边缘要是再偏一点,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父亲被这股冲击力撞得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
就在这时,他腰间的钥匙串 “嗖” 地飞进了泥沼里,我定睛一看,那钥匙链竟然是半融化的工牌造型,和铁盒里的一模一样,这一下,我的心 “咯噔” 一下,感觉事情越发不对劲了。
弟弟那边,直播画面被晃得乱七八糟。
他单手紧紧攥着固定杆,另一只手举着手机,对着镜头声嘶力竭地嘶吼:“家人们,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直播了......” 话还没说完呢,房车猛地就倾斜了 45 度,就跟要翻了似的。
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