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的快意。
这个永远需要证明掌控力的男人,此刻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出租屋里,备用手机发出轻微震动。
我点开云端相册,周明远和苏婉在图书馆接吻的照片清晰得刺眼。
这是上周趁他洗澡时同步的ID数据,此刻正通过虚拟号码传送到她的硬盘。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如三年前那个夜晚般倾盆而下。
但这次被困在蛛网中央的,再也不会是她。
次年二月下旬,周明远没有意外的考上了上海交通大学研究生,庆功宴定在3月1日。
三月一日早晨,林夏早早来到了宴会现场,换上相同的工作服伪装在工作人员中。
十一点十分,在周明远发表完他的“感言”后,林夏按下了电源开关。
宴会厅水晶灯突然熄灭的瞬间,我按下藏在侍应生领结里的遥控器。
主屏幕上的“恭喜周明远上岸”标语突然扭曲,变成一段高清监控,正是周明远撕扯苏婉连衣裙的客房录像。
“这是AI合成!”
周明远打翻香槟塔冲向我,左手小指那道疤在镭射灯下泛着红光。
我侧身避开时,他正好撞上推着冰雕餐车的酒保那是我用三倍工资买通的退伍兵,餐车底层藏着正在直播的摄像机。
苏婉踩着高跟鞋要拔电源线,却被自己裙摆绊倒。
她不知道我早在应聘时,就往所有插线接口灌了速干胶。
大屏幕适时切换到第二段视频:她父亲往证监会主任口袋里塞金条的监控,时间显示正是前世我坠楼那天的下午三点。
“这份体检报告刚传到各位邮箱。”
我举起周明远的就诊记录,投影光束让HIV阳性几个字投映在他惨白的脸上。
宾客们手机接连响起提示音,我提前设置好的程序正在全网同步(#凤凰男传染HIV#的话题。
)警笛声穿透玻璃的刹那,我对着浑身发抖的苏婉轻笑:“你父亲交代行贿细节的样子,比你在图书馆发嗲时好看多了。”
她精心打理的美甲抠进演讲台木屑里,那里藏着我上周替换的微型录音器,此刻正在循环播放她和私募经理的床照交易录音。
警局工作人员亮出证件时,我摘下服务生胸牌,露出里面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