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荣仓央嘉措的其他类型小说《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温荣仓央嘉措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金三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景昼一把接过,直接熟练地输入一串号码,握着手机贴到耳边。好,能打通,但还是不接。他脸色清寒,反手把手机塞给程飞,看都没看,抬脚直接走进单元门。进电梯,按下9楼。直到电梯门打开,祁景昼走出来,视线在左右两扇入户门前一一掠过。最后走向左边,明显更高档的那扇门上,贴着个正红的喜字。他被这大喜字灼的眼睛疼,毫不犹豫伸手,直接按下密码锁上的门铃。——结婚?——呵,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跟谁结婚?电梯门再次打开,程飞晚一步跟上来,就见祁局身姿笔挺立在一户门前,单手插兜,且锲而不舍地一直按门铃。这样空着手登门,其实很不礼貌。但这会儿祁局人明显已经不冷静了,程飞默默缩在一旁看着,也没敢出声提醒。直到身后的入户门突然打开,9楼的另一户人家探出头来。“你...
《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温荣仓央嘉措大结局》精彩片段
祁景昼一把接过,直接熟练地输入一串号码,握着手机贴到耳边。
好,能打通,但还是不接。
他脸色清寒,反手把手机塞给程飞,看都没看,抬脚直接走进单元门。
进电梯,按下9楼。
直到电梯门打开,祁景昼走出来,视线在左右两扇入户门前一一掠过。
最后走向左边,明显更高档的那扇门上,贴着个正红的喜字。
他被这大喜字灼的眼睛疼,毫不犹豫伸手,直接按下密码锁上的门铃。
——结婚?
——呵,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跟谁结婚?
电梯门再次打开,程飞晚一步跟上来,就见祁局身姿笔挺立在一户门前,单手插兜,且锲而不舍地一直按门铃。
这样空着手登门,其实很不礼貌。
但这会儿祁局人明显已经不冷静了,程飞默默缩在一旁看着,也没敢出声提醒。
直到身后的入户门突然打开,9楼的另一户人家探出头来。
“你们找谁?”
祁景昼回头看,烫着卷发的中年妇人从另一户出来,正用怪异又好奇的眼神打量他俩。
程飞急中生智,忙挂上一脸地友好微笑,解释说:
“阿姨,这户是温家吧?我们按地址找来的。”
听他们说‘温家’,大约打量了一番,觉着他们也不像是什么坏人,那阿姨放松警惕,笑眯眯问。
“你们是荣荣的朋友?同事?”
祁景昼薄唇微抿,冷着脸没说话。
程飞哈哈笑,“是是,我们是温荣的同事。”
阿姨一脸的‘我懂’,眨眨眼笑着说:
“来参加明天婚礼的吧,诶哟这可赶时间,来这么恰巧啊?”
程飞继续哈哈笑,“是,飞机晚点...”
一边打哈哈,一边又把话转到正题上:
“阿姨,家里怎么没人呐?我俩这儿按半天了。”
“哦,刚走!”
“走?去哪儿啦?”
“你俩小伙子也是,来之前不联系啊?人这会儿都去酒店啦,明天婚礼,今天得彩排啊!”
“啊?”
“啊什么啊?现在谁家办婚宴不彩排......”
程飞反应过来,再一看,祁景昼人已经迈着大步走进电梯。
他下意识要追,脚步一顿,还得是脑子转的快,立马就掏出手机来装模作样的问。
“诶呀!温荣估计是在忙,我这儿联系好几次都没回话儿,我记得那酒店地址不远,是出了小区往哪边儿走来着?”
阿姨看到两个小伙子打扮的端端正正,一个赛一个帅气,越看越合眼缘儿。
程飞这么一问,也知道他们是外地人,立马就热情地笑呵呵告诉他。
“左转!过两个红绿灯那边儿右转,只有马路右边儿,不远!金海岸大酒店六楼婚宴厅,你找不着就搜那个导航...”
“诶!得嘞!谢谢谢谢,谢谢阿姨!”
程飞双手合掌,一边儿满口答谢,一边儿着急的去按电梯。
追下楼,他一路小跑追到小区门口,这才追上祁景昼。
“祁局!地儿我打听清楚了,前面左转,两个红路灯...”
祁景昼脚步未停,头也不回:
“发给我。”
“诶!好!”
等到停车的地儿,祁景昼直接开门上车,自己一脚油门儿开走了。
程飞跟司机并肩立在车位上,愣愣瞧着,半天又扭过脸彼此对视。
司机大叔笑眯眯拍他肩,还敬佩地朝他竖起大拇指:
“不亏是你能跟着领导,办事能力是真强!能干!”
程飞扯了下嘴角,苦笑着摆摆手,一脸地一言难尽,然后任劳任怨的自己走到路边,打了辆车。
虽然祁局明显是不让他们跟,但该跟还得跟啊。
领导要是在外地生出点儿什么事儿来,回头也够他吃一壶的。
温荣几乎一下就相信,他是真的不能自己做主。
古怪的是,她都不想结婚了,听到他说自己不能做主时,心里还是萌生出点点失望。
失望什么呢?
温荣好笑牵唇,也没有细想。
“你放心,我决定留下他,为他做这么大的阵仗,就没有考虑过你怎么想。”
她推开抚在脸上的手,与男人对视的目光温柔而认真。
“我也不需要你接,我能养好他。你有你的不得已,我理解了,去忙你自己的事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不管以后如何,祁景昼,孩子我不会给你的,明白吗?”
祁景昼黑瞳幽暗,盯着她时,直而密的睫毛轻颤了下。
他苦笑扯唇,“...我让你很失望,是我不好。”
温荣眼底无法自抑地溢泪,她撇开眼,眼睫快速眨了眨,敛去湿意。
祁景昼眼帘下垂,捧着她纤白素手,低头在柔嫩掌心吻了吻。
“明天我陪你把婚礼办完,过完明天我就走,燕市还有很多事要忙。”
温荣没说话。
她阻止不了他,他是真能让酒店关门闭业。
何况亲朋好友都已经通知到了,现在是骑虎难下,婚礼必须办完。
“你总住在娘家也不太好,时间久,别人也会议论,我在其他小区再买一栋,你两边换着住。”
“请个保姆,以后别再自己干家务,好好养身体。”
“一有时间,我就再来看你,照顾好自己...”
他自顾自做下一堆安排,也不管温荣乐不乐意。
温荣只淡扯唇角,面无情绪,反正她也管不了他。
只要两人能达成一致,他不会跟她争孩子,就够了。
“五百万我让程飞给你办张卡,就不给你拿现金了,明天卡给你,往后孩子的抚养费每个月我让人存进去,缺什么就买,别亏待自己。”
温荣点头,“好。”
她不缺钱,但这是他给孩子的,得要。
祁景昼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其他遗漏,往后的事,往后再说。
他从西褂内兜掏手机,准备交代程飞几句。
温荣看着他动作,却突然补充:
“你跟我签个协议吧。”
祁景昼拨号的指尖一顿,抬眼看向她。
温荣语气冷静:“我爸爸是律师,刚好给我们作证,你主动放弃孩子抚养权,以后不准以任何理由和方式再跟我们争夺抚养权,你签了,明天的婚礼我让你演。”
日光铺满半个屋子,空气里细碎飞尘无处遁形,从她清亮瞳眸前飘过。
祁景昼在里面看清自己的影子,清澈到无波无澜。
他胸口发堵,好半晌,才点了点下颚。
“好...”
*
两人谈完,从卧室里出来。
温律师一听祁景昼愿意放弃孩子抚养权,立马十分配合的进书房去拟合同。
前后不过半个小时,合同拿出来。
“来来,你看看,没什么问题就赶紧签字。”
温承誉迫不及待,把笔跟印泥都递给他。
祁景昼接住,放在桌上,不紧不慢翻看起合同。
他看的认真,温律师不耐地皱眉,一不顾及什么职业素养了,直接阴阳怪调地摆明态度。
“我们家也不占你便宜,孩子往后既然跟你没关系,当然也不用你养,抚养费我们也不要...”
“这里得改。”祁景昼打断他,抬起眼。
温律师脸一板,扫他一眼,一把扯过合同,戴上老花镜仔细看。
“改?哪儿改?”
“抚养费。”
温律师抬眼瞪他,“我这都写清楚了,说不要就不要,还怎么改?你不识字啊?”
祁景昼:“荣荣可以不要,但我得给。”
“......”
温律师用一种‘你有毛病吧’的眼神审视他,坐在一旁的金丽华也不由眼神古怪。
“去哪儿?”
温荣没说话。
他扭过脸,见她正低着头,纤细指尖揉捏眉心,还闭着眼,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
“荣荣?怎么了?”
温荣睁开眼,依然有点眩晕感,于是蹙着眉仰头靠后,重新闭上眼。
池鹤阳皱眉,伸手摸她额心,“怎么了?嗯?”
“可能低血糖...”
低血糖?
池鹤阳眼里掠过丝紧张,连忙翻开中控箱盖,拿出一盒水果糖打开盖子。
“先吃块糖。”
温荣闻到甜腻果香味,眼睫睁开看了眼。
五颜六色的糖果,原本是很可口的,但不知怎么那味道窜入肺腑,胃里瞬间一阵鼓胀。
她脸色一变,飞快推门下车。
“荣荣!”
池鹤阳呆住,随手将盒子撂在车座上,连忙推门跟下车。
温荣蹲在一旁的花池前吐,难受到生理性眼泪都溢出来,然而她早上没吃东西,呕到直吐酸水。
池鹤阳一手拎起她丢在地上的包,一边替她拍背,神情慌愣而无措。
“怎么样?是不是晕针?我去叫医生来?”
他很想回急诊大楼,但又怕温荣一个人蹲在这里出事。
温荣说不出话,只能摆手。
医院人来人往,正巧有个年轻护士从花池边经过,池鹤阳病急乱投医,急声喊人。
“护士!护士,你快帮我看看,她...”
小护士走过来,一脸淡定看了眼,正好温荣缓过一阵难受,抬起头。
“早孕吧?很正常,吐过就好啦。”
温荣愣住。
池鹤阳也愣住。
直到小护士摇头走开。
两人对视了眼,气氛无言地诡异。
温荣眼睫轻颤,眼神流露几分若有所思,捂着胸口缓缓站起身。
池鹤阳看出她似乎也在迟疑,周身气压瞬间冷沉低郁,心头也一瞬间掠过说不清道不明地情绪。
他沉着脸一把揽过温荣肩,力道不容抗拒,直接将人推上车,‘砰’地关上车门。
温荣回过神,隔着半降的车窗,对上他阴翳脸色。
“几号?”
池鹤阳一字一句咬出来。
温荣蹙了蹙眉,眼睫低敛没说话,她也一头雾水。
池鹤阳后槽牙咬紧,扬手重重拍在车门上,语气沉敛说。
“坐着等我。”
温荣再抬眼,他已经转身大步离开。
*
医院附近很多药房,池鹤阳很快就折回来。
半个小时后,温荣从洗手间出来,手里捏着一根验孕棒。
她面无表情走过去。
池鹤阳下意识低头扫了眼验孕棒,没看清,又抬眼看她脸色,强忍住伸手夺过来的冲动,语声低沉问了句。
“怎么样?”
温荣立住脚,指尖无意识捏的死紧,脑子里一片空白。
看她这副反应,池鹤阳心头瞬间明白过来。
他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吞咽困难,抬手捏着眉心,退了两步背抵在墙上。
心头一阵无名火在体内横冲直撞,冲的他徒生一种想杀人的冲动念头,但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又无声提醒着他,不能提那个男人的名字。
好半晌,温荣重新抬脚往前走时,池鹤阳下意识站直身追问她。
“你准备怎么办?”
温荣没说话,只是越走越快。
池鹤阳眼眸一沉,迈开长腿追上她,就见她翻包拿出证件,直奔问诊大厅的机子前。
一番熟练操作,温荣挂了‘妇产科’。
最早的号也要等下午两点。
池鹤阳情绪已经稳定许多,他看了眼沉默不语的温荣,伸手握住她臂弯。
“先去吃点东西,下午我陪你来。”
“你走吧。”
温荣拧眉,把证件和验孕棒一起塞进包里。
“荣荣!”
“我的事,不用你管。”
时间仿佛在池鹤阳这里静止。
没有什么,比亲耳听到自己爱的人当面承认‘我爱他’,这件事更残忍的。
他眼里期冀的光彩瞬息湮灭,怔怔看着温荣,褐色瞳眸间渗出淡淡的死寂。
温荣知道自己话说到位了,池鹤阳也该清醒了。
她微微摇头,不再过多停留,转身朝停车位走去。
翻出钥匙解锁,手刚搭上车门把手,便听身后再次响起一道喑哑语声。
“如果,我是说如果...”
温荣眼睫轻抬,回头看向他。
池鹤阳抬手摘了金丝镜框,微红眼睑垂敛,喉结轻滚了下。
“如果,他回头找你,你还会给他机会么?”
温荣默了默,脑海里一瞬间掠过祁景昼那张端正冷峻的脸,眉心不自觉蹙了下。
“你们俩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角色不一样,还是处境不一样?”
温荣没回答。
池鹤阳唇角轻扯,将眼镜重新戴好,抬头时脸上神情已经恢复如常。
他走上前半步,与温荣面对面对视,眉目温儒而坦然。
“我知道你刚才说那番话,是为了让我死心,好,是我用错了方式。”
“倘若一段感情可以变淡,他的五年可以覆盖我们相识相恋的三年,那我愿意用六年、十年、十五年去覆盖那个人的五年。”
“既然你跟我都不是当初的我们,那就从头开始,你能在我之后选择他,一样也能在他之后选择别人。”
“我愿意做这个别人。”
“荣荣,我重新追求你,哪怕你已经走的很远,我一定能追上。”
*
飞机落地,中午十一点钟。
尽职尽责的程秘书提前安排好了司机,祁景昼从机场出来,就顺利坐上车。
司机照着导航开,一路远离市中心。
路边绿化带随处可见翠竹葱葱,街道两旁的门面规划也整齐划一,透着点古城景区的特色,书香水墨气息浓郁。
祁景昼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困意上涌。
等汽车停在小区门口,程飞回头一看,人竟然睡着了。
程飞,“......”
最近的确是挺难熬。
祁局眼里全是红血丝,整个人都透着几天几夜没睡好的阴郁颓惫感,形象比加了几天几夜班没好太多。
难得出来放松一趟,还是不打扰他休息了。
程飞默默示意司机噤声,保持安静。
想了想,掏出自己的手机,给温荣发了条信息。
温荣看到程飞发来的消息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车刚停进车库。
温小姐,您方便见一面吗?
看着这条耐人寻味的信息,温荣打开车内灯,陷入短暂的沉思。
方便见一面吗?怎么见?
思来想去,觉得‘当面见’这个可能不太现实,意思大概是视个频?
她蹙了蹙眉,下意识想到还是‘支票’的事,心情莫名烦躁。
今天被池鹤阳烦够了,她一点都不想再给自己增添烦恼。
于是干脆没回复,拎上东西,下车回家。
一进家门,就闻到满屋子饭菜香。
“回来啦?”
“嗯,做什么好吃的?”
温荣换了鞋,拎着包和袋子走到餐桌边打量,笑说。
“好香!”
温承誉正摆碗筷,见她馋的咂吧砸吧嘴,顿时好笑催促。
“快去洗手,吃饭了。”
“嗯。”
温荣拎着东西快步走回房间,包和手机随便往床尾一扔,换衣服洗手,就出餐厅吃饭。
温家开饭的时候,程飞跟司机也等饿了。
但祁局还没醒,能怎么办??
只好继续等。
等来等去,他第八遍看手机,温荣一直没回信儿。
实在没忍住,又发了一条过去。
祁局在您家楼下,温小姐,您见一面吧。
这次好,温荣那边依然没给信儿。
程飞愁眉苦脸抿住嘴,一脸严肃盯着如石沉大海的手机消息,忍不住开始怀疑,温荣是故意的。
*
一个半小时后。
祁景昼突然转醒,蓦地睁开眼,才发觉车已经停了。
他扫了眼车窗外,抬手捏眉心。
“什么时候到的?”
程飞惊了一跳,手忙脚乱收起手机,回头说:
“啊,啊?到了祁局,到...约莫两个小时前。”
他睡了两个小时?
祁景昼转了转酸痛的脖子,动作一顿,后知后觉程飞说话磕磕巴巴,语气也不太对。
于是皱眉,抬眼看过去。
程飞眨巴眨巴眼,眼珠子转了转 ,下意识问了句:
“已经快两点了,您要不要,先找个地儿吃饭?”
——他俩都饿过劲儿了。
祁景昼黑眸沉沉盯着他,一言不发。
程飞后脖颈一阵发麻,差点儿就要顶不住压力,顾不得当着司机的面儿维系领导的脸面,直接说出‘温小姐不搭理我们’的话。
好在,祁景昼先开口:
“嗯,先吃饭吧。”
程飞,“......”
到嘴边的话咽回去,顺带咽了口口水,他连忙示意司机开车。
小区附近有很多小饭店,面积逼仄且装潢简陋。
三人从车上下来,俱是一身西装革履,形象气度看起来与整条街道都格格不入。
尤其为首的祁景昼,身姿挺拔样貌俊朗,怎么看都是人中龙凤,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透露一股子沉敛稳重。
远远走过来,一左一右还带两个跟班儿,局里局气的,像极了微服出巡的下访领导。
他们走进小面馆,周围气氛瞬间肃静。
祁景昼也不讲究,直接找了空位坐下,无视周围人的注目,语气平淡点了份菌菇面。
程飞从夹在腋下的皮包里拿出消毒湿巾,开始默默擦桌子,擦的十分细致。
司机则跑前跑后,从消毒柜里取出餐具,又跟老板要一壶汤水。
小面馆的老板跟老板娘也很忐忑,老两口一边抻面一边交头接耳嘀嘀咕咕。
“...不是什么食品监察局,来暗访的吧?”
“去!别乱说话,暗访咱也不怕,把菜洗干净点儿,再多洗两遍...”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飘到祁景昼耳朵里。
他面无波澜,当没听到周围细细碎碎的议论声,从西褂内兜掏出手机,垂着眼翻看。
程飞擦完桌子坐下,顺手接过司机烫好的碗筷,摆在祁景昼跟前。
他肩头前倾,刻意压低声询问:
“祁局,今晚用不用安排落宿?”
祁景昼眼帘微顿,视线盯着手机屏幕,不答反问。
“你联系她了?”
程飞呼吸一窒,眼皮隐隐跳了下,含糊着‘唔’了声。
祁景昼抬眼,眸色淡淡盯着他。
程飞干扯了下嘴角,迟疑地嘀咕了句:
“温小姐,没回...,可能在忙,没看见吧。”
心说,要么您自己联系...试试?
“......”
祁景昼面沉如水,半天没开口。
这一句话,直把贺总给问得愣住。
程飞摸了下鼻梁,语气意味深长:
“是这样,祁局跟温总也是老朋友,上回过去开会,就说要请温总吃饭,结果正好赶上温总休假,说推到温总回来再约。”
“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温总不回来,我这后面的会议场地还不知道怎么安排,回头祁局问起来,我总得有个话交代不是?”
贺总沉默几秒,倒是也没多想。
温荣年轻美丽,男人都爱跟她打交道,成年人心里那些小九九,大家多数都看破不说破。
他也只当祁局对温荣的好感,跟其他男人一样,并没有觉得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于是笑着打哈哈,“也没什么,小温毕竟年轻,年轻人总有点自己的私事不方便透露,我当然也就不好多打听。”
“她还是会回来的,就是时间可能稍微久一点,现在工作上的交接,我这也是未雨绸缪嘛,麻烦程秘书你体谅啦,哈哈哈。”
程飞不吃他这套,似笑非笑说:
“贺总,您不用跟我模棱两可,实话说,我这边只认温总。”
“别怪我没提醒你,温荣要是走了,往后你们酒店那边的业绩,就等着年年垫底吧。”
贺总再次愣住,紧接着不知想到什么,后背兀地一凉。
这,这啥意思?玩儿这么大吗??
“贺总,相信你也清楚,祁局在上面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程飞说。
“我呢,也没时间跟你打哑谜,你还是跟我交个底,温荣辞职的理由是什么?说不定,我能帮你留下她。”
贺总CPU都快烧干了。
直到这会儿,他才总算意识到,祁局可能跟那些男人不太一样。
至少对温荣,恐怕不止是一点点的欣赏。
温荣背后有这么大一条鱼撑腰啊,也亏得她手上客户资源那么好了!
意识到事情不一般,贺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回应程飞的审问。
“啊,是这么回事儿,前几天我还给小温通电话,劝解过她,辞职的事我不同意!”
“这丫头就是太年轻,工作能力强的,只是私事上有点意气用事,遇到点挫折就打退堂鼓。”
程飞心说,可不是么...
说跑就跑了。
祁局去接,连面都不见,他至今还没看懂俩人到底谁甩谁。
也不想相信,被甩的是他们祁局。
贺总:“当然,可能也的确是最近不太顺,遇到了难题,要给老人尽孝,还要忙什么结婚的事,这都赶到一起了。哎呀,我们企业啊,也得把人文关怀做到位,体谅员工的难处嘛...”
“什么?”程飞回过神,惊疑问了句,“结婚?谁结婚?”
贺总呃了声,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这祁局要是对温荣有那层意思,知道她要结婚,那不是...坏了?
他迟疑吞吐,程飞急着追问:
“贺总,你刚才是说结婚?温荣要结婚?跟谁??”
*
温荣发了朋友圈。
但她发的时候也很谨慎,该屏蔽的人都屏蔽了。
特意留下一个贺总,也是为了之后能谈好辞职的事打基础。
朋友圈很简单,配图一张花钱P好的照片,两只手十指交扣,文案敷衍到只有两个字。
足矣
只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一点。
就是贺总能把这事透露给程飞!
程飞都懵了。
他先是点开温荣的朋友圈,看不到任何吓死人的迹象。
又不死心的登录工作号微信,搜索温荣的微信。
几经辗转,好歹温荣还没想到自己的朋友圈应该屏蔽掉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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