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简棠沈邃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她人间清醒,港城太子爷步步沦陷简棠沈邃年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十九年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泊舟做了一场盛大的美梦。梦境中他穿着得体的西装,意气风发的娶到了自己最心爱的姑娘。他们在满堂宾客的掌声里,发誓彼此深爱一生一世。他在起哄声里亲吻简棠,她害羞的缩进他怀里,戴着婚戒的手指紧紧拽着他的袖子。陈泊舟是体育生,他的文学功底一般,没办法很好形容自己此刻的高兴,只能想到圆满两个字。美梦里的陈泊舟,心脏再次传来刺疼,他猛然之间惊醒,看着窗外大亮,从床上一跃而起,抓起手机要看时间的那刻,他定好的闹钟准时响起。还好,没睡过头。他松了一口气,按着额角,不知道是不是梦境太美好的原因,他这一觉竟然会睡得那么沉。陈泊舟踩着拖鞋下床,走出卧室时,听到厨房那边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是沈霏玉的声音。他记得睡前让她回去,她没离开?陈泊舟缓步走过去,没...
《她人间清醒,港城太子爷步步沦陷简棠沈邃年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陈泊舟做了一场盛大的美梦。
梦境中他穿着得体的西装,意气风发的娶到了自己最心爱的姑娘。
他们在满堂宾客的掌声里,发誓彼此深爱一生一世。
他在起哄声里亲吻简棠,她害羞的缩进他怀里,戴着婚戒的手指紧紧拽着他的袖子。
陈泊舟是体育生,他的文学功底一般,没办法很好形容自己此刻的高兴,只能想到圆满两个字。
美梦里的陈泊舟,心脏再次传来刺疼,他猛然之间惊醒,看着窗外大亮,从床上一跃而起,抓起手机要看时间的那刻,他定好的闹钟准时响起。
还好,没睡过头。
他松了一口气,按着额角,不知道是不是梦境太美好的原因,他这一觉竟然会睡得那么沉。
陈泊舟踩着拖鞋下床,走出卧室时,听到厨房那边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是沈霏玉的声音。
他记得睡前让她回去,她没离开?
陈泊舟缓步走过去,没走也好,这段关系今天也该断了。
厨房内,沈霏玉正在煮粥:“你跟爸到婚礼现场了?”
沈淳美:“到了,你哥也来了,你那边怎么样?”
沈霏玉搅动着锅里的粥:“泊舟哥吃了药,会一觉睡到婚礼结束,我还在这里看着。”
沈淳美今早开始眼皮就一直在跳。
“你这个蠢丫头,药他既然已经吃了,就是死无对证,你留在他身边,是准备不打自招?
要不是你至今没有留住他的心,也不用冒这样风险,抓紧时间过来跟我们汇合。”
沈霏玉一早就已经想好:“他一直睡着,不会知道我一直没走,一个没有新郎的婚礼,我还有去的必要?”
沈淳美还想说什么,沈霏玉看着需要加入鲜肉的米粥,说道:“妈,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在厨房正忙着。”
说着,便挂断了通话。
她转身去开冰箱的门,冷不丁看到厨房门口站着一个人——陈泊舟。
沈霏玉脸色陡然变白,“泊......唔。”
陈泊舟抬手狠狠掐住她的脖颈,在她惊恐的目光下,厉声:“你该庆幸我没有睡过头,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他期待了那么多年的事情,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错过。
“滚出去,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陈泊舟把人甩开。
沈霏玉捂着脖子发出剧烈的咳嗽,泪眼婆娑:“咳咳咳......我......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只想你......咳咳咳属于我一个人......我有什么错......”陈泊舟下颌紧绷:“你的爱对我没有任何价值。”
沈霏玉从后面死死抱住他,哭腔:“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陈泊舟掰开她的手:“你是工具,但也仅此而已。”
沈霏玉哭着摇头:“你只是,只是生气我给你下药,才说这样的气话,我......”陈泊舟无情的打断她的话,“有没有今天的事情,我婚后都不可能再跟你有牵扯,我不会让棠棠受任何委屈。”
沈霏玉崩溃质问:“那我呢!
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他大步流星的离开。
沈霏玉瘫坐在地上,发出凄厉嘶吼:“啊!!!!”
陈泊舟开着自己的跑车前往婚礼现场,一路上他看什么都高兴。
等红绿灯的时候,仰头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连风都带着让他沉醉的味道。
经过一个路口时,3D大屏上滚动播放着他跟简棠的婚纱照,不少人驻足观看。
被独自留在大平层里的沈霏玉,发疯的砸了所有东西。
稍稍冷静下来后,她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拽着头发哭出声。
“嗡嗡嗡。”
“嗡嗡嗡。”
沙发上的手机不断响起,沈霏玉不耐烦的接听,却在听到手机那头的话后,陡然就止住了眼泪,“你说什么?
新娘联系不上?”
婚礼负责人听到她的声音楞了一下,确定自己拨打的是新郎的号码后,这才继续开口:“请问新郎呢?
是不是新娘那边有什么临时状况?
婚礼仪式是否需要调整。”
沈霏玉擦了擦眼泪,缓缓站起身:“......不用做任何调整。”
负责人:“请问你是......”沈霏玉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关机。
她快速找到自己的手机,开始给简棠打电话,在始终接听不了后,她心脏快速跳动着在房间里不停的走来走去。
难道是她这段时间的视频和信息起到作用了?
简棠终于知难而退?
想到这个可能后,沈霏玉一扫方才的阴霾和痛苦,跑到化妆台前,给自己补妆,她准备去婚礼现场。
陈泊舟抵达婚礼现场时,宾客已经都到齐,现场媒体也都扛着长枪短炮,要实时播放这一场世纪婚礼。
陈泊舟整理了一下领带,风姿卓越的迈入宴客厅。
原本嘈杂热闹的现场,因为他的到来,忽然就安静下来。
陈泊舟起初并没有察觉,幸福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直到——婚礼负责人行色匆匆走到他面前,“陈少,你总算来了,新娘子呢?
化妆师造型师早就到了,可谁也联系不上新娘。”
陈泊舟脸上的笑容一瞬僵硬,“联系不上是什么意思?”
简绥山也脸色铁青的走来:“今天一早佣人说她就来化妆了,这找遍了也没看到人,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玩失踪!”
陈泊舟脑子空白了两秒,他的第一反应是,马上让人联系交通部门。
“给我查,马上给我查简家到婚礼现场这段路程,今天有没有出现什么交通事故......医院也要查,有任何简棠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婚礼负责人低声询问:“陈少,那这婚礼......什么婚礼不婚礼!
我现在只想确定她是不是安全!”
陈泊舟疾言厉色。
婚礼什么时候不能办?
想要什么样的婚礼不能再办?
可简棠只有一个!
他的棠棠只有一个!
在陈泊舟紧握着手机,被担忧和恐惧笼罩时,播放着他与简棠婚纱照的大屏幕忽然出现了简棠的身影。
视频里,简棠穿着婚纱,静静的坐在镜头前,是最漂亮的新娘。
她对着镜头笑着说:“我是简棠,也是今天婚礼的新娘,在婚礼开始之前,我为今天在座的众位,准备了四份礼物。”
现场宾客面色各异,不知这是在卖什么关子。
简绥山不满于简棠的故弄玄虚,面色不善。
沈淳美和沈与阳面面相觑。
唯有陈泊舟所有的担忧都被惊喜覆盖,满眼期待。
简棠低眉敛目,唇角却扯出讥讽弧度:“太子爷明察,不如自己亲自问问您自家人。”
简绥山心下大惊,呵斥简棠:“怎么跟长辈说话!
给你小舅舅道歉!”
沈与阳和沈淳美眼神对视,却是巴不得简棠将沈邃年这尊杀神得罪的彻底。
简棠在简绥山的疾言厉色里看的只有撇清关系,生怕被连累。
可她一个孤女也的的确确得罪不起沈邃年,她将监控递向沈邃年。
滑头的想要借此掩饰自己前一刻外显的敌视。
沈邃年身边的特助接过。
沈与阳和沈淳美脸色骤白,想要阻止,却无人敢在沈邃年面前喧哗。
周遭死一般的宁静。
沈与阳冷汗淋漓,扶着沈淳美的手不断攥紧,沈淳美心一横,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沈与阳身体抖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惊呼:“妈,妈你怎么了?”简绥山连忙掐沈淳美人中,火急火燎要带她去医院,却看到沈邃年不动如山的拿着简棠的手机在查看监控:“邃年啊,这家里的小事情,你就别跟着费心了,不如先下楼喝杯茶水?”
简棠紧了紧身上的浴袍,有些嘲弄的等待太子爷借坡下驴,将这件事情掀过去。
在她转身要回房时,传来沈邃年极富个人特色的低沉声线,“我前两日去新加坡视察,目睹一场因侵犯女性而处以的鞭刑......”简棠猛然顿住脚步。
沈邃年缓步走来,将手机递给她:“这样的惩处,小海棠满意吗?”
简棠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他会这般好心?
简绥山大惊:“邃年这......”沈与阳面上血色全无,在对上沈邃年宛若暗河般漆黑的眸子时,惊悚的想要逃走,可他不过刚有了这个动作,就被特助按了回来。
沈与阳:“舅舅,舅舅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才是你的亲人啊,你不能......唔。”
特助捂住他聒噪吵闹的嘴,把人绑了起来。
在外耀武扬威欺男霸女的沈与阳,毫无还手余地。
而沈淳美清楚听到一切,却只能被迫继续昏迷。
在沈邃年面前演了戏,就只能一路演到尾。
沾着辣椒水的十二鞭,每一鞭下去都要鲜血淋漓。
就在大厅执行。
沈邃年肃穆靠坐在沙发上,骨节分明手指端起咖啡细品,长腿随意交叠,漆面薄底皮鞋,如同他这个人般透着冰冷质感。
沈与阳即使嘴被塞住,在皮肉绽开的疼痛里,依旧青筋暴起的发出痛苦的呻吟。
简绥山还想要求情,但在沈邃年幽暗的神情里,又尴尬的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
简棠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不错过落在沈与阳身上的每一鞭,心中却在揣度沈邃年此举的用意。
如果她没记错,沈邃年好像正在跟上京方面进行一个会议,今天这样大动干戈是在......爱惜羽毛?
十二鞭打了足足一个小时,每一鞭都是要在沈与阳缓过劲儿来后落下,绝不敷衍了事。
简棠在打完最后一鞭子,昏迷转醒的沈淳美哭天抢地时,就躲出去了外面。
她很清楚简绥山和沈淳美的做派,今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留在简宅,怕是一个安稳觉都睡不了。
她正要用今晚的借口出去躲两天清净,尽快清算家产。
简棠没有去酒店,而是踏着城市无尽的夜色开着她那辆迈巴赫来到一栋老小区。
这里是除简宅外,唯一还留有她跟母亲江雨浓记忆的房子。
当年的简绥山和江雨浓还在创业初期,资金绝大部分都用来公司运作,只在这个小区购置了一套78平的两室一厅。
这里也承载着简棠的整个童年。
她转移家产的过程中,清算了包括简宅在内的所有房产,却唯独没有出售这处老房子。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简棠来到11号楼302门前。
她刚掏出钥匙,路过的一对夫妻就不住的朝她看。
女人因为看的太过专注,还差点踏空台阶。
当简棠看过去时,中年女人便匆匆拉着身旁的丈夫下楼离开。
这番怪异的举动让简棠皱眉。
“咔。”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简棠似乎知道了为什么方才那对夫妻看她的目光如此怪异。
不大的入户门一打开,简棠再在里面看不到昔日任何熟悉的景象,暧昧的光线打着,廉价香水味扑面。
只穿着吊带睡裙的女人画着浓妆,手中夹着烟,她轻佻的将简棠上上下下打量一个遍,“呦......哪里来的小美人?”
简棠站在门口没有动:“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你家?”
刘媛吐出一口烟,缓缓走向简棠,微笑:“妹妹,这房子早就租给我了。”
“不可能。”
简棠掏出手机,就想要报警处理这件事情。
刘媛在门口朝着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即脸上的笑容一变,她一把拽住简棠的头发,捂住她的嘴把人往里面拖。
简棠死死抓住门框,狠狠咬住刘媛的手。
刘媛吃疼,“妈的,你们两个是死人吗?
还不来帮忙!”
房间内走出两个赤裸上身的男人,简棠瞳孔陡然紧缩,她奋力挣扎想要跑,却轻易就被两个男人拽回去。
房门关上后不久,将沈与阳送往医院的沈淳美就收到了一通来电。
沈淳美低头看着手上还没有清洗的血污,握紧手掌:“给我好好招待她。”
老小区楼下。
一辆三地牌照的商务车静静停在简棠的迈巴赫不远处,车内不动如山的男人目光幽微难测的望着三楼暧昧的暖红色灯光。
那不像是她的品味。
“点天灯”便意味着无论拍卖物品的叫价多少,点天灯的人都会以更高的价钱将其买下。
顷刻间,整个拍卖场的目光都聚集到沈邃年身上。
简棠指甲掐入掌心,来人这样大的排场,他应该给出怎么样的条件才能让他割爱?
没拿到拍品的陈泊舟握紧手掌,准备前去跟一号买家商谈收购这条古董项链时,被沈霏玉缠住。
沈霏玉趴在他肩上呵气如兰:“泊舟哥。”
陈泊舟喉结滚动,放在她腿上的手指掐出醒目痕迹。
十分钟后。
后台的简棠跑到一号买家一行三人面前,看着他手中的丝绒盒子和鉴定证书,“您好,我想......我......”她很清楚对方很难同意她带着冒失和无礼的要求,但为了她母亲的遗物,她......沈邃年望着她因为害怕被拒绝而颤动的睫毛,骨节分明的手指徐徐摩挲着手中的丝绒盒子,瞥了眼身旁拍卖行的老板。
老板是个人精,当即会意上前:“这位小姐,你手上的粉钻和玉镯很漂亮,如果愿意割爱的话,一号买家愿意拿名下藏品与你换取。”
简棠闻言,心下一喜,只略作迟疑就摘下那象征她跟陈泊舟感情的粉钻和玉镯,“我想换您刚拍下的这条古董项链。”
沈邃年把她爽快的举动看在眼底,眸色深了深。
他修长手指抬起将丝绒盒递向她,“转让一旦达成,概不退还。”
简棠仔细检查确认古董项链没有问题后,点头:“好。”
既然是互赠的定情信物,感情都散了,东西也便不再重要。
简棠道谢后,转身要走,拍卖行老板却叫住她:“小姐,咱们还需要签出一份转让协议,这口头毕竟做不得数,您说是吧。”
简棠觉得有理,“好。”
拍卖行老板笑着:“我让人带您去休息室,耽误你一刻钟。”
简棠离开,沈邃年瞥了眼笑容恭维谄媚的拍卖行老板,“多事。”
只说多事,却没动怒,拍卖行老板故作愚笨的憨笑。
简棠在休息室等待合同,她百无聊赖的拿起手边造型奇怪的遥控器研究。
不小心按到开关,一偌大的屏幕缓缓升起,她以为是电视,就靠在沙发上准备看一会儿打发时间。
结果——上来没有任何剧情,就是男女在一起的影片。
被画面冲击到的简棠瞪大眼睛。
“咔。”
休息室的门被一道颀长矜贵的身影推开。
沈邃年听到动静,眼眸漆黑如墨望向简棠。
简棠手忙脚乱的想要关掉,却一再操作失误,非但没有关掉影片,反而调大了声音,她尴尬的无所适从,“我......我不知道它放这个......你......你会不会关?”
戴着面具眼尾委屈的都红了,沈邃年缓步靠近,拿过她手中的遥控器,稍稍研究了一下,关闭。
那恼人的声音终于消失,简棠长松了一口气。
沈邃年:“右侧的休息室,专为男女准备。”
简棠哪里知道这样的规矩,小声解释:“我不知道这些。”
她面颊通红,连耳根都是红的,像是盛夏时节最诱人的蜜桃,沈邃年喉结细微滚动。
简棠察觉到头顶炽热的目光,抬起头,一下子就撞入他如同暗河般的眼眸。
简棠心尖一颤,这双眼睛......是沈邃年那个杀神!
他为什么会不惜点天灯都要买下这条古董项链?
又为什么要换她的粉钻和玉镯?
她心思不断起伏,丝毫没留意到侵略性极强的沈邃年迈长腿逼近。
回神的简棠只觉得被困在一片望不到头的高山。
察觉到他的危险,简棠想逃。
沈邃年长臂拦下她的去路:“认出来了?”
简棠猜不透他的目的,只想划清界限,“不认识,我......”她否认的话语还没说完,沈邃年就摘下了面具。
这下,由不得她装不认识了。
沈邃年:“怕我?”
简棠当然怕他,不然以她的性子,当年在他一手促成沈淳美嫁给简绥山的时候,她就买凶揍他了。
“您......您是长辈,我怎么会怕,我只是......尊重您。”
“呵。”
被她戴高帽子的沈邃年笑了声,“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我是你什么长辈?”
这话像是不喜欢她攀关系。
简棠沉默两秒:“......您说的是。”
碍于他的身份,简棠被人阴阳攀关系,却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签署完转让协议,我就离开,不在这里碍您的眼。”
到底是年纪小,没能太好掌控自身的情绪,手指不知胡乱按到了什么东西,身旁墙壁忽然上升,旁边显露出一透明玻璃,将隔壁休息室内的一切完整的显露出来。
简棠余光扫到戴着面具的陈泊舟和简霏玉,她下意识要把头偏过去,看到抱在一起痴缠的两人。
这是一块单向镜。
下一瞬,一双大掌从后面遮盖住她的眼睛。
视线丧失,沈邃年低沉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脏。”
他忽然的举动,比偷情的两人更冲击简棠的神经。
“有人~”沈霏玉听着房间内忽然传来的声音,声音娇的能滴出水来。
陈泊舟说道,“骚货,装什么?
进来之前不就知道,这里能被人偷窥,嗯?”
沈霏玉娇嗔:“讨厌,人家害羞嘛。”
陈泊舟嗤笑,“这是想勾引隔壁的男人?”
沈霏玉圈住陈泊舟的脖子。
简棠听着两人的对话,没有心思再探究沈邃年的用意,掀开盖在自己眼前的手:“我要走了。”
她和沈邃年的声音都很低,但还是隐隐约约传到隔壁,陈泊舟身体陡然一僵,“棠棠......”是简棠的声音!
这个认知让陈泊舟浑身的血液在一瞬之间凝固,面具下的一张俊脸盛满惊慌,他将怀里痴缠着的沈霏玉掀开,惊惧的寻找着房间单向镜的位置。
简棠没有回头,也不想看他此刻究竟是什么反应,她只想离开这里。
她还......不能跟陈泊舟摊牌。
她太了解陈泊舟的性格,如果他知道秘密泄露,为了留住她,他会无所不用其极。
简棠走了,在陈泊舟穿好衣服发疯一样在隔壁两个房间找她时,乘坐电梯离开了这里。
没看到简棠,陈泊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致。
理了理衣服穿过展厅时,撞见拍卖师正在为一颗粉钻和玉镯估价。
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他与简棠的定情信物!
陈泊舟瞳孔骤然紧缩。
傍晚时分,简棠的房门就被人粗鲁的推开。
陈泊舟携带着一身的惊慌失措闯进来,眼尾泛红,声音发颤的握住她的手,“棠棠,为什么卖了我们的定情信物,你是不是要离开我?”
不远处负责沈邃年安全的保镖看着这一幕,无声的咽了下口水。
沈邃年抿了口酒水,看着小姑娘递过来的银行卡,“我的身价很贵。”
简棠闻言,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稍稍转动了下。
她想,自己不应该这样挥霍母亲留下的遗产,起码不能在男人身上太挥霍。
于是,她又默默的把银行卡收了回来。
“那算了,你走吧。”
沈邃年:“......”简棠装好银行卡,捧着酒杯又喝了一大口,辛辣刺激口腔也刺激肠胃,她恹恹的趴在桌子上,耷拉着脑袋。
沈邃年性感的喉结滚动,淡声:“你还是个酒后撩拨他人的惯犯。”
十八岁那年时,二十二岁这年也是。
趴在桌子上的简棠听不懂他的话,歪头打量着他,然后闷声:“你长的,还挺像一个讨厌的人。”
沈邃年狭长眼眸眯起:“讨厌的人?”
简棠点头,是他促成了后妈沈淳美跟她父亲的二婚,让她失去了亲生母亲后又失去了父亲的疼爱。
还让她处处被沈淳美那一家子恶心!
他们还妄想霸占她母亲的遗产,霸占她的家产!
她不会让他们如愿的,谁都别想欺负她!
在她点头的那一瞬,常年心湖平静如水的沈邃年,握紧了手中的酒杯,他挥手招呼了保镖上前,沉声下达指令:“醒酒汤。”
一刻钟后,简棠手里的酒水换成了醒酒汤,她被骗着喝了一大杯,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然后......认清楚了八风不动坐在身旁,长腿随意慵懒交叠的......沈邃年。
简棠脊背一僵,顿时绷紧坐直:“小,小舅舅。”
周遭喧哗热闹依旧,沈邃年高大冷峻的靠坐在椅背上,“酒醒了?”
简棠睫毛轻颤,点头。
她刚刚......是不是拿出过银行卡,想要买......沈邃年一夜?
看着她此刻瑟缩跟鹌鹑一样的姿态,沈邃年没继续磋磨她的心态,“送你回去。”
简棠有种被教导处人抓住酗酒的尴尬,“不,不用了,我......自己叫代驾,我开车来的。”
沈邃年像是没听到她的拒绝,垂眸睨了眼腕表,起身:“女孩子晚上喝醉了不安全。”
简棠捏了捏手指,这是......坚持要送她?
她心思还在起伏间,沈邃年已经抬步离开,而他的贴身保镖之一,恭敬的对简棠做了个请的手势。
简棠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三地车牌的库里南停在酒吧门前的禁停区域,有专人在旁照看。
沈邃年落在后排,司机将另一侧车门为简棠打开。
简棠咬了咬唇,拘谨的坐在沈邃年身旁,呼吸都变得清浅:“......谢谢小舅舅。”
车子平稳行驶,隐入夜晚的车水马龙里。
“讨厌我?”
寂静的轿车内,温度湿度都是最佳,忽然的一句话,让紧张的简棠如临大敌。
“不,不是。”
她抠着掌心,觉得这样否认好像没有什么信服力,又补充:“我......很尊敬小舅舅。”
沈邃年嗓音清冽沉稳:“是么。”
喉咙干涸,让她不自禁的吞咽口水,忙不迭点头:“是。”
沈邃年深黑如谭的眼眸让人看不出深浅,有点秋后算账的意味:“刚才准备花多少钱买我一晚?”
前排司机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喘。
简棠被他吓的要哭出来,“我......我没有。”
沈邃年:“国内艾滋病患者已超过百万。”
简棠不明所以:“什,什么?”
沈邃年:“滥交容易染病。”
简棠委屈的要命,却不敢在他面前据理力争,半天憋出一句:“我没那样过。”
沈邃年不知信了没有,只浅浅的扫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
简棠郁闷,闷声:“就是没有。”
沈邃年睨着她圆圆的头顶,抬手跟安抚小动物似的揉了揉。
简棠诧异的抬起头。
沈邃年面色如常,似乎并不觉得这样的举动有多暧昧,他太过坦然,倒是让简棠有种自己想太多的尴尬,只好讪讪收回视线。
沈邃年唇角细微勾起。
诚然,他是故意。
零点时分,在轿车即将行驶到简宅门前时,司机踩下刹车。
因为前面停了一辆迈巴赫,是陈泊舟的车。
沈霏玉摇曳多姿的从车上下来,然后又忽的把整个上半身探进车内,与车内的男人接吻。
简棠透过前方的挡风玻璃看着这一幕,握起的手掌,指甲陷入掌心,刺疼密密麻麻,却比不过她发酸发疼的心。
“前面的车......认识?”
沈邃年淡声问道。
简棠睫毛颤动,没有回答,而是说:“小舅舅......可以把车开到后门吗?”
沈邃年气息微沉,周身冷冽,“理由。”
简棠不能告诉他自己的谋算,只一心想躲过去。
她这一举动在沈邃年看来,却是打碎了牙往肚子眼,甘做窝囊的小软柿子。
沈邃年:“看不出来,你是宰相肚子里能撑船。”
简棠没心情探究他话语里的不悦,他不让人把车开走,她就打算推开车门自己避开,就在她手指按上车门时,库里南的远光灯忽的打开。
顷刻之间,昏暗的路面被照射的亮堂。
同时亮起来的,还有前方被直直照射的......迈巴赫。
陈泊舟和沈霏玉被陡然大亮的光线刺的睁不开眼睛,下意识遮挡。
库里南车上的简棠一怔,下意识看向突然打开大灯的司机。
司机连忙致歉:“对不起沈总,我......我误触了。”
沈邃年不置一词。
简棠再想下车,已经来不及了,沈霏玉已经直起身体看了过来。
而驾驶座上的陈泊舟还没下车,却已经打开车门。
沈霏玉看清楚库里南那三地牌照时,顿了顿。
陈泊舟透过后视镜也隐约猜到了那是谁的车,下车的动作顿住,他不知道沈邃年看到了多少。
两辆车,相距十来米。
僵持着,没有人再下车。
直到,简宅的门大开,简绥山穿着睡衣披着外套匆匆赶来,他是收到了沈邃年的消息,特意出来迎接。
婚纱店的试衣间内。
正在试穿婚纱的简棠手机上同时收到两条信息。
她葱白的指尖轻动,点开第一条:简小姐,财产转移将于两个月后全部完成,不会耽误您逃婚简棠卷长浓密的睫毛轻颤,点开第二条,是一张照片——照片里,继妹沈霏玉戴着跟简棠无名指上同款的鸽子蛋钻戒,被一薄肌高大男人粗鲁地压在墙上。
虽然没露脸,可简棠还是认出来,那是爱了她七年的男人——陈泊舟。
帮简棠换衣服的两名店员不知道她在经历着怎样的痛苦,轻抚她身上流光溢彩的婚纱。
按捺不住激动地低声询问:“简小姐,待会儿我能跟你合张影吗?”
店员满脸通红地匆忙解释:“陈公子跟你求婚的时候我也在现场,原来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也会因为心爱姑娘点头嫁给他而痛哭流涕,我们都很羡慕你们这样的感情......是啊,听说三个月前,棠小姐车祸,陈公子不吃不喝地守了三天三夜,还做起了临时血库,身体都快熬垮了,但因为你们马上要毕业,他生怕日后你步入社会被其他人抢走,就连忙进去张罗了第七次求婚......”在这个爱情快餐化的时代,好像早已经没有真爱,可陈泊舟追爱简棠的七年,让世人看到了真爱尚存。
陈泊舟有多爱简棠呢?
十七岁那年为保护她不被小流氓骚扰跟人斗殴,被打断三根肋骨。
十八岁三天内飞往五个国家,造成耳膜破裂穿孔,险些一只耳朵失聪,只为了给简棠拍得她最爱的粉钻,为她庆生。
十九岁到二十二岁,陈泊舟一共向简棠求婚七次,每一次都是全城轰动,他炽热又肆无忌惮地展现着自己对她浓烈的爱意。
这场人尽皆知的爱意,即将在今年六月,简棠大学毕业的第二天,以一场世纪婚礼画上圆满的句号。
听着两名店员满是羡慕憧憬地复述着陈泊舟炽烈的爱意,简棠低垂眼眸,遮掩住眼底的自嘲和痛苦。
全世界都知道陈泊舟爱简棠爱到倾尽一切,不顾性命,却没有人知道,这样爱简棠的陈泊舟,于三个月前就跟简棠的继妹沈霏玉上床了。
陈泊舟为简棠准备世纪求婚的前一晚,他都还在沈霏玉的床上。
简棠答应求婚的当晚收到沈霏玉发来的视频时,整整三天都没合上眼,直到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地倒下。
她像是被人万箭穿心,鲜血淋漓。
即使百天过去,也不曾痊愈。
两名店员看着忽然脸色苍白的简棠,关心地开口:“简小姐你怎......”话音被隔壁试衣间传来的一声异响打断。
是带着热气湿意的掌心无力贴在木质隔板上的声音。
收敛好情绪的简棠侧眸,问向店员:“今天店内还有其他人试穿婚纱吗?”
陈泊舟不是清场了吗?
两名店员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今天婚纱店,除了她们谈论的当事人陈泊舟的人,任何人都不被允许进入。
简棠呼吸微顿,她方才好像在隔壁......听到了陈泊舟的声音。
“泊舟哥,姐姐在隔壁都要听见了~”沈霏玉身上那条与简棠七分相似的婚纱,已经被损毁大半,娇滴滴的入骨。
抛掉在简棠面前的守规矩,此刻的陈泊舟浑然天成的浪荡。
他说,“我陪棠棠试婚纱,你都要送上门,棠棠没有你这么下贱的妹妹。”
而他的棠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
沈霏玉娇嗔:“泊舟哥不就是喜欢我下贱吗?”
陈泊舟:“喜欢?
我这辈子的喜欢和爱都只会给简棠,你只是一个女表子。”
简棠掌心捂着还是会阵痛不断的胸口,不为背弃誓言的陈泊舟,只为他们相爱过的年年岁岁。
简棠走到隔壁试衣间门口,堵着门,拨打了陈泊舟的电话。
陈泊舟看到简棠的来电,这才晃觉自己进来的时间太久。
他凝眸扯下像藤蔓一般缠在身上的沈霏玉。
面色潮红的沈霏玉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知道他定然要走,便媚态横生的说,“泊舟哥,真的要丢下我吗?”
陈泊舟呼吸猛然一顿,“待会儿再说,记住规矩,我们的事情,不能闹到简棠面前。”
简棠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一辈子都不会变。
在简棠的第二通电话打过来时,陈泊舟没有任何犹豫地推开沈霏玉,理了理衣服,便从试衣间的窗户跳出去。
他一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
在简棠拨打第三通电话时,握着手机的陈泊舟从洗手间的方向小跑过来。
“我......去了趟洗手间,等急......”解释的话语说到一半,看着简棠所站的位置,心下一紧,“怎么出来了?”
简棠把他极力掩藏的紧张尽收眼底。
在隔壁试衣间偷情的,真是他。
简棠眼眸低垂,遮盖住眼底所有情绪。
她还不能戳破一切,她要在全程直播的婚礼当天,为他们送上几份“大礼”。
再抬头,简棠已经压下所有情绪:“没事,出来透透气,你脖子上......”偷吃的陈泊舟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脖颈,“不知道对什么忽然过敏,有些痒,就挠了几下。”
忽然摸到自己空荡的领口,想到落在沈霏玉身上的领带,在简棠提问前,连忙补充:“领带刚才都扯下来了,看来要回去抹点药。”
简棠听着他信口而来的辩词,涩然地想着:陈泊舟,你现在嘴里还有一句实话吗?
两人说了没有几句话,陈泊舟的手机就响了三次。
手机每响动一次,陈泊舟就分神心不在焉一次。
简棠看着他的反应,再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婚纱,只觉得讽刺:“不看看是谁的消息吗?”
陈泊舟有了台阶,便打开手机,沈霏玉发来了一张面色潮红,媚眼如丝的照片。
跪在地上,痴痴仰着脸望着镜头。
只一眼,陈泊舟的眸色都深了三分。
简棠刻意问:“怎么了?”
陈泊舟喉结滚动,收起手机,满脸愧疚地开口:“棠棠,公司有些事情,我可能要马上回去。”
临近毕业,陈泊舟已经接管了陈氏集团大部分的管理工作,可简棠心知肚明,他不是为了公司的事情要离开。
“好。”
陈泊舟倾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消息。”
他走时一步三回头,眼底满是不舍地跟她分开。
十分钟后,简棠支开店员,站在暗处看着从隔壁试衣间偷偷摸摸跑出来的简霏玉,举起手机,将这一幕完整拍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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