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餐。
看着手边准备好的文件袋无处投递,我又把它放进了行李箱。
等以后有机会回来,再将这些资产过户给顾洛一吧。
这是应该是我在深市的最后一个夜晚了吧。
明天我会在哪里呢?
许津玉问过我,以后想去哪里,我始终没有回答他。
以前,我梦想有一天能和顾洛一住在悉尼,找一幢房子,推开窗就能看到大海。
可现在,我好像对哪里都不期待了。
我刚躺下,顾洛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唱歌喝酒的嘈杂声音充斥在电话里,即使如此杂乱,我依旧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我妈就是被她害死的!”
“她哄着我、供着我那是她应该的!”
“要不是为了她家公司的股权,我能和她结婚?”
“老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她那在床上哼哼两声都不会的死人,我看的够够的。”
今晚的雨下的特别大,本来心里有个小小的口子,现在被彻底撕开了。
我想,这个城市,我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待了。
可我能逃到哪里去呢?
我本能似的地拿起电话拨给许津玉,可当他接起电话的时候,我却说不出话了。
“夏乐之?”
他的声音一直是清冷沉稳的,一下子将我脑海里那混乱的声音打散。
“你哭了?”
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眼泪。
他沉静的声音有了一丝紧张:“你等我,我现在就来接你。”
8再见到许津玉的时候,他比之前又要高一点,褪去了男孩的青涩,气质冷冽。
他依旧话很少,和手机里天天发信息那个男孩判若两人。
下车时,他从司机手里接过雨伞,护着我进了机场。
外面人头攒动,还有闪光灯不停地亮着,像是都在往这涌过来,但周边却安静如常。
刚坐下,就有人拿着一件高定西装过来:“先生,换件衣服吧。”
我这才发现许津玉打伞的那半边肩膀湿了,我急忙抽了纸巾要帮他擦:“对。。。
对不起。”
还没碰到他的衣服,我的手就被许津玉握住了,他嘴角轻挑:“这是什么需要说对不起的事情?”
他按着我坐下:“以后和我,不用说对不起。”
我看着他换衣服时身边围着的一众人员,我知道他不再是孤儿院里那个总是一个人的男孩了。
他已经长成了我想不到的样子。
就这样跟着他走,对吗?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