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这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我施语和乔氏集团,再无瓜葛。”
我把文件摔在乔轩脸上:“滚吧。”
16.半年后,程野的修车厂二楼被我改成了设计工作室。
原本堆满零件的仓库,现在摆着两张实木办公桌,墙上钉满了设计草图。
我画图的时候,楼下时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扳手声,偶尔夹杂着程野不耐烦。
“这破车谁修的?
螺丝都没拧紧。”
每当这时,我就会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程老板,火气这么大,要不要上来喝杯冰水?”
他抬头,沾着机油的手套随意一摘,眯着眼看我:“哪种‘冰水’?”
我挑眉:“你猜?”
然后他就会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把我抵在办公桌上亲得喘不过气。
直到楼下顾客按喇叭催,他才骂骂咧咧地下去。
这样的日子,比我在乔氏集团当总监时痛快多了。
直到那天下午,乔轩的出现打破了平静。
他站在修车厂门口,西装皱巴巴的,手里捏着一份企划书,眼神躲闪地看着我。
我头都没抬,继续修改设计稿:“如果是修车,请去前台登记。”
乔轩声音发涩:“我公司破产了,现在有个新项目,只需要50万启动资金,回报率至少300%...所以?”
他猛地抬头:“你投资我一次!
我保证......乔轩,认识这个吗?”
我打断他,晃了晃左手无名指。
阳光下,那枚用机车轴承改造的戒指泛着金属光泽,边缘还沾着一丝没擦干净的机油。
乔轩瞳孔骤缩:“你...你真要嫁给那个修车的?!”
我微笑:“是啊,他可比你会疼人。”
“所以,你再不走,我让我老公打断你狗腿!”
程野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沾满机油的手搂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上懒洋洋道。
“乔总,修车吗?
给你打八折。”
乔轩脸色煞白,企划书“啪”地掉在地上。
17.婚礼那天,程野骑着亲手改装的机车来接亲。
黑红相间的重型机车轰鸣着停在楼下。
他穿着黑色西装,领带松散地扯开,露出锁骨上我昨晚咬的牙印。
我穿着婚纱,拎起裙摆就往车上跨。
我妈急得直跺脚:“哪有新娘子坐机车的!
多危险啊!”
程野单脚撑地,转头冲我挑眉:“抱紧点就不危险。”
我搂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