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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全文

西门少爷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南川宁风笙,由大神作者“西门少爷”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1v1甜虐,双洁,疯批偏执霸总」暴雨中他徒手刨开她的坟,抱着她嘶吼亲吻。她重生回到分手夜,这一世再不离开他!男主大恶狼,暴戾狂偏执狂,变态极端主义,嗜女主如命。南川世爵是北洲国至高掌权者,暴戾的他患有偏执狂障碍,手段血腥残忍无视一切法则道德。当恶魔遇到兔子,她就是他的世界规则!前世他囚她身,今生她诛他心。他爱到疯狂,倾尽一切拿命宠她,猩红着眼底近乎变态的偏执:“笙笙,我快疯了,你回来我的命是你的。”听说他思念成疾“死了”,这一世,换她掘他的坟墓。无逻辑,就是极致疯狂的偏爱~绝对苏爽。【萌宝、...

主角:南川宁风笙   更新:2025-05-08 06: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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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川宁风笙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全文》,由网络作家“西门少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南川宁风笙,由大神作者“西门少爷”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1v1甜虐,双洁,疯批偏执霸总」暴雨中他徒手刨开她的坟,抱着她嘶吼亲吻。她重生回到分手夜,这一世再不离开他!男主大恶狼,暴戾狂偏执狂,变态极端主义,嗜女主如命。南川世爵是北洲国至高掌权者,暴戾的他患有偏执狂障碍,手段血腥残忍无视一切法则道德。当恶魔遇到兔子,她就是他的世界规则!前世他囚她身,今生她诛他心。他爱到疯狂,倾尽一切拿命宠她,猩红着眼底近乎变态的偏执:“笙笙,我快疯了,你回来我的命是你的。”听说他思念成疾“死了”,这一世,换她掘他的坟墓。无逻辑,就是极致疯狂的偏爱~绝对苏爽。【萌宝、...

《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全文》精彩片段


莫斯看着他眼底涌起的血腥:“少爷,你折磨了林小姐一晚也够解气了,跟林家人没关系。”

“闭嘴!我没让她爬着出去,已经算仁慈!”

莫斯叹了口气,少爷真是很暴戾血腥啊……得罪他的下场太惨。

“宁风笙,你看到我教训她了?为什么还不醒来?我讨厌你这副不言不语像个木偶死气沉沉的样子……”南川世爵攥着宁风笙的肩用力摇晃,医生说,她发病是情绪受到了刺激。

他刚刚替她出了恶气,她凭什么还不醒!

“宁风笙,你别以为得个抑郁症就可以躲过我……醒来……我叫你醒来看到我!!”

他突然狂躁地抓起她的手腕,亲吻那细小的伤口:“我不许你再自虐自残,听到没?”

林蕾西浑身痛得厉害,她很快听说,在秀场化妆间欺负宁风笙的几个模特都被殴打了一顿,还被踢进业界黑名单。

南川世爵点名了一定要打脸……

莫斯亲自动的手,他甩耳光用的是劳力士,说这是少爷给看门狗的勋章。

“林小姐,如果你想跟少爷的婚礼如期举行,就最好乖乖的,别碰你不该碰的。”

“我一直都很听爵哥的话……我会收敛的。”

站在二楼,她看到南川世爵抱着宁风笙穿过后花园,放在秋千架上。

月光漫过他那张嗜血冷酷的脸,他垂眸看她的眼神却是化不开的温柔……和平时面对宁风笙的冷酷阴鸷根本判若两人。

是她低估了宁风笙在南川世爵心里的位置。

她真的想不通,既然爱,为什么要伤害?

这个男人,像是个疯子。

林蕾西苦笑,她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内心变态扭曲的疯子。

……

宁风笙醒来的时候,又在那间充满阳刚味的房间里。

这张大床她和南川世爵纠缠过日日夜夜,不过现在不再属于她……

她记得昨天趴在工作室画设计图,什么时候上了这张床?

深怕南川世爵又出现在她面前,一顿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她穿上拖鞋跑出了房间。

回到工作室,发现她画的那设计稿全都不见了,昨天她明明爆发式地画了十几张……

加上废稿,起码有上百张,散得到处都是,现在却一张都没看到。

南川世爵不满意?又把那些稿子扔了?

她不知道要怎么做,他才会满意——似乎怎样他都不满意!

手机铃声响起,她心烦意乱地看了眼,宁家。

“宁风笙,你跟南川少爷是分手了吧,我看到市里所有的sheng服装工厂都换招牌了,我打听了一下,说是南川少爷快要结婚了……”

来电的是继妹宁姗姗:“那个女人叫林蕾西,是个超模……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瞒着我们?好歹你也跟了他几年,你求他千万别殃及宁家?”

宁风笙冷笑起来,果然没事根本想不到她,一打电话就是连续的质问。

“你别忘了,宁家有今天都靠南川先生,你们分手了,我们全会跟着完蛋!”

“关我屁事。”宁风笙冷淡地说着,就挂了电话。

她和南川世爵在一起3年,他比她大3岁半……

他是在宁家最惨的时候出现的,宁父踩进金融陷阱,深陷牢狱之灾,一场车祸又带走了宁母……她背负巨额债务,又被自己的亲叔叔骗进声色场所。

在那个权色交易的场合,她变成商品。

五百万,是她的一夜……

酒水从她的头上浇下,衣裙被撕扯得破碎不堪,身上甚至有鞭打和淤痕……



“密码箱里……装着能让我坐牢的东西.……”南川世爵踹倒脚边的银色密码箱,冷冷一笑,“拿到了你要的,别担心他会不要你。”

至于能不能把他送进监狱,那看宫烨的本事。

宁风笙浑身紧绷,轻微地发着抖。

南川世爵从椅子上站起身,诀别的眼神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南川世爵……”宁风笙从身后扑过去抱住他,“我不走……”

“滚。”他狠狠摘下她的手摔在地上,“别让我看见你这张丧气脸。”

“宁小姐……”莫斯赶紧上来扶起宁风笙。

“把她轰出去,谁敢给她开门,我就打断他的腿!”南川世爵揉着隐隐作疼的太阳穴,似乎下定了决心,迈着长腿大步离开。

莫斯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只得叫人把宁风笙赶出去。

看着雕花铁门在自己面前轰然关上,隔绝那个簇拥在玫瑰园之间的独栋别墅——

宁风笙呛然笑了起来。

曾经这是她逃之不及的金丝笼,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赶出来,求都进不去。

宁风笙背靠着一旁的大理石墙,慢慢蹲下身去,双手环抱着腿。

一整个上午,她就守在门外,数着铁艺门栏的花纹……

她想起16岁的自己,跪在南川世爵的院前,也曾这样等过一天一夜。

当年是她主动去招惹上这个恶魔的——

“宁小姐在门外待了一上午了,宫家来接她的车,被她赶走了……”

南川世爵的手紧紧攥着厚重天鹅绒帷幕:“浇冰水。”

佣人从花圃里接通了长长的水管……

当冰冷的水珠从空中浇下来,宁风笙穿着单薄,在四月天的冷风里被浸湿,冷得瑟瑟发抖。

宁风笙眼睛被水花冲得睁不开,水裹挟着刺骨的冷意袭遍她全身。

她倔强地忍受着凉水的冲洗,就当洗了个冷水澡。

二楼飘窗闪过雪茄红光,她知道南川世爵正盯着自己蜷缩成胎儿的姿势——

就像16岁那年的暴雨夜,他也是这样站在落地窗前看她跪求他抢救icu的爷爷。

终于,那水花停止了,园内的佣人收走了水管。

宁风笙瑟瑟发着抖,捡来一根棍子,沾着水在干地板上写字:

「这是我的家,我不走。」

想这样就把她赶走?不可能……

那水渍写得大大的,他一定能看得见。

“少爷,要不我给宁小姐去送条毛毯?气温15度,她会感冒的。”莫斯担心道。

她一向很有毅力,又性格倔强。

当年跪得晕倒在院子里,她都没走。

南川世爵吞下两粒止疼药:“把后院的杜宾犬放出去。”

“少爷……您明知道宁小姐怕狗,她小时候被恶狗追咬过。”

也不是所有的狗都怕,小型犬宁小姐还是很喜欢的……

但是烈性犬、凶犬,是个女人都会害怕。

南川世爵的拳头重重砸在窗框上:“还不去等死!?”

片刻后,佣人牵着两条恶犬冲出去,狗吠声此起彼伏。

宁风笙看着那狗挣脱束缚,朝她扑了过来……

她吓得尖叫,身影微微颤抖着,却仍然没有要起开的意思。

双手出于本能护住头,她将脸埋在双膝,闻到恶犬的气息近在咫尺——

即便她浑身吓到发抖,也没有一丝要逃跑的迹象……

“汪……”

原本凶神恶煞狂叫的猎犬,在扑近宁风笙面前时,闻到了那熟悉的气息,立刻乖乖坐好,摇晃着两条大大的尾巴示好。

宁风笙惊诧抬头,小脸煞白着。

“汪~汪~”两只杜宾犬尾巴摇得更欢了。

宁风笙呆怔起来,这狗认识她,还把她当主人了……



看清女人的样子时,他瞳孔里的醉意瞬间结成冰碴!

“你谁?!”

“我……我是林蕾西呀爵哥,你忘了?”林蕾西看到这嗜血的目光充满恐惧。

这男人一向喜怒无常,狂躁,病态,疯狂。

“谁准你碰她的东西?”南川世爵如刀的眼神盯着她身上的星空纱——

这裙腰尺寸该卡在宁风笙那娇小的腰围上!

林蕾西腰围粗了一圈,裙子被她挤得膨胀。

“我看这裙子漂亮,就想着试试看……”

南川世爵突然发狠撕开她肩带,却发现因着腰身紧绷,丝绸卡在胯骨纹丝不动。

他暴怒的喘息:“你也配?!”

布料撕扯声混着她的尖叫声——银白色绸缎从领口裂到腰际,露出她刻意束紧的蕾丝束腰!

“脱下来!”

他亲手为宁风笙设计的心血,怎能穿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你不是喜欢我打扮成宁风笙的样子?是你让我做她替身的……”

“我叫你脱下来!”南川世爵扬手抽打了下去!

林蕾西的脸颊肿痛,耳环飞出。

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滴在裙摆上,恰似那夜宁风笙被他咬破唇珠染红的模样。

他突然暴起踹翻台灯,一把抄起手工刀划开她胸衣的绑带……

尖锐的刀刃擦过她的肌肤带出血珠:“这针脚……”

“S.J”的字母正趴在她的耻骨上方张牙舞爪,明晃晃地刺着他的眼睛。

南川世爵低笑震开,胸口疼痛欲裂,将整片布料生生撕下!

林蕾西惨坐在地,脸颊高高红肿:“你刚还说这裙子很衬我……我穿着很美……”

“裙子衬你?就你也配跟她相提并论!?”

“我……”

“你不照照镜子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爵哥你清醒,我是林蕾西啊,你喝醉了。”林蕾西深怕他会动手杀了她,情急之下抓起床头柜上一杯子水浇了过去,“宁风笙都不爱你了,她不要你了——”

最后一句话如雷贯耳,那杯水泼在脸上,瞬间让南川世爵清醒。

她不爱他,也不要他……甚至连他们的孩子都亲手扼杀……

南川世爵的身体剧烈颤着,刀在他的指尖硬生生折断,鲜血肆意流下……

……

夜晚,一个凝暗的身影站在床边,裹着黑色高奢睡袍的身躯散着残暴和血腥之气……

那双死亡的眼神盯着她,让宁风笙一整夜梦魇,没怎么睡好。

早晨醒来时,她感觉整个房间还弥散着南川世爵的味道。

他昨晚……一定来过。

这间客房长久不住人,怎么可能会有南川世爵的气息……和酒味?

说来也怪,南川世爵只凭她的味道,几米外就能闻出她是谁……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香,但他一天恨不得拱在她身上闻个八百遍。

听说,一个人没有喷香水,却可以闻到她的体香,这证明他的基因选择了她。

生理性喜欢是,明知道对方是很坏很渣的人,可每次见面都有感觉。

她问过他什么感受?

他说很致命,没来由的喜欢,控制不住想亲她,想抱着她,让她觉得他像个贱人。

宁风笙以前不懂,只知道生理性厌恶他……

现在,她也隔着一米远都能闻到他的气味了,身体很有感觉。

想起他说过,生理性喜欢是基因选择,心理性喜欢是「我……选择了你」。

他笃定:「笙笙,是我选择了你。」

下楼。

佣人看到宁风笙小姐,每次还是会被她惊艳。

多么让人沉醉的容颜,集合了东西方的美,汇聚了全世界的甜。

难怪少爷对她迷恋不已。

“少爷不许你下厨,而且你做的饭菜他不会吃的。”

“他醒了吗?”

“这会还早,天才亮呢。宁小姐醒那么早?”

她睡不安稳,总怕南川世爵会趁她醒来之前就走掉了。

宁风笙无事可做的情况下,从柜子里翻出一些毛线,曾经他逼着她给他织围巾,只因她送过宫烨一条。

她把他送来的毛线全都剪断了,把针掰断……

「我送宫烨的礼物,你也配有一样的?」

他气到把衣柜里的所有名牌围巾全都掷进壁炉里烧了。

从此以后,不只是南川世爵的衣柜里没有围巾,他也见不得任何人戴。

哪怕路过街边的橱窗,看到模特脖子上的围巾,都会让他妒火中烧……

宁风笙怅然一笑,那个占有欲极其强烈,又霸道专制的男人,真的忍受了她很久。

如果这条围巾织好送他,他一定会很喜欢,就再也不会迁怒无辜的围巾了吧!

“少爷,餐点已经准备好了。”莫斯俯了俯身。

宁风笙抬眸,看着男人迈着长腿从楼梯上下来,身边跟着林蕾西。

他的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她:“还没滚?”

“我不走。”

她下了决心,就算这一世南川世爵赶她,也不走。

“这个家已有了新的女主人,没有你的位置……”他的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温度,“你想什么身份留下?”

“随便什么身份……”

“我只缺下人。”

宁风笙颤了一下,咬咬下唇:“那我可以做佣人。”

南川世爵眼神古怪。

她曾经是多么倔强傲骨的一个女人,不管他用什么手段,她都未曾对他低下高贵头颅,现在却说愿意做佣人伺候他?

为了帮宫烨打下商业版图,她不惜作贱自己到如此?

也是,连命都可以为那男人舍弃,尊严傲骨算得了什么。

南川世爵胸口涌起一股嫉妒的暴戾之气,她越在乎宫烨,他的妒火就越发滋长,像燃着火焰的荆棘扎进他心里,连皮带肉地渗出血。

宁风笙,我会让你哭着自己爬出玫园,这是你自找的。

“你以为玫园的佣人是好当的?”南川世爵阴鸷冷笑,“你受得了这份苦?”

“只要能让你解气,你想怎么样都随你好了……”

宁风笙一脸乖巧的模样,笃定南川世爵舍不得虐待她……

毕竟,她曾经在他心口捅了一刀,他也没舍得对她下过重手。

他昨晚还进了她的房间,看着睡梦中的她,他待了很久很久……


“爵哥……”林蕾西看到宁风笙哭的那副惨样,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她吃醋了。”

“吃醋?”南川世爵心脏在胸口怦然一跳,像被抡过去一记重锤。

“肯定啊,哭成那样,不是吃醋是什么?”林蕾西洋洋得意着。

南川世爵蓦然攥住她的肩头,那力道似要把她的肩骨掐碎:“你再说一遍!”

林蕾西被他恐怖的样子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说错了话,嗫嚅道:“我没说错,她要不是吃醋怎会哭得那么狠?爵哥,我们那样折磨她都不走,但是举止亲昵一些她就难受得要命……不如我们以后多亲密一些,她受不了就会走了……”

她真诚地建议,却满满都是私心。

“你确定她吃醋了?”南川世爵眼神里像涌动着一支黑色的暗流。

“当然了,我是女人,肯定最了解了……她那双眼肿成那样,至少哭了大半宿……爵哥,我哪说错了吗?我的肩被攥的很疼啊。”

南川世爵终于松了手,心口被重锤抡过的疼痛感更烈:“滚出去。”

“你……不听宝宝的心音了?”

“滚!”

看南川世爵深色阴霾,林蕾西赶紧爬下床走了。

这男人性情古怪,喜怒无常,常常莫名其妙就发脾气……

林蕾西早就习惯了,时刻会看着他的脸色做事。

南川世爵突然抓起宁风笙睡的那个枕头,摸上去还是湿的,还有一团咽开的黄色泪迹。

他似乎不敢置信,粗粝的手指来回地摩挲着,感受着湿润感。

他的动作堪称温柔,仿佛在摩挲着宁风笙那张流泪的小脸……

不是他自作多情的妄想?宁风笙真的在吃他的醋?

她会为了他流泪?——

他低哑地冷笑,想起她曾经恨不得她去死,又怎会为他哭泣流泪。

就算他死在她面前,她也巴不得放烟火庆祝。

也许,她真的只是做了一夜的噩梦。

理智明明告诉他,这绝无可能!

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进了监控室,把昨夜起居室的录像调出来。

监控器有夜视功能,即便在黑暗中,也能清楚地照出每个动静……

于是,南川世爵看到宁风笙一晚上起夜多次,在床上辗转反侧,虽然头埋着,那蜷缩的身影却轻微颤抖地哽咽。

他的心脏变成一条巨大的河,无数支流激流勇进!

直到监视器的时间停留在早晨5点20分,宁风笙站在床边看着他默默流泪。

他把监控器放大又放大……

这个视角正好对着宁风笙的脸,所以她那在黑暗中泛着银光的泪水,很是清晰。

南川世爵忽然觉得胸口透不过气,扯松了几颗纽扣。

她真的一夜没睡都在哭……

还站在床边盯着他哭了半个多小时……

她哭什么!她都根本没睡,哪来的噩梦!?

林蕾西的话在耳边回响着,模糊着他的理智,他像一团要燃烧的火焰。

一个女人吃醋,只可能是因为在意,在意是因为喜欢或者爱……

宁风笙厌恶他还来不及!

南川世爵双手粑住头发,粗重地喘息着……

宁风笙,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你的眼泪是为谁流……难道是为我吗?!!

他很想立刻把她抓到面前,狠狠逼问她。

可他竟然发现,他再也不相信她嘴里说出的每句话。

就连她流了一夜的泪,都无法让他相信……

……

宁风笙用冰袋在眼睛上敷着,躺在床上脑子放空。

可是只要闭上眼,想着南川世爵对林蕾西的温柔,对那肚子里孩子的在乎劲儿,她的心就抽搐得厉害。


她的一滴泪,就能让他的暴戾妥协。

曾经她只要哭,就是最大的杀器。

他叫她小哭包,但那些泪水跟现在比起来,不过尔尔。

可现在不管她流多少泪,南川世爵看着也是一脸麻木了,无动于衷了。

宁风笙,别再把你没出息的样子给他看着,让他嘲讽你!

宁风笙清洗了好几次脸,让那酸楚难过的感觉压抑下去。

但当她打开门,看到林蕾西不知何时钻到了南川世爵的怀里,而睡梦中的男人手自然地搂着女人的腰身,两人亲密拥抱着睡在一起的画面,又深深地刺激了宁风笙的眼。

眼泪再次喷涌而出……

也许她不在的时光里,南川世爵经常和林蕾西这样抱在一起睡。

这样亲密相贴的姿势,他们睡得那么自然。

宁风笙站在床边,像一缕幽魂,怨怨地瞪着床上拥睡的男女,眼泪无声无息流淌。

她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窗外的光芒射进来,鸟儿鸣叫的啾啾声响起,她一双腿站得有些麻木了。

南川世爵身形转动了一下,像是要醒。

宁风笙猛地惊醒过来,几个快步冲回盥洗间……

房门上锁的声音,终于把床上的人吵醒了。

南川世爵眼睛还未睁开,手下意识朝怀里的女人揉了一把,靠过去嗅她的体香。

然而,那刺鼻的香味让他皱起了眉,他的身体立刻抗拒地将人甩开。

南川世爵睁开猩红的眼,哪个该死的女人不要命,敢爬他的床?!

林蕾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脚踹了出去。

她微微吃痛:“爵哥……?”

南川世爵暴戾的眼打开,看清床上的女人,脸色冷了几分。

“我昨晚肚子不舒服,所以就跟你一起睡了,你忘了?”林蕾西抚摸着腹部,“刚刚那一脚,好疼呀……”

南川世爵目光落到她腹部,闷声问道:“踹哪了?”

要不是床足够大,林蕾西刚刚都被踹下床了。

她爬过去一点,讨好地说道:“我护着肚子的,没踹到宝宝。”

“还疼?”南川世爵问。

“不疼了……”林蕾西娇柔地笑着,突然回过身看向盥洗间。

宁风笙垂着眼,脸上挂着水珠,刚出来就看到南川世爵在关心林蕾西的肚子。

“爵哥,要不然你再听听宝宝的胎心?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林蕾西嘴角勾起坏笑。

南川世爵浓眉扬高,也看向某人——

宁风笙恨不得自己能变成隐形的,不想一大早起来就被这两人秀恩爱,喂狗粮。

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逞强,昨晚就应该回自己的房间!

她垂下脸,几个快步靠近床边,伸手拿过床头柜上自己的手机……

突然,一只男人的大手精准抓住她的手腕——

宁风笙赫然抬头,那双肿成核桃的双眼正好和南川世爵对视了个正着。

“哭过了?”南川世爵瞳孔微微紧缩。

宁风笙眼睛肿得都快睁不开,刚在镜子里看到,像被蜜蜂蛰肿了,属实有些夸张。

谁让她昨晚的眼泪断断续续地流,流了一整晚……哭得那么狠……

“我昨晚做了噩梦。”宁风笙抽回自己的手,眼神闪躲。

“把听诊器拿来。”南川世爵抬了抬下巴,指挥她去拿扔在茶几上的听诊器。

宁风笙背脊僵着,一双哭肿的眼睛又开始泛红。

但她没说什么,快步将听诊器拿过来,扔在床上……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起居室,关门声像投下一颗炸弹!

南川世爵拢眉,阴沉的脸若有所思。


他含着她指尖的动作温柔至极……

宁风笙恍然想起,这男人也总是喜欢这样轻轻含吻她的指尖。

夜风裹着花香席卷而来,宁风笙在渐暗的天光里摸索秋千架底部。

指尖触到凹凸刻痕时,泪水模糊了眼,“笙爵永爱”——这是南川世爵亲手刻的誓词。

但是明天就要全部铲掉了,整个玫园的玫瑰,包括这架攀附玫瑰的秋千架……

南川世爵站在露台冷眼旁观,怀中林蕾西把玩着他衣服的铜质纽扣。

“爵哥,她在花园里待了一下午,很伤心呢……”

“……”

“明天真的会把那些讨厌的玫瑰花都铲了吗?”

其实林蕾西是喜欢玫瑰花的,哪个女人不喜欢?

但这是南川世爵为宁风笙种的,她一棵都不想留下……

宁风笙吹了很久的夜风才回屋,猛然发现一楼露台上站着的人影。

“爵哥,夜晚的风有点大了。”

“冷?”南川世爵脱下外套将怀里的女人裹了裹。

宁风笙加快脚步,一阵风地跑过。

林蕾西依偎着靠过去蹭着:“爵哥摸摸我的手,冷不冷?”

“你体温比死人高两度。”南川世爵看着宁风笙逃走的背影,将怀里的女人扔向一旁。

林蕾西被甩出来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这男人利用完人,一秒钟都不等的。

……

画室里,宁风笙呆呆地坐在空白的画布前,脑袋放空。

知道玫瑰花都要被铲除后,她很舍不得,在院子里待了一下午……

以前从来没眷顾过玫园的一草一木……

现在才发现,她对这个地方是富有感情的。

三年,她18岁生日后,南川世爵就买下了这里,和她一起搬了进来。

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他们两个一点点布置起来,每样东西都刻着回忆。

南川世爵财产众多,更大的庄园,更奢华的豪宅,他都有。

但是她住在玫园,所以他就喜欢来这里……

哪怕分手了,他送了她众多房产,却仍然没有把玫园划给她。

他当然不会是因为小气——宁风笙原本猜测他是有感情舍不得,如果将玫园割给她,那他就失去了所有和她有关的连接……

可是现在看来,她好像自作多情了。

这个房子里属于她的痕迹,一点点被抹除,连花花草草都不放过。以后它不该叫玫园了。

她调着松节油,想要画下一幅记忆中的玫园,毕竟明天它就会大变样。

门轴转动带进一缕松木香——

南川世爵脚步的叩地声,每一声都像叩在她心口。

“画我。”他走到她面前,昂贵的皮鞋碾过满地揉皱的素描纸。高大的身影压下来,俯身撑住画架,鼻尖几乎要碰到她颤抖的睫毛,

宁风笙紧紧抿着唇,不自觉屏息——

“不愿意?”他冷冷笑着,“也是,我逼过你那么多次。”

“好。”宁风笙飞快地答道。

她虽然画了很多他的素描,却都是凭着记忆中的样子……

这样照着他本人来画的体验,还从未有过。

画他的时候可以专注地观察他,打量他,她不用闪躲眼神,堂而皇之盯他的脸。

南川世爵的眼中掠过一丝意外,嗤笑一声:“转性了?”

“……”

“也许会把画我成一头猪,一头驴?”他不信她会好好画,但依然有一丝期待。

他扯松领带陷进天鹅绒沙发,长腿随意地交搭着,姿态慵懒又倨傲。

宁风笙握着笔的手悬在半空,羽毛灯筛下的光斑正在南川世爵侧脸游移,将他耳垂那颗朱砂痣映得发亮。


「你是我的命,放你走,我就活不成了。」

「只要你愿意,整个北洲国的女人排队做你的妻子。」

「南川太太的位置,只有你能坐!」

骗子,说过永远不会对我撒谎的,你骗了我……

宁风笙的泪水源源不断从眼角滚落而下,有一只冰冷的手在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

南川世爵……别走好不好……别丢下我一个人……

宁风笙紧紧攥着那只手,贴向她流泪的脸颊。

整个宁家的人都被宫烨骗了,都在为宫烨做事……

她如果被扔回去,宁家人一定逼她和宫烨结婚。

就算她不结婚,宫烨也不会放过她的背叛,毕竟她的心脏和苏舞的匹配……

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等把她最后一丝利用价值用完,等把宁家人全部榨干——

她死也不会把这颗心脏给苏舞的,死之前一定要把这颗心脏捅穿!

……

“少爷,这是用宁小姐的发丝编织的手链。”莫斯呈上来一个银色托盘。

在红丝绒布上,用发丝编织的手绳缠绕着银色铃铛,垂下红色绑带……

南川世爵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手指轻轻抚摸,是她头发的质感,很丝滑,还有一股只属于她的淡淡香气。

打开保险箱柜,他将发绳小心放好。

这柜子里存放的全是与她有关的物件……

有用她的乳牙磨成的小珠串,这还是从宁家的杂物间里找到的——

有她的绘画稿,她第一次烤焦的饼干,她去庙里求的幸运牌……或许是给宫烨求的,他看到了就抢了过来。

还有她的手工品,她第一次落红的那截床单,她怀孕的诊断单……

南川世爵将那张诊断单拿出来,曾无数个夜晚对着这张纸兀自发笑!

他以为,只要他们拥有了共同的孩子,她就再也不会想着从他身边逃走……

五个月的孩子,已经有雏形了,他还带着她去做过几次b超。

宁风笙,你怎么狠得下心。

南川世爵将那张诊断单揉皱了扔进垃圾桶,又捡起来放回原处。

在b超图边上,放着一个笔筒大的骨灰盒罐,装着宝宝的遗骸……

他只晚去了一步,等他一脚踹开手术室的门,正好看到那血淋淋的一块捧在医生染满血的塑胶手套上。

是个女孩,也许是个长得像宁风笙的女孩……

南川世爵胃部翻搅起来,突然又想要作呕!

他扶着保险箱柜门,吐得胆汁都快流下来了……

“少爷,不如给小小姐安葬吧?”莫斯在一旁看着,红了眼眶,“我联系墓园……”

“闭嘴!笙笙最怕黑……每次打雷停电,她都会钻进我怀里。”南川世爵扯着殷红的唇,冷笑着说道,“这孩子像她,才五个月,你想让她待在黑漆漆冷冰冰的墓园里?”

莫斯不懂,五个月医院都是直接扔垃圾桶处理了。

只有少爷会当成宝捡回来,还举办了一个隆重的葬礼……

虽然那个葬礼没邀请任何人,但是该有的流程全都有,除了没有下葬。

这是个没有带着爱而被遗弃的小孩,南川世爵说,是他的罪。

如果这孩子是宫烨的,宁风笙巴不得就会生下来了。

“少爷你千万别这么想,孩子才五个月,还没成型……”

“你懂什么——!?”南川世爵突然嘶吼,如果那孩子没死,现在快要降生了。

他本来,快要做爸爸了……

他算过日子,十月怀胎,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她的预产期。

保险柜的电子屏突然闪烁,播放着宝宝在宁风笙的肚子里的四维彩超录像……

当时录制的胎心仪轻轻响着,是那孩子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如此鲜活。

南川世爵抱着骨灰盒,背低着桌腿缓慢滑坐在地。

电子屏又切换了一个画面,宁风笙在海边骑马的录像,风吹动着她的发丝和长裙飞扬。

她笑得很开心,可是当她的脸一看向镜头,就变得冷冰冰。

她对着他,永远都没有好脸色……

南川世爵把骨灰盒贴近屏幕,声音温柔得可怕:“看,妈妈在和你玩捉迷藏……”

莫斯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惊悚极了——少爷的爱偏执得可怕,有时候近乎变态,对宁小姐的掌控欲也是炙热到极致,难怪宁风笙被逼得无法喘息,只想要逃。

……

夜晚,宁风笙的高烧终于有所降退。

她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只看到输液袋一滴一滴地掉着……

今天是第七天,她没能找到那枚戒指,南川世爵会送她滚蛋了。

他一向言出必行,如果他赶走她,她还能怎么办?

宁风笙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拔掉软针,在偌大的别墅里找了一圈,最后莫斯告诉她,少爷在书房里,一整个白天都把自己关在里面。

“少爷就那样抱着小小姐的骨灰……不吃也不喝……宁小姐劝劝吧。”

“小小姐的骨灰?”宁风笙诧异,哪里来的骨灰?

“就是宁小姐打掉的那五个月的小孩,已经有雏形了,少爷一直喃喃着像你……”

当然,五个月都还看不清五官,不可能真的长得像宁风笙,那不过是南川世爵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宁风笙身体颤抖了一下:“他把那个胚胎捡回来了……?”

“还举办了葬礼,宁小姐不喜欢这个孩子,少爷就没让你去。”

“葬礼……”宁风笙嘴唇颤抖着,他疯了,但这很像他能干出来的事。

毕竟南川世爵有过更多疯狂的行为……

她带着复杂的心情叩响了书房的门,里面一片死寂:“南川世爵,是我。”

“滚。”

“我想跟你谈谈。”

“……”

“就算你要赶我走,我们最后不能再谈谈吗?”宁风笙近乎哀求地问。

书房里静得可怕,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脚步声,门被豁然打开,一股浓郁的酒气喷发。

南川世爵在里面喝了不少酒,房内没有开灯,窗帘密闭,一股压抑的气氛。

宁风笙走进去,随手关上门。

这男人转身走到落地窗边,背对着她冷冷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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