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面色一怔,“那这得回去跟岳父岳母说。”
杨兴带着赵三哥跟香满楼的掌柜子和梁账房请假养伤,急匆匆把赵三哥送到赵家村。
当赵福宝看到赵三哥被打得鼻青脸肿,英俊的脸,变成猪头了。
还被打断腿!
“三哥,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赵福宝眼露寒芒。
“福宝,不怪你!”赵三哥笑笑,但扯到了嘴角的伤口。
杨兴拱手,“岳父岳母,我已经把三弟送回来。我要尽快赶回去,查找谁打了三弟。”
赵村长皱眉交代,“杨兴,能查就查,查不到也别勉强,最关键的是你要注意安全,不要单独去一些偏僻的地方。”
“是,岳父,小婿知道了。”杨兴没有多做停留,急忙离开。
赵大哥脾气比较暴躁,“既然他们周家下黑手,那我去找周煜算账!”
“站住!”赵村长呵斥,“没根没据的,你去找周煜做什么?你打人家,人家就能打你,而且还把你送到大牢里!”
“那咱们就这样被欺负?以后他们经常使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我们只能被动挨打吗?”赵大哥生气,第一次反驳老父亲。
赵村长此时也没有好办法。
赵大嫂和赵二嫂,还有家里的孩子,一个个噤若寒蝉。
这时候,赵福宝站起来,“爹,我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赵福宝,从那晚将计就计,大家已经见识到赵福宝的精明。
“福宝,有话你就说。”赵村长沉声说道,“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咱们一家一起扛。”
“报复咱们的,不是林家,就是周家。”赵福宝怀疑林玉竹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那我们也不用遵守承诺,把周家的丑事捅出去,让他们自乱阵脚。”
赵村长沉思片刻,点头,“行,咱们不反击,下次可能受伤就不只是老三了,而是咱们一家子。”
赵大嫂有点害怕,怯懦地问:“万一林家和周煜一起报复就咱们家怎么办?”
赵村长自信,“只要咱们不出村子,他们就没能耐伤害咱们。反倒是他们派人来赵家村,我一定把他们打出屎来!”
一家人统一思想之后,一致对外。
于是一则流言像是燎原大火一般,从乡下一直传到县城,甚至还以更快的趋势,传往其他地方。
“听说了吗?今年咱们县新考上秀才的老母偷人夜会野男人,被人撞破了!”
“当然听了,本应该浸猪笼,但那女人舍不得死,出家啦!”
“听说最新的,在庵堂里面也不安分,肚子都大起来了!”
……
在流言蜚语,从乡下转到城里,急剧扩散的这段时间,周煜不在京城。
从京城游历到云州府城的名师,开班授课半个月。
林玉竹给周煜准备了银两,让他去那边听课。
机会难得,周煜非常珍惜。
不仅每节课听得都非常认真,家里还会把精心准备好的问题,请教于大师。
他的苦心没有白费,果然给于大师留下非常好的印象。
还承诺,周煜如果有不懂的问题,可以写信问他。
稍后周煜又跟府城这边的学子交好,收获颇丰。
林玉竹最近在闭关,因为她之前的那个画本子被书香楼的掌柜子拒绝了。
说她写得太过荒诞,会让女子浮想联翩,有不好的导向,官府不会让其随意印刷。
林玉竹非常生气,但也无可奈何,闭关写新类型话本子,不理窗外事情,根本不知道外面有关周家的风言风语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