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槐序陆华年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重生后,和亲公主提刀斩全族全文》,由网络作家“今日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侍郎买官之事,京中无人不知,这样一个草包的女儿,又能贤惠到哪儿去,不过是仗着生了一张狐媚的脸,勾住了师兄,要不了多久,便会倦了。可是想到宋槐序无比笃定的神情,段如嫣的心中又有些害怕。难道师兄真的爱上了她?一想到那份属于她一个人的宠爱被人抢走,段如嫣便觉心口一阵闷痛,随便她嫁了人,也绝不允许魏景焰娶别的女人!段如嫣咬住下唇,眼神逐渐阴森,对身后的下人吩咐道:“把轿子抬过来,立刻入宫。”宋槐序虽然不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情事,但是心态,多少还是受了一丝影响。想必景王早就知道自己认错了人,不知他会如何想,却又因何没有揭破?若真是感情特别好的兄弟,这种事,必然会放在面上说明,再想到他少时在宫中的惨境,宋槐序敏锐的嗅出了一丝别的。一路上胡思乱想...
《惨死重生后,和亲公主提刀斩全族全文》精彩片段
宋侍郎买官之事,京中无人不知,这样一个草包的女儿,又能贤惠到哪儿去,不过是仗着生了一张狐媚的脸,勾住了师兄,要不了多久,便会倦了。
可是想到宋槐序无比笃定的神情,段如嫣的心中又有些害怕。
难道师兄真的爱上了她?
一想到那份属于她一个人的宠爱被人抢走,段如嫣便觉心口一阵闷痛,随便她嫁了人,也绝不允许魏景焰娶别的女人!
段如嫣咬住下唇,眼神逐渐阴森,对身后的下人吩咐道:“把轿子抬过来,立刻入宫。”
宋槐序虽然不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情事,但是心态,多少还是受了一丝影响。
想必景王早就知道自己认错了人,不知他会如何想,却又因何没有揭破?
若真是感情特别好的兄弟,这种事,必然会放在面上说明,再想到他少时在宫中的惨境,宋槐序敏锐的嗅出了一丝别的。
一路上胡思乱想,刚入府,就看到了与沈明珠从前厅并排走出的宋侍郎。
两人有说有笑,不过是几个时辰未见,仿佛比从前还要亲密无间,当真让人反胃。
宋侍郎已经看到了宋槐序,对沈明珠摆了摆手。
“你先回去。”
“是,妾身等老爷过来一起吃晚饭,今夜妾身定好生伺候一番。”
沈明珠虽然三十几岁,却是风韵犹存,一双狐狸般的眼睛,勾人的很。
宋侍郎心领神会,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甚好,我与槐序说几句话,一会过去。”
“恭喜爹爹,又能享齐人之美了。”
宋槐序已走到了近前,声音不冷不热。
宋侍郎干笑一声,解释道:“爹如此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姜雪艳已答应替嫁,只要我给钦天监送些银子,和亲之事,必然会落到她的头上,她走了,咱们耳根子也清净,未免姜雪艳改变主意,爹总得与她们娘俩虚与委蛇一番。”
怪不得上辈子在那么多高门贵女中选中了他,感情也是宋侍郎花了钱的。
宋槐序一阵齿冷,嘴上却笑道:“原来如此,是女儿错怪爹了,不知可有陆华年的消息?”
“没有,这混账东西,不知藏到哪去了,找了一天,也没有半分消息,枉我一片真心,还想要栽培他,他却连个屁都不放就跑了,当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宋侍郎骂了一句,又说道:“他与姜雪艳搂搂抱抱,全府无人不知,这样的畜牲,你还是忘了吧,爹以前没告诉你,是怕你心里难受,眼下景王已上门提亲,你万不可三心二意,再去记挂陆华年那个狗东西。”
宋槐序一脸赞同。
“爹说的没错,陆华年确实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却也不能放任不管,此人嫉妒心颇强,我怕他会报复咱们,还是将其找到,方能免除后患。”
宋侍郎嗤笑了一声。
“就凭他,焉有胆子跟我干,我到怕他不敢出现,若见到他,定要活扒了他一层皮,让他知道,谁是奴才,谁才是主人。”
看着宋侍郎狂妄自大的模样,宋槐序心底冷笑,嘴上却捧道:“爹英明神武,睿智无双,自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奴才能撼动的,以爹的才干,做侍郎未免有些大材小用,若此次和亲事成,皇上定会龙颜大悦,许以高官厚禄,届时爹便可扬眉吐气,一雪寿宴之耻。”
宋侍郎听的热血沸腾,激动不已。
“说的好,知父当若女,爹若高升,定不会亏待你们娘俩。”
昏昏沉沉中,魏景焰抱住了宋槐序,拼命的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
强而有力的手臂犹如无形的枷锁,宋槐序不安的动了动,脑中再次闪出了地狱般的梦境。
数张魔鬼般的面孔,狰狞扭曲的笑容映入她的眼帘。
“我父皇已经化成飞灰,你一个人多寂寞,过来跟爷玩。”
“别躲啊,咱们大家一起玩才带劲。”
“贱人,不打你,就不知道老实,赶紧给我滚过来……”
叫嚣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宋槐序无路可逃。
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我是你们父皇的妃子,你们放过我吧,若论辈分,我是你们的姨娘,你们这么做,会遭到报应的。”
“是啊,我们已经遭到了报应。”
“没错,我们的报应就是你呀!”
看着那些笑容肆意的面孔,宋槐序心头发寒,所有的汗毛都在这一瞬间立起。
“不要,不要过来,放开我,放开我!”
她猛地推开眼前的人,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开眼,才发现身边的人是带着面具的魏景焰。
宋槐序吓了一跳,迅速跳到地上,却发现魏景焰不言不动,犹如被冻僵的野兽一般,直挺挺的。
“殿下?”
宋槐序伸手扣住魏景焰的脉搏,只觉他的脉象犹如狂冽的海浪,奔腾汹涌,随时都有可能失控。
他的症状似乎比上一次又严重了。
宋槐序抽出银针,欲给他刺穴,魏景焰突然睁开了眼,一双眼眸在幽暗的烛光之下,森沉骇人。
他闪电般的抓住了宋槐序的衣领,一把将她按在了床上,眸子里闪动着嗜血的光芒。
“殿下,是我,我是来救你的!”
宋槐序惊恐的挣扎,手不小心将他脸上的黑色面具打下,一张俊朗苍白的面孔映入了宋槐序的眼帘。
龙眉凤目,高鼻薄唇,脸部轮廓刚劲冷峻,俊美绝伦。
这张脸确实好看的紧,但却不足以惊到宋槐序,真正让她吃惊的是,这张脸的主人,上辈子曾经救过她。
尽管那时宋槐序才十岁,却依然忘不了恩人的模样。
回想他在溪畔如沐春风一般的笑容,宋槐序惊愕更深。
她印象中的恩人是一个温润如玉,眉眼爽朗的少年,不过是六年的光景,他竟变成了如此模样!
眼见他眸色越发沉戾,宋槐序来不及多想,银色光芒一闪,细如牛毛的银针已刺入了魏景焰的眉心。
一丝茫然之色从魏景焰的眼中闪出,宋槐序没有给他太多反应的时间,出手如电,将另外两枚银针分别扎到他的左右太阳穴上。
魏景焰的眼神逐渐失去焦距,重重的砸在了宋槐序的身上。
男人的气息涌入鼻腔,宋槐序的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
她拼力推开了魏景焰,将那张精铁面具,给他带回脸上。
看着那张线条凌厉的俊朗面孔,宋槐序又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仲夏。
她与母亲去寺庙进香,保佑宋父能顺利买下官职,仕途稳步高升,奈何那时的宋槐序还小,玩心深重,根本无法安心听经,便偷偷跑到寺庙后的小溪边玩。
云袖看到了一条小鱼,宋槐序便下水去抓,不想一脚踩滑,摔入湍急的溪流之中,云袖吓得大声呼救,这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一把将宋槐序从水中拎了出来。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天的魏景焰身穿一件湛蓝色的锦袍,脚蹬一双白底黑面的云锦长靴,一头墨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挽着,面若冠玉,玉树临风,眼尾微微上扬,嘴角噙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男人瞳仁骤然一缩,朝地上倒去。
“王爷。”
黑甲侍卫慌忙跳起,将男子抱住,眼见他眉心插了一根发簪,不由大怒。
“竟敢暗算王爷,拖出去砍了。”
“慢着。”
宋槐序上前一步,强作镇定的说道:“我并非害他,而是救他。”
她从怀中拿出装银针的布包。
“我是个大夫,或许可以缓解他的症状。”
黑甲侍卫半信半疑。
“那便说说,王爷所患何病?”
宋槐序看了一眼男人手背上蹦起的黑筋,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若我没有看错,这不是病,是毒。此毒名为寒骨蚀,你们以火攻寒,方向倒是没错,但却治标不治本,多食会伤及的肺腑,少量又难以压制,如此反复,寒毒恐怕已经适应了火蝉的烈性,若无法正确治疗,他的心神早晚会被寒气侵蚀,彻底丧失神志。”
黑甲侍卫脸色微变,找了这么多太医和大夫,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准确的说出王爷中毒的名称。
“你当真会治?”
“我可以缓解,但是……毒素已侵蚀到了心脉,想彻底根治,并不容易。”
宋槐序说完便走上前,拔下金钗。
黑甲侍卫立即上前查看,金钗只破了一点皮,确实不会伤及王爷性命。
“你若真能为王爷缓释毒素,王爷苏醒之后,定会重重赏你。”
宋槐序垂眸说道:“我不要赏赐,把这些火蝉给我便可。”
黑甲侍卫沉吟了片刻。“那便给你二十只。”
“多谢差大哥。”
宋槐序心头微松,手持银针走到了魏景焰的身前,将九枚银针分别扎在他的头顶和右臂之上。
“还请借匕首一用。”
立即有人递过一把巴掌大小的弯刀,宋槐序抓起魏景焰的右手,在他中指上划了一道口,黑红色的血液从他指尖滴出,落到地上,瞬间冻结成冰。
众人不由大骇。
想不到这毒竟如此厉害,竟能在炎热的八月,落地成冰!
直到血液转成红色,宋槐序才接过白帛给他包扎好。
“十日之内,他应该不会再犯,下次再失控,差爷可去侍郎府寻我,我姓宋,名槐序,医术之事,还请爷代为保密。”
黑甲侍卫瞬间恭敬了不少。
“之前对宋小姐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宋槐序回以一礼。
“举手之劳,差爷不必客气,若是无事,我便回了。”
黑甲侍卫摆了摆手,马上有人将包好的火蝉送上。
宋槐序道了谢,又去了一趟市集,这才回了府。
一进院,就看到了宋母。
“你这孩子,才刚醒,怎么就跑出去了。”
宋槐序神色复杂的看着母亲,柔声说道:“女儿想吃炸知了,就出去买了些。”
宋母嗔怪的说道:“这点小事,吩咐下人就行了,何必亲自出去。”
宋槐序拉住了母亲的手,笑吟吟的说道:“已经躺了好几日,正好活动一下身子。”
宋母依然心有余悸。
“没事就好,你父亲就要过寿了,好生在家里待着,不许再出去乱跑。”
“知道了。”
宋槐序说完,又抬起了头。
如果她记得没错,父亲寿辰后,母亲就把掌家之权交给了姜雪艳的母亲,便说道:“女儿知道娘这些年一直操持后宅不容易,从明日起,我与娘亲一起学习管账,为娘分忧。”
宋母一脸讶异的看着宋槐序。
“好端端的,怎么想学看账了。”
她已同意沈明珠帮自己协理后宅之事,女儿这么小的年岁就操持家务,宋母可不舍得。
宋槐序淡然一笑道:“若是没有娘带来的嫁妆,爹自然不会有今天的地位,宋府的银钱大半都是娘的,自然不能假手于别人。”
宋母不在意的笑道:“你二姨娘又不是别人。”
宋槐序无奈,她娘果然与她一样,都是很傻很好骗的人。
“她会疼的她自己的孩子,会疼我吗?皇上赏赐爹的东西,爹都给了二姨娘,可没给我半分,姜雪艳一身珠钗首饰,瞧着比我更像府中的小姐,娘真以为她们母女俩是自己人?”
宋母脸色微变,心中多了几许思量。
自从沈明珠进府,老爷确实把好东西都给了她们娘俩,再看女儿头顶簪着的破旧珠花,心里多少也有些不平衡。
宋槐序知道她娘听进去了,又说道:“娘该明白羊肉贴不到狗肉身上的道理,更何况姜雪艳并非我爹的骨肉。”
宋母沉吟了片刻道:“你说的有理,我之前还想让你二姨娘管账,还是等些日子再说吧。”
宋槐序满意的笑了笑。
“那女儿就先回去了。”
她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我爹的寿宴就让沈明珠操办吧,这种小事,娘没必要亲力亲为,这些年花在她们母女身上的银子,可比用在咱们身上的多多了,也该让她出点力了。”
这些年什么事都自己操劳,她们母女俩却打扮的花枝招展,竟等着坐享其成,是有些过分了。
宋母点头道:“都依你,娘这就让人知会她。”
翌日。
宋府张灯结彩,一片喜气。
明日就是老爷的五十寿辰,众人忙着打扫冲刷,准备迎接前来贺寿的宾客。
宋槐序冷眼瞧着这些忙碌的下人,又想到半个月后,大魏与北昭战火再起,自己也将被送去和亲,心中愤恨又生。
“云袖,去把这些知了炸了,你在边上看着点,别人不许偷吃。”
云袖接过一盘子知了,诧异的问:“小姐不是不喜这些油腻之物吗?”
宋槐序浅淡一笑。
“人都是会变的,我也不例外,一会把姜雪艳叫过来,我记得她最喜欢吃这个了。”
云袖忿然说道:“她吃好东西可没见惦记过小姐,小姐自己享用便是,何必叫她。”
“好歹她也是我的妹妹,一家人哪有那么多挑剔,去吧。”
小姐都这般说了,云袖也不好多言,抱着知了不情不愿的走了。
转眼就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姜雪艳一边喝着冰镇梅子汤,一边与沈明珠合计着宋侍郎明日能收多少礼金,正说的兴高采烈,丫头飞絮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小姐刚刚差人过来,说炸了知了,等着与二小姐一起品尝。”
姜雪艳一脸的崇拜的朝沈明珠竖起了大拇指。
“还真让娘给说中了,我以为她摔了一跤变聪明了,感情还和以前一样缺心眼。”
沈明珠摇着团扇,漫不经心的说道:“她们娘俩的脑仁子加在一起也不如瓜子大,能有多少心思,不过是觉得陆华年没有保护好她,耍耍脾气罢了。”
“这倒是有此可能。”
姜雪艳阴险一笑,站起身道:“那我就去尝尝她的知了,顺便让她明日出个大洋相。”
苏焕依然苦口婆心。
“爷,这药是苦了点,但就是一口的事,您忍忍就喝下了,要不就先吃颗蜜饯。”
魏景焰把蜜饯吃了,药还在手上端着。
苏焕忍不住看向了宋槐序,求助意味明显。
“殿下……”
宋槐序刚说出两个字,就被魏景焰打断。
“能不能只扎针?”
药的味道让他反胃,还不如疼。
宋槐序坚定否则。
“不行,银针只能引毒,药物才能稳定脏腑,殿下中毒数年,五脏六腑皆遭破坏,这两样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魏景焰一狠心,将药喝了下去,只觉肠胃一阵翻涌,差点呕出来,宋槐序赶紧上前,捏住他的虎口。
这个穴位可以止呕。
苏焕同时动作,又给魏景焰塞了一颗蜜饯,以及准备好的温水。
好一番折腾,总算把魏景焰的胃给稳住了。
“你们都退下。”
魏景焰烦躁的裹上了被子,神色难看之极。
苏焕赶紧给宋槐序使了个眼色,将内室的房门关严,压低了声音说道:“宋小姐不必在意,爷从小就讨厌吃药,这次没吐出来已经算是好的。”
宋槐序往里边看了一眼,同样小声的说道:“能吃下就好,殿下病了多年,并非一朝一夕可以痊愈,希望殿下能早日习惯药的味道。”
苏焕一脸感慨的点了点头。
“今日就委屈宋小姐暂时住在外室,我等皆在门外把守,若有需要,宋小姐随时召唤便可。”
“多谢苏侍卫。”
宋槐序微微欠身,送走苏焕,才惊觉天已经黑了。
她在床榻上坐下,心绪起伏难平。
娘若知道自己在景王府过了一夜,必然担心的紧,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有自己留在京城,才能保护好她。
宋槐序轻叹一声,合衣躺下,一想到内室躺了一个男人,说什么都无法安睡。
她瞪着眼,一直熬到了丑时,才轻手轻脚的起身,推开了内室的门。
不知是药起了效果,还是魏景焰睡熟了,忘记了寒冷的滋味,并没有像往日盖的那么严实。
被子只遮到胸口,一只手垂在床沿边,手背上青筋跳起,力量感十足。
宋槐序知道他睡得轻,不敢冒然出手,在离床三步的地方站住,低低地唤了一声殿下。
“过来吧。”
魏景焰闭着眼,声音清冽,不见初醒的暗哑,足见他早就醒了。
“是。”
宋槐序走到床前,为他行针逼毒,最后,又在他指间放了些许血。
魏景焰确实不怕疼,一张脸平静如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直到宋槐序要为他包扎,他才将手抽出来。
“这么点儿个小口,不必大惊小怪。”
“伤口虽小,亦不可轻忽。”
宋槐序固执的抓住了那根手指,给他撒了些金创药,既然接手,就得对他负责。
魏景焰睁开眼,顿见宋槐序一脸认真的缠着布,幽暗的烛火之下,她的轮廓柔婉恬静,如兰如菊,淡雅清新。
如此独特的气质,很像母妃!
想到宫中那两个人,一抹痛色从魏景焰的眸中闪出。
小时候他生病,母妃也曾一夜不眠,守在床边照顾着他,奈何他不会撒娇,不会哭的孩子,注定没糖吃。
昔日的温情,自他挂帅出征之时,便已消逝而去,并非是他狠心割舍了母子情,是她和她的另一个儿子,舍弃了他……
“离鸡鸣还早,殿下再睡一会。”
宋槐序站起身,却见魏景焰眼眸半眯半阖,正一瞬不瞬地瞧着自己。
宋槐序脸色微红,很快就发现他看的似乎又不是自己,幽远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她的身体,看向了一个无比遥远的地方。
陆华年再次惊住,宋槐序这是怎么了,就仿佛变了个人?
宋槐序已走到了他的身前,她厌恶的看着那张曾经让她朝思暮想的脸。
“陆华年,给我记好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随手从街上捡回来的狗,让你留在宋府,已经给你脸了,若再敢不知进退,我定扒了你的狗皮。”
看着宋槐序的背影,陆华年用力的攥住了拳,他不是狗,他是宋府的护院统领,他定要借着宋家的高阶,成为人上人!
此时,宋槐序已来到了马厩。
小白看到她顿时欢快的打起了响鼻。
宋槐序温柔的摸着它的鬃毛,这么乖巧的小马,怎么就突然发疯,把她给掀了下来。
视线下落,宋槐序忽然发现马鞍下似乎有血迹,立即卸下了马鞍,却见鞍下扎了两排做活的细针,腿若跨到鞍上,针便被扎中小白。
“姜雪艳,你这个狗东西!”
宋槐序恨声骂了一句,又低低的说道:“小白,你再忍两日,我必给你报仇。”
小白好像是听懂了,在宋槐序的身上温柔的蹭了蹭。
宋槐序安慰的拍了拍它硕大的脑袋,快步出了府。
看着街道上的行人,宋槐序又想起了她救下陆华年的时候,那时候的他衣不蔽体,与狗抢食,宋槐序心疼他之前过的苦,这些年的私房钱几乎都花在了他的身上。
在府中,陆华年穿着粗布衣,当着低等护院,在外边,却被宋槐序打扮的俊俏光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王孙贵公子。
想起从前那些蠢事,宋槐序不由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这辈子不会了,她绝对不会给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当上将军的机会,她能让他变成人,自然也能让他重新成为摇尾乞怜的狗!
思量间,人已来到背静的承安巷。
与繁华的天街相比,这里的铺子颇显老旧,宋槐序从怀中拿出面纱,挂在了脸上,走进了一家极不起眼的药铺。
“掌柜的,我要三十只火蝉。”
掌柜的微微一怔。
“小姐莫非要治寒疾,那也用不了这么多。”
宋槐序从怀中拿出一枚五十两重的大元宝。
“这是我家主人吩咐的,不该问的不要多问,再给我拿一副银针,剩下的便赏你了。”
掌柜的抓起元宝咬了一口,顿时喜笑颜开。
“原来是四爷的人,我这就给你拿去。”
宋槐序微微一怔。
四爷是谁?
她不过是胡乱编了个说辞,居然还歪打正着了?
思忖间,掌柜已从后堂走出,手上多了个黄纸包。
“整整三十只,姑娘拿好。”
“多谢掌柜。”
宋槐序拿上火蝉,快步离开,刚走到巷口,就见一队兵马迎面而过,马蹄卷起一大片尘土。
宋槐序往旁边靠了靠,余光一瞥,发现他们也去了那家药铺。
想不到京中竟也有识货之人,这家铺子虽然不大,卖的药材却全的很。
她瞧了一眼,便朝巷外走,太阳快下山了,母亲若看不到她必然会担心。
没走几步,惊雷般的马蹄声便在身后响起,一个身穿黑色甲胄之人,勒住马颈,拦住了宋槐序。
“火蝉可是都被姑娘买走了?”
宋槐序这才发现,侍卫的衣袖上绣了一个景字,心头不禁打了个突。
莫非他们是四殿下的人?
掌柜的说的四爷,难道就是魏景焰?
三年前,她就听说四殿下魏景焰遭人毒害,惨遭毁容,性情大变,暴戾无情,王府中经常会抬出死人,京中百姓更是谈景而色变。
想到这些传言,宋槐序硬着头皮说道:“是我买的,差爷若需要,我可分你十只,绝对不能再多了,我朋友等着它救命呢。”
黑甲侍卫拧着眉头说道:“请姑娘将这些火蝉全都让于我,若治寒疾,有许多药材可以替代,我家主子的病症,非火蝉不可。”
宋槐序紧抱着火蝉。
“我朋友也同样需要此物,无可替代,还望差爷高抬贵手,莫要枉害一条性命。”
黑甲侍卫见说不通,脸色瞬沉。
“此物我今日非取不可,来人,将这姑娘带回王府,让她任选药材。”
顿有两人冲到了宋槐序的身前,轻车熟路的将她绑个结实。
宋槐序有些慌,大声喊道:“你们要做什么,天子脚下,竟敢强绑他人,你们的眼中可还有王法?”
侍卫不想多说废话,将宋槐序拎起,横放到马背上,便风一般的奔出了小巷。
宋槐序被颠得七荤八素,险些吐出来,直到被拎下马背,才看清门楼上的三个大字。
果然是景王府!
宋槐序不由脊背发凉,寒毛倒立!
刚被推入门槛,就听到了一阵野兽般的咆哮声,接着便是杯碗摔破的声音。
没等宋槐序定下心神,又是咔嚓一声爆响,整扇窗子骤然掉下,一道人影随着木屑飞出,重重的摔在地上。
黑甲侍卫脸色顿变。
“快,制住爷,把火蝉给他喂上。”
他伸手抢下火蝉,带着人迅速奔入房内。
宋槐序很想趁机逃跑,回身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既然想复仇,便该利用一切可用之人!
眼下就是个机会,宋槐序想搏一搏。
她壮着胆子,来到了厅门口。
只见一个披散着黑发的男子,被众人死命的压在地上,隐约露出的半张脸上,带着一张可怖的黑色面具,看起来阴森可怖。
黑甲侍卫额暴青筋地大喊。
“林松,赶紧动手,我们要撑不住了。”
边上的人应了一声,颤抖着打开了纸包,被压着的男子忽地大吼一声,竟将十几人全都掀到了一边。
拿着纸包的侍卫亦被一脚踹飞,火蝉洒了一地。
宋槐序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人,不由吓得后退了两步,撞在了墙上。
那带着面具的男子仿佛已失了神志,一步就来到了宋槐序的面前,冰冷的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颈,薄削的唇角勾出了嗜杀的笑容。
死亡的感觉再次袭来,宋槐序只觉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间涌上头顶。
她不想死,只能拼了。
不由使尽全身力气,艰难的抬起手,拔下头上的金钗,又准又狠地扎入了男人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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