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四刘玄策的女频言情小说《八十高龄,你让我造反称帝?李四刘玄策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大明节度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幕降临,月色如水。刘宅里一片安静,只有院子里的树叶在微风中摇曳。突然,一群黑影鬼鬼祟祟闯了进来。住在门房里的穆冲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立刻警觉起来。难道是他们追杀过来了吗?她迅速拿起身边的横刀,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此时刘病已也听到了动静,低声叫醒刘玄策,“爹,好像有人闯进来了,我出去看看。”他抓起一根木棍,走出门去,大喝一声:“你们是什么人!”黑衣人却并说话,径直朝着他冲来。刘病已挥舞着木棍冲了上去,跟他们厮打在一起。此时,穆冲歌也悄悄靠近了这群黑衣人,发现他们的动作并不娴熟,根本不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这些人怎么不是冲着自己来的?穆冲歌来不及多想,加入了战斗,在黑衣人之间穿梭,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凌厉的气势。黑衣人被她的突然攻击打...
《八十高龄,你让我造反称帝?李四刘玄策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夜幕降临,月色如水。
刘宅里一片安静,只有院子里的树叶在微风中摇曳。
突然,一群黑影鬼鬼祟祟闯了进来。
住在门房里的穆冲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立刻警觉起来。
难道是他们追杀过来了吗?
她迅速拿起身边的横刀,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
此时刘病已也听到了动静,低声叫醒刘玄策,“爹,好像有人闯进来了,我出去看看。”
他抓起一根木棍,走出门去,大喝一声:“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人却并说话,径直朝着他冲来。
刘病已挥舞着木棍冲了上去,跟他们厮打在一起。
此时,穆冲歌也悄悄靠近了这群黑衣人,发现他们的动作并不娴熟,根本不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这些人怎么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穆冲歌来不及多想,加入了战斗,在黑衣人之间穿梭,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凌厉的气势。
黑衣人被她的突然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
刘病已和穆冲歌合力,不过眨眼工夫就把十几个人打得落花流水。
刘病已抓住一个黑衣人,“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原本嘴很硬,什么都不说,可刘病已一拳砸在他鼻子上,疼得他哇哇惨叫。
眼见刘病已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又要打,黑衣人吓得浑身发抖,“别打我了,我说,是李四。”
刘病已怒骂,“李四这混蛋,卑鄙无耻!”
刘玄策在屋内借着月色看到了穆冲歌的身手,心中暗自庆幸今晚让她们娘俩来家里住。
他走出房间,连连称赞道:“穆姑娘真是好身手!”
穆冲歌皱着眉头,冷言冷语问道:“那个叫李四的是你仇人?”
刘玄策无奈地叹了口气,“谈不上仇人,可能是白天卖酒赚了些银子,被眼红的人给盯上了。”
穆冲歌没再多问,“从此我们两不相欠了。”
刘玄策看着穆冲歌,诚恳地说:“你母亲身体还很虚弱,你们可以继续住在我家。”
穆冲歌冷哼一声,“你是想让我保护你吧。”
刘玄策尴尬地笑了笑,说:“如果可以,你帮我看家护院,我每个月给你二两银子,怎么样?”
穆冲歌没有理会,转身径直回了门房。
一夜无言。
清晨,阳光洒在院子里,昨夜的一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但在李家,却是鸡飞狗跳。
没把银子偷回来,李四气得耳朵冒烟。
“以刘玄策的尿性,用不了一个月,两千两银子得全被他败光,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突然,他眼睛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亲信,“你们没有暴露吧,他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吧?”
那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四爷放心,就是打死我,也不会说我是四爷的人。”
他眼珠子一转,“四爷,刘玄策家里有个高手,不好对付,要不请解债主下山,宰了他爷俩?”
……
吃过早饭,刘玄策把儿子刘病已叫到跟前,“去买五十斤黑糖和十斤排骨回来。”
刘病已满脸疑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爹,买黑糖干嘛,还不如买五十斤粮食呢。”
家里钱不是大风吹来的,别看有两千两,花完了还得喝西北风。
老爹败家的行为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
刘玄策呵斥道:“问那么多干嘛,叫你去就去。对了,给张三娘送二十两银子的分红,再送她一斤黑糖。”
刘病已嘟囔着:“爹,你不是说钱是给女人看的,不是给女人花的吗?要不,你把张三娘娶进家门吧?让我姨夫去帮你提亲。”
有个女人管家,老爹应该不会乱花钱了吧。
真是大孝子。
谁知,刘玄策听了这话,扬起巴掌就要打他后脑勺,刘病已吓得撒腿就跑。
刘病已一边走一边心里犯嘀咕,埋怨老爹一天不花钱就难受,也不知道攒钱给自己娶个媳妇,自己都十八了。
抱怨归抱怨,活还得干。
他去买了五十斤黑糖,背着袋子先去了张三娘的家,给了她二十两银子的分红。
“三娘,我爹说,这段时间酿的酒先不卖了,放地窖里存着。”
张三娘满口答应。
酿酒的法子是人家刘员外的,刘员外说不卖,那就暂时不卖。
刘病已又递过去一斤黑糖,“我爹让我给送过来,让三娘泡水喝,他还嘱咐三娘多喝热水。”
他并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要多喝热水,还要黑糖泡水,真麻烦。
闻言,张三娘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这死鬼竟然还知道自己来那个了,她心里暖暖的。
趁张三娘回屋里放黑糖的工夫,刘病已快速把一个盒子塞到赵露露手里,露出一嘴大白牙,嘿嘿笑道:“这是给你买的。”
说完,他心脏砰砰直跳,飞快跑开。
跑到门口,刘病已又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说道:“三娘、露露,中午我家炖排骨,你们去吃啊。”
说完,不见了人影。
赵露露打开盒子一看,是个簪子,顿时羞得脸上泛起红晕,耳根都红了。
她也赶紧把盒子藏起来,唯恐被娘看见。
回家路上,刘病已激动得不行,脑海中全是赵露露的影子,回想起她的笑容,他也不自觉地笑了,完全沉浸在幸福的感觉中。
这世间,又多了个痴情种子。
背着黑糖回到家时,刘病已看到老爹正在和黄泥,“爹,你这是在干什么?”
刘玄策神秘一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你先去把黑糖熬成糖浆。”
他指挥刘病已把黑糖全部倒进大锅里,等小火慢慢熬成糖浆后,又让刘病已把黄泥浆倒入锅中。
刘病已大惊失色,完了完了,老爹又要开始败家了,五十斤黑糖可是花了五两银子,就这么糟蹋了?
会遭天谴的。
刘玄策见他愣在原地无动于衷,催促道:“赶紧倒啊,不然糖浆就糊了。”
刘病已哭丧着脸,欲哭无泪,“爹,你确定?倒进去可就没法吃了。”
“倒!”刘玄策语气不容置疑。
刘病已无奈,只得忍痛将一大桶黄泥浆倒进糖浆中。
不远处的穆冲歌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虽然心中充满好奇,但自始至终什么也没说。
刚进门的张三娘和赵露露也正好看到这一幕,母女俩脸色大变。
张三娘痛心疾首,疾呼:“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快停下,这也太败家了,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
“这未必不是突厥的阴谋,想让我大魏陷入自乱。”刘玄策又补充道。
林洛初站起身,“不管如何,他既然要对郑伯伯动手,我这就去湖州调兵,剿灭这帮贼寇,郑伯伯,你先去县城躲躲吧。”
林洛初愿意离开郑家,刘玄策松了一口气。
他象征性地关心了郑墩儒一下,“郑老弟,听林小姐的吧,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郑墩儒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感激之色,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刘玄策又说道:“消息告诉你们了,我就先撤了,你们慢慢商量。”
说罢,他带着刘病已,张庭弼,和那个七岁的孩子,要离开郑家。
郑墩儒拦住他们,“黑灯瞎火,夜路难行,刘兄,贤侄女,我看不如这样,我郑家在山上还有一处别院,先去那边暂住一晚,明日一早出发也不迟。”
刘玄策沉吟了一下,现在生态环境这么好,万一半路上遇到猛兽,即便儿子再牛,也不可能跟武松一般,赤手空拳打死老虎吧。
那就住下吧。
一行人举着火把,在几个家丁的护卫下,摸黑前往别院。
一夜无言。
第二天早晨,刘玄策没再睡懒觉。
但他起床的时候,林洛初早已出发去湖州了。
“儿子,咱们也走,让老郑自己和贼寇交涉。”
刘玄策和孩子坐在驴车上,在刘病已和张庭弼一前一后的护卫下,往县城进发。
“你叫什么名字?”刘玄策摸着他的小脑袋问道。
“杨二狗。”
刘玄策蹙眉,“这名字不够霸气,我给你换个名字,叫杨擒虎吧。”
走在前边的张庭弼闻言,觉得这名字霸气侧漏,拱手说道:“我替杨二哥谢谢刘员外给孩子赐名。”
刘玄策好奇,“你堂堂玄甲军出身,怎跟一个山贼关系这么铁?”
张庭弼说:“当初我上黑风寨,有些人害怕我是官府的内应,不愿接纳,是杨二哥为我担保,留我在山上,坐了第八把交椅。”
“恩公,别看杨二哥是贼寇,但我觉得他是条好汉。”
……
不知不觉,四人进了县城,回了家。
刘玄策看到穆母在院子里整理花草,走过去,有意无意说道:“今天我在路上碰到一个山贼,他手里的横刀跟穆姑娘手里的一模一样。”
穆母听到这话,原本正在摆弄花草的手微微一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闪躲。
她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语气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或许是个巧合吧。”
“穆姑娘那把横刀,是从哪买的,我也想给我儿子买一把。”
穆母犹豫了一下,像是在脑海中飞速地寻找着合适的答案,最终说道:“那是她爹留下来的。”
刘玄策却不依不饶,追问道:“那她爹从哪买的?”
穆母神色越来越慌乱,敷衍地回答:“这个我也不清楚,刘员外怎么对横刀有了兴趣?”
“我带了一个人回来见你,他说认识你。”
刘玄策拍了拍手,示意张庭弼进来。
张庭弼见到穆母的那一刻,像是见到了久别的亲人,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几分激动与恭敬,喊道:“夫人。”
夫人?
刘玄策吃了一惊。
刘玄策望着跪在地上的张庭弼,和神色慌张的穆母,不禁恍然大悟。
“张庭弼,你喊她夫人,难道她是穆将军的夫人?”
张庭弼听到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击,身体瞬间僵硬。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刘玄策根本不知道穆母和穆冲歌的身份。
郑墩儒看向刘玄策的目光,尽是钦佩,有一种小迷弟的感觉。
“之前在下读四书五经时,也遇到很多不懂的地方,可刚才听到刘兄‘公私’两个字,突然豁然开朗,原先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突然懂了。”
刘玄策也是目瞪口呆,他这是悟了?
自己抄的朱熹的一句话,杀伤力竟然这么大。
郑墩儒又抛出一个疑问,“近日在下读圣贤书,有很多地方疑惑不解,比如这句,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忠恕又该如何解释?”
刘玄策轻抿一口香茗,而后放下茶盏,淡淡说道:“尽己之谓忠,推己之谓恕。”
被后人各种骂的朱子的注解,在文人面前,简直就是装逼神器。
果然,郑墩儒原本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激动不已。
“妙哉!妙哉!刘兄,你这一番阐释,深入浅出,鞭辟入里,犹如拨云见日,着实令在下茅塞顿开!刘兄高才,在下不及也,今晚斗胆请住在寒舍,在下还有好多问题,想跟刘兄请教。”
林洛初不明白为什么刘玄策回答了“公私”和“忠恕”两个问题,就让郑伯伯心悦诚服。
但能让郑伯伯如此,肯定非常了不起。
她陷入沉思。
难道之前对他做的背调,全是错的?
此人是大隐隐于市?
而所谓的玩世不恭,不过是他的外衣,故意给别人看的?
……
黑风寨。
寨主解佑赫端坐在最上位,目光扫过下边的几位头领,神色严肃说道:“弟兄们,集齐兵马,咱们此番下山,就去抢郑墩儒家。”
众人听闻,脸色各异,有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有的则眉头紧皱,面露犹豫之色,整个议事厅内的气氛显得极为诡异。
突然,二当家站起身来,“大哥,招安是死路一条,我们在这黑风寨逍遥自在,一旦招安,必定处处受限。”
解佑赫蹙眉,二当家又跟自己唱反调。
即便如此,解佑赫也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怒。
三年前,二当家的四鼎山被官府剿灭,便投奔了黑风寨,解佑赫跟他是老相识,一直以兄弟相称,便让他坐了第二把交椅。
如果这时候因为招安不招安,他跟二当家反目成仇,以后谁还会投奔黑风寨,如何做大做强?
只听二当家又说道:“大哥,当年官府就是诱骗我们招安,上了山,偷袭了四鼎山,官府阴险狡诈,绝对不能信,今日当兄弟的,就是死,也不能让黑风寨的兄弟再遭官府毒手。”
他话音刚落,四当家和六当家也迅速起身,反对招安。
议事厅里顿时剑拔弩张。
八当家见状,正要声援二当家,可旁边的三当家笑眯眯站起身,“二当家,有话好好说,莫要冲动!”
可谁都没料到,就在这一瞬间,三当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右手从腰间迅速抽出匕首,狠狠刺进二当家的肋骨。
二当家瞪大了双眼,身体晃了晃,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看似和善的三当家竟会突然偷袭自己。
更让他心寒的是,三当家是解佑赫的亲弟弟解佐柱,他以为这是解氏兄弟二人早就商量好了的阴谋。
二当家声音颤抖,“大哥,你竟然这样对我……”
强忍着剧痛,二当家猛地拔出肋骨间的匕首,鲜血瞬间涌出。
与此同时,四当家和六当家也迅速拔刀,将二当家护在中间,“大哥,今日要不死不休了。”
解佐柱爆喝一声,“五当家,七当家,还在等什么,杀了他们。”
五当家、七当家以及一众小弟立即将二当家、四当家和六当家团团围住。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
二当家等人虽奋力抵抗,但寡不敌众,局势愈发危急。
即便二当家武艺高强,可毕竟受了重伤,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他一边抵挡,一边朝着门口的八当家大声喊道:“老八,我儿子交给你了!记住,招安死路一条,带着他离开黑风寨!”
他现在唯一信任的只剩下老八。
老八是一年前投奔黑风寨,只知道他以前当过兵,打过突厥。
八当家闻言,眼眶泛红,重重点了点头,转身飞速跑出议事厅。
没过多久,四当家和六当家纷纷倒在血泊之中,气息全无。
在混乱中,七当家也被乱刀砍死。
解佑赫满脸怒容,冷冷地看着弟弟解佐柱,大声质问道:“佐柱,你为什么要火并?谁允许你杀二当家的?”
亲手斩倒了二当家的解佐柱大刀杵地,喘着粗气,“大哥,二当家早跟我们不是一条心了,他活着,黑风寨的招安大计就别想成功,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兄弟们的前程!”
他一直对大哥让二当家交椅排在自己之前,耿耿于怀。
他解佐柱原本坐第二把交椅,凭什么下降一位?!
解佑赫看着死去的兄弟们,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与悲凉。
事到如今,他也无力回天。
二当家只剩一口气。
解佑赫蹲在他旁边,“兄弟,我为什么要招安?难道我不想在这黑风寨逍遥自在吗?可咱们能一辈子做土匪吗?咱们的子孙后代又该怎么办?难道要让他们一辈子都被人指着脊梁骨,抬不起头来做人?招安,是黑风寨唯一的出路。”
二当家气息微弱,却仍倔强地说道:“我……我不信……招安……没好下场……”
他还想说些什么,却再也没有了力气,缓缓闭上了双眼。
解佑赫站起身来,望着满目疮痍的议事厅,心中五味杂陈。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而此时,八当家已找到二当家年仅七岁的孩子,孩子小脸满是惊恐。
八当家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柔声道:“别怕,叔叔带你离开这儿。”
他一手护着孩子,一手持刀,小心翼翼朝着寨门摸去。
而解佐柱早已提前安排人守住各个关卡,今日任何人不得下山,一路上,不断有喽啰上前阻拦。
“挡我者死!”八当家眼神一凛,挥舞着手中横刀,与拦路者展开殊死搏斗。
只见他身形敏捷,刀光霍霍,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气势。
在他的奋力拼杀下,突破重重关卡,成功跑出了黑风寨。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八当家抱着孩子,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
随后,刘玄策带着刘病已回房间了,给穆夫人和张庭弼留下单独相处的机会。
张庭弼跪在地上,郑重给穆夫人磕了三个头。
“夫人受苦了。”
“怎不见冲歌小姐?她去了哪里?”
“她去杀陷害大帅的奸贼了。”穆夫人回道。
张庭弼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小姐单枪匹马,太危险了。”
“为父报仇,是冲歌的执念,她说,如果不能手刃奸贼,就不配做元帅的女儿,我也拦不住。”穆夫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张庭弼听后,没有丝毫犹豫,神色坚定说道:“我这就去找.小姐,和她一起铲除奸贼,为穆帅报仇。”
穆母看了看他受伤的胳膊,眼中满是担忧,“你先把伤养好,再做计较。”
张庭弼低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胳膊,“夫人放心,我不碍事,今日我便启程。”
他又嘱咐杨擒虎说道:“擒虎,张叔拜托你一件事,照顾好这位老奶奶,明白吗?”
得知张庭弼要走,杨擒虎眼泪唰地一下就掉下来了。
“张叔,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好孩子,怎么会呢,张叔是去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很快就会回来。”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刘玄策的脸上,他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起身。
他习惯性地去让刘病已做饭,却没发现刘病已的影子。
这小子跑哪去了?
就在这时,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刘病已哼着小曲,开开心心地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手中还小心翼翼地捧着什么东西。
刘玄策见状,立刻叫住他:“你干什么去了?”
刘病已看到父亲,身体微微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我……我没干什么。”
刘玄策眉头紧皱,语气加重了几分:“别跟我撒谎,告诉我,到底干什么去了?”
刘病已根本不会撒谎,在父亲的逼视下,他支支吾吾说道:“我煮了俩鸡蛋,给露露送过去了。”
说这话时,他的头低得几乎要埋到胸口,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刘玄策一听,顿时痛心疾首。
儿子有向舔狗方面发展的趋势啊,这样下去可不行。
身为他爹,不能坐视不管。
“儿子,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你知不知道,你跟别人不一样?”
刘病已一脸问号,“爹,我到底和别人哪里不一样了?”
“你是我刘玄策的儿子,这就是不一样,谁都能当舔狗,但你不行,你将来是要干大事的人!”刘玄策语气严肃,掷地有声。
刘病已彻底懵逼了。
我怎么了,难道还比皇帝的儿子牛逼?
可是看到老爹板着脸,正直勾勾看着自己,挺吓人的,他也不敢再反驳。
刘玄策很欣慰,不管自己说什么,儿子都不敢反驳。
这个儿子好啊。
“你也别整天无所事事了,从今以后,你跟着张庭弼学习战阵之法,他是穆帅亲卫营统领,有一身好本事,你能从他身上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
刘病已却道:“爹,你还真让我跟他学啊,他可是我的手下败将。”
刘玄策的语气却不容置疑,“人家会领军打仗,你会吗?别以为你自己了不起,真要上了战场,你就是个愣头青,根本不是张庭弼的对手。”
刘病已撇撇嘴,“爹,你要让我从军吗?可张三娘说了,读书做官才是出路。”
“一个寡妇懂个毛,你是读书的那块料吗,这世道越来越操蛋,学点上阵杀敌的本事,不吃亏,说不定以后还能当个军阀,让你爹吃香喝辣,横行天下。”
郑墩儒蹙眉,“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跑路了,或许是去别的地方收粮了,各大富豪都在寻他。”郑宪上气不接下气说道。
郑墩儒觉得没道理啊。
就这么跑路了,那些人图什么?
刘玄策见状,开口问道:“郑老弟,你也参与买卖粮食了?”
郑墩儒哭丧着脸,满脸懊悔地说道:“唉,为了赚几个钱,我利欲熏心收购了不少粮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刘兄知道这事,看来刘兄也有参与?”
刘玄策摇了摇头,尴尬笑了笑,“不是,这主意是我给王知县出的。”
“什么,这主意是你出的?”林洛初震惊不已。
王晋盛明明告诉自己,这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征粮计策,如今看来,王晋盛欺骗了自己。
刘玄策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听完,郑墩儒一脸懊恼,“刘兄,你可真是害苦了我。”
郑墩儒肠子都悔青了,原来这是个杀猪盘,专门杀自己这种想投机倒把赚钱的。
贪小便宜吃大亏。
刘玄策见他满脸愁容、唉声叹气,安慰道:“郑老弟也不必担忧,就是给王知县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你下手。”
“先屯着吧,也没什么损失,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多囤积些粮食,总归没坏处,说不定哪天还能派上大用场,正所谓家里有粮,心中不慌。”
回头让儿子也多买点粮食,万一封城呢。
郑墩儒苦笑:“也只能如此了,想不到刘兄年纪虽大,却胸有计谋,若你再年轻二十岁,我定会向陛下举荐你,为你谋个同进士出身,入朝为官,也好施展你的才华。”
刘玄策笑着摆了摆手,“我自由自在惯了,官场的束缚,我可受不了,人生在世,能随心而活,才是最要紧的。”
“其实,我挺羡慕郑老弟的,生活在美丽的山水之间,当个隐士,每天读书喝茶,活得通透,我也想在这里建座别墅,当个逍遥地主。”
郑墩儒大喜,“好啊,刘兄搬过来,我们一起作伴,探讨学问,纵情山水,岂不美哉。”
刘玄策内心一百个不同意。
谁稀罕跟你这个糟老头子作伴,我有病啊。
如果林洛初常住你家的话,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日久生情嘛。
林洛初见两个老头只想着玩,撇撇嘴,提醒道:“郑伯伯是文坛北斗之望,可不能只寄情于山水。”
她心想,郑伯伯可千万不要学刘玄策,没个正行。
方然天下,谁敢称呼他为郑老弟,可刘玄策一口一个郑老弟叫着,郑伯伯竟然没制止他。
话说到这里,刘玄策转头看向林洛初,突然问道:“林小姐,小小秀丰县征粮,怎么还需要你亲自过来督察?不至于吧?”
林洛初自然不可能告诉他谶语的事情,她可是连郑墩儒都没说,事以密成。
她只是轻描淡写说道:“我来秀奉,主要是为拜访郑伯伯,若是不来,也不会知道你这局杀猪盘,刘员外还真是大手笔。”
刘玄策只当她是在夸自己了。
她现在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好了。
这时,突然起风了,夹带着几丝凉意。
郑墩儒当即说道:“寒舍离这不远,诚邀刘兄去家里坐坐。”
刘玄策转头看向林洛初,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笑着点头答应了:“那就却之不恭了。”
一行人离开醉翁亭,坐着竹箯前往郑家。
顺着小径前行,一座巍峨的府邸便撞入眼帘,还未到门前,刘玄策就已被那气派的门庭所震撼。
这他妈是寒舍?
但见朱红色的大门庄严肃穆,门板之上,排列着两排硕大的铜制门钉,
门的上方,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黑底金字,上书“文坛北斗”四字,字体笔锋刚劲有力,铁画银钩,透露出一股磅礴的气势。
左右两侧的门柱上,镌刻着一副楹联,上联是:德如朗月昭昭,修身养性,每凭善念施仁政;下联为:才似清风浩浩,博古通今,常以雄文醒世人。
字迹行云流水,潇洒飘逸。
郑墩儒捋着胡须,得意一笑,“这套宅院是祖传的,文坛北斗四个字,是陛下御赐。”
刘玄策直呼牛逼。
走进院子,刘玄策更是被眼前的景象所折服。
整个院子占地广阔,布局精巧,颇有江南园林的韵味,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小桥流水潺潺而过,绿树繁花相互映衬,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没穿越之前,刘玄策一直梦想着能拥有一套中式庭院。
穿越到大魏后,他也有了一座二进小院,可如今看到郑墩儒的院子,才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
郑墩儒才是懂生活的,自己简直弱爆了。
来到大厅,郑墩儒热情招呼众人坐下,随后吩咐下人奉上香茗。
刘玄策看着林洛初,觉得自己应该乘胜追击,继续装逼,让她对自己的印象彻底改观。
他说道:“郑老弟门口的对联大气,有君子之风。”
郑墩儒颇为自得,“郑家祖训,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后人要做君子,以天下为己任,莫做小人。”
装逼的机会来了。
刘玄策问道:“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郑老弟以为何解?”
林洛初轻抬眼眸,这还需要问吗,他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只听郑墩儒洋洋洒洒说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刘玄策连连点头,“郑老弟说得好,受教了,不过我的理解是,君子小人,志趣不同,公私而已。”
短短十二个字,却如洪钟大吕在郑墩儒耳边炸响,让他顿觉醍醐罐头。
自己刚才解释了那么多,长篇大论,翻来覆去说,竟远不及刘玄策“公私”两个字。
他站起身,整理衣冠,恭恭敬敬朝刘玄策行了一礼,“在下受教了。”
看到这一场景,林洛初目瞪口呆。
“郑伯伯,你可是文坛北斗,怎能向他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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