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百味书屋 > 女频言情 > 前夫把嫂子当宝,重生改嫁不原谅张弛夏晚晴结局+番外

前夫把嫂子当宝,重生改嫁不原谅张弛夏晚晴结局+番外

紫陌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不过,她的脸并没有因为防晒就有多白,反而是黝黑黝黑的,是十分健康的肤色。宋佳佳不以为然站起身,继续去翻动谷子。她可不想让人说闲话。夏晚晴也站起身,找来一根绳子,将两个耙子绑在一起,再用绳子做了一个圈背在肩上。这样拖着两个耙子干活,效率果然提高了一倍。“晚晴姐,还是你聪明。”宋佳佳有样学样,也跟她一样干活,休息时间直接延长了一倍。不过,这样干也有一个弊端,一开始她们没经验,没有戴手套,手都给勒红了。宋佳佳两个手掌,中间的红印像是被鞭子抽出来的,里面的血管爆裂了一般,隐隐泛着血色。太阳渐渐西斜,终于没有那么晒了。两人正准备最后再翻一次谷子的时候,一个小石头从远处飞来,差点打中她们。夏晚晴顺着石头来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是郭浩楠和他的几个小伙...

主角:张弛夏晚晴   更新:2025-04-23 17:3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弛夏晚晴的女频言情小说《前夫把嫂子当宝,重生改嫁不原谅张弛夏晚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紫陌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她的脸并没有因为防晒就有多白,反而是黝黑黝黑的,是十分健康的肤色。宋佳佳不以为然站起身,继续去翻动谷子。她可不想让人说闲话。夏晚晴也站起身,找来一根绳子,将两个耙子绑在一起,再用绳子做了一个圈背在肩上。这样拖着两个耙子干活,效率果然提高了一倍。“晚晴姐,还是你聪明。”宋佳佳有样学样,也跟她一样干活,休息时间直接延长了一倍。不过,这样干也有一个弊端,一开始她们没经验,没有戴手套,手都给勒红了。宋佳佳两个手掌,中间的红印像是被鞭子抽出来的,里面的血管爆裂了一般,隐隐泛着血色。太阳渐渐西斜,终于没有那么晒了。两人正准备最后再翻一次谷子的时候,一个小石头从远处飞来,差点打中她们。夏晚晴顺着石头来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是郭浩楠和他的几个小伙...

《前夫把嫂子当宝,重生改嫁不原谅张弛夏晚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不过,她的脸并没有因为防晒就有多白,反而是黝黑黝黑的,是十分健康的肤色。

宋佳佳不以为然站起身,继续去翻动谷子。

她可不想让人说闲话。

夏晚晴也站起身,找来一根绳子,将两个耙子绑在一起,再用绳子做了一个圈背在肩上。

这样拖着两个耙子干活,效率果然提高了一倍。

“晚晴姐,还是你聪明。”

宋佳佳有样学样,也跟她一样干活,休息时间直接延长了一倍。

不过,这样干也有一个弊端,一开始她们没经验,没有戴手套,手都给勒红了。

宋佳佳两个手掌,中间的红印像是被鞭子抽出来的,里面的血管爆裂了一般,隐隐泛着血色。

太阳渐渐西斜,终于没有那么晒了。

两人正准备最后再翻一次谷子的时候,一个小石头从远处飞来,差点打中她们。

夏晚晴顺着石头来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是郭浩楠和他的几个小伙伴在用弹弓打鸟玩。

“知青姐姐,对不住了,他们技术不行打偏了,没有打到你们吧?”

郭浩楠昨天刚被狗咬过,伤口还没有愈合呢,今天又跑出来玩一天了。

不过,他感觉夏晚晴很亲切,对她态度很好。

夏晚晴摆摆手,

“没事没事,去玩吧。”

郭浩楠便咧嘴笑,领着一帮半大小子往湖边走,

“走,咱们去武陵山上捉野鸡去。”

很多天都没有吃过肉了,嘴里能淡出鸟来,他们这帮孩子可不亏待自己。

平时山里各种野果没少吃,野味也没少打。

像野鸡野兔这种,捉到后直接就地挖洞烧柴火,然后找来荷叶一包,外面再敷上一层泥巴,丢在炭火堆里烤。

一起烤的还有红薯、土豆、鸟蛋什么的,别提多香了。

夏晚晴却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词‘武陵山’,东山农场便是属于武陵山脉的,也就是说,山脉也在胜利大队经过。

这是不是意味着,沿着山下的路走,就可以到农场呢?

这么想着,她跟宋佳佳打了一声招呼,追着郭浩楠而去。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郭浩楠看她追上来,好奇问道。

“我看你们是怎么捉野鸡的。”

夏晚晴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她以前从来没有上过任何山,对山里的情况一概不知,这些孩子是不错的启蒙向导。

刚上山的路还好,有现成的小路,都是他们之前踩出来的。

越往里走就越难走了,树木和灌木丛多起来,也需要自己开辟道路。

郭浩楠很有经验的,用树枝开路,将路前面的蛇鼠全都打跑再走。

走的时候,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四处张望,寻找最优路线,绝不让自己陷入险境。

走过的路,他们还会用小刀在树上做标记留信号。

他们的体力很好,速度又快,夏晚晴差点跟不上。

好在,路上会不时发现一点可食用的蘑菇什么的,他们会全部采下来装进布袋子里。

那些布袋子都是家里人做的,平时装在兜里也不占地,需要装东西的时候拿出来,特别能装。

据郭浩楠介绍,他们每次进山都会有收获,蘑菇这些都是小儿科,还有野果野生板栗什么的。

最让人流口水的是野鸡野兔。

听说山里有野鹿,但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

至于野猪和野狼什么的,还得往山里走几公里,说不定能遇到,不是那么容易就碰到的。

“天都快黑了,我们回去吧,别往里走了。”


过了一会,郭海洋急匆匆赶了过来。

她们一开始打架,就有人去给队长通风报信了。

“都给我住手,干活的时候没见你们这么卖力!”

郭海洋见到抱在一起互相扯着头发的两人,大声呵斥。

两人这才分开,气呼呼地清理着凌乱的头发和衣服。

眼睛互相瞪着对方,好似能喷出火来。

“你们一个是知识青年,一个是队里的干活能手,怎么能动不动就动手呢?

都是大姑娘,也不怕被人看笑话。”

郭海洋看到她们衣衫不整,脸上也被泥巴牛屎弄花,背着手一顿教训。

两个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慢慢回过味来。

对啊,她们俩吵什么啊。

两人同时看向夏晚晴,发现她抱着胸一脸好整以暇的表情,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都是她,是她故意挑事的。”

两人手指夏晚晴,异口同声。

宋佳佳见局面对夏晚晴不利,忙挡在她前面,神情委屈,

“不是这样的,你们血口喷人。”

刘红刚想说话,嘴巴嘶了一下,刚才被打的脸火辣辣的疼。

她赶紧捂住半边脸,

“郭队长,你可不能包庇她,要不是她无缘无故打我一巴掌 ,我也不会将那个黑皮肤女人撞倒,和她打起来。”

张麦苗听她这么描述自己,气得又要动手,

“死龅牙,你说谁黑呢!”

刘红眼珠瞪圆:“谁黑谁知道!”

郭海洋都要被她们几个烦死了,一个个哇啦哇啦的,比五百只鸭子还吵。

“行了,夏知青,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将话语权交给了夏晚晴。

夏晚晴双手搓了两下,一脸虔诚,

“郭队长,也怪我太心急了,刚才刘红口口声声说我和宋知青换到这里干活,是因为你收了我们的礼,才会假公济私。

我想着,不管是干什么活,都没有轻松的,我们也是按要求老老实实干活的,她觉得这个活清闲说我两句我能忍,但说你搞腐败我忍不了。

难道张麦苗在晒谷场干活,也是她父亲假公济私吗?

所以,我就打了她一下,让她的嘴巴放干净一点。”

刘红听了,马上反驳,

“我没有这么说,你不要添油加醋,我什么时候说队长搞腐败了?”

夏晚晴:“你说队长收礼,不就是搞腐败?实际上,郭队长不但没有收礼,还对我们两个知青很是照顾。”

刘红腮帮子鼓起,

“那他凭什么对你们格外照顾,都是新来的知青,凭什么你们就能住到队长家里去,我们只能睡在知青点土坯房子里。”

夏晚晴就等着她把心里的不痛快说出来呢,哼笑起来,

“我说你怎么看我们不顺眼,阴阳怪气的,原来是看到队长让我们住到家里觉得不公平啊。

那要不你跟我换一下,每个月出两块钱租金,外加三十斤大米,我和宋知青在队长家可不是白住的。”

她话音刚落,知青们都傻眼了。

原来,她们住到队长家是付了租金的啊,一个月两块钱呢。

另外还要交三十斤大米,比自己开火还要费粮食呢!

“刘知青,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在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你就这样诋毁队长和其他知青同志,实在不应该啊!”

陆嘉城借机说道,这个时候帮着夏晚晴说一句话,肯定能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刘红心里气得肺都要炸了,但知道夏晚晴已经占据上风,不得不对着郭海洋道歉:

“郭队长,我口不择言了,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计较。”


夏晚晴看天色不早,提议道。

就算没有野猪野狼,碰到蛇啊狐狸啊什么的也不好啊。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前面不远处的灌木丛不正常的晃动着,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

郭浩楠将手臂举起握拳,意思就是保持警戒。

谁知道灌木丛里会窜出什么?

随后,他又将手指放在唇上,让大家保持安静,然后手臂弯曲,手掌垂直向下,快速摆动。

几个小伙伴迅速蹲下,找地方掩护。

夏晚晴看不懂他的手势,但看到他们的动作后也有样学样,蹲了下来。

“刚才的手势是提醒士兵寻找掩护,隐藏自己的身体,避免被敌人发现。”

郭浩楠低声跟她解释。

这些手势都是他跟二哥学的。

二哥比他大五岁,从小就有当兵的梦想,最喜欢去找退伍老兵聊部队的事情。

这个年代,当兵的年龄是18到22岁,从18岁开始,他就报名参军了,但连着两年都因为别的事情耽搁了,去年年底才有幸通过身体检查成功入伍。

这一晃半年过去了。

他不知道多期盼二哥回来,跟他讲部队的事情呢!

平时,他跟小伙伴们在一起,没少将自己放在指挥官的位置,拿这些手势指挥他们。

此刻,几个人隐藏在树丛后面,屏住呼吸,等着灌木丛里的东西现身。

几秒钟后,几根漂亮的尾羽在夕阳的余晖中闪耀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一下让小伙伴们都兴奋了。

是野鸡。

看它尾羽修长,颜色鲜艳,想必是一只挺大的雄性野鸡。

它正撅着屁股觅食呢!

“嘘,大家都不要出声,免得惊到它。”

郭浩楠再次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然后从兜里掏出了弹弓。

不过,野鸡背朝着他们,而且有灌木丛遮挡,他用弹弓只能打到他屁股,怕是只能给它挠痒痒。

“要是能把野鸡吸引过来就好了。”

郭浩楠喃喃自语。

他找了半天角度,硬是没有弹弓里的石头弹出去。

这时,夏晚晴想起空间里可有不少粮食,便从兜里其实空间掏出一把谷子,放到郭浩楠手里。

“这......太特么好了!”

郭浩楠眼睛瞪得像铜铃,弯唇拿着谷子朝前面抛去。

谷子落在草地上发出稀碎的声音,顿时吸引了野鸡的注意。

它扭头跳上灌木丛,俯视着草地,在发现谷子后眼睛一亮,鸡冠摆了摆咯咯叫了两声,然后跳到草地上啄食起来。

郭浩楠马上将弹弓拉满,朝着它瞄准。

野鸡啄食得特别快,一会功夫就吃掉了大半。

郭浩楠的弹弓却迟迟没有打出去。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要是不快点打,野鸡吃完谷子怕是要飞走了。

但催促的话,又怕郭浩楠手滑失误。

夏晚晴手握着拳头,汗从鬓边滑落不敢擦。

早知道应该多抓一点谷子出来的,她很懊悔。

眼看着野鸡要将谷子全部啄光的时候,郭浩楠果断松手,带着棱角的石子朝着野鸡的头飞去,野鸡瞬间被弹晕倒在了地上。

一个小伙伴赶紧上前拎起昏迷的野鸡,拿草绳捆住它翅膀,防止它逃跑。

“楠哥,我们有野鸡吃了。”小伙伴们欢呼,嗓门很亮。

郭浩楠却拍了他的后脑勺,一脸认真道:

“今天的野鸡是我和知青姐姐配合完成的,你们快收回口水。”

不过,他从兜里掏出了夏晚晴昨天给的大白兔奶糖,一人发了两颗作为补偿。


75年的沙城还十分落后,街道两旁是低矮的红砖房,上面用石灰粉写着各种标语,马路上随处可见骑着自行车,穿着黑白蓝棉布衣服的行人。

偶有小汽车开过,车尾留下一道烟尘。

夏晚晴拿着包裹在街上徘徊了一会,花了三毛钱买了两个肉包子当早餐。

吃了一个半,还剩半个实在吃不完了,把油纸卷了卷,装进包里。

刚才她还在想要不要先去找父母,这会已经想好还是先去染织厂。

父母知道她要退婚,心里肯定要为她担忧,不如先把工作的事情搞定。

厂里已经通知她,因为父母的关系,她不能继续留下医务室当护士,只能等着人事科安排工作,很可能是澡堂子或者扫厕所。

因为这个,张弛劝她将护士工作让给王月娥,回家享福。

重活一世,她肯定不会再把工作让给王月娥,也不会被动等着人事科调岗。

父母要下放去沙城下属最贫困的石县东山农场,她决定报名,去离他们最近的地方下乡。

表面上看,下乡是条艰苦的路,她却知道,还有几年,运动就结束,马上也要恢复高考。

她可以参加高考上医学院,将来找一个医院的体面工作,比扫厕所耽误青春强。

在下乡之前,她得先把工作卖了。

正琢磨着这个工作卖给谁合适,不知不觉走到厂里的她,猛然看到球场单杠处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摇摇欲坠,似乎要晕倒。

夏晚晴来厂里两年,对这个男人好像有点印象。

她赶紧跑过去从后面接住了他,然后扶到旁边坐下。

“大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见他还有意识,夏晚晴焦急询问。

男人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十分端正,想必年轻的时候,是帅哥一枚。

此时,他捂着胸口,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额头上冷汗直流,用虚弱的声音道:

“心慌气短......”

夏晚晴听他这么说,结合他手抖得厉害,脸色苍白冒虚汗,初步判断他是低血糖。

很多上了年纪的人,为了健康出来锻炼,因为没有吃饭,很容易低血糖。

她想起刚才还剩下半个包子,赶紧拿出来撕成小块放进他嘴里,让他多嚼一嚼再吞下去。

等半个包子吃完,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红润,心慌气短的症状也消失了。

“谢谢你啊,小姑娘。我兜里现在没钱,不然给你几张大团结作为酬谢了。”

男人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穿着运动服的他,又显得精神抖擞了,连连表示感谢。

夏晚晴轻松一笑,表示这是她作为厂医务室护士该做的,还叮嘱他一些运动的注意事项后快速挥手离开,只把这件事当做一个小插曲。

男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会心一笑。

夏晚晴没有多想,赶往医务室。

医务室不大,有十几个平方,进门左手边有一个洗手池,往里走左边靠墙放着两张办公桌,留出一条过道,右边靠墙有一排药品柜。

右面还开着一张门,进去是一个隔间,里面放着一张简易单人床,晚上值班可以睡觉。

她进门后拿起挂在墙角衣架上的白大褂,对着洗手台上的镜子端详。

她现在的面容正是二十岁时候的样子,五官小巧精致,皮肤白皙红润,吹弹可破,梳着麻花辫,样子青春可人。

前世三十年屈辱人生,终于可以推倒重来了。

就在她戴上护士帽,开始整理桌面的时候,医生周清背着挎包走了进来。

医务室只有两个工作人员,除了她还有一个看病开药的医生。

两千多人的工厂难免有磕了碰了的,都会先上医务室来看。

医生对病情做初步判断,能自行处理的就留下处理,病情严重的,就得去职工医院。

来这里的医生都是从职工医院调过来的,几个月一轮。

周清是两个多月前调过来的,一开始两人关系还不错,后来她见夏晚晴追着张弛跑,各种献殷勤,便规劝她,

“你父亲是厂里的机械总工,你从小被父母宠着长大,怎么会看上张弛的?

我听说他家庭情况可不怎么样,公公瘫痪在床,婆婆得伺候不能工作,还有一个寡嫂带一个体弱的孩子,全家就指着张弛一个人工作挣钱,你嫁进去,日子可好不了。”

当时,夏晚晴在跟张弛搞对象,从未见张弛来找她,都是她去工农兵大学找张弛,由此可见,张弛并没有多喜欢她。

可惜,当时恋爱脑的夏晚晴不但不领情,还说她多管闲事,弄得两人关系紧张。

见周清板着脸进来,取了白大褂穿上,夏晚晴笑着给她泡了一杯茶,

“清姨早。”

周清瞅了她一眼,缓缓坐下,将听诊器挂在脖子上,

“无事献殷勤,人事科调令下来,要走了?”

毕竟是同事一场,她也不会闹得难看。

夏晚晴在对面办公椅坐下,

“清姨,这几天我住到张弛家里,算是看清了,你说的对,他们家就是个大坑,我决定和张弛分手了。”

周清写着病历的手一顿,微微抬头,

“你可算想清楚了,虽然你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受到牵连,但你本身十分优秀,何必和张家牵扯。

你等着,我肯定给你寻摸一个好对象。”

在她眼里,夏晚晴长得漂亮,对待工作认真负责,业务能力强,根本不愁嫁。

夏晚晴感激看着她,摇了摇头,

“清姨,我觉得我年纪还小,先不结婚了,跟着我爸妈去乡下住几年。”

“啊?”周清听她这么说,表情惊讶,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你和父母划清关系,厂里肯定不会不管你的。”

自从父母被人举报出事后,大哥和她都面临被开除的风险。

他们便登报断绝了和子女的关系,将对他们的影响减到最小。

这也是这个年代,很多人出事后保全自己子女的方式。

她母亲进了农场后,被安排了养猪的工作,不但工作辛苦,还被人欺负,加上总收到莫名其妙的信,说她闺女在城里吃苦,两年后便心郁成疾病死了。

父亲被安排进了养路队,日晒雨淋也是十分辛苦,在母亲去世后,他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回城后看到自己子女的境遇悲惨,十分自责,没几年便驾鹤西去了。

父母养育她二十年,相比较大哥,还要偏爱她一些,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父母早亡。

她想要一家人健康活着,三十年,五十年,看到未来的盛世。

很快,夏晚晴便将自己要将工作卖掉的计划告诉周清。


夏晚晴脑子转了转,第一反应猜想不会是张弛找过来了吧。

公安再怎么帮她洗清嫌疑,只要张弛觉得事情是她干的,就很难让他消除这种疑虑,一定要亲自问了才甘心。

不过,她跟大婶一起下楼的时候,得知来的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虽然穿着便装,气质很像军人。

她噔噔噔下楼,果然就看到赵宴京站在门口,长身玉立,气质不凡。

他上衣穿着一身白色衬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节米色肌肤,随性中带着几分不羁。

袖口被他挽至手肘处,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那紧致的肌肉线条,一看就是常年锻炼的结果。

他下身穿着一条军绿色裤子,衬衣下摆扎进裤子里,腰身用棕色军用皮带掐着,宽肩窄腰的既视感,让人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禁欲气息。

她看得有些愣神。

“没有打扰你吧?”

见她下来,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深邃的眸子犹如夜空中闪耀的星辰,闪着碎芒。

夏晚晴顿时放松,报以微笑,

“没有,你怎么找过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虽然两人昨天聊得很好,但并没有想过还有后续,这样找过来,她还是有些吃惊,

想到前世,他因为自己的事情一夜白头,心里多少对他怀有感激的心情。

因此,赵宴京提出两人出去走走的建议时,她没有反对,背着手愉快地和他并肩而行。

她刚洗过澡,头发披散着,只用一个发箍箍着,露出光洁的额头。

因为气温高,头发干得快,只有发梢还有些潮。

身上则穿着一身水红色带白色斑点的裙子,随性得像邻家小妹。

赵宴京喉结滚了滚,觉得她这样更显得清新自然,犹如雨后娇嫩的荷花,亭亭玉立。

“夏同志,我今天来找你,主要是觉得应该跟你坦白一下我的身份,其实我是赵建国的儿子,咱们......”

他想说小时候,他们其实就见过一面,可能是时间太久,她忘记了。

“我已经猜出来了,你的眼睛和赵叔很像。”夏晚晴笑着打断他。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继续看前方。

沿着街道一直走,来到城中河旁,河边垂柳被晚风吹拂,在空中飞扬。

两人的心情莫名也有些畅快。

话题从上次的受伤开始聊到部队的一些趣事,赵宴京突然想起她下乡的位置,道:

“你下乡的地方离我所在的部队不远,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

他还报了自己办公室的电话给她。

夏晚晴默默记下电话,尴尬一笑,

“大队未必有电话,不知道公社有没有。不过,在乡下无非就是干农活,应该也不会有啥事需要麻烦你。

你们在部队可以自由出入?”

她记得部队的大门都有士兵站岗,看上去庄严肃穆,怕是一只蚊子飞过都要登记。

赵宴京线条硬朗的薄唇微微上扬,

“其实部队也没有那么严苛,营级以上干部结婚就可以申请家属院房子,每天下班就可以回家。

就算住军营的宿舍,只要打报告也可以出来的。”

夏晚晴以前没有接触过军人,还真不知道这些,让他能说的多说一些,了解一下这个神秘群体。

经过王小军家附近的时候,几个大妈在河边乘凉,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八卦他家的事情。

“早就看那个王小军不对劲了,竟然连他姐姐的婆家都偷,连锅碗瓢盆都搬过来了,真够混蛋的。”

“这下好了,被公安堵了,听说家里人开始筹钱赎人去了,毕竟是自己亲戚,肯定不会把他怎么样。不过,他新谈的对象,听说他犯浑,捎话来了,以后不要去找她了。”

夏晚晴听了这么几嘴,就走远了,心里骂了一句活该。

这次,他家里虽然能拿钱赎他,但名声是彻底毁了,以后怕是不好搞对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阳西沉,只剩下一些余晖。

几缕阳光透过柳树叶缝隙洒落在他们身上,为他们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

远远看去,他们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剪影,如梦如幻。

赵宴京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知道时间很晚了,才有些不舍地送夏晚晴回招待所。

等到了门口,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给她,

“这是我在部队的时候发的一些票据,平时也没有用得着的时候,你都拿着吧。”

夏晚晴小手往后一躲,后退了两步,葡萄似的眼睛眨巴了两下,

“我不能要,赵叔给过了,怎么能再要你的,我知道你是出于同情才会这么做,但我真的不需要同情,以后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的。”

说着,她不等赵宴京继续说什么,兔子一样上楼了。

赵宴京:“......”

她哪里看出他是出于同情了?

她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不等他把话说完。

尽管被拒绝,他回去的路上,却忍不住跳跃,做了几个投篮的动作,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夏晚晴回到房间,原地旋转了几圈才躺在床上,有一个哥哥一般的人关照自己,莫名觉得很安心。

这辈子,她要让自己过得快乐,活得长久,让前世欺负自己的人,活成自己的对照组,痛苦不堪。

一夜好眠。

第二天,她开始收拾包裹。

下乡知青一般会带一床棉被,加上搪瓷盆等洗漱用具,其他的都不会带在路上。

她除了这些,还收拾出一个大包裹,将一些吃的用的都放在里面。

空间的物资再多,也得走了明面才能拿出来,所以她尽可能多拿东西。

简单吃了早餐,她背上棉被,带上包裹往街道办走。

一个街道的知青会在街道办集合,等着拉知青的卡车过来接。

卡车装满知青,就会开到火车站。

到了街道办,宋佳佳已经到了,是周清送她过来的。

宋佳佳十八岁,长着一张娃娃脸,清秀的脸庞带着些许期待,丝毫没有马上要下乡的悲伤之色。

周清却是满脸愁容,一直给她整理衣服、头发,叮嘱她听夏晚晴的话。

“晚晴,佳佳就拜托你了。”

见到夏晚晴,周清的眼眶顿时红了。

一直宝贝着的闺女,马上就要下乡受苦,心里能不难受嘛。

宋佳佳第一次见夏晚晴,嘴角弯起,

“晚晴姐,你好。”


胡昆顿时吓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你这人要点脸不,哪有红口白牙找人要粮票的,没有!一张都没有!”

夏晚晴摊手,

“下次说话前先长脑子,鞭子没有落到自己身上不疼,别瞎逞能。”

胡昆气得脸成了猪肝色,但也无话可说。

刘红也是气呼呼地准备回自己座位。

这才发现,靠窗的位置已经被占,谢振轩也挪到了中间,给她留出了靠近过道的位置。

“你给我起来,凭什么坐我的位置?”

她朝宋佳佳咆哮。

宋佳佳涨红了脸,有一种明明自己占理,却又觉得有些丢人的羞耻感。

“这个位置明明就是我的,是你占着不给。刚才你不是说座位没有写名字,谁占了就是谁的吗?现在我占了就是我的。”

平时她是断然不会说出这些强词夺理的话的,但送给刘红,她觉得很解气。

刘红蜡黄的脸变换着表情,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她可算看明白了,这是人家姐妹俩合伙坑自己呢。

她只能自认倒霉,气呼呼坐回原来的位置。

还没有坐实,谢振轩腰身用力,直接将她弹开,她屁股重重落到地上。

她本想破口大骂,但看到谢振轩的大块头,只好作罢。

随后,夏晚晴靠窗睡了一晚上,等第二天六点左右,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照了进来,她才缓缓醒来。

车厢里顿时又喧闹起来。

窗外出现了大量的高山,云雾环绕,绵延千里。

列车响起广播,说目的地快到了,大家便开始收拾行李准备下车。

相比较去东北或者西北下乡,他们下乡的目的地真不算远。

很快,火车停在了石县火车站。

跟着大部队下车,他们又来到了离火车站不远的汽车站。

在这里,知青会搭乘汽车去往不同的公社。

有的比较富裕的公社,则是直接开着拖拉机来接人。

显然红旗公社没有这个待遇,他们只能自己去买票坐车。

好在谢振轩力气大,包裹都压在他身上,夏晚晴和宋佳佳只能背着自己的棉被。

没想到,刚才车上和他们坐一起的刘红和胡昆,竟然也是红旗公社的,和他们坐上了同一趟汽车。

汽车上,因为大家都是红旗公社,邻座的都开始互相攀谈认识。

他们又认识了几个新朋友。

早餐依然是简单的包子和煮鸡蛋。

宋佳佳把包子和煮鸡蛋都拿出来分给大家,天气热,这些东西不经捂,要馊。

她也因此获得格外照顾,本来汽车靠右边窗户会晒到太阳,一个男同志看她被晒,主动和她调换座位,避免被晒。

只能说,刘红那样的奇葩还是少数,多数都是知道感恩,为别人行方便的。

汽车晃晃悠悠在坑洼的土路上行走了三个小时,经过了大片的农田,最后停在了红旗公社站点。

司机催着这一站的知青下车,车子还得沿着线路去别的公社。

夏晚晴在站点下车,二十几个知青提着包又走了十多分钟,才来到红旗公社门口。

从公社拱形门进入,是一排红砖房。

几个穿着农民衣服的汉子从屋里出来,板着一张脸和大家打招呼。

二十几个知青被分到了三四个大队,每个大队接收几个。

也不知道来了多少波了,上级分配过来,各个大队就必须通过抽签的方式接着。

乡下自己的粮食还不够吃呢,还要分一部分出来养知青,被抽到的大队都是愁眉苦脸的。


周清听了,忙应和道:

“那有啥不行的,你要真去了红旗公社,可一定要帮清姨看着佳佳,这个孩子从小就内向又任性,容易认死理,我真怕她被人骗。”

夏晚晴前世听过一嘴,她小闺女下乡后,她喜欢的知青因为受不了苦,和队长的女儿结婚,她受不了跳河,被一个混混救起。

没办法,她和混混结了婚,婚后心里还惦记着爱慕对象,被混混家暴。

心如死灰下,她还是抱着女儿跳河死了。

没能阻止她报名下乡,看在周清的份上,能帮她一点算一点吧。

“清姨,我肯定会看着她的,但她如果不听劝,我也无能为力。”

她只能尽力而为。

就像前世,周清也劝过她不要嫁给张弛,她没有听,过了三十年苦日子才幡然悔悟。

人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周清叹气也表示理解,毕竟自己都劝不住,凭什么就把责任推给别人呢!

“晚晴,你能帮我看着点,我就很感激了。刀山火海,她自己去闯一闯就明白了。”

......

结束一天的工作,夏晚晴提着包裹,准备回家。

在外面的城中湖溜达了很久,见天色已晚,她才朝父母现在住的大杂院走去。

她家原本住在织染厂的家属院,有单独的院子,和张弛家离得不远。

自从父亲被人举报后,家被抄,门口和院门都贴上了封条不让住了。

街道办把他们安排在了街道上一个大杂院,并且让他们半个月后自行离开去农场报到。

他们不放心夏晚晴,想着等她结婚后再离开,一直没走。

大杂院人多口杂,借着夜色的掩护,夏晚晴从一处低矮的院墙爬了进去,悄悄来到父母住的那间房外。

还未敲门,就听到屋里传来母亲嘤嘤的哭声。

“我今天去打听闺女的情况,听说她早上和张家人吵架了,是提着包裹走的。

晚晴性子刚烈,和张家闹翻能去哪里啊,真是愁死人。”

母亲王桂兰已经泣不成声。

夏爱国拍着她后背,桌上摆放的杂粮馒头和一盘青菜已经凉了,他们没有胃口吃。

夏晚晴心里疼得如刀绞。

父母那么信任张弛,指望他能看在师徒一场,对自己闺女好一点,结果所有的暴风骤雨都是他们带来的。

“妈,你别哭了。”

夏晚晴直接推门而入,将母亲抱在怀里。

看到母亲还年轻的,只有一些鱼尾纹的美丽面容,眼泪簌簌往下掉。

这一世,她一定不会早早与他们阴阳相隔。

夏爱国猛然见到闺女,赶紧谨慎地锁好门,然后才问道:

“闺女,你怎么来了,让人看见了不好。听说你跟张弛吵架了,是真的吗?

那个臭小子,在我面前答应得可好了,怎么扭头就欺负你?”

她知道女儿对张弛一向死心塌地,不可能主动离开。

王桂兰这会也停止哽咽检查她的身体,看她有没有被打。

“爸,妈,我没事,你们都坐好,听我说。”

夏晚晴赶紧安抚他们,拉着他们在床上坐好后,搬来一把椅子坐在他们对面,一手拉着一个。

他们的房间最多也就十来平米,一个一米二宽的床,还有椅子桌子都挤在一起,就不剩下多少空间,倒是收拾挺干净。

她缓缓说道: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嫁给张弛,结果就成了他们家的保姆,端屎端尿照顾公公十年,十年后张弛才愿意跟我生孩子,在我生了一个女儿后,又十分嫌弃。

我在张家三十年当牛做马,张弛却事事以他嫂子和侄子为先,有求必应,每次他侄子生病需要输血,就抽我的血,抽了血却不给我补充营养。快把我抽成人干了。

我照顾婆婆,带着女儿,好不容易把女儿培养成大学生,你们猜怎么着,原来张弛和她嫂子早就有一腿。

更让人气愤的是,他嫂子的儿子,原来是跟外面野男人生的,那孩子不学无术,一事无成,三十多岁却勾搭上我的女儿。

我被他们气得五十岁就得了白血病死了。”

“爸,妈,你说如果这个梦是真的,张弛这个人,我还能嫁吗?”

她说着说着,把自己气哭了,等她看向父母的,发现他们也是泪眼婆娑。

“闺女,咱不嫁了,你要觉得他们家不行,咱好好工作,将来肯定能遇到更好的。”

王桂兰用手抚摸着自己闺女的脸。

之前还说,自己闺女那么巴巴着上杆子对张弛好,将来说不定会吃亏。

及时止损也好。

夏爱国抹一把眼泪,眼神里怒火喷薄出来,

“算我看错眼了,当年要不是他积极主动表现,我根本不会收他当徒弟。”

说到这里,夏晚晴再次说出一个劲爆消息,

“当年张弛接近我,完全是因为我的血型和他侄子的血型一致,他侄子需要输血的时候,可以让我献血。”

听到这个消息,两口子瞳孔地震。

如果说刚才闺女说的全部都是梦里虚构的,这件事却是实实在在的欺骗。

“我......我去找那个臭小子说道说道。”

夏爱国气得打开门栓,就要往外冲。

夏晚晴赶紧从后面抱住他,

“爸,别冲动,你去找他要说法,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我有办法对付他。”

夏爱国这才冷静下来,准备听一听闺女的想法。

“张弛前不久不是发表了一个论文,还得了奖,那个论文在技术员评比中至关重要,但我怀疑他那个论文是别人代手的,里面很多试验数据根本不是他做出来的,我想去举报他,让他当不了技术员。

爸,你知道谁在帮他吗?”

她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夏爱国听后,颓然坐在椅子上,双手插进头发,好半天才缓缓道:

“都怪我,他的论文是剽窃了我研究成果的部分内容,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他跪着求我,让我不要说出去,我就原谅了他。”

夏晚晴听了,身体抖如筛糠,没想到张弛竟然无耻至此。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这样,举报他的事情就更有把握了。

她不由询问父亲,他的研究成果现在在哪里?

夏爱国正欲开口,门口响起轻微的敲门声。


她忍不住想问,到底哪里是去农场的捷径。

“楠哥,刚才你们说的去农场什么的,我怎么听着糊里糊涂的,去农场不是只有一条路要去汽车站点坐车吗?”

夏晚晴拉着郭浩楠来到西屋这边,故作疑惑地问道。

为了拉近和他的关系,还和他的小伙伴们一样叫他楠哥。

郭浩楠还以为她也想去偷甘蔗呢,神秘一笑,

“哎呀,你当知青的,怎么也想着去偷甘蔗啊。

上一个想去偷甘蔗的,听说还被游斗了,你还是别趟这滩浑水。”

对于公社的社员来说,农场是一个神秘的存在,没有人去过,还特别好奇里面是什么样的。

农场有甘蔗,有梨树,这些都是像郭浩楠一样贪玩的人探索出来的。

他们可不会坐汽车去,而是从山上爬过去。

在红旗公社的侧面有一个缓坡,那里是去农场最近的山坡。

夏晚晴误解,也没有反驳,而是顺着他的话继续问道:

“那你去过很多次,路线肯定很熟悉吧,能把线路画下来吗?”

说着,她还拿出一盒桃酥和他交换。

郭浩楠将桃酥揣进怀里,

“好说好说,小菜一碟。

不过,你要这个干什么?肯定不会是偷甘蔗这么简单。”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

夏晚晴肯定不能跟他说去农场找父母的事情,但也知道这小子聪明着呢,普通的理由肯定糊弄不了他,便说道:

“其实我有一个朋友在农场,如果有捷径能见面,我和他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郭浩楠抿着笑点头,

“你这个朋友是男的吧。”

他人小鬼大,脑中自动带入她所谓的朋友,应该是对象。

“嘘,你可别往外说。”

夏晚晴将错就错。

郭浩楠会心一笑,让她等两天,一定会把图纸画好给她。

夏晚晴心满意足回到西屋。

这个时候,宋佳佳已经洗完澡回来,让她赶紧也去洗去。

每到饭后,厕所就成为最繁忙的场所。

郭家没有专门的淋浴间,只能在厕所冲凉。

用水桶把烧好的开水装半桶,混上凉水变成温水,用毛巾沾湿往身上擦。

不能指望洗得多干净,但每天洗,身上洗完就很清爽了。

不怕凉的,甚至不用加热水。

也有的人家会把水桶接着水,白天放在太阳底下晒,等傍晚的时候,水就暖暖和和的,洗澡正合适。

夏晚晴想到马上能拿到去农场的图纸,心情很好,洗澡的时候还哼着歌。

不过,等她哼完一首,琢磨着下个曲目的时候,就听到后面菜园里传来对话声。

“老二的信说得不清不楚的,真是让人着急,他让我们多照顾夏知青,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说话的是李秀华。

她正拿着水瓢给菜浇水。

吴彩凤摘着辣椒,准备做辣椒酱,接话,

“他就说在部队遇到表哥了,下次带表哥回来。”

李秀华:“他表哥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乡下了吧,没想到还能记得老二。”

随着两人越走越远,声音也模糊得听不着了。

夏晚晴却是总算明白,郭队长突然让她们住进家里来的原因了。

有人给他们打了招呼。

她努力回想前世经历,怎么也想不起,她和姓郭的人有交集。

郭家老二又怎么知道她来这里下乡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中突然浮现出赵宴京的模样,身形高大,站在她面前十分有压迫感,模样英俊潇洒,一身正气间带着点温柔。


夏晚晴像进入梦境一般,周围的东西都带着一股朦胧色彩。

但她眼前的青砖房子却是真实存在,和她小时候爸爸带她回老家住的房子一模一样。

院子也还是记忆中的样子,院子里有一口水井,只要轻轻摇动木杆,就能把水打上来。

她像小时候,拿水瓢舀着送进嘴里,清甜可口,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不过,这水喝完之后,感觉身体暖洋洋的,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力量,让她神清气爽。

她抬头看到蓝天白云,又往外面跑去。

房子前是一条宽阔的石板路,然后是一个池塘,池塘里还能看到小鱼自由地遨游。

再往远处看,就是大片的农田和黑土地。

路边是开得正盛的野菊花。

旁边还有一棵桑葚树,树上结满了紫红色的桑葚。

她够不着。

她正琢磨着,要是能摘几颗尝尝就好了,那些桑葚就跟能听懂话一样,出现在她手掌心。

天啊,这该不会是小说里说的空间,通过意念可以控制里面的一切吧?

为了验证这一点,她又通过意念摘了远处的野菊花。

她嘴角扬起,止不住笑意。

又通过意念进出空间几次,这才放声大笑,笑着笑着又哭起来。

有了这个空间,她下乡后就可以拥有更多便利了。

就在她畅想着,用手头的钱购买一些什么物资放进空间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赶紧藏进空间,大气不敢出。

很快,她就听到有人翻墙进院子的声音,还有一个人打着手电在屋里到处乱照。

“奇怪,明明看到有光从屋里传出来,怎么没有人?

夏晚晴晚上没地方去,要是回老宅被我逮到了,肯定让她没有好果子吃。”

一个低沉的声音嘀嘀咕咕。

夏晚晴听出,那人是张弛。

这男人真够恶心的,不担心她晚上没地方住也就罢了,还想抓她的包。

既然这样,那就让他惹一身骚吧。

这么想着,夏晚晴从空间出来,故意朝隔壁发出惊叫声。

她故意将声音拉细拉长,让隔壁赵婶听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听到隔壁亮灯后,她赶紧又闪入空间。

张弛听到声音,瞳孔震动,正准备从院墙上跳出去,被隔壁赵婶逮个正着。

“张弛,你跑到夏家干什么,不会是偷东西吧?来人啊,有人偷东西了。”

隔壁赵婶有一个儿子,也看上夏晚晴了,却被张弛捷足先登,心里当然不服气。

好不容易逮到这样的机会,肯定要闹得人尽皆知的。

不一会,大院里各家的灯亮起来,都顶着睡容来看热闹。

“哎呀,我没有偷东西,我是看这屋里有光,过来看看,怕别人偷东西。”

张弛向大伙解释,头上冒冷汗。

跳别人家院墙被发现,实在太丢脸了。

赵婶嘴角一撇,露出鄙夷的神色,

“你怕别人偷东西,正大光明地看就行,偷偷摸摸干啥?

我刚才还听到女人的叫声了,你该不会是和别的女人在这里搞破鞋吧?”

她继续添油加醋。

众人起哄,非得看看屋里是不是有女人。

张弛也听到刚才的那声尖叫了,吓得大汗淋漓。

屋里明明没人,却发出叫声,莫不是闹鬼了。

但他又不能说闹鬼,不然就要把他当牛鬼蛇神打倒了。

他只好耍起无赖辩解,

“那是猫叫,哪有什么女人,不信你们去搜。”

夏晚晴听了,只恨空间里变不出女人,不然肯定坐实张弛乱搞男女的罪名,让他吃花生米。

赵婶的儿子听了,果然拿着手电跳进院墙。

不过,闹腾了一个多小时,大家没有找到女人,也没有发现张弛偷东西,只好对他警告了一番,放他离开。

夏晚晴等外面再次安静后,才从空间出来,离开了老宅。

等到了招待所,她从空间将那个油布包打开,取出那篇技术文论认真看起来。

夜已经很深,她时间不多,必须找到对付张弛的证据。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趴在桌上睡着的。

她赶紧洗漱一番,然后从包裹里找出一条淡蓝色布拉吉穿上。

走的时候,将那个大包裹装进了空间。

有了空间就是方便,就像是带着一个家走。

等卖工作的钱到手,她一定去供销社采购一番,把乡下生活需要的东西多买一点放进空间,以后再找机会拿出来。

不过,眼下还是找地方把肚子填饱,然后去厂里把工作交接了再说。

招待所走出去几米远就是一个国营饭店。

早餐有包子,油条,豆浆等可供选择。

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要了一碗豆浆和两根油条。

桌上有白糖,她往豆浆里加了一勺。

等下乡了,这种早餐怕是难吃到了。

吃完后,她又花了一些粮票和钱买了二十个肉包子,二十根油条,用油纸包着带走。

等走到僻静处,她将包子油条都收入了空间。

昨天晚上她已经试验过了,放入空间的东西,放进去的时候是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

她将所有放入空间的东西,都分门别类收入了那栋青砖房。

比如这次收入的包子油条,就是放置在厨房的碗柜里。

等以后屋里不够放了,她再收纳一点置物柜,好存放更多物资。

就在她边走边想的时候,眼前突然多出一双皮鞋。

这双鞋还是她花了一个月工资买的。

抬头一看,果然是张弛。

不得不说,张弛这个人长得人高马大,皮囊也不错,可惜不是长得好看的人,人品就好。

这会见到她,他的表情微微怔了一下,便开口问道:

“你昨晚在哪睡的?”

语气里并没有半点关切,反而有些咄咄逼人,显然是在试探,昨天晚上出现在老宅的人是不是她。

夏晚晴抽了抽嘴角,

“关你什么事,没空搭理你,你什么时候还钱什么时候跟我说话。”

说着她抬腿继续往厂里走。

张弛气呼呼追上,

“你的工作随时有变动,什么时候跟嫂子办交接手续?你再这么闹下去,小心我真的不跟你结婚了。”

夏晚晴都要气笑了,合着他还认为自己只是闹脾气呢。

“想要工作先还钱。你要抓紧时间了,不然我可不保证明天工作会怎么样。”

她轻蔑勾唇,哼着歌离开,留给她一个洒脱的背影。


突然,坐在谢振轩旁边的另一个女知青站起身,半掩着嘴巴,朝宋佳佳说道。

女知青小鼻子小眼,牙齿还有些龅,穿着一身水红色棉布衣服,梳着油亮亮的麻花辫,语气十分不客气。

宋佳佳蹙眉,但看她那难受的样子,还是起了身,

“那我让你坐一会吧,等会你再还给我。”

她想着出门在外面,能帮人的时候就帮。

刘红眼睛一亮,见她起身,赶紧一屁股坐在窗户边上,将谢振轩的水壶移开,趴在了桌板上。

谢振轩站起身,询问宋佳佳坐中间还是坐外面。

“我坐中间吧。”

宋佳佳想到过道总有人走动,她不喜欢和人碰触。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布拉吉,下身露出一小节小腿,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她一开始靠窗坐,也是为了遮挡住小腿,减少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谢振轩大概是猜到她的想法,上身坐得笔直,双腿拱起,为她遮挡。

这个小小的动作被夏晚晴捕捉,立即就看出谢振轩对宋佳佳不一般。

没见过那个她惦记的嘉城哥哥咋样,她觉得这个男孩挺细心的,挺适合她。

至于宋佳佳让座位的行为,她不好评价。

她不能阻止人家表达善意。

不知不觉,火车开了几个小时,窗外天色也暗下来。

大家都拿出自己带的便餐开始吃饭。

大多数都是带的用铝饭盒装的饭菜,天热也不怕吃凉的,就这一顿,凑合解决了,最多再加一个煮鸡蛋。

还有一些人带的饼干或者面包,这个是在供销社买的,还吃出了一股优越感。

夏晚晴也为自己准备了一个盒饭,里面是辣椒炒肉和香干,就算冷的也不影响口感。

宋佳佳则是带的肉包子和煮鸡蛋。

周清特意给她准备了十个肉包子还有六个煮鸡蛋,就是让她在路上分给夏晚晴吃的。

“晚晴姐,这个给你。”

她递给夏晚晴两个包子两个鸡蛋。

夏晚晴盒饭里饭量很足,根本吃不下那么多,便随口拒绝了。

哪知道刚才还趴着睡觉的刘红伸出了她略显黑瘦的手,

“她既然不要就给我吃呗。”

宋佳佳的手顿了一下,心里明显是不愿意的,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夏晚晴赶紧将东西接过去,

“我现在不吃,晚上等饿了再吃。

来,我给你拨一点菜。”

她将饭盒里辣椒炒肉和香干往宋佳佳饭盒里拨了一些,直接无视刘红。

又给谢振轩也拨了一些。

宋佳佳也借机往谢振轩的饭盒里塞了两个包子和两个鸡蛋。

谢振轩带的是米饭和自己家做的豆腐乳。

他也将豆腐乳给两人分了分。

刘红在一旁看着他们大吃大喝,气得脸色发白。

她家里比较穷,就给她拿了一个饭团,她看着他们碗里的菜和腐乳咽口水,趴在桌板下默默咽下饭团。

一点爱心都没有,看她吃白饭也不说给一点菜。

总有一天,她会过上吃香喝辣的生活,把他们都踩在脚下。

她心里恨恨地想。

饱餐一顿后,夏晚晴起身活动一下身子,准备去厕所,然后就该睡觉了。

“姐,我跟你一起去。”

宋佳佳也起身跟在她身后。

“佳佳,等会就该睡觉了,你的座位是不是该要回来了?”

两人洗手往回走,夏晚晴好心提醒。

宋佳佳面露难色,

“我看她一点还回来的意思都没有,要不算了吧。”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