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墓园外突然传来刺耳的警笛声。
数辆警车疾驰而至,为首的警官手持逮捕令,高声宣布:“周景明先生,请你配合调查!”
现场一片哗然。
赵为民、刘志明等人面色铁青,纷纷退后,试图与周景明划清界限。
戴斯妮尖叫着想要阻拦,却被警察一把推开。
我站在远处,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我握紧手中的青铜钥匙,转身离开。
周家的丧钟已经敲响,青铜钥匙在我掌心烙下深深红痕。
我知道,地下室还有最后一场复仇在等待。
当警笛声响彻墓园时,我撑开黑伞走向周家老宅,雨滴在伞面敲击出宛如丧钟的韵律。
雨,渐渐大了。
暴雨冲刷着周家老宅的青铜门环,我转动钥匙,地下室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手电光束照亮角落的保险柜,我输入从周鸿生戒指内侧拓下的密码——黑金账本静静躺在绒布上,烫金徽章下压着泛黄的名单。
“2015年中秋,赵为民收周氏地产20%干股,价值3.7亿。”
“2018年刘志明之子留学资金,瑞士账户转账记录。”
……账本最后一页贴着戴斯妮的护照复印件,周鸿生亲笔批注:“澳籍护身符。”
此时我才知道,为什么周鸿生会急切地将家产传给周景明,有了澳籍这层身份在,周家完全可以逐渐至国外,到时候即使国内事发,没有引渡条约,也无法追责,好深的算计。
我冷笑拨通反贪局专线,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三日后,法庭直播画面里,戴斯妮疯狂挥舞外交豁免权文件:“我是澳大利亚公民!
你们无权审问我。”
法官与澳方达成一致后联系国际刑警将其遣送回国。
遣返专机起飞那夜,我站在机场塔台,看着雷达屏上MU537航班信号消失在太平洋风暴区。
次日新闻便播报了“私人飞机引擎故障坠海”。
监狱探视窗后,周景明眼球布满灰白阴翳。
昔日贵公子如今蜷缩着啃指甲,狱警嗤笑:“这瞎子天天哭嚎‘斯妮救我’,眼睛都哭瞎了。”
我将保外就医申请书推给狱长,钢笔尖在“指定安置点”栏重重划下“明夏盲人按摩院”。
加长林肯停在足疗店霓虹灯下时,暴雨恰如重生那日。
我踩着Prada丝绒高跟鞋踏进包厢。
脱下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