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刚才的参汤里,除了毒药,还有秘书服下的氰化钾。
他摸出怀表,表盖内侧的照片上,崔昭穿着红色旗袍,枪口对准镜头,眼里是他熟悉的坚毅。
最后一刻,他听见远处传来汽车鸣笛,是周家的装甲车队来接他——但他知道,自己永远等不到黎明了。
银杏叶从指间滑落,飘在办公桌上的文件上。
那是他刚写完的遗书,最后一句是:“昭昭,我终于明白,你说的‘没有回头路’,是因为我们早已把命,都埋在了相遇的那个雨天。”
晨光初绽时,周季的手永远停在了怀表的九点钟——那是他们第一次并肩作战的时刻。
窗外,庆祝胜利的烟花在天际炸开,映着他口袋里露出的子弹壳,上面的“昭”字,在火光中明明灭灭,像极了她眼中永远不熄的星火。
乱世的挽歌,终将在黎明前落幕。
而那些被战火掩埋的银杏叶、子弹壳、未寄出的情书,都成了时光长河里,最沉默的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