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窃窃私语。
菲菲的脸色比葬礼上还要苍白，眼神里是掩盖不住的惊恐和愤怒。
“是你！”
小玉突然尖叫起来，指向我，“视频是你拍的！
是你传出去的！
你想报复我们是不是？！”
我像被蝎子蛰了一样跳起来：“不是我！
我都把视频删了！
那天晚上，我手机一回来就格式化了！”
唐雅瑟瑟发抖：“怎么会有人发出来…会不会…会不会是嘉昳拍的？
她在口袋里放了什么东西偷拍？”
“不可能！”
菲菲否定，“如果她有能力偷拍，为什么不反抗？
而且，她死之前怎么上传视频？
时间不对！”
小玉崩溃了：“我们完了…坐牢…要被判刑吗？”
菲菲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现在还说什么坐牢！
嘉昳是自己哮喘死的！
视频只能证明我们霸凌她，不能证明我们杀了她！
没有直接证据！
而且视频里脸都糊了！”
然而，就在这时，医务室门口走廊传来嘈杂声。
接着，教导主任带着几位老师，面色严峻地出现在门口。
“林菲菲，张晓红，唐雅，程小玉，”教导主任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校长叫你们过去一趟。”
学校启动了调查，迫于巨大的社会舆论压力，连警方那边也重新立案，不再只是简单的病亡。
我们被暂时停课，每天都要去接受询问，各种部门的人像审犯人一样盯着我们。
我们的家人也都被约谈了。
菲菲的父亲，校长，这次是真的暴怒了。
我在走廊上听见他在办公室里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夹杂着器皿摔碎的声音。
可以想象菲菲当时遭受了什么。
那段时间，对我们来说是炼狱。
手机被无数的陌生号码狂轰滥炸，短信和微信里塞满了恶毒的诅咒和威胁，有人甚至人肉出了我们家长的单位地址。
每天活在恐惧、指责和随时可能暴露一切的巨大压力下。
唐雅是最先崩溃的。
她本身性格就比较胆小内向，出了这事后几乎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整天躲在角落里发抖。
有一天晚上，菲菲、小玉和我在张晓红家里商量对策，唐雅借口身体不舒服提前走了。
第二天清晨，就接到了唐雅父母的电话——唐雅死了。
死法……很怪。
她是死在自己卧室里的，跪坐在床上，上半身前倾，像是在朝床头鞠躬。
她的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