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时晏这么弱,怎么能当护国佛子呢。
若有一日,大夏危矣,护住子民的重任我便先担了。
没想到,一语成谶。
一年后,妖族入侵。
我迷晕时晏,孤身踏上高筑的祭台。
大夏皇族与仙界结过契约,以皇族人之血为引,可开启防御之阵。
血不尽,阵不破。
我的血沿着祭台上的纹路蜿蜒,淡金色的光芒自阵心直冲天际,接着向四周扩散开来,将大夏皇都笼住。
直到旭日东升,我流尽最后一滴血,而仙界救兵也终于赶到……时晏颤抖地搂住我失温的身体,哭的撕心裂肺。
……窗户被一阵风推开,我缓缓睁开眼坐起身。
那不是梦,是我前世的记忆。
我抬眸望向窗外,几片白色的花瓣被风裹挟着,上下翻舞,一片花瓣越过窗台,轻飘飘地旋落在地。
恍惚中,有人手握青云剑,雪衣白袍,漫天梨花雨中,朝我招手。
他长着和时晏一般的脸,却分明不是他。
挂在墙上的青云剑似有所感,发出清越的剑鸣声。
我看向青云剑。
你也想他了,是吗?
3站在天靖殿的梨树下,满天梨花飞舞,天地间一片雪白。
我坐在石桌旁,抬手倒了两杯酒,一杯推至对面。
仰头大口喝下酒。
对面的酒杯没有动,因为他不在了。
是啊,他早就不在了,几百年前就魂飞魄散了。
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痛的我喘不过气,痛的我眼眶发涩。
我抓起酒壶灌下一大口酒,仿佛这样就可以冲散胸中凝结的郁气。
壶中酒再也倒不出一滴,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清潭上神,可算找到你了!”
司命喘着气说。
“魔尊重生了,魔界大军气势汹汹来犯,扬言交出您才肯退兵…”我执杯的手一顿,魔尊重生了?
我霍地站起身,不肯相信。
“你胡说,百年前,天靖战神与魔尊同归于尽,因此元神尽散,你敢说魔尊重生了?”
“千真万确。”
我看向青云剑,蜷在身侧的手逐渐收紧,神色渐冷,“那我便替师尊再杀他一次。”
仙魔交界之处,墨色云层翻滚,天界士兵与魔界士兵严阵以待,一触即发。
魔尊穿着一身黑袍,头罩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容。
我手握青云剑,一剑劈开挡路的魔军。
剑气如虹,气势万钧,直冲魔尊而去。
他不闪不躲,原本凌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