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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老太太棒打孝子贤孙全文免费

惊鸿花花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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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什么大神?春梅有正经工作好吗。“不......不是。”赵保田抽抽嘴角,闷闷地摇摇头。宋厂长哈哈一笑,拍着大腿道:“老赵啊,你媳妇真是神了,要不是她提醒得及时,我这条命就算搭进去了。”一旁的王秘书也笑着插了句,“我们厂长昨个儿去医院检查了,他这胃里的确长了东西。”“啊?”赵保田瞪大眼睛,春梅这嘴是开光了吗?“不过医生说了,只要把息肉处理掉,问题就不大。”王秘书给他续上茶水。赵保田压下内心的惊骇,咧嘴笑笑,“厂长洪福齐天,肯定没啥大事。”“托你吉言啦。”宋厂长叹息一声,“老赵啊,既然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说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了。这样,你有什么要求可以随便提,我尽量满足你。”赵保田听了,面色一喜。如此看来,老大的工作是不是就有着落了?然而...

主角:赵四鸣赵一鸣   更新:2025-04-19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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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四鸣赵一鸣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老太太棒打孝子贤孙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惊鸿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跳什么大神?春梅有正经工作好吗。“不......不是。”赵保田抽抽嘴角,闷闷地摇摇头。宋厂长哈哈一笑,拍着大腿道:“老赵啊,你媳妇真是神了,要不是她提醒得及时,我这条命就算搭进去了。”一旁的王秘书也笑着插了句,“我们厂长昨个儿去医院检查了,他这胃里的确长了东西。”“啊?”赵保田瞪大眼睛,春梅这嘴是开光了吗?“不过医生说了,只要把息肉处理掉,问题就不大。”王秘书给他续上茶水。赵保田压下内心的惊骇,咧嘴笑笑,“厂长洪福齐天,肯定没啥大事。”“托你吉言啦。”宋厂长叹息一声,“老赵啊,既然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说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了。这样,你有什么要求可以随便提,我尽量满足你。”赵保田听了,面色一喜。如此看来,老大的工作是不是就有着落了?然而...

《重生八零:老太太棒打孝子贤孙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跳什么大神?

春梅有正经工作好吗。

“不......不是。”赵保田抽抽嘴角,闷闷地摇摇头。

宋厂长哈哈一笑,拍着大腿道:“老赵啊,你媳妇真是神了,要不是她提醒得及时,我这条命就算搭进去了。”

一旁的王秘书也笑着插了句,“我们厂长昨个儿去医院检查了,他这胃里的确长了东西。”

“啊?”赵保田瞪大眼睛,春梅这嘴是开光了吗?

“不过医生说了,只要把息肉处理掉,问题就不大。”王秘书给他续上茶水。

赵保田压下内心的惊骇,咧嘴笑笑,“厂长洪福齐天,肯定没啥大事。”

“托你吉言啦。”宋厂长叹息一声,“老赵啊,既然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说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了。这样,你有什么要求可以随便提,我尽量满足你。”

赵保田听了,面色一喜。

如此看来,老大的工作是不是就有着落了?

然而,不等他开口,宋厂长便看向王秘书,“老赵那车间是不是缺个班长啊,依我看,就让老赵干吧。”

班长的工资要比普通工人高出一截。

最主要的是能脱产,不用干活了。

想他赵保田在铸造车间摸爬滚打一辈子也没当上班长。

春梅一句话就让他升官了。

“确实空着呢。”王秘书点点头。

赵保田回过神来,连连摆手,“不不不,厂长,我不想当班长,我只有一个请求。”

“说。”宋厂长急着报恩,只要要求不过分,他都能答应。

“厂长,我家大小子现在工作不稳定,他会开车,能不能把他安排到储运部去啊。”

储运部是铝厂车队运输及维修保养的部门。

工资待遇很好。

宋厂长听后,再次看向王秘书。

“厂长,储运部人满为患,目前真的不缺人了。”

“那也要想办法安排,赶紧去。”

宋厂长真怕老赵的婆娘改日再来,说他脑袋里长东西了,那就彻底完犊子了。

王秘书无奈,只好下去安排了。

很快,赵一鸣要进厂的消息传回家里。

赵四鸣一听,整个人都气炸了。

他质问老娘,“妈,我真没见过你这么偏心眼的。大哥在装卸队好歹有正经营生,可我呢,每天在街边帮人修自行车、补胎,街坊邻居都看不起我。妈可倒好,问都不问我,就鸟悄的把大哥安排到铝厂去了。我要是有这么好的工作,翠珍早都嫁给我了!”

梁春梅坐在炕沿边缝兜子。

听老四呜哩哇啦吵个没完,梁春梅拿起针就要扎他。

四鸣吓得一激灵,忙跳到门口去了。

“不孝的东西,老娘想给谁安排工作,还得提前跟你说一声呗?”

梁春梅把针掖到线团里,眯着眸子,“你大哥拖家带口的,香香又要上学,没有正经工作以后怎么活?”

“他是你儿子,我就不是了?”赵四鸣气得直跺脚,“没有稳定工作,翠珍怎么可能嫁给我?”

“呵!”梁春梅嗤笑,“就那摇尾巴雀,一天天浓妆艳抹、打扮得跟花孔雀似的,你就算有稳定工作,结婚后你俩的日子也过不长。”

“妈,你咒我?”赵四鸣张大嘴,不可思议。

“不信?行,不怕吃亏你就娶她,到时候傻了吧唧给别人养孩子,你还美滋滋地以为是自己娃呢。”

赵四鸣无比震惊,“妈,你这话是啥意思?”

他凭什么给别人养孩子啊,脑袋进水了吗。

梁春梅懒得跟他唧唧,背上兜子就要去上班。

前世邱翠珍十天就换一个对象,被人搞大了肚子,连亲爹是谁都不知道。

走投无路了,便像软皮糖似的黏住老四。

全身都在冒绿光的赵四鸣欣喜若狂,以为捡到宝了。

结婚后老四在家带野崽子,邱翠珍继续出去鬼混,后来碰到一个卖假药的,跟人跑了。

“妈,我这辈子非翠珍不娶,还有上次水泥厂的工作,你帮我问了没?”

赵四鸣追上来拽住老娘。

梁春梅一把甩开他,“想娶我不拦着,自己攒钱娶呗。但我把话撂这儿,结婚前你就从家里滚出去,二十来岁的人了,还吸爸妈的血呢,你脸皮真厚啊。”

“妈......”

“妈什么妈?我该她的还是欠她的?动动嘴唇子就让我安排工作,她咋不上天呢?”

那水泥厂比铝厂还难进。

且不说她有没有那个能力往里塞人,就算有,她也不会帮一个烂货。

赵四鸣憋红了脸,气得胸脯起起伏伏,“你就是不想盼我好呗?”

“对,有招想去,没招死去。”梁春梅斩钉截铁。

赵四鸣牙齿咬得‘咔咔’响,眼眸猩红,紧紧捏着拳头。

这一幕刚好被进屋喝水的老大看见。

他怔忡片刻,旋即快步上前,用力推了四鸣一下,“老四,你干啥,还想跟咱妈动手?”

这个自私自利的东西。

但凡爸妈有一点不能满足他,他就原形毕露了。

“哼,大哥在这装什么好人?爸妈帮你安排了工作,你又开始装大孝子了呗?不出去喝大酒了?”赵四鸣阴阳怪气。

赵一鸣听了,二话不说就砸了他一拳,直接爆了粗口,“我、我喝你妈......”

“啧!”梁春梅在旁边踢了老大一脚,“蠢货,你骂我干啥?”

赵一鸣:“......”

这不是一着急骂秃噜嘴了吗。

赵四鸣捂着流血不止的鼻子,眼里满是怒火,“行啊,你们既然这样对我,我以后不回来了。爸妈死了我都不带看一眼的。”

说完,老四摔门而出,气哼哼地跑了。

“妈,您没事吧?”赵一鸣小声问道。

梁春梅迈过门槛,走到院内回过头,“老大,你要是不在铝厂好好干,继续灌大酒、在外面跟那些狐朋狗友鬼混,这工作你也别干了,让给老四吧。”

“妈,我对天发誓,进厂后一定好好干,我已经戒烟戒酒了,真的。”赵一鸣举手保证。

真别说,这几天不抽烟不喝酒,他整个人都精神不少,身子也不虚了。

梁春梅来到单位,替换王秀兰。

刚把付货的票子整理好,一辆农用三轮车开进包装车间。

片刻后,一胡子拉碴的男子来到付货室窗前。

“你是四鸣母亲吧?”


林初月紧锁眉头,面对公公的逼视,只好侧过脸去。

赵保田难得硬气一回,指着林初月,“你还当老师的呢,一点素质都没有,你凭啥骂你婆婆?”

“谁、谁让她逼着二鸣写保证书了。”林初月低声咕哝。

“那不是应该的?”赵保田跺跺脚,“你们俩要是乖乖拿赡养费,你妈至于做到这个份上吗?这家伙的,白天去我们厂子,劈头盖脸就损了我一通,老子活到这把岁数,还没受过这气呢。”

林初月一脸不服,还想争辩几句,二鸣忙拽了她一下,“去拿碗筷。”

“爱拿你拿,我不吃了,哼。”林初月气鼓鼓地回了房间,用力摔上门。

梁春梅轻笑,“爱吃不吃,老伴,去洗洗手吃饭。”

看着饭桌上的大鱼大肉,老两口也不客气,一人抱着一个猪蹄子啃了起来。

赵保田更是打开酒柜,把二鸣珍藏的好酒拿出来,给媳妇倒了一杯,“尝尝,我都没喝过这么好的酒。”

梁春梅捻着酒盅,轻轻滋溜一口,“嗬,甜滋滋的,一点都不拉嗓子。”

老二有这么好的酒,从没往家里拿过一瓶。

就长了张大嘴吃他们的了。

“真的?”赵保田面色一喜,赶紧尝了一口。

浓浓的酒香在口腔蔓延,让赵保田眯起眼睛,“确实不赖,真好喝。”

他在家喝得都是劣质散白酒,一口下肚,胃里火燎燎的。

赵二鸣坐在一旁,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那是学生家长送给他的茅台酒。

他本想着过节时给周校长送去,自己都没舍得喝。

爸妈可倒好,问都不问他,就滋滋的喝起来了。

整条鱼他只吃了一口,再动筷子时,盘子里就剩下鱼刺了。

还有饺子,也不知是啥时候吃没的,眨眼间的工夫就空盘了。

仅剩一个猪蹄子,不等赵飞舟去夹,梁春梅‘嗖’地一下抢过来,掰成两半放进保田碗里。

“老头子,多吃点哈,吃完去冲个澡,好好睡一觉。”梁春梅笑着道。

“好咧,我再喝两杯。”赵保田眼睛乐成一条缝儿。

猪蹄就酒,在家里过年都没这么吃过。

赵飞舟没吃饱,‘哇’地一声痛哭起来,近乎抓狂,“啊啊啊!我的猪蹄子,我的猪蹄子,坏爷爷,坏奶奶,呜呜呜!”

“回屋里嚎去。”梁春梅竖起眉头,“还教师子女呢,吃饭时大声嚷嚷,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

“爸爸,呜呜呜。”赵飞舟彻底崩溃了,抱着二鸣的胳膊拼命哭嚎。

赵二鸣头痛欲裂,低声训斥道:“哭什么哭,回屋写作业去。”

何止是儿子心里委屈,他也很郁闷的好嘛。

赵飞舟恶狠狠地瞪了爷爷奶奶一眼,很不甘地回屋去了。

“爸,妈,趁着没黑天,吃完就赶紧回去吧。”赵二鸣嘴角挤出一丝很难看的笑容,“不然家里该担心了。”

梁春梅听后,打了个饱嗝,“谁说我们要走了?”

“妈,您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就别闹了好不好?”赵二鸣哀求道。

“屁话。”赵保田酒劲上来,舌头都木了,“爸妈来儿子家住几天,怎么就叫闹了?你要不忿,就去报案,让大盖帽把我和你妈抓起来,去吧。”

赵二鸣:“......”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但为了能把保证书要回来,他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妈能去学校闹一次,就敢去闹第二次、第三次。

到时把他和初月的工作搞没了,他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去。

沙发很大,很软,二鸣找来两条被子,“爸妈早点睡吧。”

梁春梅也没难为他,忙活一天,又喝了酒,她倒在沙发上就打起了呼噜。

赵保田的呼噜声比她还响亮,恨不得把房盖掀开。

一阵阵鼾声像拉锯似的,在客厅内此起彼伏,很有节奏。

“吱......嘎......吱......嘎!”

林初月没吃晚饭,本就心情不顺。

一听到呼噜声,她更受不了了,打包东西就要回娘家。

“就一晚,明天我保证把他们撵出去。”赵二鸣拽住媳妇,生怕她走。

林初月咬着牙问,“那两个老东西不走咋办,天天赖在咱家大吃大喝,这日子还怎么过?”

她很不理解,婆婆为何突然变得这么不近人情。

曾经的傻婆婆可不敢这样对她。

“你不想把保证书要回来啊?”赵二鸣压低语气,“这点苦都受不了,以后还怎么管家里要钱?”

他对老妈还抱有一丝侥幸。

觉得是更年期闹的。

过了这阵儿就好了。

林初月白了他一眼,坐在床上生闷气。

“饿了吧,我去给你下碗面条。”

“不吃,气都气饱了。”

次日清晨,梁春梅刚醒过来,就见二鸣三口人正在吃早饭。

豆腐脑、包子、油条还有蒜茄子和萝卜丝咸菜。

三人吃得很香,分量却很少,明显没带她和老伴那份儿。

瞧瞧,这当儿子的连一顿早饭都要算计。

“妈,您醒了。”赵二鸣吃完最后一个包子,“我跟初月要送飞舟去上学,您和我爸去楼下早点铺吃吧。”

“不用。”梁春梅打了个哈欠,叫醒老伴儿,然后走进厨房。

片刻后,四张糖饼外加一大盆鸡蛋糕端上桌子。

白糖和鸡蛋都是很贵的东西,林初月自己都舍不得吃。

婆婆却大手大脚地用了起来,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赵二鸣也一阵肉疼,轻咳一声没说什么。

赵飞舟一看到糖饼,两眼放光,“奶奶,我也想吃糖饼。”

梁春梅扫了他一眼,“想吃让你妈给你烙去。”

昨天骂她坏奶奶时,咋不说想吃糖饼呢?

“妈,晚上飞舟要去同学家做作业,我跟初月也要去家访,可能很晚才回来,所以您和爸......”

这是下了逐客令。

梁春梅淡淡道:“没事,把房门钥匙留下,我跟你爸能找到家。”

林初月一听,‘啪’地一声放下筷子,“妈,你别得寸进尺,把我惹急了,我真敢去派出所告你们。”

“去呗。”梁春梅喝了口鸡蛋糕,一脸餍足,“顺便跟民警同志说说,这儿媳辱骂婆婆,不养老人,看看民警怎么说。”

“妈......”林初月拉长语调,真的没辙了。

梁春梅抬起眼皮,“谁是你妈?我是老不死的,你忘啦?”

林初月:“......”


“跟你有什么关系?”赵晓娥正在气头上,眯起眸子,“四哥还是先管好自己吧,一个狐狸精就能把你拿捏的死死的,你就很光彩了?”

“我、我跟翠珍已经分了。”

“哼,梦里分的吧。”赵晓娥把四哥手里的半个花卷抢过来,又伸出手,“给我钱,我买早饭吃。”

赵四鸣愣了愣神,“我没钱。”

这还是妹妹第一次管他要钱花。

“宋厂长不是赔了你很多钱吗?”

“都在妈手里攥着呢,我一块钱都没落到。”

赵晓娥不信,在四哥的衣兜裤兜搜了一遍,只掏出两毛钱来,“穷鬼!穷死你算了!”

赵四鸣冷笑,“你一个要饭的还嫌馒头黑啊?两毛钱不是钱呗?”

晓娥懒得跟他唧唧,拿起书包上学去了。

过几天就要高考,妈说了,这次再考不上,就让她去读中专。

她不想念技校,觉得那里的学生素质太低,抽烟喝酒打架处对象,乌烟瘴气的。

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考上大学,哪怕最差的大专。

“这小院子真干净啊,主房宽敞,东西厢房也有,应该不便宜吧。”

赵保田扶着自行车站在一处小院门前,抻着脖子往里看。

梁春梅笑了笑说,“这是秀兰帮我介绍的,说这家房主身体不好,急用钱去南方看病,只要价格合适,差不多就卖了。”

而且过几年城区规划,这一带平房都要拆迁。

“你们找谁?”一男子推开院门,上下扫了他们一眼。

梁春梅忙问,“你们家是卖房子吧?”

瞧这男人面色苍白,脸都瘦脱相了,应该就是那个病恹恹的房主。

“对。”男子点点头。

他带着二人进去看了一圈房子,方方面面梁春梅都很满意。

“真心想买,我也不要谎,家里急着用钱看病。3000,如果能接受,等会儿咱们就去办手续,我下午就搬走。”

“多少?”赵保田扯了扯嘴角,这3000块钱有点太多了吧。

他还以为这种远离市中心的房子,也就1500-2000的样子。

男子苦笑道:“大哥,3000真的不多了,这可是独门独院、带水井的房子,后院还有一片菜地,屋里的家具和桌椅板凳啥的,我都不要了。”

“可是、可是......”赵保田搓了搓手上的泥球,心里十分纠结。

“要不你们再到别处看看?”男子见他摇摆不定,便打算送客。

梁春梅直接决定了,“行,3000就3000,手续都齐全吧,房子也没啥说道吧?”

别到时儿女来要房子,争个面红耳赤的就犯不上了。

“放心,房子一点说道都没有,没死过人,里外拾掇得都很干净。”

“房子漏雨不?炕和火墙冒不冒烟?”赵保田比较关心这些细节。

“去年房盖新做的防水,屋里的炕和火墙也是新搭的,就算外面没风,炉子也不冒烟,老好烧了。”

赵保田‘哦’了一声,又绕着房子走了两圈儿,心想以后跟春梅在这里养老也挺好的。

付了钱办好过户手续,男子把钥匙交给他们,找几个亲朋开始搬家。

房主只拿走了一些贴身物品,打包好搬到板迪(三轮自行车)上,一趟就运走了。

“春梅,这房子瞅着真气派啊,哈哈。”

赵保田做梦都没想到,有生之年他还能买得起房子。

“春梅,家里人要是都搬过来,这么多屋子肯定够住了。”

赵保田开始分配起房间,“老大两口子住东厢房,老四住后屋,晓娥住西厢房,咱俩睡主屋。”

梁春梅一听,弯起眉头,“谁说让他们搬过来住了?”

“那、那不住人,买这么大的房子干啥,吃灰啊?”赵保田不解。


赵晓娥在里屋写作业,听到二嫂催饭,便阴阳怪气地损道:“二嫂还真是当娘娘的命呢,每次过来都吃现成的。不帮忙做饭也就罢了,还摆出一副看不起人的态度,整得好像谁欠你多少钱似的。”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到林初月的耳中。

之前嫁给二鸣时,她就扒眼看不上这个小姑子,如今听了这话,林初月心里更讨厌她了。

“呵呵,既然晓娥这么懂事,你怎么不帮大嫂忙活忙活?”林初月冷笑。

赵晓娥挑开门帘子走进来,板着脸,“二嫂看不见我在写作业吗?”

“哟,这么刻苦,学习成绩一定很好吧?”林初月勾了勾唇角。

赵晓娥一听,瞬间火了。

这死女人是来给她添堵的吧。

正要回怼,一旁的梁春梅横了她一眼,“唧唧什么,去拿碗筷。”

过段时间就要高考了,她给赵晓娥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再考不上,那就赶紧下来,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她是不是读书的材料,全家人都有目共睹。

赵晓娥知道老娘今天心情不顺,只好乖乖去拿碗筷了。

片刻后,老大媳妇端了一盆大碴粥进来,配菜只有小葱蘸大酱。

别说清蒸鸭肉和酱肘子了,连一盘小咸菜都没有。

赵飞舟见了,‘哇’地一声哭嚎起来,“奶奶,我要吃鸭肉,我要吃鸭肉,呜呜呜......”

赵二鸣跟林初月也对视一眼,表情很是尴尬。

妈今天到底抽什么风,小葱蘸大酱让人怎么吃?

况且飞舟已经不止说一次了,他想吃清蒸鸭肉,妈没听见吗?

梁春梅去厨房洗了手,然后不慌不忙地坐在饭桌前,淡淡扫了赵飞舟一眼,“要想吃鸭肉,就让你爸妈给你买。”

“奶奶家不是养了好几只鸭子吗,宰几只不就得了。”赵飞舟哭红了眼圈,嘴都快噘到天上去了。

梁春梅听后,‘啪’地一声放下筷子,“你还宰几只,养鸭子不用喂饲料是吗?不用人照顾是吗?不用打扫鸭架是吗?”

一句话就把七岁的赵飞舟给怼得哑口无言。

但他有一个万能的借口,“可是、可是您是我奶奶啊。”

当奶奶的,给亲孙子做好吃的,那不是天经地义吗。

梁春梅直接笑了,“当奶奶的,就得无条件付出、不求回报是么?”

赵飞舟止住哭声,彻底懵了。

屋内的老老实实也都表情各异,没人敢插嘴。

按理说,这番话确实没啥毛病,但跟一个七岁小孩子掰扯这些,你让人爸妈的面子往哪搁?

最后还是赵二鸣轻咳一声,笑吟吟道:“妈说得对,养鸭子又费时又费力,以前逢年过节都舍不得杀一只呢。飞舟,快点过来吃饭。”

“我才不吃呢,哼!”赵飞舟被惯坏了,将摆在炕沿边的旱烟簸箕推到地上,然后摔门跑了出去。

赵保田心疼的不行,那是他昨天新买的旱烟,“哎呀,这孩子,都惯得没边了。”

林初月没动碗筷,讪讪道:“一斤旱烟能值几个钱?”

“是不值钱。”梁春梅抬起眸子,似笑非笑,“那老二媳妇以后给你爸买洋烟抽呗,省得卷了。”

林初月:“......”

这怎么又扯到她身上来了。

不过她今天跟二鸣过来,是有事求家里的,不能闹得太僵。

赵二鸣也始终陪着笑脸,端茶倒水,殷勤得很。

梁春梅活了两世,即便老二两口子什么都不说,也知道他们肚子里憋得是什么屁。

按照时间推算,今年应该是二鸣去省城进修的年份。

两年后回来,直接被调到了教育局,正科级。

后因为工作积极,会处事,没过几年又成了正处级。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赵二鸣却在逆子的路上越走越远。

在林初月的撺掇下,他跟家里彻底断绝了关系。

老死不相往来。

而今天过来,赵二鸣就是想让二老给他拿钱,要想进修研学,是要交费用的。

果不其然,饭刚吃到一半,赵二鸣便放下筷子,“爸,妈,我们学校有一个去省城的进修的名额,我被选上了,这事儿你们都知道吧?”

梁春梅闷头干饭,没搭理他。

赵保田滋溜一口酒,哪怕没菜他也能喝三两,“听说了,这是好事儿。”

赵二鸣面色一喜,看了媳妇一眼,继续道:“爸,等我进修回来,一准儿能调到教育局去。到时分了家属楼,我把您和我妈都接过去住。”

他们现在住得是教师楼,跟局里领导们住得家属楼没法比。

“我可不去。”赵保田撇撇嘴,“咱家这小平房挺好的,以后我跟你妈就在这养老了。”

赵二鸣才不关心养不养老的问题。

他见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忙趁热打铁,“爸,妈,去省城进修要交1000块钱进修费,这里面包含学费、生活费和住宿费。我跟初月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一个月就挣那么点钱,抛去人情走动和大小开销,也没攒下多少。所以......”

然而,此话一出,不等梁春梅开口,赵四鸣就第一个跳出来,“二哥,你这人咋不知足呢?这都参加工作好几年了,没见你往家里送钱送物,反倒还伸手管爸妈要钱,你哪来的脸啊?”

赵晓娥也悻悻道:“谁说不是呢,当初为了供二哥念书,给你安排工作,几乎掏空了家底。如今你跟二嫂的工资加在一起,一个月能挣100多,攒1000块钱没那么费劲吧?”

老大赵一鸣坐在旁边,心里同样很愤懑。

见爸妈脸色铁青,他没敢发表意见,怕挨骂。

李凤霞把蘸了酱的小葱段夹到香香碗中,“别看了,快点吃饭。”

赵保田一脸为难,用眼见余光瞄着老婆子,见她迟迟没有开口,便问二鸣,“咋需要这么多钱呢?”

他们家现在满打满算,也就能拿出70块钱。

“爸,这1000块钱是两年的进修费啊,已经很便宜了。”林初月笑着插了一句,“你们放心,等二鸣从省城回来,我们就算勒紧裤腰带、不吃不喝,也要把这钱还上。”

“呵!”

始终没说话的梁春梅突然开口了,瞥着林初月,“还真是针头抹油,又尖又滑呢。”


妈这是不想供她了吗?

一个人就算性情大变,也不能变这么快吧。

赵晓娥深谙在老娘这里讨不到好处,便想着等爸回来,管他要钱。

哪知不等她回屋,梁春梅便叫住她,“你等等。”

“又干什么?”赵晓娥一脸不耐烦。

梁春梅上下扫了她一眼,正色道:“往后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家务活也跟着干,别成天像个祖宗似的,上嘴皮碰下嘴皮,啥事都招呼你大嫂。凤霞是我儿媳妇,不是你的下人,听懂了么?”

正在里屋叠衣服的李凤霞听到这话,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成串往下掉。

“妈......”赵晓娥喊了一声,脑袋嗡嗡的。

这还是她妈吗?

怎么一点人味儿都没有了。

“我天天上学听课,回来还要写作业,哪有时间帮大嫂做家务啊?”赵晓娥一脸不服。

梁春梅淡淡一笑,“你可以选择不念书啊,退学后有大把时间让你洗衣做饭、喂鸡喂鸭。”

赵晓娥:“......”

妈肯定是疯了。

香香抬起小脑袋,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只感觉这一刻的奶奶是发光的。

梁春梅把孙女抱到自行车后座上,叮嘱她,“别把脚塞到轮圈里去哈。”

遥想当年,老伴驮她兜风,就出现过脚塞进轮圈、骑车之人还站起来蹬的情况。

“知道啦奶奶。”香香笑眼弯弯。

一小是他们市最好的小学了,老二家的小子就在这里念书。

相应的学费也贵了一些,一学期收50块钱。

当然了,有很多小学是免费的,只交书本钱就能念书。

但老师教得不好,学校环境差,来上学的孩子五花八门、良莠不齐。

有的小学生甚至还会抽烟。

梁春梅为了把孙女培养成人,这50块钱她硬着头皮掏了。

回去后再找孩儿她爸要。

处理好学籍的事情,梁春梅便要办正事了。

一小跟二中是挨着的,那是老二两口子的单位。

梁春梅在学校门口的小卖店给孙女买了一串糖葫芦,让卖货的大娘帮她看一会儿。

自己则是拎着布兜子,越过门卫打瞌睡的老头,直奔老二的办公室走去。

“妈?您怎么来了?”正在批作业的赵二鸣见到老娘后,满脸惊诧。

她是怎么进来的?

梁春梅放下兜子,朝办公室的其他同事笑了笑,然后看向二鸣,“我来跟你说说赡养费的事情。”

此话一出,同事们一脸愕然,都齐刷刷地看向赵二鸣。

赵老师可是校长都点名表扬的优秀教师。

怎么可能因为赡养费的事情,让老母亲找到学校来呢?

难道他是个伪君子,在外面装出一副为人师表、正派老实的模样,在家里却是另外一幅面孔?

赵二鸣猛地站起身,因为太激动,他差点原地摔了个狗吃屎。

上前就拽住老娘的胳膊,“妈,这里是学校,有什么事情咱回家再说。”

昨天他还以为妈说得是气话,这股火过去就消气儿了。

谁知她真的找到学校来了。

如果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最后传到校领导耳朵里,他以后还怎么在学校干?

“回家说什么?”梁春梅抽出手来,“你做事要光明磊落,为啥不敢当着同事的面说?”

赵二鸣狂抽嘴角,脑门上挂满了汗珠子,“妈,咱出去说,出去说。”

“赵老师,有什么事情就当着大伙儿的面说说呗。”一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师笑着插了句。

他跟赵二鸣是死对头。

因为进修的名额被二鸣抢走了,他很不甘心。

想他在二中兢兢业业干了这么多年,头发都白了,好不容易看到一点晋升的希望,却被赵二鸣抢了先机。

“吴老师,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就别添乱了。”赵二鸣干笑一声,扯着老娘,“妈,咱出去。”

梁春梅却‘啪’地一声拍开他的手,皱紧眉头,“赵二鸣,我跟你爸辛辛苦苦供你念书,你就是这么对我们的?都说养儿能防老,可你呢,娶了媳妇忘了妈,如今混得人模狗样,却连70块钱的赡养费都不肯拿,你还是人吗?”

她声音很高亢,这么一嗷嗷,把其他办公室的老师也招来了,都凑到外面看热闹。

赵二鸣:“......”

所以说,这么闹对你有什么好处?

将来就算他升官发财了,可一旦心中有了龃龉,又怎会全心全意地对你和爸。

吴老师听后,得意地笑笑,“嗬!没想到赵老师居然是这种人啊。古人言,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寒门无孝子。赵老师啊,你也是饱读诗书,还是教语文的,难不成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了?”

话音刚落,办公室内外传来一阵爆笑声。

赵二鸣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吴镇山,我说了,这是我的家事,你少插嘴。”赵二鸣直接破防了。

吴镇山摊摊手,不以为然,“家事看人品,常言道,小人无节,弃本逐末,喜思其与,怒思其夺。赵老师,单凭你不赡养老人这一条,去省城进修的名额就不该给你。”

赵二鸣气得全身发抖,这吴镇山惯会在细枝末节上做文章,拉拢人心的本事也是一流。

今天如果不随了老娘的愿,吴镇山就能讲究他八条街去。

“不就是70块钱吗,我给。”赵二鸣磨牙凿齿。

回到办公桌前,打开公文包,拿出70块钱递给老娘,“拿了钱赶紧走。”

那语气,就像是打发要饭花子。

梁春梅一早就知道他是这德行,但凡涉及到一丁点利益,老二必翻脸。

所以她也不生气,收好钱后,她找来纸笔,“写吧!”

“写什么?”赵二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你说写什么,保证书啊。你这人做事向来不靠谱,只有把字据写下来,摁上手印我才放心。”

赵二鸣一听,气得牙根发痒,“妈,咱们母子之间,不用闹得这么僵吧?您就不想想自己的退路?”

“我和你爸的退路早都想好了,反正指望不上你,赶紧写,香香还等着我呢。”梁春梅淡淡道。

赵二鸣愤懑至极,只感觉从小到大都没这么丢人过。

好不容易在同事面前树立的良好形象,全被妈给毁了。

“我说你写。”梁春梅抱着胳膊,挺直腰板。

赵二鸣即便郁闷,也不敢当着众同事的面忤逆老娘。

正打算拿起笔时,林初月忽然从门外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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