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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请自重柏曌子王土旺无删减+无广告

胖头肥咸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快进来,那丫头被俺点了睡穴。”话音刚落,院墙下的阴影一阵蠕动,唰的一下横穿过整个小院,投入内屋。屋门关上,点起油灯,披着厚厚开襟褙子的寡妇躺回热腾腾的炕上,待裹严实后,这才开口。“怎这般晚才来。”“探查耽误了时间,再说了,你这好女子整日忙着操办吃穿用度,吾哪敢白日里打搅。”柏曌子一身夜行服,也不摘面罩,只阴阳怪气的说着,显然她还没忘记三天前王土旺拿她作筏子,夸寡妇的事情。寡妇当然不会怕她,不待她说完,立刻反击道:“你有气,莫冲俺撒,谁气你你找谁!”“哼!好一对奸夫淫妇,挤兑吾的话都这般神似,算了,吾不与尔等计较!说罢,寻我何事?!”见冤家闺蜜难得的服了个软,寡妇傲娇的哼了声,这才正色开口道:“柏曌子,听我一句劝,速速离了中京!”“...

主角:柏曌子王土旺   更新:2025-04-19 13: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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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柏曌子王土旺的现代都市小说《夫人请自重柏曌子王土旺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胖头肥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快进来,那丫头被俺点了睡穴。”话音刚落,院墙下的阴影一阵蠕动,唰的一下横穿过整个小院,投入内屋。屋门关上,点起油灯,披着厚厚开襟褙子的寡妇躺回热腾腾的炕上,待裹严实后,这才开口。“怎这般晚才来。”“探查耽误了时间,再说了,你这好女子整日忙着操办吃穿用度,吾哪敢白日里打搅。”柏曌子一身夜行服,也不摘面罩,只阴阳怪气的说着,显然她还没忘记三天前王土旺拿她作筏子,夸寡妇的事情。寡妇当然不会怕她,不待她说完,立刻反击道:“你有气,莫冲俺撒,谁气你你找谁!”“哼!好一对奸夫淫妇,挤兑吾的话都这般神似,算了,吾不与尔等计较!说罢,寻我何事?!”见冤家闺蜜难得的服了个软,寡妇傲娇的哼了声,这才正色开口道:“柏曌子,听我一句劝,速速离了中京!”“...

《夫人请自重柏曌子王土旺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快进来,那丫头被俺点了睡穴。”

话音刚落,院墙下的阴影一阵蠕动,唰的一下横穿过整个小院,投入内屋。

屋门关上,点起油灯,披着厚厚开襟褙子的寡妇躺回热腾腾的炕上,待裹严实后,这才开口。

“怎这般晚才来。”

“探查耽误了时间,再说了,你这好女子整日忙着操办吃穿用度,吾哪敢白日里打搅。”

柏曌子一身夜行服,也不摘面罩,只阴阳怪气的说着,显然她还没忘记三天前王土旺拿她作筏子,夸寡妇的事情。

寡妇当然不会怕她,不待她说完,立刻反击道:

“你有气,莫冲俺撒,谁气你你找谁!”

“哼!好一对奸夫淫妇,挤兑吾的话都这般神似,算了,吾不与尔等计较!

说罢,寻我何事?!”

见冤家闺蜜难得的服了个软,寡妇傲娇的哼了声,这才正色开口道:

“柏曌子,听我一句劝,速速离了中京!”

“为何?”

“你这二日天天上街探察,可去过怡红院?”

“未曾,吾没事去那...地方作甚。”

自从被寡妇用‘叫的好听’的四字真言攻击后,她就再不愿去那种地方,甚至连自家白莲教的据点,都不愿再涉足一步。

然而下一刻,寡妇的话却让她心中再无半点羞怒,只余劫后余生的心悸。

“怡红院,被皇城司盯上了!”

“皇城司!

不可能!这二日我日日在街上探查,中京戒严已松,就连城门都大开了,为何还有皇城司的走狗盯上怡红院。”

闻言,裹在被褥中的寡妇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道:

“不知,反正俺已经把知晓我身份的都弄死了。

至于剩下的人会不会把你藏在京中的事情供出来,俺就不得而知了。”

见寡妇甩锅,忧心忡忡的柏曌子顿时怒了。

“为何会把我供出来?怡红院的教众怎知我的行踪!”

“呵呵,谁让我们圣洁的圣女大人入京时,没好好掩饰自己的行踪呢~

再说了,俺们那个圣王大人可是担心你担心的紧啊!你人还没来中京,让俺们迎接的圣王令就发到怡红院了。”

听到这话,柏曌子眼睛一蹬,当即就要发飙,没成想寡妇仿佛猜到了他的心思一般,赶在她前面就开口了。

“别做挣扎了!

离了京,摆脱皇城司的狗鼻子,以你的功夫,天下之大哪儿去不得。

再说了,圣王见天盯着你的行踪,你索性干脆点,摘了脸上人皮面具,回山东去与他暖被窝吧!”

面对寡妇的调笑,柏曌子并未如往常一样怒不可遏;

这会子,她正忧心皇城司呢!

说起这皇城司,乃是独属皇帝的一只秘密力量。

据说皇城司内多是大内高手,负责保护皇城安危,但也有一部分是朝廷从江湖吸收的能人异士;

其中的佼佼者,便是在三十六宗师排名第二十位的张天甲;

此人极好女色,江湖名声极臭,平日里最爱干的就是得罪人,巧的是,他得罪的人,过不了多久就会因罪下狱,抄家灭族。

然后,这孙子就大摇大摆的去教坊司睡人家家眷,上到八十,下到十八,统统不放过,简直不当人子。

谁能想到,无非是刺杀了一把当朝计相,还是刺杀未遂,就被专门保护皇帝的皇城司盯上了,这叫她如何放心的下。

这要是被张天甲抓到了,岂不得教坊司里走一遭!

草草告别寡妇,心乱如麻的柏曌子习惯性的翻过围墙,回到王土旺家的小院里。


话分两头;

且说陈录这厮既想卖好给王土旺,又想把王渠弄死不谈;

王土旺这边,一众泼皮正挤在他家内屋,个个奸笑不止。

而王土旺金刀大马的坐在床榻上,理所当然的接受着众人的吹捧。

“哥哥好计谋,陈录那厮纵然一身官皮、嚣张跋扈,也要喝俺们的洗脚水。”

“俺最佩服的还是哥哥的百戏,那...那...”

“声厉色荏”

王土旺恬不知耻的提醒道。

“对对对,声厉色荏,哥哥那声厉色荏的模样,任谁看了不竖起大拇指夸一句有情有义的汉子;

不像俺,为了憋住不笑,劲都去了八成。”

就在这汉子得意洋洋说着的时候,一旁瘦猴对着他的腰眼就给了他一拳。

“野牛攮的,不会夸人就莫开口!

哥哥为了俺们,连脸都豁出去了,尔等还拿哥哥脸面开涮。”

一听这话,汉子当即吓得脸都白了,顾不上腰眼疼,对着王土旺连连摆手。

“哥哥,俺可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

俺这嘴拙,这...”

说着,汉子也不知该如何辩驳,急的竖起巴掌就要往脸上呼。

然而就在下一秒,王土旺蒲扇般的大手牢牢握住了他的手臂。

“都是自家弟兄,王二你嘴笨,某能不知!

别的兄弟都哄到娘们了,就你这笨皮嘴连那些流莺娼妓的门都推不开。”

说罢,一时间有些凝固的氛围再次活络起来,众人想起王二糗事,纷纷哈哈大笑。

男人嘛,管它什么氛围,把事儿往下三路一扯,立马心照不宣。

看着与大伙笑作一团的王土旺,瘦猴对汉子不满的面容渐渐勾起了笑容;

只是这厮长得贼眉鼠眼,笑起来不仅没有豪迈之气,反而显得格外猥琐。

“哥哥,兄弟都有相好的,就你还独棍棍一根,这让俺们脸面往哪儿搁!”

“此话有理,依我看啊,王二妹妹就挺好,小娘子细皮嫩肉,长得标致,今年二七了吧,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我看挺合适的,那小娘子惯是个能说会道的,以后掌了家,绝不叫哥哥吃了亏去。

王二,你觉着呢?”

一旁,王二咧着嘴,一脸憨笑的点着头。

长兄如父,他爹早走了,独一个老子娘,妹妹婚事他还真就说的算。

而且,他还就服王土旺。

面对兄弟们的起哄,王土旺连连摆手,拒绝他们的好意。

可拉倒吧,二七!自己一二十岁的讨个十四岁的老婆,这也太刑了。

王土旺自认没什么定力,这要是真讨过门,自己难道睡院子吗?

可不睡院子,一二七姑娘就霍霍了?

不管咋说,他接受不了。

所以,从源头掐断念头最好。

方正前身二老没得早,婚事自己说的算。

见王土旺死活不点头,瘦猴凑到他近前,道:

“哥哥,你还盯着隔壁那寡妇呢~

你是没瞧见,今天那寡妇瞧俺们的眼神,恨不得把俺们剥了皮丢磨里磨成豆汁儿。

再说了,她家那个烂赌鬼死人也配让您叫一声哥哥?!”

闻言,王土旺无赖似的一耸肩,道:

“那烂货自然不行,可某就爱叫嫂嫂~”

众人顿时发出一阵懂的都懂的嘿笑。

待笑声停歇,王土旺这才正了正脸色。

“好了,不笑了!

经此一役,那苏寡妇某以后再不会去招惹。

不过此事还没完。

瘦猴,你将前些日子收上来的治安银子收拢收拢,带上兄弟们去王渠那厮家中将他家房子的地契寻来。

再去西凤桥那头寻个做假契的师傅,做个房屋继承的白契,继承人写我。”

听到这话,众人眼神一阵意动;

而王土旺自然知晓这些人心里想什么,财帛动人心,他可不会天真到凭一张嘴就让这些没甚节操的泼皮无赖们服气,遂接着说道:

“做完这些,去那楼店务办个白纸黑字的红契,证明这屋真属于咱们;

记住,对上那些伸手的,别苛刻了银子,钱不凑手就把日后卖房收益多许点。

拿了红契后,再去寻那庄宅牙人,挂牌卖了去。”

听到这里,众人喘着粗气,一双微红的眼睛时不时扫过边聆听,边重重点头的瘦猴。

“做到这一步,最缺不得盯梢。

兄弟们多辛苦辛苦,盯着庄宅牙人,必要的时候给点颜色瞧瞧,可不敢让这些鸟人贱卖了去。”

“哥哥放心,俺们自然有数。”

“那厮鸟人敢下爪子,兄弟们剁了去。”

泼皮无赖们个个胸脯拍的邦邦响。

见状,王土旺满意点头。

“王渠那厮房子随不大,但某估摸着,少说也能卖个二百两。

咱们兄弟八人,某三,各位七,没意见吧!”

无赖们一盘算,到手少说二十两,这等大财要是落到夹带里,那还有意见。

“哥哥拿五分吧!”瘦猴在旁劝道。

话音刚落,王土旺抬手打断,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莫多言,难道某现在说话不管用了不成!”

“哥哥说话自然是管用的。”瘦猴无视周围隐晦的、藏着威胁的视线,对着王土旺重重拱手。

待众人离开,已是月上三竿。

王土旺独自一人躺在小院里,头枕着石锁,看着漫天星光,脑中各式各样的脸蛋复现消失,不断轮回。

瘦猴倒是个聪明的家伙,只从自己只言片语中察觉到自己要与泼皮无赖分割,立刻就做出反应以五成收入这等得罪人的话,将自己也择了出来。

也罢,这小子是个有眼力劲的,带着混倒也不碍...

只是苏寡妇,实在让人意难平。

他不在乎苏寡妇耳力过人,也不在乎她背后有什么故事;

他只是觉着这么一个勤劳踏实的女人很适合自己,况且她也就双十年纪,自己更没啥罪恶感。

只是仅此一事,他察觉到了以往不曾注意到的地方。

苏寡妇,并不在意她现在自己的身份。

从她被王大麻子刁难开始,这个女人就表现的不像一个正常的寡妇。

她不慌!

拖着这一两周的时间,正常寡妇就算再信任自己,也该时不时上门问问情况。

可她呢,竟然老神在在的憋得住气。

要知道,审判并不可怕,审判之前的等待才是最可怕的。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个女人置身事外,压根就没把王大麻子当回事儿。

要么是她能轻松解决王大麻子,要么是她随时可以脱身离开,抛弃苏寡妇这重身份。

若是前一种,王土旺不在乎,可若是后一种,对他朴素的择偶目的来说,就算得上毁灭性的打击了。

概率对半分,但土哥也不准备在这女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一墙之隔的另一边,寡妇也坐在自家小院中,兴致昂扬的看着空中的月亮。

今天临晚王土旺和小弟们的谈话她也偷听了。

现在的她很确定,王土旺就是她要找的那个打进理国公府的钉子。

这等算无遗策的计谋,这等阴险狡诈的性子,就算真的屈身于他,那又如何。

况且,这小贼还会体己人,一点也不讨厌。

就在寡妇美滋滋的等着王土旺明天找自己借钱的时候,一声冷哼从她屋内传来。

听到声音,苏寡妇脸色瞬间变了,提起裙角,只一个眨眼功夫,便冲进屋内。

随后,低微到难以听闻的谈话声想起。

“呦~我当时谁呢?原来是圣女大人呀~”

“少在吾面前做这副骚货姿态,郑玄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呵~当朝计相的事儿小女子哪知道,圣女自去暗点问呗。”

“吾再警告你一遍,别摆出一副骚货样子。”

“你管老娘?!

老娘又不是圣女,我就骚怎么了,我还想男人想的睡不着呢,你管得着吗!

有事说事,没事滚!”

......


见四下无人,王土旺也不装了,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面无表情的对着松香儿伸出大手。

松香儿也是妙人,陪笑着上前,对着王土旺深深鞠了一躬。

“土大爷神勇盖世!俺们爷吩咐了,您和这位铁牛大爷尽管在这儿过夜,姑娘随便叫,过夜费记在俺们爷账上。”

“不用了,折现银!与那盘子里的钱一并交予某!”

松香儿哪敢不从,急忙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百两银票,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

拿了银票,王土旺也不按照约定去寻那花花草草名儿的姑娘,自顾自的带着铁牛,寻了青花阁后门离去。

出了后门,走在漆黑的小巷中,王土旺刚准备寻个人问问归家的方向,哪知一直跟在身后的铁牛忽然闷声闷气的开口了。

“哥哥,俺心里不痛快的紧!”

闻言,王土旺一愣,扭头看向身侧这又高又黑的壮汉,开口道:

“何处不痛快?于某分说分说!”

“哥哥前恭后倨,实在让俺不知道如何说道。”

“哪就前恭后倨了?”

“今日晌午,哥哥见那王家嫡孙时,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哄了他十两银子;待晚上再见时,一个招呼不打,竟视他于无物,端是无礼的紧,俺不懂!”

闻言,王土旺摩挲着下巴,刚想与他解释,却听铁牛嘟囔:

“哥哥这般做,必有哥哥的道理,俺不懂,但俺要想哥哥学习!”

“你想如何学?”

“俺也要前恭后倨!”

“怎般前恭后倨。”

“俺要去找窑姐快活!”铁牛梗着脖子嚷嚷道。

“刚刚那小厮说道时,你为何不言?”

“俺要学哥哥前恭后倨,先前得恭,现在要倨!”铁牛理直气壮的说着。

瞅着骚鸟贼既好色、又不好意思承认、又绞尽脑汁想法子的模样,王土旺哼哧一声笑出了声。

“哥哥笑甚?!”

“无碍无碍,铁牛活学活用,某心甚慰!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再回去讨教讨教姑娘们的能耐?”

“嗯,讨教讨教!”

“那走着?”

“走着!”

腚眼子没转弯的功夫,两个黑影又从后门原路溜进了青花阁。

大厅里,依旧热闹非凡,王土旺找来珠圆玉润的老鸨儿,甩手就是一张银票拍在桌上。

“来啊!给咱们铁牛大爷上才艺!”

那老鸨儿一见银票,哪还走的动道儿,扭着小腰凑到近前,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就要伸手摸桌山的银票;

这般套路哄得了别人,却哪里哄得了土爷爷,他虽没来过这种地头,但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能为却时刻不停地维持着。

“再伸手就剁了你的爪子!

且去叫姑娘们来与洒家兄弟瞅瞅,瞅中了,自少不了你的银钱!”

“得嘞~”

被王土旺吓了一波,这老鸨儿也不惧,只拿那水灵灵的勾人眼儿直瞧脸皮黑里透红的铁牛。

“铁牛老爷,可有中意的才艺?”

铁牛哪懂这等行话,只挠着头憨笑,一副眼珠子四处乱瞟,都快离了眼眶飞出去了。

见铁牛不答,王土旺清了清嗓子,与他解释道:

“她问你中意哪种姑娘,是会唱曲儿的,还是会吟诗的,亦或是秀气小姐类型等...”

见铁牛还是不懂,王土旺黑这脸凑他的近前,低声道:

“高矮胖瘦、穿甚衣服、会啥技能,懂了没!”

“懂了懂了,俺要丰满的!至于衣服,一会儿不都得脱吗?有甚区别!”

见这憨货啥也不懂,王土旺只得对老鸨儿招了招手,道:

“大的,圆的,懂否!”

“懂了懂了!”老鸨儿露出一抹男人都懂得会心媚笑,扭着臀儿走了。


骂的一众泼皮连个屁都放不出来,眼瞅着一个个头都要缩到裤裆里,王土旺这才黑着脸,嫌弃的挥了挥手。

“都滚蛋,平白污了老子的眼,记好了,往后每日卯时点卯,谁来迟了,便不用再来了!”

就在王土旺带着泼皮无赖一阵臭骂的时候,身后,四个小无赖也在小声讨论着。

“土哥真真是变了,以前不觉,现在愈发了不得了,只是这般辱骂下头兄弟们,怕兄弟们心有怨念啊!”

“呵~”一声嗤笑,瘦猴斜眼瞅着说这话的石板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见他这副模样,惯欺负瘦猴的石板儿顿时怒了,挤开两人之间王二,凑到瘦猴近前,压低声音怒斥道:

“好你个瘦猴,这般瞧我作甚!讨打不成?”

面对威胁,瘦猴端是没像从前那般怂,斜眼冷视石板儿。

“俺瞧你不识数,怎滴!哥哥当面,就要动手?

从前哥哥与俺们一道,哪哪亏着你们了,就算被那陈录为难,也是好言好语先劝着尔等,再谋出路,此番骂尔等两句骂不得?

俺知道!尔等把哥哥好意当成该着你们的了!

现在哥哥为押捕,自要与那陈录斗上一斗,尔等这般不识数,在家拿大也就罢了,若是在外头拿大,叫哥哥面儿往哪放?怎滴办事!

哥哥常言,为上者,不怕坏,就怕蠢!仁者驱之以义,恶者驱之以利,蠢货一棍攮死!

某不似尔等,有勇力可凭!某若无哥哥提携,撑破了天不过一低贱泼皮无赖儿,尔等若再说这起子不识数的话,休怪某拼的头破血流,也要让你脑袋清醒清醒!”

面对这般言语,石板儿哪里肯依,捏着拳头便要和瘦猴计较计较,哪成想就在此时,两人中间的王二忽然出手,一把勾住石板儿脑袋。

“闹得愈发不像了!

俺瞧瘦猴这话说的刺挠人,但还是有大道理的!

石板儿,你若不服,自与俺比划比划!”

石板儿、狗蛋、王二三人中,王二生的最是魁梧,打架能力端是不凡。

但若是和铁牛、王土旺之流相比,土哥怕不是一脚就把他们三踹到金水河去喂王八。

面对王二威胁,石板儿自然偃旗息鼓,不敢多言。

这会子,王土旺也把前头泼皮赶了了精光,以他眼观六路的贼劲儿,堂上发生的事儿自瞒不过他的眼睛;

不过他还是装作甚事不知的模样,招呼一众捕快去吃迟来的午饭。

吃完午饭,各回各家,走在路上,铁牛迈着大步,肩并肩的走在王土旺身侧。

“哥哥,俺瞧你招揽的那几个捕快,除了那瘦不拉几的小矮子,其他没甚好鸟。”

“哦?此话怎讲?”王土旺饶有兴致的瞥了眼铁牛。

这憨厚汉子向来不好背后言人长短,这会儿竟主动挑起话头,看这样子心中忧虑的紧了。

“哥哥,那诨号石板儿的,惯是个心里没数、嘴上无毛的墙头草;

平时使唤无碍,若真遇了事儿了,怕是溜的比谁都快。

还有那狗蛋,一言不发,得了捕快职位,眼底也无甚欢喜,怕是觉得就该着自己的。

至于那厮王二到没甚坏心思,只是人说啥就是啥,惯是个没主见的。

反倒是那瘦猴,俺瞧着是个心里藏着忠的。”

王土旺被他这话挑起了兴头,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你眼光倒与常人不同,那瘦猴贼眉鼠目,人瘦马脸长,又生了一副奸诈小人的三角眼,你怎好知他是个忠的?”


话分两头;

却说那王土旺离了理荣堂,跟着小厮水儿却没往那国公府前头走,反而在抄手游廊转了个弯儿,径直向那东路院去了。

这国公府整体四四方方,中路院划给了大房,王老太太跟着大房过,西路院予了二房,而东路院儿,则舍了三房。

“水哥儿,不是说大老爷唤某吗?怎向着东路院儿去了?”

闻言,水儿浅笑着侧身道:

“瞧奴儿这脑袋,忘了和您说了,大老爷今儿身子不大爽利,便让三老爷代他请土哥这个东道。”

“庐大爷今日不上衙?”

“三老爷今儿休沐。”

行吧!话都到了这个份上了,王土旺还能说啥呢。

这国公府也是规矩大,二房三房想请人,还得先在大房那儿过一道,待一来二去熟悉了,方能以自己名义下名刺。

只不过,这庐大爷搞的这么正式,所图不小啊!难道馋小爷身子?

正常来说,理国公府一脉想找王土旺这等穷亲戚,派个小厮把人唤来便是,压根不需要以族长王广仁的名义来请;

当然请也有请的好处,起码一些眼皮子浅的家伙会大为感动,纳头就拜也不奇怪。

王土旺眼皮子就很浅!

于是乎,当王庐在酒宴上说出要给他封五十两银子的大红包,以及赏他个把丫鬟服侍他的时候,土哥感动的眼泪水汪汪,当即抄起酒坛,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坛。

“庐大爷,肉麻的话俺不会说,从今往后,您若指东,俺绝不往西,您让我撵狗,俺绝不捉鸡。”

“旺哥儿怎得如此见外!”王庐皱着眉头,心里却对王土旺的表现格外满意。

“汝父在时,与吾最是亲近,旺哥儿唤吾庐叔便是,以后没事常来东路院走动。

汝那兄弟玉圭,整日好往女儿堆里钻,奈何老太太疼爱的紧,吾也不好多说什么,汝正好替吾教教这小子何为男儿本阳刚。”

这话说的漂亮,既显得亲近,又不失自己作为长辈的威严。

对此,王土旺还能说啥呢,唯灌酒尔。

一通好喝,土哥也不见外,逮着桌上好菜就是狼吞虎咽,他自知自己装不来那斯文模样,索性不做作;

见他这般,王庐更觉此子虽粗鄙,但豪爽异常,值得一信;

不过他心机颇深,脸上不露分毫。

“旺哥儿,吾观你颇有勇力,不知有何奇遇?”

“嗨,瞧叔叔说的,俺这辈子都没出过中京城,哪儿寻得甚劳什子奇遇。

不过是前段时间与那码头一黑汉子不打不相识,他便舍了俺一本莽牛劲,练着练着,便成了这般,可能是俺天生就力气大吧。”

听到这话,王庐也不怀疑。

王家巷毕竟是理国公后门,只要他想,那里发生的事情什么都瞒不过他的耳目。

“既颇有勇力,旺哥儿可想以此谋些正经差事?”

“那自然是想的,俺前段时间还寻思着,这般年岁未见媒婆上门,怕不就是自己泼皮儿的身份吓着左右邻里了。

正巧前段时间坑了那巷尾王大麻子一把,存了点银两,还想着寻那媒婆讨个婆娘回来暖被窝呢!”

王土旺丝毫没有半点掩饰自己劣迹的意思,只大大咧咧的道来。

王大麻子一事,王庐自然是知道的,对此,他不仅没有丁点反感,反而觉得此子不仅颇有勇力,算计起人来,竟然也有两手。

上位者就是这样,不怕你坏,就怕你没能耐;

尤其是在军中,一将无能,累死三军的事儿屡见不鲜。

王庐出生将门,虽比不上先祖那般能征善战,但起码的道理还是懂得。

放下酒盏,仔细琢磨了片刻,王庐悄无声息的瞥了眼喝的面红耳赤的王土旺。

“旺哥儿若不嫌庐叔多事,吾倒是有个门路。”

一听这话,王土旺的眼睛亮了。

“庐叔有何见教?!”

“军巡铺押捕如何?”

“可!”这会子王土旺哪里顾得上喝酒,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事情定下,王土旺又是一阵感激涕零,拍胸脯表忠心,端是把王庐劝的多饮了些。

直到出了理国公府后门,冷风一吹,王土旺脸上憨厚傻笑这才尽数收敛,冲着大路啐了一口浓痰。

好个惯会演戏的孙子,居然和爷爷玩起了礼贤下士!我呸!

如是这般也就罢了,尔等居然让爷爷去王家巷干押捕,鬼知道那新来押捕陈录后面藏着什么庞然大物,老子躲都来不及,还让我当排头兵给你们排雷!

奶奶滴,想使老子这把刀,也不知尔等有没有这个能耐!

就在土哥肚里骂骂咧咧个没完的时候,身后理国公府后门再次大开,水儿提着一个包裹,急匆匆的赶了出来,看到王土旺的背影,这小子连连摆手。

“土哥莫急,土哥莫走,土哥莫把这封的银子忘了!”

说着,水儿小碎步冲到王土旺身边,喘着气将封着银票的红包套递给了王土旺。

紧接着,这小子又冲后门方向摆了摆手,招呼出了一个背着行囊、脸色煞白的小娘子。

“土哥,三老爷吩咐过了,将晴儿许了您,给您端茶递水、洗笔研墨,这是奴契。”

闻言,王土旺立刻扮出感激模样,对着东路院的方向重重拱了拱手,看都不泫然若泣的晴儿,接过银票和奴契,转身就走。

身后,水儿还在高呼。

“土哥,莫忘了明日再来府上一趟,小人带您去那巡检司衙门置办官服官牌。”

对此,王土旺脚步不停,只是摆摆手,示意自己记下了。

大步走在回家的路上,王土旺听着身后稀碎急促的脚步声,只觉人生境遇之奇特,大起大落来的实在太快。

曾几何时,这晴儿还是大房云夫人的房里丫头,指不定哪天就跟了王广仁或王广仁之子王坦,混成姨太太。

没成想这二月时间不到,就被开格出府,许了自己这个‘小子’。

拿着奴契,王土旺意味不明的摇了摇头,脚步不停,平淡开口了。

“你家里可还有人?”

身后,晴儿陡然一惊,连忙气喘吁吁的回应。

“奴...奴家里只有老父和一幼弟。”

“既家中有人,明日便随我一道去那判户司,消了贱籍归家去罢。”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扑通一声,一回头,只见那晴儿竟直挺挺的跪倒在地,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清秀的脸上满是惶恐。

“旺大爷莫撵奴儿,奴...奴儿会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也会那暖...暖...”

见她这般惶恐模样,王土旺哪还不知道她的心思,心里顿时不痛快的紧。

这吃人的世道对女人太苛刻了,晴儿回到家中,多了张吃饭的嘴不说,怕是想正儿八经嫁个人都难;

毕竟明媒正娶,她的嫁妆对她老父来说都是个不小的负担;

“你那老父和幼弟可在京中。”

“回爷的话,不...不在,皆在洛北老家。”

“洛北啊...一去几百里地,倒是某考虑不周了!

既如此,那你便跟着某罢!”

说完,王土旺不再多言,转身向家走去。

临到巷口,王土旺没在自家门前停下,反而走到隔壁苏寡妇家门前,重重敲响了院门。

“嫂嫂!嫂嫂!”

高呼声响起,没一会儿功夫,套着围裙的苏寡妇开了门;

当她瞅见王土旺身后那娇滴滴的小娘子时,这黄脸婆的脸瞬间拉的老长,冷冰冰的问了句。

“咋滴了?”

面对寡妇这般态度,王土旺也不在意,眼神示意了下身侧的晴儿。

“嫂嫂,她叫晴儿,原是理国公府大房的丫头,某瞧着眼热,就讨了过来;

这段时间让她住你这儿,你也好教教她某土大爷家里的规矩。”

你土大爷家的规矩为啥要找老娘教!老娘是你的啥?!

苏寡妇正欲炸毛,忽见王土旺眼睛眨的飞快,还一边往他自家内屋比划,心里顿时了然了这小贼的意思。

懂了是懂了,该演也得演,否则这光天化日的、自己清白寡妇的人设可就崩了。

没多想,寡妇柳眉一竖,张口就来。

“扯你娘的臊,老娘什么时候知道你家规矩?!

不就是屋里藏了个小骚蹄子嘛,有甚不好意思承认的!街坊们谁不晓得!

旺哥儿啊,不是嫂嫂说你,你小子还换个折腾吧!

你屋里那个,叫起来别说人了,隔壁陈大婶家的旺财都顶不住那骚劲儿,就今早,俺还瞅见那畜生逮着母狗一个劲儿的攮呢!”

苏寡妇这话说的大声,不仅把王土旺骂了,还把她那冤家闺蜜也一同骂了进去。

王土旺屋里,柏曌子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气的直打摆子,要不是苏寡妇晌午才来给自己顺了内力,这会子怕不是又要一口淤血喷出三丈远了。

感受到隔壁王土旺屋里隐约传来的杀意,苏寡妇不怀好意的咧开嘴笑了。

太有意思了,这个笑柄,老娘要玩一辈子!

小院外,纵是老脸皮厚的王土旺也顶不住这娘们的骚话,黑着脸望向身侧脸红的和猴子屁股一样的晴儿。

“别听某嫂嫂瞎咧咧,这几日你与她同住,学学怎么做豆腐,也算是谋一门吃饭手艺;若是看上了哪家小子与某直言,某替你上门讨姻缘。”

说罢,王土旺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交于苏寡妇。

“嫂嫂,这算住宿银子。”

说罢,王土旺也不看这两个女人,头也不回的往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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