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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当日,病娇大佬撕婚书囚我入怀孟晚澄沈听澜后续+全文

暖小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晚饭前,沈听澜打电话给沈燕,说他去机场接人晚饭不回来吃。我看眼日历,今晚是廖佳莹从南庆来江华的日子,估计今晚他不会回来了。我一个人呆在偌大的房子里,倒也自在。家里人还不知道我和李林离婚的事,也没打算告诉他们,隔着那么远除了担心也做不了别的,还是等稳定一段再跟他们说。我答应沈听澜要搞定海州航站的事,看眼时间,应该刚吃过晚饭。拨通白哲的电话,他很快接起,但听得出话筒那段隐约有点喧闹。“晚上好,白哲,打搅你了。”白哲笑着对我说:“这话说的,见外了不,咱们可是老同学,什么打搅不打搅的。有事?”我试探着问:“真不好意思,下班时间跟你聊工作,不知道方便吗?”白哲倒也爽快,“没问题,你等下。”听筒内的喧闹声逐渐远去,接着一声关门声彻底安静了。“你...

主角:孟晚澄沈听澜   更新:2025-04-19 12: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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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晚澄沈听澜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婚当日,病娇大佬撕婚书囚我入怀孟晚澄沈听澜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暖小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饭前,沈听澜打电话给沈燕,说他去机场接人晚饭不回来吃。我看眼日历,今晚是廖佳莹从南庆来江华的日子,估计今晚他不会回来了。我一个人呆在偌大的房子里,倒也自在。家里人还不知道我和李林离婚的事,也没打算告诉他们,隔着那么远除了担心也做不了别的,还是等稳定一段再跟他们说。我答应沈听澜要搞定海州航站的事,看眼时间,应该刚吃过晚饭。拨通白哲的电话,他很快接起,但听得出话筒那段隐约有点喧闹。“晚上好,白哲,打搅你了。”白哲笑着对我说:“这话说的,见外了不,咱们可是老同学,什么打搅不打搅的。有事?”我试探着问:“真不好意思,下班时间跟你聊工作,不知道方便吗?”白哲倒也爽快,“没问题,你等下。”听筒内的喧闹声逐渐远去,接着一声关门声彻底安静了。“你...

《大婚当日,病娇大佬撕婚书囚我入怀孟晚澄沈听澜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晚饭前,沈听澜打电话给沈燕,说他去机场接人晚饭不回来吃。

我看眼日历,今晚是廖佳莹从南庆来江华的日子,估计今晚他不会回来了。

我一个人呆在偌大的房子里,倒也自在。

家里人还不知道我和李林离婚的事,也没打算告诉他们,隔着那么远除了担心也做不了别的,还是等稳定一段再跟他们说。

我答应沈听澜要搞定海州航站的事,看眼时间,应该刚吃过晚饭。

拨通白哲的电话,他很快接起,但听得出话筒那段隐约有点喧闹。

“晚上好,白哲,打搅你了。”

白哲笑着对我说:“这话说的,见外了不,咱们可是老同学,什么打搅不打搅的。

有事?”

我试探着问:“真不好意思,下班时间跟你聊工作,不知道方便吗?”

白哲倒也爽快,“没问题,你等下。”

听筒内的喧闹声逐渐远去,接着一声关门声彻底安静了。

“你说吧。”

从这点就看得出白哲的工作的态度,这点我很欣赏他。

“上次你打电话提了海州航站的事,今天公司领导安排我负责展馆对接工作。

我想咨询下,目前展馆里还剩多大的展厅,以及展厅的位置。

你也知道我们公司的参展机型比较多,对展厅面积有点小要求,为了更多吸纳参展的客户,如果有黄金地段的展厅,我们公司也想争取下。”

白哲说:“明白了。

这样,我给你发一份我们展厅的内部招商资料,当然是给关系户的,不存在涉密问题,上面有展厅面积和位置,标红的展厅是已经租赁的,其他的你看好哪个好说。”

内部资料,这可是求也求不来,买也买不到的。

我感谢道:“太谢谢你了白哲。”

白哲说:“客气了,别的事儿我帮不上忙,在咱自己地盘上的事我还是有话语权的,你尽快看,决定好哪个展厅告诉我。

现在展厅还是比较紧俏的,订晚了也许就错过了。”

“明白,我尽快跟领导沟通,确定好展厅立刻联系你。”

挂了电话,我连忙点开展厅资料,果然几个位置不错的都被订下了,还有两个黄金位置展厅因为面积的原因还没被租赁,但每年航站的展位都爆满,得尽快拿注意了。

我没给沈听澜打电话,发了微信。

海州航站的展厅资料我拿到了,有时间您看下,确定好展厅我去跟对方谈。

消息发过去一个小时也没回信,有廖佳莹陪着他,估计今晚没时间看这些。

我从住在这,沈听澜几乎每晚都跟我在一起,现在突然去了别的女人那里,竟说不出的恶心。

甚至想过,如果他回来再碰我,我就给他踹下床。

我去洗澡准备休息,人刚进浴室,家里的房门开了。

浴室的水声盖住门响,甚至连沈听澜靠近我也没注意,直到一双有力的臂膀把我抱住,吓得我一惊,本能的大叫挣扎。

他捂住我的嘴,暗哑的声音在耳边说:“是我。”

我却满脑子都是他跟廖佳莹缠绵的画面,恶心得胃都开始不适了,扯下嘴上的手,说:“你干嘛,要被你吓死了。”

他还要抱我,我却嫌弃的躲开,双手挡着胸前,说:“我洗完了,你洗吧。”

他看出来了,一把将我拉回去,按在墙上眼神冰冷,“你这眼神可够嫌弃的。”

我嘴硬不承认,“没有。”

他关了水阀,双手撑在我头两侧,将我禁锢住。

“我能问问你嫌弃的是什么吗?”

“我没有。”

我将脸别开。

他什么表情我不知道,但能感受到他不善的目光,恨不得把我嚼碎了似的。

过了会儿,他突然意味深长的哦了声。

“吃醋了?”

“!”

我一顿,“谁吃醋了。”

如果我没吃醋,回答应该是吃什么醋。

我听到他低低地笑,“你以为我去廖佳莹那了?

呵呵,你全身上下,嘴最硬。

我没去她那,刚才应酬一个重要饭局,才没回消息。”

我眼睛动了动,我也不傻,他三言两句的解释就能当真。

但他肯解释,就说明对我还有心思,想着赶紧把欠他的钱还上,现在装个争风吃醋的女人也不是不行。

只要他开心,我的日子就有盼头。

“真的?”

我眼神又往他脸上瞟,倒真把沈听澜逗开心了,他一脸愉悦的打开水阀,温热的水淋遍我们全身。

他说:“帮我脱了。”

我开始解他的衬衫,一粒粒纽扣解开,露出他贲张的胸肌。

等我们回到卧室,我躺在他怀中眼皮沉得厉害,眼看就要睡着了,他突然问:“你家里人知道你离婚的事吗?”

一个问题,睡意全无。

我睁开眼,“我还没告诉他们。”

“怎么不说?”

“我想等稳定的,再跟他们说。”

沈听澜问我,“你指什么稳定。”

果然是怕我缠上他。

“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等我还清你的钱,我的生活也稳定了,有自己的住处就跟他们说。”

黑暗的环境,更显安静。

他半天没说话,我甚至觉得他可能睡着了,就在我也要闭上眼时,他问我:“你要搬出去住?”

“......”我只是他的床|伴,总不能一直赖在这吧。

我无声地叹口气,说:“我们的关系总有走到头的那天,说不准哪天你厌倦我了,我也该有自己的生活。”

沈听澜说:“这套房产你随便住,想住什么时候就住什么时候。”

“......”他说说哄我的,我还不至于当真,也不会厚着脸皮住下去。

“李林不会说离婚的事吗?”

我默了默,“不知道,应该不会说吧,他这人挺要面子的,毕竟哪个,”话到嘴边,我突然意识到不该说。

李林不孕不育的事,绝对不能让沈听澜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估计也能猜到我们俩打算找他借种。

依着沈听澜的脾气,要是知道被利用,我和李林都没有好下场。

“毕竟什么?”

他问我。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言蜚语,每天上下班我都与沈听澜错开时间,连路都是各走各的。

我前脚刚走出电梯,就看到廖佳莹随沈听澜进了他的办公室,她在看到我的瞬间,明显露出一个得意的神情。

真是有够无聊的,没事总拿我当假想敌。

吴家鸣给我一份文件,我翻开看是海州展厅的租赁合同。

“孟助理,白经理让你抽空给他打个电话,订下沈总落地后的接待问题。”

一听是白哲让打的电话,他想说什么,我心里已经猜个大概了。

我接过文件,“好的,我这就联系他。”

关上门,我拿出手机在琢磨怎么应付白哲。

他太难缠了,而且言语上也越发肆无忌惮。

我就算拒绝,也不能太伤了他的脸面,毕竟海州航站每年都会举办,不是一锤子买卖的事,就不能跟他闹太僵。

拨通白哲的号码前,我做足了心里建设。

电话接通了,白哲语带笑意,“老同学,合同收到了?”

“收到了,我们沈总已经签字盖章了,一会儿我就把合同给你邮寄回去。”

“你办事就是干脆,我就欣赏你这点。”

“你业务能力强,工作上要是都遇你到这样的,不知道效率会提高多少。”

隔着听筒,传来他愉悦的笑声。

“捧着我唠?

咱们同学之间的感情,可别整这些虚的。

什么也没见面实在,等你来海州的,我高低得跟你喝点,咱俩不醉不归。”

又开始打着要灌醉我的想法,只是他不知道,我家不管男女都能喝。

我笑着回:“这顿酒就算你不提,沈总也打算请你,说什么也要敬你,感谢你给的优惠政策。”

“害,”他笑了,“沈总客气了。

但要说感谢,这事最该感谢你。

没有你,哪有这些政策,我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破例的。

晚澄,你就说我的诚意够不够吧。”

“够,当然够。

咱们的同学情谊,就像最后一年联欢会上,咱们集体唱的那首歌,友谊地久天长。”

“说得好。”

我不等他继续扯东扯西的,反问道:“吴秘书说你让我联系你,对接沈总落地后的接待问题。”

“......是,是这么回事。”

他反应两秒才回我,我一听就知道他根本就是找借口让我主动联系他。

白哲询问我们出行的人员和人数,然后安排一辆商务车接送,又把下榻的房间安排好,但目前房间号还没定,等定好了用微信发给我。

沟通完工作上的事,我准备挂电话,但白哲又开始跟我演一个婚姻不幸的男人了。

“晚澄,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特别怀念咱们小时候的事,想想那阵儿真开心。”

“现在不也挺好的,事业有成,家庭幸福。

我可看到你朋友圈发的结婚照了,你老婆挺漂亮,看着挺小的,比咱们小吧?”

白哲叹口气,“唉......外表看着光鲜,可真正苦不苦只有自己知道。”

我刚要打断他挂电话,白哲根本不给我插嘴的机会。

“我那老婆比我小五岁,这小的就是不行,脾气像个小孩儿似的。

当初要知道结婚还得天天哄她,打死我也不找,真的太幼稚了,还得是咱们同龄人更好沟通,思想也更成熟。

就像跟你说话,我每次都感觉心情好。

晚澄,你说我怎么那么喜欢跟你聊天呢。”

在他唠唠叨叨时,我趁机给吴秘书发去一条微信。

吴秘书,麻烦你到我办公室,说叫我去开会。

“晚澄,”白哲又开始玩深情那套了,我听得恶心。

“我现在心里,”吴家鸣适时地推开门进来,大声说:“孟助理,沈总叫你去开会。”

听筒内果然安静了。

“好的,知道了,”我对着话筒里的人说:“白哲,你刚才说什么?”

白哲微顿,“额,没,没什么,你要忙了吧。”

我假笑地回:“是啊,让我去开会。”

“那你去忙吧。”

“好,再见。”

我挂了电话,长舒口气。

吴家鸣离开前,眼神嫌弃的警告我。

“既然呆在沈总身边就本分点,别做让沈总不高兴的事,后果你承受不起。”

我知道吴家鸣看不起我,从我们第一天认识,他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在他眼里,就是个为钱图利出卖身体的女人,可能像我这样的女人在沈听澜身边出现的太多了,以至于我的结局他早已预料,被丢弃也是迟早的事。

他看不起我也正常。

但我还是对他微笑的道谢,“谢谢你的良言,还有刚才的帮助。”

“!”

他愣了下,没想到我会是这个态度。

“刚才的事,请你别告诉他。”

吴家鸣深睇我眼,便走了。

我也吃不准他会不会说,但希望我刚才的戏足够好,赌吴家鸣袒护我一次。

不让沈听澜知道白哲在纠缠我,也是给我自己争取个机会。

如果我在他眼里,只是个会卖弄风情,用色相交换利益的女人,那我真的随时会被他厌倦。

但我如果是个有业务能力、懂进退,在事业上能帮他一把的助手,他对我的厌倦期一定会延迟很多。

我最终的目的,是想全身而退,并不想再结个仇家。

鹰击航空的工作稳定还有发展,工资和待遇更是在江华市能排上前三的名企,我这种靠不了家里的,有份高新的工作才是生存的王道。

我刚联系完快递公司,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请进。”

门打开的瞬间,廖佳莹挑着胜利者的微笑走进来。

她真的是来炫耀的,甚至当着我的面整理衣服,理顺头发,边走边说:“孟助理,挺忙呐。”

我将租赁合同装进档案袋里放在一旁。

“廖经理,请坐。”

廖佳莹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风情万种。

“到你这连杯水都喝不上,该不是因为我和沈总呆久了,不高兴了吧。”

我微微一笑,起身去给她倒水。

“廖经理请喝水。”

廖佳莹扫眼杯子,“我想喝茶了。”

我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还是耐着性子又去倒茶水,端回来她又说:“有咖啡嘛?

上午我不喝茶的。”

我盯着她,后者挺了挺胸,挑衅意味十足,“你真当沈听澜喜欢你?

他喜欢的可不是你,是你这张脸像他初恋。

说白了,你就是个替身,还真当自己有魅力了。

你就没想过,他睡你的时候,会不会把你想成她?”

“......”消息突然,我一时措手不及。


“我,”刚要说我有点累,电话却挂断了。

李林看向我,问:“今晚还有应酬?”

我摇头,“不知道,他没跟我说。”

桌上的菜还没吃几口,气氛也正好,我不想破坏气氛,赶紧点开微信要拒绝沈听澜,却被李林打断了。

“别不去啊。”

李林说,“万一是找你聊我升职的事呢。”

我脑子里刚幻想的美好瞬间就被现实打碎了。

“你脑子里除了升职,还有别的事没?

没看出来我很累,我不想去,只想在家休息。”

李林忙安抚我情绪,握住我的手温柔地说:“老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用,要不也不会让你去求他。

但我们家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真的没别的办法了。”

他走到我身后,双手握住我肩膀,一下下地揉捏着,贴着我耳边轻哄,“沈总亲自给你打电话,一定是谈重要的事。

只要我升职,靠我的能力一定坐稳分公司经理的职位,到那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实话讲,沈听澜让我去,我不敢不去。

不因为李林,而是我家欠的债,沈听澜帮我还的,我欠着他的大人情,没资格对他说不。

李林又让我陷入一场愧疚与怜悯的婚姻里,都说女人婚后的苦,都是婚前脑子进的水。

以前我觉得自己清醒,可渐渐地发现,我也神志不清了。

车停在粤品轩,下车前李林拉住我的手。

“老婆,还有那件事,你也要把握机会。”

把握机会?

一个没生育能力的男人,却执着于生孩子,可不可笑。

我负气地问:“他做措施,我怎么把握?”

李林神神秘秘的点了点我的胸针,“用这个,把套扎破。”

我瞬间无语了,原来他让我戴胸针是这个目的。

李林苦苦哀求的口气说:“我这辈子就这样了,跟你能有个孩子,就圆满了。

是谁的不重要,只要是你生的,我就拿他当自己亲儿子养。

去吧,晚澄,辛苦你了。”

每每听到他说辛苦,心里都会生出一丝厌恶。

我不禁问他,“你真不在乎养别人的孩子?”

李林又摆出一副无囊的表情耷拉着脑袋,“老婆,我不是个男人,我......我不是个男人......我都瞧不起我自己......”他开始抱着我哭,哭得我心里酸溜溜的。

“好了,别哭了。”

我安抚地顺着他的背,内疚道:“是我说话重了。”

哪个男人愿意给自己戴绿帽子,换位思考我也能理解他,李林不是不在意血缘关系,而是他做不到。

他又要强好脸面,绝不想外人知道他不能生育。

所以,宁可那样,也要维系表面的光鲜。

车到粤品轩后,临下车时李林还抱住我嘱咐,“别忘了最重要的事。”

看着他急切的眼神,我知道李林有多盼着我怀孕。

推开包厢的门,沈听澜正悠哉地喝着茶,目光黏在我身上,由下至上的打量。

为了吸引住沈听澜,李林给我选的超短的黑裙,大衣脱下露出白皙的腿,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的往下拽了拽裙摆。

坐下时,他的手自然的搭在我腿上问:“怎么来的?”

我眼神躲闪,“打车来的。”

“......”沈听澜眼睫轻抬,等我说实话。

我朝窗口看眼,从那儿正好能看到粤品轩的正门,估计看到李林送我过来的。

我低下头,“他送的。”

“你啊。”

他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在此刻倒显得格外温柔。

放在我面前的茶杯被他缓缓添上茶水,他说:“外面冷,你喝点热茶暖暖。”

“谢谢。”

我端起茶杯抿了口。

“跟你提的事,想的怎么样了?”

他突然问我,我一头雾水。

“什么事?”

“机场,分开时我说的,让你离婚的事。”

“......额,”我措手不及,“这事儿......”我一时语塞,他也没急着催我,看着桌上的茶杯我陷入沉思。

白瓷茶杯如玉似纸,带着温润的光泽,跟他给人的感觉很像,儒雅温和,沉稳大气。

他的手随意的搭在我椅背上,“明天你和李林离婚。”

他的口气可不是商量,而是强势的要求。

“沈总,恐怕我没法答应。”

余光里他将腿朝我挪过来,人也靠近了,“我不懂,他有什么好让你留恋的?”

我也不懂,他为什么非要我离婚。

我大胆地说道:“沈总,我在您那只是个过客,花如百日红,我心里有数,您现在只是没过新鲜感,何必跟我这种人过不去。

还有,如果我离了婚,于你倒是方便,我随叫随到,可我呢?

......除了顶着一个离异女人的头衔,在这城市,我无依无靠,无亲无故,是李林让我有个安稳的家,给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不能抛弃他。”

之所以这么说,不是我奢望沈听澜会心软的体谅,而是我要提醒他,不能为了一时兴起就让我搭上自己的婚姻。

我的回答他意料之中,面色无澜的给我添茶水,可茶水都溢出来了还没停。

我微怔地看向他,“沈总,茶水......”只听沈听澜说:“人就像这个茶杯,装多少水是有数的。”

我知道在他眼里,我就是那个茶杯,提醒我要掂量自己的分量。

“晚澄,”沈听澜放下茶壶,又抽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手,“你要没办法离,我帮你想办法。”

“我......”不等我拒绝,沈听澜抬起手,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守着一段无性的婚姻,打算演给谁看?

李林除了拖累你,还能给你什么?”

我脱口而出,“爱。”

听到爱这个字,他极淡地弯下唇,不是嘲讽我,更像怜悯或者是对于当局者迷的无奈。

“你说李林爱你?”

我点头,深信不疑,“嗯。”

他下巴朝我手机点了下,“现在打电话给他,让他来接你。”

我不明所以,只能照着做,也许当面拒绝让他不高兴了,这才打发我赶紧走。

拨通李林的电话,让他立刻来接我,听李林的语气好像还埋怨我。

我穿上外套准备走,沈听澜也跟着出来了。

我们俩站在门口,夜里降温了,气温有些凉,沈听澜拉起我的手揣进他衣兜里,我怕人看见刚要抽回手,被他死死的按住了。

“沈总,”我警惕的看着周围,“容易被人看见。”

沈听澜侧过脸微垂着眼瞧我,玩味十足地说:“比起我,你更怕被人看见吧。”

我被他揶揄半天说不出话,“......要是您被客户看到和一个已婚女人太过亲密,对公司影响不好。”

他问:“担心我还是你怕了?”

我哪能说怕被熟人看见,这不纯纯给自己找不痛快。

“......担心你。”

沈听澜看破不说破,“放心,生意场上没人关心这个,只关心利益。”


此时抱着我的男人叫沈听澜,他是鹰击航空科技有限公司的老板,至于我是如何爬上他的床,还要“感谢”我那无能的老公。

沈听澜在江华市明暗两道混得很开,但交往过的都说他有特殊癖好。

隐私话题是那些与他传过绯闻的女人说的,不辨真假。

他饮食上喜生腌,都说爱吃生腌的人那种事上很生猛。

头几年有个舞蹈演员被他弄到血崩,人在医院输了上千的血才抢救回来,之后江华的半山别墅就有一套落在她名下,有人嘲讽一栋半山别墅换一次血崩也值了。

看着白天儒雅斯文的沈听澜,现在就像换个人似的,我心里又惊又怕,恐惧让我想起李林了。

沈听澜面露不悦了。

“又再想什么呢?”

“没有。”

我咬死不认账,他却一眼识破。

他说我的声音让他想起乖顺的猫儿。

可我明明不是那样的,我骨子里保守、安静、不喜欢社交。

人生轨迹也平凡到与大家一样按部就班、循规蹈矩。

大学毕业后,我没资源没人脉,为了生存,应聘到心仪的公司,即便做着不喜欢的前台工作,但还是为能留在鹰击航空感到幸运。

在这遇到了我的老公李林,我们俩都是小职员,恋爱一年后选择结婚。

与李林恋爱时,他从不碰我,当时觉得他是个保守的好男人,直到结婚后才知道,都是假象,真正原因是他不行。

李林不光是无精症患者,甚至连基本的婚姻生活也无法做到,瞬间我就成了一个守活寡的女人。

我立刻提出离婚,可李林跪在我面前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加之原生家庭思想保守,对离婚这种事看得很重。

于是,我心软了。

李林嘴上说理解我还年轻,如果有生理需求可以出去找男人,但我从没那么做过。

我的忠诚换来李林心里上更大的愧疚,为了弥补我,每个月的工资全部交给我,连家务活也不让我做,变着法的给我做好吃的,节假日还带我去逛街游玩。

他把我当女儿一样宠爱,这种被珍视的感觉,弥补了我在原生家庭中被冷落的缺憾。

直到某天,李林带我去买昂贵的衣服,性感的内衣,我们去了江华市最奢华的五星级酒店,我以为他的病治好了,直到我站在总统套房的前一刻,他才告诉我真相——他把我送给了总公司的老板沈听澜。

没错,他把自己的妻子,送上别的男人的床。

到现在我还记得他说的话,老板需要个女人陪,但要求没经验还得干净,事后他提干到分公司经理,年薪壹佰伍拾万,最重要的是——他要我去生子。

我不敢相信,这些无耻的话是从李林嘴里说出来的。

气得浑身颤抖,血液逆流,眼里愤怒的泪水不争气的往外涌。

我骂他、打他,但李林一盆冷水将我浇醒。

上个月我娘家发生变故,我弟弟欠了巨额的债务,现在人跑去外地躲债,只留下老两口面对凶恶的要债人。

李林找朋友张罗些,可距离还款金额还是差了一大截,窟窿填不上,我家就永无宁日。

如果这次陪好了沈听澜,不光能解决债务问题,还可以让李林升迁,我们也会有个孩子。

李林说,如果我愿意牺牲,那么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了。

最终,我被他说服了。

沈听澜看到我进来,并没有太过意外,他穿着白色的浴袍,腰间的带子松垮的系着,领口微敞,露出里面健硕的胸肌。

我紧张的无意识的攥紧垂在身侧的手,甚至没感知到我正在发抖。

他清冷的眼神打量我,目光带着几分轻佻和玩味。

“要喝点酒助兴吗?”

不等我回答,他转身走到茶几旁弯腰倒了一杯。

我看着被举在半空的高脚杯,醇厚的红色液体呈现出道道优美的挂杯。

“沈总。”

我声音拘谨。

他撅起我的下巴,将红酒喂我喝下。

酒顺着我嘴角流,他用指腹抹掉,我抖得更厉害了,他问我:“冷?”

“没有。”

“不愿意?”

我当然不愿意,但我没得选。

“不是。”

“愿意就别一副我强你的样子。”

他又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垂下眼,“孟晚澄。”

“晚澄,”他微微点头。

沈听澜把我牵到卧室,他坐在床尾,手向后撑着,轻描淡写的一声:“脱了。”

我真的从没想过,除了我老公以外,会在另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脱得一丝不挂,这对我来说很羞耻。

他对我的迟疑面露不悦,“不愿意,就出去。”

我第一反应就是离开,可双腿却跟灌了铅似得挪不动,我知道只要我离开,那些要面对的困境又要每天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我颤抖着手去解裙子,黑裙落地,我看到他眉峰微妙的挑了挑,玩味十足。

衣服是李林选的,轻纱暗纹,面料柔软,摸起来手感丝滑。

当时觉得太现身材,但李林说这样穿够仙。

他朝我伸出手,我羞涩的往前挪两步,手轻搭在他掌心里,局促又不安。

看来李林是懂男人的,沈听澜看我的眼神已按耐不住。

他将我搂在怀中,深情的双眸化作极尽的温柔。

这一夜,我的脑海中混乱极了。

翌日。

当我醒来时,他已经离开了,床头柜上留着一张银行卡。

我以为这就结束了,走出总统套房便看到沈听澜的秘书吴家鸣站在外面。

他递给我一套职业装让我换上,说道:“孟助理,沈总下午去深市开会,需要你陪同。”

孟助理?

我完全懵了。


显然,廖佳莹的戏还没完。

借着让我倒茶的功夫,故意把茶水倒在我身上。

“嘶......”茶水滚烫,我刚要撩起袖子就被廖佳莹握住,布料紧贴着皮肤,怕是要烫出水泡了,但我不能在这种场合翻脸,等于给沈听澜丢脸。

她边跟我道歉边用纸巾擦水,“孟助理,不好意思,可惜了这身套装。”

明知道我被烫了,却在这假好心我的套装。

刚拨开她的手,又听她说:“不过,今晚客人身份尊贵,衣服不得体,显得我们不重视。

沈总,要不先让孟助理回去?”

我看向沈听澜,他淡漠的目光扫过我,刚掀起的袖子被我放下,“没事,放在桌下就看不到了。”

沈听澜却问我,“烫伤没有?”

“............”显然,我和廖佳莹都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廖佳莹反应快,急忙拉起我胳膊查看,“呀!

红了,真对不起,孟助理,我让司机送你去医院,女孩子皮肤娇嫩,别落了疤。”

和廖佳莹比,她的段位太高了,左右逢源也是她的本事,但在沈听澜这,我仗着他贪恋我,没放过怼她的机会。

“廖经理太不小心了,还好烫到的是我,要是烫到今晚的贵宾,事情可就大了。”

廖佳莹一怔,显然没料到我会说这些。

沈听澜看向我,目光深而沉,戏谑的目光明显把我的小把戏看个透彻。

我收回眼,局促的将左手藏在桌下。

话音刚落,叶总进来了,廖佳莹连忙起身笑魇如花的迎上去。

“叶总,今晚穿这么帅,这是要迷倒谁啊?”

叶锦生愉悦的笑,“孟经理,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帅呢?”

“哪有,还一把年纪,男人五十一枝花,叶总看着才像刚开的花骨朵。”

廖佳莹又问:“对了,叶总,嫂子呢?”

叶锦生说:“我母亲急病,她赶回去照顾了。”

廖佳莹一脸担忧,“是吗,吃完饭我打电话问问嫂子,现在父母年纪大了,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老年病,我父母也是,我这出门在外的也时常挂念他们。

但也别太担心,现在医疗技术发达,会平安的。”

几句话把叶锦生安抚得眉心舒展,在我看来,廖佳莹在公关这块的能力值得我学习。

廖佳莹又把手里的奢侈品袋提起,“叶总,沈总知道嫂子来,让我特地给嫂子准备的礼物,等咱们聚完你给嫂子带回去。”

叶锦生示意身后的秘书接过,“沈总破费了。”

沈听澜温和地笑,“一点心意,叶总客气了。”

包厢里传来叶锦生爽朗的笑。

廖佳莹转而正式介绍,“叶总,这是我们鹰击科技的沈总。

......沈总,这就是我常跟您提的,在东都航展上结识的前辈。”

两人握手,互道寒暄。

他们直到入座,廖佳莹也没介绍我,我也知道这种场合不需要有我这种小人物出来占用他们的时间,只要在一旁适宜的陪着就好。

我去给叶锦生倒茶,他抬眸看我眼,“这位美女是?”

廖佳莹笑着介绍我,“他是沈总的助理。”

叶锦生眼睛一亮,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一番,“这么漂亮的助理?

沈总可有眼福了。”

我这才注意到刚才的茶水把我领口也晕湿了,薄料变得微透,显出里面黑色的文胸。

沈听澜蹙眉,面露不悦,我倒好茶水立马退回座位。

廖佳莹温婉的笑,故作关心的说:“孟助理,我车上刚好有件外套,我让司机给你送上来。”

这身衣服已经失礼了,不管她现在抱着怎样的心思,我都要接受。

“那就麻烦你了。”

只是我做梦也没想到,廖佳莹拿给我的外套是因为尺码偏小要退掉的。

当我穿上时,紧绷着,腰线位置也服帖的束紧,这使得我不得不时刻憋着口气,才能让扣子不崩开。

穿这件衣服堪比受刑,这也提醒我今晚这顿饭别想多吃一口。

回到包厢,我捂着胸口坐下,“谢谢廖经理。”

廖佳莹意味深长的笑,“年轻就是好,你穿可比我穿漂亮。”

叶锦生的目光贪恋的在我身上,让我十分不舒服,我向后紧贴着椅背,试图避开,却给他更佳的视野。

他笑了,我更尴尬了。

侧下身子,拉了拉左边衣领。

沈听澜开口,“叶总,嗯?”

叶锦生转过脸,视线重新回到这场生意。

这顿商务应酬他们三个谈得酣畅,喝得尽兴,吃得也开心,只有我一直没有动筷子。

中途,沈听澜去卫生间,叶锦生也跟着出去了。

再回来时,他脸色不太好,目光看向我带着凉薄的怒意。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只默默地坐在那。

出包厢时,走廊里只剩下廖佳莹在,看起来在等我。

她对我说:“沈总让你送叶总回去。”

“我送?

他一个大男人让我送?”

没听错吧。

廖佳莹微笑,“叶总很欣赏你,你应该清楚,”她帮我理了理衣领,阴阳怪气的说:“你这样的女人,不就是靠着这点本事上位嘛。

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叶总喜欢你,从进门眼睛就没离开过你身上,你可要好好把握。”

她塞我手里一张房卡,“陪好叶总,生意能不能成,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烫手似的把房卡还她,“我不去。”

廖佳莹用力攥着我腕子,生生把房卡塞我手里,语气强硬的说:“这是沈总的意思?

还不明白?”

我拧着眉,不相信她说的。

刚要去摸包里的手机,她嘲讽我,“孟小姐,你是来干嘛的,不会不明白吧。

沈总身边的助理,可不光只是陪他的。

你什么也不懂,又没业务,带着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出来,就是为了合作上给对方一个惊喜。”

说的真好听,我竟然成了惊喜。

但廖佳莹的一面之词说服不了我,我坚持要给沈听澜打电话。

她却淡定扬手,“不信你可以试试。”

拨通沈听澜的手机心跳加快,好像生怕听到他承认,直到手机自动挂断也没接。

廖佳莹得意地笑,“这回信了?”

我喉咙委屈地滚了滚,在廖佳莹面前守护的尊严在此刻被撕得粉碎。

廖佳莹说:“沈总只是玩玩,你还当真了。”

“......”我是玩物?

也对,还真摆不正我的位置了。

看清形势的我愤怒到失去理智,咬牙道:“廖经理,请转告沈总,我和他之间谈不上谁玩谁,毕竟我也舒服了。

至于叶总,这珍贵的机会还是留给你吧。

毕竟,你看起来比我经验丰富。”

说完,我把房卡塞她手里就走了。

廖佳莹惊讶到嘴巴大张,直到我快要进电梯了,才听到她大喊:“孟晚澄,你有病吧。”

我没回头,伸出手朝她比个国际骂人手势。

在酒店门口,沈听澜的车停在下面,我做好被他臭骂一顿的准备,更想到被逼着还钱的绝境,还有李林被打压的前途。

我来到车旁,他降下车窗,我强撑着最后一骨气,问他:“沈总,是你让我去送叶总吗?”

沈听澜目光凉薄的看着车外,没有给我半分眼色,“你有问题?”

我明白了,不是廖佳莹骗我,是我太高看自己了。

“没有。”

我深吸口气,“这个助理我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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