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不要闹了时，也没想过要孝顺。
却在发现沈致远毫无价值，而我自立自强时，求我原谅。
可能吗？
我没有开门，隔着远门和沈怀川说话。
“是你自己说的，走出这扇门，就永远不要想回来了。”
“你都忘记了吗？”
沈怀川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
“妈，您就当我不懂事犯浑吧。”
“您养了我二十多年，我怎么可能不爱您，敬您？”
我摇头，轻声。
“沈怀川，你三十岁了，你不是不懂事，你是太懂事了。”
“你很明白我和你爸谁对你更有利。在我没有立起来时，你的天秤朝他倾斜。”
“现在你爸不中用了，我反而能给你带去金钱，所以你又想往我这边跳。”
“可是人心经不起比较，我累了，不想再站在秤上了。”
话落，我走回客厅，关上推拉门。
雷声轰鸣，暴雨也很快落下。
沈怀川在外面喊我的声音被淹没在雨里。
我靠在沙发上，把电视声音调到最大。
选了一部搞笑综艺消磨时间。
……
我最后一次得到沈致远的消息。
是某天夜里，他打来电话。
他像是快要死了，声音浑浊，喘息粗重。
他一字一句，艰难地问：“书仪，我要走了。这辈子我对不起你，下辈子一定好好补偿。”
我摇头。
意识到他根本看不见后。
“不用了，下辈子也不必见。”
沈致远像是没听见我说话似的。
也或许他已经神智不清，说起了胡话。
“书仪，我先去那边探探路，到时候我接你。”
随后电话就挂断了。
16
我的晚年，过得充实又幸福。
有小赵带着我做博主，我赚到了足够的养老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