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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难为:侯爷不太冷全局

今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霄见她呼吸渐渐平缓,低低叹了口气!他何等耳力?自然知道她偷偷哭了,只是他没想到她性子这么要强,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哭!他以为用哭来邀宠是女子惯有的手段!就像他父亲的那位陆姨娘,只要在他母亲那里受了委屈就跑到他父亲跟前哭得梨花带雨,哭得他父亲心都化了,连着歇在她院里好几日,气得他母亲大骂狐狸精!母亲和陆姨娘斗智斗勇那么多年,最终以他父亲带着陆姨娘去边关收场!如今到了他这里,他的魏姨娘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福应,去八珍阁买些糕点!多买些……”罢了,她既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他就装作不知道好了!等她起来吃点东西说不定心情会好点!魏瑶一向心大,在马车里睡得东倒西歪。沈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把她捞在臂弯里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她的睡颜软糯娇憨,让人...

主角:魏瑶沈霄   更新:2025-04-18 2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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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瑶沈霄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难为:侯爷不太冷全局》,由网络作家“今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霄见她呼吸渐渐平缓,低低叹了口气!他何等耳力?自然知道她偷偷哭了,只是他没想到她性子这么要强,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哭!他以为用哭来邀宠是女子惯有的手段!就像他父亲的那位陆姨娘,只要在他母亲那里受了委屈就跑到他父亲跟前哭得梨花带雨,哭得他父亲心都化了,连着歇在她院里好几日,气得他母亲大骂狐狸精!母亲和陆姨娘斗智斗勇那么多年,最终以他父亲带着陆姨娘去边关收场!如今到了他这里,他的魏姨娘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福应,去八珍阁买些糕点!多买些……”罢了,她既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他就装作不知道好了!等她起来吃点东西说不定心情会好点!魏瑶一向心大,在马车里睡得东倒西歪。沈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把她捞在臂弯里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她的睡颜软糯娇憨,让人...

《宠妾难为:侯爷不太冷全局》精彩片段


沈霄见她呼吸渐渐平缓,低低叹了口气!

他何等耳力?自然知道她偷偷哭了,只是他没想到她性子这么要强,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哭!

他以为用哭来邀宠是女子惯有的手段!就像他父亲的那位陆姨娘,只要在他母亲那里受了委屈就跑到他父亲跟前哭得梨花带雨,哭得他父亲心都化了,连着歇在她院里好几日,气得他母亲大骂狐狸精!

母亲和陆姨娘斗智斗勇那么多年,最终以他父亲带着陆姨娘去边关收场!

如今到了他这里,他的魏姨娘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福应,去八珍阁买些糕点!多买些……”

罢了,她既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他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等她起来吃点东西说不定心情会好点!

魏瑶一向心大,在马车里睡得东倒西歪。

沈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把她捞在臂弯里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睡。

她的睡颜软糯娇憨,让人忍不住想啃两口!

长长的睫毛像两排小扇子,又似两根羽毛,在他心里挠啊挠!

她粉嫩的唇微微嘟着,似在无声邀约,他想起来那柔软的触感,心里似有团火在烧!

温香软玉在怀,沈霄心猿意马,他耳根微红,艰难的把目光移到书上。

一个时辰后,终于抵达云恩山山脚,沈霄的手也麻了。

“魏瑶,起来,到了!”沈霄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魏瑶睡眼朦胧,半睁开眼,表情有点懵。

她那迷离的眸子似蒙有一层水雾,如漩涡般吸人,脸颊也如染了上好的胭脂,白里透着红,红润的唇微张,娇媚而妖娆。

半撑起来的身子导致衣襟口有些松散,锁骨若隐若现,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流露而出。

沈霄忍了半天的定力轰的破功,去他妈的礼义廉耻……

魏瑶刚想坐起来,又被沈霄压了下去。

“唔唔唔……”

……

魏瑶捂着红肿的嘴唇,羞恼的瞪着沈霄。

沈霄给她整理了下皱巴巴的衣服,轻咳一声:“谁让你赖床,我叫了你半天你都不起来…”

魏瑶在心里回答:放屁,我明明就没有赖床的习惯!分明是你兽性大发!!

山路狭窄,马车只能行至山脚,想要上山,要么步行,要么骑马。

魏瑶不敢下马车,她要脸!

沈霄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自己冲动了,现在怪不好意思的!

遂对外面喊道:“牵马过来,你们先上山探路!”

等人都走了,魏瑶才气呼呼指着他:“你…你……佛门禁地,你……”

沈霄诡辩:“还没到呢!”

魏瑶:!!!

让她想想要用什么词形容他此刻的无赖模样才好?

哎!书到用时方恨少!

她现在只想说:我靠!!你们对战神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沈霄被她控诉的眼神看着,自己都觉得自己十分禽兽。

于是赔罪般拿出方才在八珍阁买的糕点,打开盒子摆在她面前,柔声哄道:“好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这糕点是专门给你买的,尝尝?”

魏瑶偷偷瞄了眼那盒糕点,花瓣状的盒子里摆着八种不同的糕点,五颜六色,十分好看,形状也特别精致,倒像是艺术品,让人舍不得吃。

魏瑶艰难的把眼睛从糕点上挪开,见沈霄正含笑看着她,眼里满是宠溺,她慌乱的别开眼。

“既然你保证了,那我,那我便信你一次!”

说完不客气的拿起糕点慢慢吃了起来,她是真的饿了,糕点也是真的特别好吃!

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糕点!

“一起吃吧!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魏瑶看沈霄一直盯着自己,以为他也饿了,很真诚的邀请。

沈霄本来不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但看她吃的香甜,便也拿了几块来尝,他每种味道都尝了一遍,觉得很一般,还干得很!

于是便倒了杯茶来喝,喝完又给魏瑶倒了一杯,用的是同一个杯子:“糕点太干,喝点水吧!”

魏瑶也没发觉不妥,很自然的接过,吨吨吨的喝了。

沈霄:……

有点期盼她洒点出来是怎么回事?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可惜他失望了,魏瑶擦了擦嘴巴,抬起头看着他:“我吃饱了!可以走了!”

沈霄意兴阑珊的点点头,带着她出了马车。

魏瑶一出马车,身子就被冷风吹得一抖,她打了个寒颤,拉紧披风,抖着嗓子道:“怎么这么冷?”

天上虽然挂着太阳,但本就是呵气成霜的天气,更何况这是在山脚,气温比城里低了几度,马车里烧着炭,温度比外面高太多,她这乍一出来,就如春天突然过渡到冬天一般!冷得整个人都僵了!

冷吗?沈霄觉得还好!

他见魏瑶一张小脸被冻的煞白,连鼻头都红了,想到她非习武之人,定是畏寒!

忙伸手把她拉入怀里,又用自己的大氅将她裹在里面,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还冷吗?”沈霄低头专注的看着她,深邃的眉眼里满是关切。

魏瑶被他半抱半裹着,有些害羞的红了脸,他身上十分暖和,就像一个行走的大火炉,她鼻尖嗅到他身上令人安稳的清冽气息,觉得很是温暖。

魏瑶露齿一笑:“好多了!”

两人隔的很近,近到能看清对方脸上的绒毛,魏瑶这明媚的笑脸犹如冬季的暖阳般耀眼,沈霄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也露出一个笑。

“走吧!我带你骑马看风景!这两日还只是小雪,若是晚些时日来,这山里白茫茫的一片,很是壮观!等明年我再带你来看雪,看看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是怎样一番景致!”

魏瑶叹了口气,明年啊?

她恐怕等不到了!

福临和几个亲卫在将军刚刚“办事”的时候,就很自觉的躲到远处画圈圈去了!

另外五个兄弟先一步上山了,只剩他一个人苟在这里,单身汉苦哟……

此刻,他终于看到将军下了马车,带着魏姨娘骑马走远了,他这才回去把马车赶到山脚的镇上寄存。

沈霄带着魏瑶走走停停,山里银装素裹,大部分树都光秃秃的,只有小部分还挂着些黄树叶。

魏瑶坐在前面,全身被沈霄的大氅裹着,后背贴着他温暖宽阔的胸膛,倒也不觉得冷,十分新鲜道:“我们那边从来不下雪,只下雨,冬雨阴冷阴冷的,淋了一准生病!”

沈霄倒是知道南方的天气,特别是回南天,最令他印象深刻!

“南方的气候是不一样,那你喜欢下雪吗?”

“喜欢!很美!还可以打雪仗!”刚下雪那日,她新奇坏了,拉着晓莹在小院里打雪仗,她没经验,竟然打不过晓莹,还摔了个狗吃屎,真是够丢人的!


从老夫人院里出来,沈霄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应付完官场那些老油条,回来还要面对他母亲的逼婚,他这心里怎么就那么累呢?

人前人后到底哪里才能他放松一下?

他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床上似乎还有魏瑶的味道,他满脑子都是魏瑶在身下辗转承欢的模样,娇媚入骨,声声嘤咛。

动情时分她身上那一朵朵盛开的粉色梅花,果然是个妖精!

沈霄腾的坐起身,他肯定是今天抱了她,精虫上脑了!男人开了荤,就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见到了那个和他一起打开魔盒的人,便回想起了那种极致的乐趣,迫不及待想要探索更多。

嗯!一定是这样!他血气方刚的年纪,想女人很正常嘛!

他又咚的躺了回去!

她今天从那么高的树上掉下来,肯定吓坏了!

对了,自己今天还说过要去看她来着?

沈霄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借口,穿上外袍抬脚就往西院走。

西院并不近,但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

小院里那棵樟树已经被砍掉,只留下一截树桩,此时那截树桩上摆着个红泥小炉,里面不知道在煮些什么,有股药味。

树桩下放了两个小杌子,杌子上还铺了软垫。

沈霄轻笑,她倒是适应得快!

一个小丫鬟拿着碗从屋里出来,看见院里立着的男人后,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她她,她看到了谁?侯爷?

晓莹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道:“奴婢,奴婢叩见~侯侯~侯爷~~”

魏瑶听见动静,从主屋探出头来,看见沈霄后心虚极了,侯爷该不会是回过神了,特意跑来问她爬树这件事吧?

沈霄高冷的对晓莹道:“退下吧!”

晓莹如获大释,一溜烟跑了,生怕慢了侯爷就会把她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魏瑶在屋里踟蹰了会儿,觉得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还不如坦然面对!

她赔着笑脸迎出来:“侯爷怎么来了?”

沈霄答非所问,指着红泥小炉问:“这是熬的什么?药吗?”

“嗯,是调理身子的药!”

侯府的避子汤为达效果剂量下得太猛,她给自己配了些调补的药,把伤害降到最低!

“你怎么了?”沈霄蹙眉,她身子不好吗?

魏瑶不知该怎么解释,干脆信口胡诌:“就是,就是女子调理月信的,喝了小日子不会肚子疼!!”

沈霄尴尬的闭了嘴。

一阵冷风吹过,魏瑶紧了紧身上的衣裳,见沈霄连棉衣都没穿,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侯爷进屋坐吧,外面冷!”

沈霄第一次进女子的卧室,哦不对,是第二次,下午没来得及细看!

怎么说呢,房里香香的,是魏瑶的味道……

魏瑶的卧室并不大,里面的布置很紧凑,充满了生活气息。

沈霄身材高大,他一进来这屋里就显得更拥挤了!

魏瑶打了个哈欠,很没诚意的倒了杯凉茶递给沈霄:“侯爷喝茶。”

沈霄大马金刀坐在塌上,抬手接过,心不在焉尝了口,他在打量这屋里的摆设,看着十分寒碜,这是他的女人该有的待遇?

刁奴!明天全部拉出来打板子!

他虽然不怎么管府里的事,但他很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

“你今日爬到树上干嘛?”

“我看风景啊!”

沈霄怀疑的看着她。

“我整日窝在院子里,别提多无聊了!只能上去看看风景解闷!”魏瑶双手一摊,半真半假道。

谎言半真半假,对方就分不出真假,这是她十七年来总结的经验。

“侯府这么大,你可以去逛后花园,去莲湖泛舟,去湖山亭看风景,去……”

魏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幽幽提醒:“不是您下的命令说:姨娘不许随意出院门吗?”

沈霄表情一讪,他什么时候下的命令?

魏瑶看见他的表情,不敢置信道:“您该不会不记得了吧?”

沈霄努力想了想,似乎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最开始到府里的那些姨娘们没事就满府乱跑,各种堵他,不是这个落水,就是那个晕倒,他烦的不得了,干脆让她们都别出来了!

他掩唇咳了咳:“咳…嗯,是有这么回事!要不你搬去东边吧!在那边可以随意走动!”

她来侯府快一年了吧?一直被关在院子里,可以想象有多闷!

魏瑶摇了摇头,她虽然很想去,但是她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窝在这小院里。

她觉得只要过去了,就再也不会有如今的清净日子了。

沈霄也想到了这一茬,只她一个人过去,太打眼了,光是母亲那一关就不好过!

他面色严肃,继续批评:“但这也不能是你爬那么高的理由!”

魏瑶忙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不要再继续这个让她心虚的话题了!

“侯爷今日不开心吗?”魏瑶施展转移话题大法。

沈霄皱眉,眼睛危险的眯了眯,她如何看出来的?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今日情绪外泄得这么明显?

魏瑶被他突然外放的杀气吓得小脸一白,往后退了一步。

她说错话了?

“你如何得知本侯不开心?”沈霄一瞬不瞬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魏瑶被他看得后背沁出冷汗,她握紧拳头,用指甲掐痛掌心来稳住心神,状似随意道:“侯爷眉头一直皱着,说话声音也比以往更低沉!”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说这话用了多大力气,说完后整个人似乎都虚脱了,垂下头不敢再看沈霄一眼。

沈霄惊讶于她察言观色的本事,见她这副小媳妇儿模样,知道自己可能吓着她了,默默叹了口气,他确实不该把在外面的情绪带给房里人的!!

于是放松了表情,伸手拉住她的手,发现她小手冰凉,又把人抱了个满怀。

魏瑶僵着身动都不敢动,她摸不透他的情绪!

太可怕了,她怎么就忘了这人是能止小儿夜哭的杀神!!

“我今日是挺不开心的!”他声音闷闷的,响在头顶。

魏瑶害怕再惹怒他,不敢搭腔。

沈霄见她一声不吭,疑惑:“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开心?”

“不敢问……”魏瑶喏喏道。

沈霄挑眉:“你胆子不是大的很吗?”

魏瑶犹犹豫豫道:“话本子上说…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沈霄:………

“什么破话本子!以后不准看了!”

魏瑶用眼神控诉,这都要管???

沈霄看她大眼里全是不服,却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好笑道:“改日等我忙空了,带你出府放风筝如何?”

魏瑶很给面子,高兴道:“好啊!那你要早些忙空啊!”

晚了她说不定已经离开侯府了,走之前她还是想去见识见识京城的繁华!

沈霄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个主意。

“过几日我带你去云恩寺祈福如何?”

“云恩寺?在哪里?”

“京郊八十里的云恩山上!”

“好啊!我去!”

去看看京城哪个城门人最少?京郊哪条官道人最多?这样一来她只要出了京城,别人想抓也抓不到她!完美!


魏瑶真是倒霉!

她娘是外室,她爹是个扶不起的软蛋,她从小便被扔在乡下庄子里,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活到了十六岁。

她都计划好了,下半辈子找隔壁庄子上管事的儿子凑合着过,那小子是附近几个村子里长得最俊的。

听说个人能力也强,识文断字,才十七岁都能帮着他爹管理庄子了。

而且他们见过几次,他还含羞带怯的送了一只他亲手做的风筝给她哩!

若是嫁给了他,后半辈子吃饱穿暖肯定是不愁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她突然被魏府接了回去,还十分隆重的让她认祖归宗,好吃好喝,以礼相待,当祖宗一样供了好一段时间。

她被整的云里雾里,不知所措?

好嘛!敢情是阴谋在这儿等着她呢!

把她洗白白送上了去镇南王府的马车,听说是献给某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做小妾。

呵!魏家在岭南再怎么也是数得上号的大家族吧?竟然也做那把女儿送给权贵当玩物的勾当?

另外十二个和她同样遭遇的女孩环肥燕瘦,各有千秋。有惶恐不安的,也有暗自兴奋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

魏瑶想逃,但院里院外都是铁面无私的佩刀大兵,把这里看守得如铁桶一般,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她双手扒拉着院门,欲哭无泪。

……

沈霄在军营处理了一天的政务,岭南这一带不是闹匪患,就是跟邻国打嘴皮子仗,鸡毛蒜皮的事一大堆,弄得他头疼得很。

他将毛笔一扔,长腿往案桌上一搁,算了,不阅了!

营帐外传来阵阵格斗声,他听得有些心痒,抬脚就往帐外走去。

帐外,十几个中将正在赤膊格斗,一群古铜色的矫健身躯你摔我打,砰砰声不绝于耳,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一群摇旗呐喊的少将。

沈霄一出来便被这几十人团团围住。

“将军,可否指点我们一二?”

“将军,您上次教我的拳法我已经练得炉火纯青,您要不要亲自检验一番?”

“将军……”

“将军……”

沈霄早已技痒,他挑了挑了浓密的剑眉,将外袍一甩,露出健壮的上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快意道:“来,一起上!”

少将们很自觉的退至外圈,人人眼里燃烧着热血,一个个激动得脸色通红,气氛前所未有的高涨。

中将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如一群饿狼般齐齐扑了上去,沈霄腹背受敌却游刃有余,他下盘奇稳,一闪一推便撂倒了最魁梧的那一个。

那魁梧的中将“哎哟”一声,揉着被摔成四瓣的屁股退至一边。

他娘的,将军这功夫也忒厉害了,不服不行啊!

他苦练了这么久的拳法,不到十招就被撂倒了……

沈霄打得酣畅淋漓,汗水顺着他小麦色的俊脸缓缓往下淌,滴在他结实的胸肌上,矫健的身姿左右逢源,一招一式皆是力量的化身。

撂倒最后一个人,沈霄赤裸的上身早已布满了浓密的汗珠,他甩了甩汗水,带出一抹性感的剪影。

看着四周垂头丧气的属下们,他朗声安慰:“近身功夫都有长进,吾心甚慰。”

众人低落的心情瞬间得到安抚,齐刷刷的目光晶亮的望着沈霄。

沈霄顶着他们崇拜的目光,一步步走向兵器架,精壮的手臂一用力,一把提起他那柄一百多斤的玄铁弓,威严道:“来,再让我看看你们的箭术!”

说完挽弓,搭箭,一气呵成。

他凤眸一眯,黑铁箭直直插入最远处的箭靶红心。

轻轻松松百步穿杨,四周一片叫好声!

随后又是一阵哀嚎声,将军又要开始魔鬼训练了。

晚上,福应伺候沈霄更衣,满脸纠结,欲言又止。

沈霄睨他一眼,皱眉道:“犹犹豫豫什么?说!”

“爷,镇南王送来的那几个姬妾……”

沈霄无甚感情的抬了下眼皮,冷漠道:“跟往常一样,查清底细,挑个长得最好的留下,其余的赏给立过功的千户。”

近十年的沙场生活早已让他心硬如铁,他的心中只有家国天下,装不下儿女情长。

他虽然不近女色,却又不得不将这些女人收下。

宦海沉浮,官场风云,他必须做个俗人。

收了这些女人,既能让皇帝放心,又能让同僚放心,将来说不定还能为他开枝散叶,一石三鸟,何乐而不为?

福应高兴的领命出去。

爷就是大方,要不怎么会那么多有志之士死心塌地跟着将军抛头颅洒热血呢!

立了功有赏银不说,还赏如花似玉的娘子。

你说她们有可能是奸细?

嗨,我一个地位不高的千户能接触到什么军机要务?

走了,搂回去给老子生崽!

一年生一个,不是在生崽就是在带崽,再大个奸细都给你磨钝了!

………

第二日一大早,来了十二个精神抖擞的千户,他们的皮肤因常年在外操练而晒得黝黑,一个个笑容满面,露出一口大白牙,他们是来挑娘子的。

大将军赏赐的哩!听说都是闺阁小姐,样貌教养自不必说,嫁妆还不少!

军中之人自带杀气,小姐们个个吓得呆了,动都不敢动。她们做梦也没想到,她们会被迫站成一排,被人像挑货物一样东挑西选,最后只留下一人,再献给南宁侯那煞神做小妾。

竞争可真够激烈的!

十三个女孩站成一排,由那军功最多的千户先挑,那是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魏瑶暗戳戳挺了挺胸。

心中祈祷:挑我,挑我,快挑我,我不想给那个老不死的做小妾,小哥快把我带走。

英俊的千户大人有些害羞,在魏瑶跟前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不舍的别开眼,拉走了站在她身边的一位小姐,那是位富商家的嫡女。

魏瑶泪流满面……

接下来的十一人无不例外,都是最先看到她,然后牵起了别人的手。

开玩笑,副将大人都说了,长得最好的是留给将军的,他们哪里敢肖想?

最后诺大的院子里只余魏瑶一人。

嬷嬷们笑容满面,满口恭维。

魏瑶却沮丧得很!

世上还有比她更惨的吗?自小被抛弃不说,长大了还要被那恶毒主母抓去送给煞神做小妾。

小妾是什么?

就是个毫无尊严的玩意儿,可以随意打骂践踏!甚至还能被主家当物件给典当赠卖……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小姐们之前的讨论声犹如魔音盘桓在她脑海中。

憧憬派是这样说的:

“听说南宁侯是咱们大周的战神呢!长得英武不凡,就是不知道年纪大不大?”

“年纪肯定不小!我爹说军中将领众多,没有个几十年的军功根本到不了那个位置。再怎么也得有五十岁了吧?但是那又如何?他有权有势,等我跟了他,我定要回娘家好好收拾一下我那个嚣张跋扈的嫡姐!”

“我还听说南宁侯还是咱们大周头一个拥有两重官身的人呢!除了侯爵身份,他还是五大上将军之一,勇猛无敌,战无不胜感激这等英雄豪杰,就算他是个糟老头子我也认了!”

“是了,是了,听说侯府富丽堂皇,玉石铺地,琼浆玉露……上京城更是繁华无比,没有宵禁,一想到要去那里生活,我就高兴得睡不着。”


京城近半年来连着失踪了好几名少女,皆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此案至今未破,如今由大理寺少卿周玉棠在负责追查。

沈霄与周玉棠是好友,他曾听周玉棠提起过这案子,说这些少女在失踪前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刚及笄准备说亲,且都去寺庙求过姻缘!

福应领命而去。

福临躬身行礼:“将军,可要通知雷副将他们包围这里?”

沈霄摇头:“不急,还没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万一他们还有其他暗道逃走,我们这次行动就功亏一篑!再则,若那些少女真的在他们手里,万一他们狗急跳墙把人杀了……”

福临犹豫片刻,还是豁出去般道:“将军,既然他们已经盯上了魏姨娘,何不…何不将计就计……”

顶着沈霄沉沉的目光,福临咽了口唾沫,十分艰难才把话说完。

沈霄冷着脸,不悦的看着福临:“此事结束后,自去领十鞭子!她是我的女人,我万不会以她为饵……”

他话还没说完,隔壁院子就传来一声巨响,是瓷器砸碎的声音,沈霄脸色一变,魏瑶出事了!!

他腾的站起身,急着要去救人。

福临和另外四名亲兵对视一眼,四人齐齐上前,一左一右抱住沈霄的双手和双腿。

福临跪下死谏:“将军,属下斗胆请您冷静!此次机会万万不可错过,魏姨娘不会有事的,我们只需悄悄跟在他们身后便是,待找到贼人藏身之所,便立刻救回姨娘……”

沈霄挣脱不开,气的低吼:“你们好大的胆子!!”

另一名副将苦口婆心:“将军,您怎么变得如此儿女情长了?一将功成万骨枯啊将军!!那些失踪的少女也在等着咱们去解救啊!!”

沈霄如被卡住脖子的鸡,不动弹了。

是啊!他怎的变得如此儿女情长了?

用一个魏瑶换几条甚至几百条人命,此为抛砖引玉之计,也可为美人计,都是兵法上上计,用最小的牺牲换最大的成就,这怎么看都是最好的选择!!

他实在想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只是,他的心很乱!

魏瑶越想越觉得这寺庙不对,越想越觉得不安,眼见天都黑了,侯爷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她正担心得不行,突然闻见一股奇异的香味,她连忙用茶水打湿帕子,捂住口鼻。

靠!竟然是迷烟!

还是上等的迷烟!

魏瑶害怕极了,左右看看,发现屋子里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于是她抄起茶壶,跑到门后站着。

门外的歹人等了一会儿,估摸着迷烟已经起效,便推开门,脸上满是猥琐。

他和兄弟们从这两口子上山时就打好了歪主意,他们从未见过长相如此出众的男女,而且巨有钱,一出手就是一千两银票!

干!必须干票大的!

只是这两人带了六个护卫,那六人都是高手,他们正发愁如何下手呢?谁知瞌睡来临就来了枕头,那六人下午时分竟然都下山了,这机会,可真是失不再来!!

“小美人儿,我来了……”那人猥琐的往床榻走去。

魏瑶瞅紧机会,把茶壶往那人后脑勺狠狠一砸,嘭的一声,那人不可思议的转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软倒在地。

魏瑶刚松了口气,外面同行的另一个大汉听见动静跑了进来,看见屋里的情景后,大怒,他拎小鸡似的把魏瑶拎起来,啪的一耳光抽到魏瑶脸上。

“臭娘们儿,活得不耐烦了你!”

魏瑶被这一巴掌打得头嗡嗡作响,她甩了甩发晕的脑袋,咬住舌尖稳定心神,趁着那大汉不备,一脚踢在他裆部,那人吃痛松开了手。

魏瑶跌跌撞撞往门外跑去,刚跑到门口就被人揪住头发往屋里拖,魏瑶吓得惊声大叫:“啊~~救命!!救命啊!放开我!”

另外两个去沈霄房间抢劫的同伙听见动静也过来了,两人疾声道:“不好,那男人不在屋子里!快,把她带走!”

凌乱的脚步声一连串往后山而去,魏瑶被那大汉扛着,颠得她胃疼欲呕,她的脸很疼,头皮也疼,她咬着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冷静。

她不能就这么被带走!她若是被这伙人掳走,只会生不如死!不行,她要自救!

魏瑶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腕,用力一撕,手腕被她撕咬出一道大口子,顿时血流如注,她沿路撒血,只希望侯爷回来发现她出了事能顺着这些血迹找到她。

好在刚刚被她开了瓢那人流过血,但是那血已经止住了,其余三人闻虽见了血腥味倒也没在意,只以为是那人身上发出的。

四人害怕沈霄他们突然回来而事情败露,只顾一路小跑,并未发现魏瑶的小动作。

血流着流着就会自己止住,她连着撕咬了伤口三次,痛的浑身颤抖,眼泪直流,感觉自己血都要流干了,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这伙土匪的藏身之地是后山的一处天然山洞,这山洞面对悬崖,背对山头,从山上看就是一处平平无奇的凸出大石,谁能想象得到大石是卡在山体里的,空隙间竟然是一处宽大的洞穴。

四人谨慎的在洞口徘徊了一小会儿,见身后并没有动静才钻进山洞。

山洞幽深,里面静悄悄的,阴风阵阵往魏瑶衣领里灌,冷得她牙齿直打颤,四人扛着她往里走了约摸一刻钟,前面豁然开朗。

沈霄和福临还有另一名亲兵趴在树上,与黑夜融为一体,如果不是被福临拉着,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责任太多,他早就跳出去把底下这四人砍了,把魏瑶救回来,这个傻女人,对自己真下得去手,他看着都疼!

等人进去了,他们才贴在大石上,又等了几息,听见脚步声远去,才飞身偷偷跟了进去。

豁然开朗处是一处更大的空地,约摸能容纳上百人!这里的墙壁被凿出凹槽,里面嵌着火把,十几支火把照的大洞里面可视度很高,魏瑶看见里面竟然坐着几十个大汉,皆是穷凶极恶的模样。

她心里咯噔一声,完了!!!

这些大汉见他们只带了一人回来,为首那人问:“猴子,那个男人呢?”

魏瑶血流多了,眼神有些发虚,但她还是看清了这人就是给她解签的那个和尚,他果然是假和尚!!!

和尚见她看着自己,嘿嘿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走到她跟前,猥琐道:“怎么,小美人认出我来了?”


老夫人昨夜就后悔了,虽说她买的是最好的媚药,但是药三分毒,万一有副作用呢?

她担心得觉都没睡好,哎,老母亲难为,老母亲难为啊!

她都许久不敢出门走动了,生怕别人问到他儿子的亲事。

别的贵妇像她这个年纪孙子都好几个了,她生的那讨债鬼还是个老童子鸡!

贵妇们的聊天内容除了你家长我家短,就是攀比你家有几个孙女,我家有几个孙子,我家大孙如何如何聪明云云……

每每这个时刻她都气得想仰天长啸,她这是生了朵什么奇葩呀?她只恨不得立刻马上把那小讨债鬼锁在房里,再扔十个八个美婢进去,让他尝尝女人的好。

整天只知道跟军营里那帮糙老爷们打打杀杀,她都不止一次怀疑自己儿子是不是不行?还是说有龙阳之好?

她忍不住仰头按了按眼角,露出四十五度的悲伤,算了算了,听说魏姨娘风姿极佳,天生媚骨。

娶妻娶贤,纳妾纳美,希望这样的绝色美人儿能把她的儿子扳回正轨。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她家这棵老铁树今晚一定要开花!虽然这样的方式上不得台面,但非常时期用非常之法嘛!

老夫人暗戳戳派了几拨人去听墙角,终于有人回来禀报说侯爷房里有了动静,她这才安心。

这不,她一大早就起来等着了,听方嬷嬷来报说侯爷昨晚战况十分激烈,床上凌乱不堪,她亲自看了那床单才放下心来,高兴得饭都多吃了两碗。

嗯,看来他儿子不是不行,而是很行!像他那个死鬼爹。

得炖点虎鞭什么的给儿子好好补补。

嗯,亲事也该提上议程了!娘家侄女就不错,从小温婉又有才华,宜室宜家。

对,先接过来小住一段时日,培养培养感情。

沈霄端起那碗参汤一饮而尽,脑海中不自觉又浮现出那张娇媚的脸来,昨晚太孟浪太混乱了,她肯定受了许多苦。

得好好补偿她一番!

“福应,进来。”

福应推开书房的门,快步走了进来,弯身行礼,“爷,属下在。”

“让翠喜去库房挑几件首饰,给魏…姨娘送过去。对了,再给她拨个小丫鬟。”

“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顺便收拾行李,要出去几日。”

“是…爷…”

侯府的下人惯会拜高踩低,法令纹方嬷嬷见魏瑶不到一年就被宠幸,侯爷还让福应总管亲自前来叮嘱她们要照顾好魏姨娘。

方嬷嬷用最快的速度给魏瑶换了处单独小院,又补了许多物资给她,有厚棉被,炭火,瓷具,茶叶等等……

还给她送来了一个小丫鬟。

丫鬟名叫晓莹,今年十三岁,是被她那赌鬼爹卖给人牙子抵债的,刚被卖进侯府不到半年,之前是大厨房里的洒扫丫鬟。

魏瑶顶着众姨娘复杂且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任由粗使婆子们帮她搬家。

她一点也不想离开这里,真的,离开这里她以后还怎么跑路啊?

好在如今身处的这处小院也在西院的范围之内,四周看着倒是清净,具体怎样还要先踩踩点。

魏瑶和晓莹将各自的行李物件归置好,两人的东西都不多,倒也不费事,兵荒马乱的一天终于结束,魏瑶很是疲惫的洗了个澡,天还没黑就上床躺尸去了。

她浑身哪哪都痛,最惨的地方都撕裂了,昨晚药劲儿太上头没察觉到,现在疼得站坐不是滋味,入厕都不敢,委实遭罪。

想起那饿狼一样的男人,她打了个寒颤。

妈呀!实在是太可怕了……

搬了地方后,这待遇也在蹭蹭上涨,膳食变得精致起来,早上有水晶虾饺,蛋黄包,三鲜丸子等等,午膳和晚膳也是精致的三菜一汤,也不知是因为没人跟她抢还是咋的,她和晓莹竟然吃不完!

但主仆俩都很珍惜粮食,硬是把饭菜吃的干干净净,撑得肚皮滚圆。

生活方面的待遇自然也提高了不少,小院现在有单独的火炉子,炭火也充足,她们随时都能烧热水用。

她有些没骨气的想,那一觉睡得也不亏。

就是不知道月银给她涨不涨?

小院里的日子虽然清净,但有些孤独,一直只有她和晓莹两人,她有些想念偏院里的姨娘们了!

虽然吵吵闹闹,争争抢抢,但是很热闹,很好玩。

小院里有棵光秃秃的老樟树,树很高,树干也多,可以想象夏季该有多么枝繁叶茂。

魏瑶蹲在树干上,托腮望着侯府那些高低起伏的屋檐发呆,果然如话本里所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啊!

门在哪里来着?

“哎!”

她望着偏院的方向又是一叹,隐约可瞧见偏院里隐隐绰绰的人影,也不知吴姨娘她们在干嘛?有没有想她?

大概是不想的吧!从自己在侯爷那歇了那一晚开始,她们就不再可能是朋友了。

想到偏院里的姨娘们她又是一顿捶胸顿足,卖养生丸的财路也断了,她的跑路费得存到何年何月何日呀?

自己难道真的要把一辈子寄托在这深宅大院里?

寄托在那个又冷又硬的男人身上?

不!绝不!!

“姨娘,你,你爬那么高做什么?摔着了怎么办?快,快下来啊!”

晓莹提着食盒刚进院门就看见树上的魏瑶,她吓得差点把食盒给扔出去,树这么高,她家姨娘是怎么上去的?

“哎!这就下来,莫急莫急。”魏瑶将裙摆系在腰间,顺着树身熟练的往下爬。

午觉后主仆两人正在屋里聊天,方嬷嬷又带着人来了,两人忙凑到窗户看去,见她径直朝主屋而来,连忙打开门笑脸相迎。

方嬷嬷很欣赏她们的识趣,扯出一抹淡笑:“魏姨娘,这是侯爷房里的大丫鬟,翠喜。”

魏瑶这才看到方嬷嬷身后的年轻女子,那女子长相秀丽,一身大丫鬟服饰,看上去气派极了。

翠喜趾高气昂,抬着下巴道:“魏姨娘,侯爷有赏赐下来,您接着吧!”

她身后的小丫鬟端了个托盘走上前,托盘里是枚遍体通绿的玉簪。

魏瑶小心翼翼接过,“谢侯爷赏赐……”

翠喜睨了她几眼,看到她那张狐媚子脸,一口银牙都咬碎了。

哼,生了这么一张脸,怪不得洁身自好的侯爷没把持住,她还以为自己会是府里第一个开脸的姨娘呢!没想到被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妖艳贱货领了先,真是气死人了…

翠喜赏完东西就走了,方嬷嬷跟在她身后陪着笑脸。

魏瑶把玩着那枚玉簪,皱眉问:“晓莹,你识玉么?看得出来这玉值多少钱不?”

这颜色这么老气,她不喜欢,最主要是她又看不懂这玉簪值不值钱?要赏也赏金簪嘛,又好看又好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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