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殷岑凛秦沁曼的其他类型小说《权倾朝野后,疯批首辅她杀疯殷岑凛秦沁曼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熠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后秦诚将秦姿薇搀扶起来,秦姿薇脚下一软,摊在秦诚怀中,歉意道:“柏奶奶对不起,薇儿脚有点疼,马上就能自己站着了。”“逞什么强。”秦诚皱眉道。柏老夫人招了招手,立刻上来两个丫鬟,道:“下次不要动不动就跪下了,若是伤着膝盖了可怎么好。”“多谢柏奶奶关心……”秦姿薇乖巧欠了欠身,眼底掠过一抹愉悦。柏老夫人看向秦沁曼,冷声警告道:“今日你大闹侯府,不仅让侯府失了颜面,你秦家一样颜面尽失,此事我会如实让侯爷告知你父亲。”说罢,柏老夫人当中扬声道:“若还有下次,侯府迎不起你这尊大佛!”身后的人群议论声炸响。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翠儿闻言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但谨遵与小姐的约定不上前,嘴里很快就弥漫出铁锈味,她眼眶逐渐发红。秦姿薇垂下眼睫,一层阴...
《权倾朝野后,疯批首辅她杀疯殷岑凛秦沁曼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最后秦诚将秦姿薇搀扶起来,秦姿薇脚下一软,摊在秦诚怀中,歉意道:“柏奶奶对不起,薇儿脚有点疼,马上就能自己站着了。”
“逞什么强。”秦诚皱眉道。
柏老夫人招了招手,立刻上来两个丫鬟,道:“下次不要动不动就跪下了,若是伤着膝盖了可怎么好。”
“多谢柏奶奶关心……”秦姿薇乖巧欠了欠身,眼底掠过一抹愉悦。
柏老夫人看向秦沁曼,冷声警告道:“今日你大闹侯府,不仅让侯府失了颜面,你秦家一样颜面尽失,此事我会如实让侯爷告知你父亲。”
说罢,柏老夫人当中扬声道:“若还有下次,侯府迎不起你这尊大佛!”
身后的人群议论声炸响。
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翠儿闻言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但谨遵与小姐的约定不上前,嘴里很快就弥漫出铁锈味,她眼眶逐渐发红。
秦姿薇垂下眼睫,一层阴影盖住她眼底的兴致。她忽然有些期待秦沁曼因为委屈而大哭大闹的模样。
“明明不是…”梅婵儿压不住火,立刻想为秦沁曼辩解。
秦沁曼却拉住她,向柏老夫人欠了欠身,也扬声道:“柏老夫人,今日之事曼儿不想争辩什么,但破坏了您寿宴雅兴,曼儿给您道歉。”
秦姿薇微微皱眉,这样的回答,她很不满意。
“秦沁曼!你脑子坏了?!”梅婵儿破口大骂。
明明与你无关,你认什么认!
“老夫人,是我看不惯柏发和秦姿薇两个…唔唔唔!”梅婵儿大声道。
秦沁曼直接死死捂住梅婵儿的嘴,她与翠儿不一样,是一点不听她的话。
柏老夫人沉着脸,大袖一挥,“回府。”
柏月惊讶的看向自家老祖宗,这就回府了?就不管秦沁曼了?不得狠狠惩罚一下她吗?道个歉就结束了?
“是……”身后许多庶子庶女行礼应道。
秦姿薇乖巧的跟在后面,经过愤愤不平的柏月身边时,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柏月眼睛一亮,挡在秦沁曼面前,“诶,你不能进去。”
“柏月,我忍你很久了。”梅婵儿咬着牙道。
“梅婵儿我也忍你很久了!我说她不能进就不能进,带着帷帽想进入侯府?谁知道是不是歹人,要是里面的人不是秦沁曼怎么办?”柏月双手一张,扬起下颚,就不允许秦沁曼往里走。
邬春眉心紧拧,今日他是看了全貌,自然知道秦沁曼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忍开口道:“柏月小姐,我们都听到秦姑娘的声音,此事确实有些过了。”
柏发皱眉看了一眼秦沁曼,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向前走去。
“过什么过?”柏月歪着头瞪着秦沁曼,“今儿个,要么把帷帽摘了,要么,你就打道回府!侯府不欢迎你!”
柏老夫人闻声回头,冷冷瞧着这一幕,却未曾出声阻止,显然默认了柏月的行为。
秦姿薇唇角悄悄扬起。
那张烂脸,怎么能不被看到呢,难不成秦沁曼以为戴上帷帽,这个劫就躲过去了?
今日,她还就是要看到秦沁曼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方可罢休。
“非看不可吗。”秦沁曼透过白纱望着面前的少女。
“当然!”柏月嚣张又坚定,指着秦沁曼来时路,喝道,“非看不可!不摘就滚!”
梅婵儿见柏月这副模样,意识到有些不对,“不想摘咱就不摘了,大不了不进去,咱们走。”
“今日承邀来参加柏老夫人的寿辰,怎能未进门就言退。”秦沁曼缓缓抬起头,手伸至帽檐,“既然柏月妹妹想看,摘下又何妨。”
正堂中,秦主母正满脸愤怒地坐在主位上。
秦姿薇心疼地站在受伤的柏发身边,两人眼神拉丝又极度克制,仿佛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母亲。”秦沁曼踏入门槛,向秦主母微微欠了欠身。
秦姿薇在看到她的刹那,吓得赶紧缩回放在柏发额头上的手,“曼、曼儿……”
柏发眉头皱起,目光厌恶地看向秦沁曼。
“混账的东西!竟然做出给男子下药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情!你将秦家的颜面该放至何处!”秦主母将手中茶盏狠狠砸向秦沁曼,大声道。
茶盏迎面而来的。
她不紧不慢地向左边迈了一步。
茶盏从她侧面擦过,“啪!”地砸在秦沁曼身后,溅起的茶渍溅在她的裙摆后侧。
秦主母眉头一皱,对她躲开极为不满。
“曼儿!”秦姿薇惊呼一声,跑到她面前,紧张的想检查她是否受伤,“怎么样,没伤着吧?”
秦沁曼不留痕迹的向前走了一步,与秦姿薇拉开距离,“母亲,您这是何意?我下药?对谁下药?”
秦姿薇动作扑空,但面色未变,温柔的小声提醒:“曼儿,柏发哥哥已经亲自指认你,再与从前那般闭目塞听是无济于事的……”
她轻轻攥住秦沁曼的袖摆,劝道:“曼儿,你听阿姐的话,向柏发哥哥认个错,柏发哥哥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秦沁曼狐疑地回眸望了一眼秦姿薇,毫不留情地抽回自己的袖子,嗤笑一声:“长姐,这一年里曼儿虽然时常与你拌嘴两句,可从未诬陷诋毁过长姐啊。”
“如今,长姐怎么张嘴就往曼儿头上扣屎盆子?”
如此粗鄙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几个距离较近的丫鬟,险些没有笑出声,毕竟张嘴和扣屎盆子放在一起,让她们不由联想大小姐的嘴是否如粪坑一样臭。
秦姿薇的手悬在半空,长睫微微颤了颤委屈极了,轻咬住下唇:“不是的,曼儿……”
柏发见心上人受屈,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混账!”秦主母怒斥,“口无遮拦!这些年为母教给你的礼仪规矩、女德戒训都被你丢到哪里去了?满嘴污言秽语,粗俗不堪,真是将秦家的脸都丢尽了!”
“怎么还牵扯到女德戒训了?母亲,这就有点小题大做了。”秦沁曼耸了耸肩,装作不经意的抬头,才看向柏发。
柏发额头上绑着白色纱布,不知道她下手太重,还是庸医止血不行,血水已经透过纱布洇出来。
脖颈处的掐痕隐隐发紫,衬着他雪白的脸‘好看’极了。
“柏发哥哥?”秦沁曼惊讶道,“你受伤了?”
秦主母从未被秦沁曼这般无理地打断过,一肚子的火,怒道:“看你惹的祸,还不快向柏贤侄赔罪!”
“我?”秦沁曼指着自己,满脸写着疑惑。
话音刚落,一旁跪着的家丁,忽然向前爬行两步,拼命磕头,“二小姐饶命,是奴才没抗住审问,才不小心供出的您!”
说罢,又拼命向柏发磕头,道:“求柏二少爷原谅二小姐,二小姐也是因为太仰慕二少爷,才、才让小的用大小姐的名义约您前往厢房……”
在门口跪着的翠儿只觉得两眼一黑,气得眼眶红了一圈,这该死的奴才收了小姐的钱,竟然背叛小姐!
秦姿薇不可置信地看向秦沁曼,“不、不可能的。”她连连摇头,呢喃道,“你一定是胡说的,曼儿怎会不顾我的声誉……”
柏发见薇儿自欺欺人,心里一疼,刚准备开口为这个家丁证明。
秦沁曼却先说话了:“诶,那也说不定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古怪地看了一眼秦沁曼。
不打自招?
秦姿薇也愣了愣,“曼儿,难道你……”
“如果是我伤害柏发,那我肯定用你的名义啊,这还用说吗?整个秦家谁不知道我看不惯你假惺惺的做派?”秦沁曼双手环胸望着她,仿佛天不怕地不怕。
秦姿薇一哽,袖中的手逐渐攥拳。
“但是。”秦沁曼移开目光,接着道,“整个京师谁不知道我秦沁曼心里全是柏发哥哥,怎会舍得柏发哥哥受伤?”
她停在家丁身旁,手搭随意地在他的肩上。
家丁吓得浑身一哆嗦。
就瞧见秦沁曼俯身看向他,那双平日里亮晶晶的眸子,此时仿佛深不见底的恐怖枯井,声音蕴含着不易察觉的寒意,“谁给你的胆子冤枉我?”
家丁被秦沁曼的眼神吓得脸色煞白,那句话在他的耳边变成:谁给你的胆子,背叛我?
竟然一时间忘记秦姿薇交代他的话术,慌忙向后跪着爬了两步,结巴道:“奴、奴才……”
柏发见秦沁曼这样有底气,心中也开始微微动摇。
难不成真的是有人陷害污蔑?
秦主母脸色难看,拍桌而起,恨铁不成钢地怒斥秦沁曼道:“平日里为母太宠着你了,都把你宠成什么样了?如今柏贤侄亲口所述,亲眼看见你的所作所为,你还在诡辩!”
“不仅干出这样伤风败俗、有辱门庭之事,还没有知错就改的勇气!你身为秦家嫡女,可想过你父兄会多失望!”
换做从前,秦沁曼要是听到这样的话,那一定会陷入惶恐与自责中。
但如今,秦沁曼直视秦主母,无辜道:“母亲,我未曾做过的事,若是认了,父亲应当会更失望吧。父亲会以为曼儿如此不禁吓,三两句话,就让秦家平白背上谋害侯府嫡子的骂名。”
谋害侯府嫡子,六个大字,让整个承运居都静下来。
秦主母狭长的倒三角眼危险眯起,却又不得不压住怒火:伶牙俐齿,与那贱婢果然一模一样。
秦姿薇柔弱的望向柏发,装作无意的呢喃道:“可是,柏发哥哥说,亲眼看见是曼儿你……”
“看到我什么?”秦沁曼瞥了一眼秦姿薇道,“要不是曼儿与长姐一母同胞,曼儿还真要怀疑长姐意图,每个时候都可以恰巧地说些话,将亲妹妹推入深渊。”
此话让秦主母面色惊变,立刻打量秦沁曼,她难道知道了什么?
秦姿薇长睫惊慌地颤了颤,眼尾浮起一片殷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曼儿,在你心中,阿姐竟是这样的人?”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可怜的小模样,我见犹怜。
柏发忍无可忍,起身道:“秦沁曼,你从未到过厢房?”
秦沁曼看向柏发,从容点头:“今晚,从未到过厢房。”
他一个健步上前,握住秦沁曼受伤的手,举至两人面前,目光落到她虎口处的伤痕处时,刚刚心里所有的动摇,此刻已经有了答案,竟然真的是她,她竟然真的想杀了他!
柏发的语气是自己都没发现的愤怒:“那这是什么?”
秦沁曼瞟了一眼伤口,那是在厢房时,柏发被她掐到窒息时无意识抠破的。
她眉梢微扬,无所谓道:“哦,恶犬所伤。”
秦父召唤,翠儿被留在院中等待。
秦府书房地处略偏,位于文昌院的东侧,还要途经硕大的花园。
因为秦沁曼脚上的伤,两人足足走了三盏茶时间,才抵达这寒冬中特殊的鸟语花香之地。
秦沁曼目光扫过这一小片花海,她捕捉到了前世十分熟悉的血腥味。
看来昨日守书房的人,全部成为花下肥了。
书房此时已经被整理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被翻乱的痕迹,斑驳温暖的阳光照进来,让人感觉十分惬意。
“父亲万安。”秦沁曼欠了欠身。
秦父背对着秦沁曼,手里不知道在查看什么书卷,未曾回首语气淡淡:“来了。”
“是。”
“昨日之事,你受委屈了。”秦父随意道。
秦沁曼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母亲愿意相信曼儿,曼儿便不委屈。”
秦父闻声缓缓回头,眉心紧拧:“哭了?”
“没有。”秦沁曼慌忙抬手,擦去眼角莫须有的泪,声音虽轻却坚定,“曼儿不会哭。曼儿是父亲的女儿,就该不惧污蔑陷害,学会面对一切!”
秦父闻言,眉心的褶皱渐渐舒展,将书卷随意放在桌上,道:“你可知方姑死了?”
秦沁曼长睫轻轻颤动,心疼道:“今日一早就听说了,方姑是母亲的陪嫁丫鬟,母亲一定难受极了……”
秦父狐疑地扫了一眼秦沁曼,在桌案后坐下,“哦?你倒是变化不小。”
还以为,以秦沁曼的性格,会恶狠狠地向他告状,说方姑死有余辜。
“以前是曼儿年幼,闹出了不少荒唐事,如今曼儿长大了,也想像长姐那般让父亲心安。”秦沁曼乖巧道。
秦父不由重新打量自己这个女儿。
这还是第一次从她的口中,听到夸赞大女儿的话。
“你能如此想,甚好。昨夜你往返承运居与锦兰院,可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秦父随意问道。
秦沁曼仔细想了想,茫然地摇头,“曼儿未曾见到有什么特殊之处。”
秦父眉峰下压。
若非元氏与薇儿昨夜也没察觉府中不同之处,他也不会来问这个草包女儿,“知道了,回去吧。”
“父亲。”秦沁曼抿了抿唇,忐忑道:“曼儿还有一事……”
“说。”秦父不耐烦道。
“虽然昨夜母亲已还曼儿清白,但昨夜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全府上下的丫鬟家丁都聚集承运居,曼儿担心是否会走漏风声,侯爷与夫人会否因此对曼儿心存芥蒂……”
秦父眉心挤出一道极深的褶皱,大声道:“你说什么?”
“啊?”秦沁曼不解,“曼儿说,侯爷与夫人……”
“你说昨夜,全府上下的丫鬟家丁都在承运居?”秦父打断她的话。
秦沁曼不明所以的点头,“嗯,除了贴身侍奉姨娘与其他庶妹的丫鬟。”
秦父面色骤然一沉。
平日里,深夜除了巡逻的家丁,所有人都应当在睡梦中,就算出事,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将人全部聚集到承运居。
这是有人为了偷出那份名单,故意在秦府设计了一场戏啊?
秦沁曼乖顺的垂着头,仿佛什么都没说过。
“老爷!”五伯匆匆走至门口,“中尉大人率领左右中侯,拜访老爷。”
中尉?
听到这两个字,秦沁曼心中莫名一紧。
秦父面色瞬间恢复如常,漠声道:“请。”
几息后。
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影踏入书房。
此人一袭玄色锦袍,肩部线条硬朗笔直,领口袖口处,都有金线绣的云纹图案,腰间佩刀斜挂一侧,看起来威武不凡。
秦沁曼目光惊愕地落在他的银色面具上。
独一无二的面具,瞬间将秦沁曼尘封多年的记忆唤醒。
此人与昨夜那双漂亮的眼睛重叠。
竟然是他!
他在武朝有两重身份,一明一暗。
任谁都不会想到,戴着面具光明正大出现在京师朝堂的四品中尉,才是他暗处的身份。
真正的中尉早就被杀,他不知用什么方法取而代之,又因杀伐果断、雷厉风行深得皇帝器重。
而另一重身份。
则是身娇体弱一步三喘,以真面目示人的三皇子幕僚——殷岑凛。
秦沁曼迅速目光移开。
这面具将他的脸藏得严严实实,就连那双眼睛也藏在暗处,让人窥视不见分毫。
也导致秦沁曼自始至终,都没认出面具后的他。
直至。
亲手将他害死……
踏入秦府书房的殷岑凛,已经透过面具看见昨夜那个小姑娘了。
小姑娘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露出震惊与愧疚交错的表情,让他倍感疑惑。
她认出他了?
不可能,就连皇上都未曾将他识破,就凭她一个深闺中小小的姑娘?
“中尉大人,这是什么风,将您吹到我秦家了。”秦父这才缓缓站起身,作揖道。
秦父身为吏部侍郎,官居正四品,比中尉高半级。
“秦大人。”殷岑凛抱拳回礼,“听闻贵府失窃,又有一婢女离奇死亡,此事有关于京师治安,又关于朝中四品官员,下官自然要亲自前来督办。”
他声音低沉洪亮,吐字如重锤。与秦沁曼记忆里殷岑凛那轻轻柔柔的声音,简直是天壤之别。
秦父摆了摆手让五伯去准备茶水,道:“婢女失足落水,常有之事。再说,这也应该归京兆府所管,与中尉似乎并无关系。”
“秦大人官居四品,家中失窃或许与京师治安有关,自然归下官所管。”殷岑凛声音语调刻板无婉转,尽显板正严苛,“不知秦大人丢失何物?”
秦父不解笑道:“失窃?秦家并未失窃啊,不知是何人传出去的假消息,这不是让中尉大人白跑一趟吗。”
“秦家并未失窃?”面具后,殷岑凛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秦父脸上的笑容逐渐垮下,语气骤然转寒:“中尉不相信本官?”
殷岑凛转向其身后的小姑娘,道:“那为何秦小姐脸色如此难看。”
秦父目光如刀锋般扫向秦沁曼。
“回大人的话,小女子从未见过尸体,今日着实吓到了……”秦沁曼轻咬下唇,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面具下殷岑凛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
若非昨晚亲眼所见,他再怎么样也无法将面前这个仿佛温顺小猫一样的女子,与昨夜那个如夜枭般的小姑娘联想在一起。
秦父重新扬起虚伪的笑容,道:“小女年幼,与中尉大人不同,见到死尸自然心有余悸,不曾想因此让中尉大人挂心了。”
此时,五伯端着茶具走进书房,“老爷,茶沏好了。”
“今日正好得闲,中尉大人一同赏花喝茶?”秦父客套道。
“不必。”殷岑凛目光在秦父与秦沁曼身上滞留片刻,抱拳道:“既然府上没有失窃,军机堂也还有要事未处理,下官就不叨扰秦大人了,告辞。”
秦父闻言舒心的笑了:“既然中尉大人还有事要处理,那本官也不强留,五伯,送中尉大人。”
“不必。”殷岑凛直接越过秦父,问其身后的小姑娘,“不知,秦小姐可否相送?”
仿佛换了一张皮。
秦沁曼见她这样激动,有些失笑,“好了,准备水,沐浴更衣。”
“是!”翠儿欢喜得蹦蹦跳跳地离开。
待秦沁曼洗完澡踏出浴桶,翠儿的眼睛一刻都挪不开,她小心翼翼的为小姐擦干身体,生怕不小心弄破了小姐细腻的肌肤。
等她们洗漱梳妆完,秦父让绣娘做的衣服,却迟迟未送到。
翠儿赶紧出去找五伯,才得知衣服早就被秦主母的人带走。
“主母越发将宠爱大小姐的事儿摆在明面上了!”翠儿气红了眼眶,骂骂咧咧道:“老爷也不为小姐做主,明明是老爷吩咐绣娘为小姐做的衣裳!现在首饰也没有衣裳也没有,可如何是好啊!”
“无妨,遇事不要慌不要动怒,首先要想怎么解决这件事,去找一件适合的衣服,最重要的是,不要错过正午的寿宴。”秦沁曼道。
“是!”翠儿赶紧去找。
秦府门前。
两辆马车前后停在那里。
秦姿薇坐在豪华的马车中,掀开轿帘,向府内眺望,“曼儿怎么还没来?”
“她怕是没脸出来了。”秦主母得意笑了,“时辰快到了,诚儿,你护送着薇儿先去。”
“是!”秦诚当然愿意做这个护花使者。
“这……”秦姿薇迟疑片刻。
她从秦诚那已经听说娘亲下药的事情,但她依然装作不知道的模样,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也好……”
“等等!”翠儿赶紧向前跑了两步,喘着粗气喊道,“我家小姐来了!”
几人闻声看去。
秦诚盯着翠儿,眼中多了几缕晦暗不明,随之有一种原始的冲动在腹腔中燃烧:看来他真的太久没有女人了。
翠儿没有注意到秦诚的目光,喊了一声后,就回头看向自家小姐。
众人目光下,秦沁曼带着帷帽缓缓走出来。
秦主母三人对视一眼,都心知肚明。
就连一向喜欢找秦沁曼麻烦的秦诚,都选择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秦沁曼向秦主母欠了欠身,“母亲。”
“妹妹这是怎么了?”秦姿薇撩着轿帘,疑惑地问道。
“管她作甚。”秦诚已经可以想到那帷帽白纱下溃烂的脸,恶心得他不行,“薇儿,我们走。”
话音未落秦诚已经跳上马车。
秦姿薇为难地看了一眼秦沁曼,关心高声道:“曼儿,若有任何不适,就呼唤我与兄长即可。”
说话间,马车已经疾驰离开。
只剩下一辆破旧不堪,木头皮子都爆开的马车停在远处等秦沁曼,驾马车的是五伯,想来这是父亲得知秦姿薇要参加寿宴,留给她最后的体面了。
“主母,小姐是要去侯府参加寿宴,这马车未免太寒酸了吧……”秦家又不是没有其他马车,怎么就从犄角旮旯里找出这么破旧的,主母就是故意的!翠儿心中愤愤的想。
秦主母语重心长道:“曼儿啊,今日不巧,家中就剩下这两辆马车,薇儿是你的姐姐,是秦家的嫡长女,自然以她为先。”
说着,她叹了口气:“你懂事些,让着点姐姐,以大局为重,莫要让父亲母亲失望,好吗?”
秦沁曼唇角微微勾起,“是,曼儿全凭母亲做主。”
“小姐!”翠儿焦急地绷住唇,怎么能全凭主母做主呢!要是坐这样的马车前往侯府,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笑话。
秦主母不满地看向这臭丫鬟,“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翠儿,母亲对我是良苦用心,你不懂。”秦沁曼笑道,“若是我坐着这样的马车前往,世人一定会改变对我的看法,那个招摇过市欺负姐妹的人,可就不是我了。”
“大哥……”秦姿薇埋进秦诚的怀中,小手攥着他的衣服,身子微微颤抖。
“是秦沁曼对不对!”秦诚眸色一沉,“我这就去教训她!”
秦姿薇赶紧双手环住秦诚的脖子,含泪道:“大哥,曼儿只是太爱柏发哥哥,才会误会我,你不要怪罪曼儿,一切都是薇儿的错。”
秦诚的怒火瞬间炸燃,“又是因为柏发?!”
“大哥,你能来看薇儿,薇儿已经很满足了。”秦姿薇的头靠在秦诚的肩上,呼吸轻轻洒在他的脖颈处,哽咽道:“只要有大哥在薇儿身边,薇儿就什么都不怕了。”
秦诚这才注意到薇儿仅仅穿着一件轻薄的亵衣,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莹白的肌肤上,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滑落,隐约可以看见里面鲜艳的红色肚兜。
他下意识缩紧了手,将秦姿薇扣入怀中,阻止自己的视线。
“薇儿没事了,大哥,您放薇儿下来吧。”秦姿薇红着脸道。
“怎么昏迷了,身旁的丫鬟呢?真是该罚!”秦诚抱着秦姿薇快步走到里室,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秦姿薇摇了摇头,眼泪又浮上眼眶,“方姑死了,我身边便没了一个可用的人……”
“方姑死了?”秦诚大惊,那可是母亲的陪嫁丫鬟。
秦姿薇绝望地闭上眼点了点头,“大哥不要怨曼儿,她也是无心之举……”
“果然又是她!”秦诚手掌狠狠拍在床上,起身就走,“我这就去将她捉来,给你跪下磕头谢罪!”
秦诚并不知道秦沁曼早早就出去了,他在秦沁曼的房间里等了将近半个时辰。
才听到外面的动静。
担心秦沁曼离开,他没有防备地迅速打开门。
没想到一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铁锹。
*
秦沁曼跪在祠堂。
面前摆放着秦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一根常年被油浸泡滋养的鞭子摆在正中间。
翠儿跪在她身旁,浑身都克制不住地发抖。
“别怕。”秦沁曼道。
翠儿咬着颤抖的牙齿,道:“翠儿不怕,翠儿与小姐共进退。”
在祠堂内跪了半个时辰。
秦主母身边的周姑就站到两人面前,皮笑肉不笑道:“二小姐,随老奴来吧。”
“小姐……”翠儿紧张地看向秦沁曼。
秦沁曼缓缓站起身,拍了拍已经跪麻了的双腿,冷漠道:“带路。”
周姑瞥了她一眼,转身朝外走去。
两人径直来到秦诚的院子,院中聚集了不少人,很少见到的姨娘以及庶出的兄弟姐妹,此时都站在这里。
只见秦父满脸严肃地坐在圆桌前,而秦诚的床边守着秦主母与秦姿薇两人。
秦沁曼双眸微微眯起,她不得不承认,秦姿薇确实厉害,短短一天的时间,三个月的禁足就这么迎刃而解了。
“我可怜的儿啊……”秦主母用方帕擦着眼泪。
秦姿薇整个人趴在秦诚的身上,哭得梨花带雨,“大哥,都是薇儿的错……”
“你何错之有。”秦诚心疼地抚摸秦姿薇的脑袋,声音干涩沙哑。
“父亲,母亲。”秦沁曼踏入门槛,“大哥好些了吗?”
秦主母闻声迅速回头,那张脸上霎时布满怨毒,“孽畜!”她大步流星朝着秦沁曼走来,扬起手狠狠地朝着秦沁曼的脸扇去:“你怎么敢!!”
“啪。”秦沁曼结结实实地挨下了这巴掌。
秦姿薇趴在秦诚身上,没人注意的角落,她的唇角微微勾起。
秦父没有阻拦秦主母的动作,反而看着秦沁曼的眼神很冷。
“伤着大哥是女儿的错……”秦沁曼捂着受伤的脸跪下,眼泪簌簌往下掉,“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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