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瑾州季清晚的武侠仙侠小说《揭穿假死夫君,主母她这黑化了贺瑾州季清晚》,由网络作家“季清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间一晃而过,眨眼便到了贺瑾州娶平妻的日子。一大早,季清晚便被绿竹给拉起来梳理打扮,旨在力压孟氏。季清晚哭笑不得,只好由着了。“新娘子来咯!”伴随着响亮的鞭炮声,贺瑾州与孟月姗携手而来。孟月穿着与规制不相符的红衣,上面龙凤呈祥,竟是正妻才用得上的规制。在场的宾客一个个望着季清晚唏嘘不已,当初永昌侯还在的事情,上门求娶季家嫡女是如何的声势浩大,如今……众人同情、幸幸灾乐祸的表情,季清晚仿若未觉。好戏马上就要上场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孟月姗一拜、再拜,眼底藏着难以掩饰的野心与得意。平妻又如何?只要夫君宠幸,她就是正妻。“礼……”“且慢!”就在最后一拜完成时,忽然一道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喜堂上的热闹。众人扭头,就看见一身着花哨的中年女子...
《揭穿假死夫君,主母她这黑化了贺瑾州季清晚》精彩片段
时间一晃而过,眨眼便到了贺瑾州娶平妻的日子。
一大早,季清晚便被绿竹给拉起来梳理打扮,旨在力压孟氏。
季清晚哭笑不得,只好由着了。
“新娘子来咯!”
伴随着响亮的鞭炮声,贺瑾州与孟月姗携手而来。
孟月穿着与规制不相符的红衣,上面龙凤呈祥,竟是正妻才用得上的规制。
在场的宾客一个个望着季清晚唏嘘不已,当初永昌侯还在的事情,上门求娶季家嫡女是如何的声势浩大,如今……
众人同情、幸幸灾乐祸的表情,季清晚仿若未觉。
好戏马上就要上场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孟月姗一拜、再拜,眼底藏着难以掩饰的野心与得意。
平妻又如何?
只要夫君宠幸,她就是正妻。
“礼……”
“且慢!”
就在最后一拜完成时,忽然一道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喜堂上的热闹。
众人扭头,就看见一身着花哨的中年女子拎着七八个打手冲了进来。
“你们不能成亲。”
听着熟悉的声音,孟月姗眼底大骇,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这群人为什么还会找上来。
瞧着那妇人的模样,贺瑾州神色也变了:“你们想干什么!”
那老妇皮笑肉不笑:“贺少爷,多年未见,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
这时,这厅堂里有人惊呼出声:“这不是临岐满月楼的花娘吗?”
这话一出,整个厅堂瞬间热闹了,满月楼那可是著名的花楼啊!
她这意思是,今儿个这新娘子是花楼里的姑娘?
唉哟这贺家还当真是眼拙啊,放着季家才情样貌皆是上等嫡女不要,居然娶了个花楼的姑娘为平妻。
当真是笑话。
贺瑾州听着众人议论声,身体都有些站不住。
“你胡说什么?姗儿乃是我远房表妹,怎么可能是满月楼的姑娘。来人,还不赶紧把人给我轰走!”
贺老夫人更是气得直拍桌子:“都愣着干嘛,都给我动手。”
花娘一点都不带畏惧的,她慢条斯理道:“贺少爷,别人不清楚你当真不清楚吗?这人可是你从我这儿拐走的。”
孟月姗神色仓惶,无论如何,今儿个都不能承认,否则就全完了。
忽然间她看到了季清晚脸上嘲弄的笑容,她“扑通”一声跪到在地:“少夫人,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保证我不会和你争夫君的恩宠的。”
“我只是个平妻,不会威胁你的地位的。”
贺瑾州反应也很快,他眼神痛惜:“清晚,我当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你身为女子,难道不知道名声对一个女子有多重要吗?”
“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贺老夫人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与其让贺家变成一桩丑闻倒不如……
她咬咬牙,语气痛惜:“清晚,你……唉!糊涂呀。”
瞬间,在场的人一个个看着季清晚道歉脸色都变了。
连贺老夫人都这么说,难不成今儿个这出当真是季氏女安排的?
顶着一众怀疑的眼神,季清晚脸色瞬间冷了:“夫君,你说这些人是我安排的?”
“母亲,您也这么认为?”
上辈子,贺瑾州与那贱人最后愿意露面,除了贺行朗那孽种已经继承了她季家世袭罔替的爵位,更重要的是,两人在贺家祖传地发现了金矿石。
重生以来,季清晚一直派云一暗地里打听贺家祖传的房产,经过仔细排查,最终才确定了可能产金矿石的几处位置。
而青阳山就是一处。
原本季清晚还想着逐个去查探,没成想这探查的第一个便是。
压下心里的激动,季清晚将那块矿石塞进兜里,拖着萧屿澈艰难地朝着别院走去。
“小姐!”
季清晚刚走到一半,绿竹绿萝还有云五带着人过来了。
季清晚狠狠松了口气,倒头晕了过去。
“呀?小姐你发烧了。”
“快快快,赶紧去把大夫请过来……”
在嘈杂的声音中,季清晚缓缓睡过去了,迷迷糊糊中,季清晚似乎再次回到了前世。
不过这次是她被毒杀后跟在贺瑾州身后的画面。
熟悉的院落,带着鬼面具的男人,语气凶狠:“忘恩负义,毒杀发妻,当下十八层地狱。”
季清晚感到一阵温热,她跟着的人又变成了萧屿澈,从他的视角,贺瑾州已经一刀毙命。
而刚刚的温热,是贺瑾州的鲜血。
她还来不及兴奋,面前的画面又变了。
这回是萧屿澈站在她的墓前,眼底深沉:“你的仇,勇毅侯府的仇,我都会替你们报的。”
季清晚还想再看下去,却被踢了出来。
“小姐,你可算醒了?还烧吗?!”
季清晚眼神有些发愣,许久才道:“绿竹。”
绿竹晃了晃手:“小姐,你怎么了?”
季清晚揉了把脸:“无事!”
直到刚刚,她才想起来,在她死后,由于不甘,她曾经跟过贺瑾州一段时间,而刚刚,大概就是那段记忆的片段。
只是……
季清晚眼神有些复杂。
这安王,是怎么和她牵扯上的?
瞧着那复仇的狠劲,要不是因为她记忆中从没有与萧屿澈的交集,都要怀疑萧屿澈是不是喜欢她了。
季清晚晃了晃脑袋,及时止住了脑袋里的胡思乱想。
不过,勇毅侯府的仇又是怎么一回事?
季清晚想得头都要痛了。
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强大自己从贺家脱身,才有余力去查父兄的事情。
揉了揉额角,季清晚问道:“那对父女招供了吗?”
绿竹摇头:“不过从地窖里发现了一对父子。”
地窖。
季清晚刚踏进来就对上了一双戒备的眼神:“你是谁?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那对父女呢?!”
季清晚扫视了一圈地窖里的工具,反而问道:“那对父女房里的金条是出自你的手吧?”
那男人瞬间警惕起来:“你死心吧,我是不会帮你们提取金矿石的。”
这话相当于已经变相承认了。
季清晚眉眼带笑:“若不是替我而是你自己提取的呢?”
那男人一怔。
季清晚顺势将刚刚草拟的合作协议递了过去。
从地窖出来,季清晚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有了这些金矿石,不出三年她定然能达成与季氏族老的交易,届时,便是她从季家脱身之时。
心情轻松了些,季清晚这才想起被遗忘多时的季沂渊。
难得起了点愧疚的心思,季清晚赶紧去厨房做了点易消化的糕点,去了季沂渊的院子。
为防事情生变,季族长当天便开了宗祠,将沂渊记到了季清晚名下。
只待贺家同步上了族谱,季沂渊便是季清晚正儿八经的嫡子了。
秋水居。
绿竹瞧着季沂渊一脸严肃的样子,打趣道:“小姐,你从哪里拐来的孩子?怎么瞧着跟个小老头似的。”
季沂渊脸色瞬间红了起来。
“不,不是拐来的。”
他是自愿的。
哪怕有危险他也想要回报夫人,哪怕他其实并没有听懂夫人说的话,也不知道什么叫世子,但他愿意为夫人身先士卒。
季沂渊的情绪太过直白,几个大人看得心惊,不免又有些心疼。
绿竹“以下犯上”揉了把季沂渊的脸:“沂渊少爷,你放心,以后绿竹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秋水居一派和谐,然而松鹤院此刻却暴跳如雷。
“欺人太甚!当真是欺人太甚。”贺老夫人一把掀了桌子。
一旁的李嬷嬷上前劝道:“老夫人,不过就是个挂名的嫡子,日后寻个错处打发了便是。”
“这爵位最后总归还是咱朗哥儿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朗儿少爷过继的事情,万万不可出了岔子。”
贺老夫人不是个糊涂的,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清晚这丫头,如此反常怕不是起了疑心,越想越不放心,她叮嘱道:“你去告诉雪松巷那边,这几天安份些!”
另外得想个法子转移开清晚的注意力。
晚上,刚用完善松鹤院就传来消息,老夫人病了,让季清晚去侍奉。
绿竹撇嘴:“呸!晚上用膳时老夫人还生龙活虎的,怎地这会功夫就病了?分明是想折腾夫人。”
季清晚面色如常,老夫人一连吃了这么多亏,不折腾才怪。
呵,也就这两天了。
鸡飞狗跳,很快到了过继这天。
“小姐,您穿这身可真好看。”绿竹一边替季清晚打扮一边忍不住夸赞道。
季清晚看着镜中一身蓝湖色衣衫的自己,眼神不由有些恍惚。
上辈子,因为贺家,她年纪轻轻却操劳得形容枯槁。
当真是不值得。
闭了闭眼,季清晚亲手给自己上了胭脂。
浴血当重生。
贺氏祠堂。
贺老夫人一身华服,她怀里坐着绷着一张脸的贺行朗。
“派人去催催夫人,莫要误了时辰。”
她话音刚落,季清晚就牵着同样一身湖蓝色衣衫的季沂渊。
瞧着倒真像一对亲母子。
贺老夫人眼神一暗,对着贺氏族长道:“人都到齐了,族长,开始吧。”
开宗祠,敬告祖宗,入族谱。
眼见着事情要成了,却在最后一步出了岔子。
“等等!”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贺老夫人神色一僵。
众人扭头,就看见叶回轩一身官服,直奔祠堂。
贺氏族长脸皮一跳,生怕叶回轩不知轻重闯了进来,赶紧带人迎了过去:“不知少尹大人今日所为何事?”
叶回轩看着贺族长这紧张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他再混不吝,也不至于连人家祠堂都闯。
更何况若不是看在季侯爷的份上,这姓贺的地方,他都懒得进。
“把人捆了。
厅堂,京兆少尹叶回轩一进门就冲着贺老夫人去了。
季清晚连忙阻拦:“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母亲。”
贺老夫人被堵住了嘴,呜呜咽咽叫个不停。
叶回轩慢调慢条斯理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少夫人!这是你家那贱婢的供词,上面写的很清楚,这府里的贼不是别人,正是贺氏。”
“那盗卖嫁妆的钱也是她私吞了。”
“不可能!”季清晚斩钉截铁:“这事定然不会是母亲做的。”
叶回轩神情冷漠:“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狡辩。”
季清晚咬牙:“叶大人,您就算要判我婆母的罪,还请给个解释的机会。”
叶回轩犹豫:“罢了,看在你是苦主的份上,有什么话赶紧说。”
季清晚急得眼圈通红:“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贺老夫人早就被吓傻了,嘴里的破布一被拿开就迫不及待道:“大人,老身冤枉,这事都是……都是那贱婆子干的!”
叶回轩蹙眉:“贺氏,诬告可是要吃板子的。”
贺老夫人一听要挨板子,更急了:“我有证据!那贱婆子床底下藏了盗卖嫁妆的账簿。”
“那脏银呢?”
“供词记在的一清二楚,这银钱最后可都落在贺氏你手里了。”
贺老夫人气得头晕目眩,当真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她恶狠狠道:“赵管事,还不赶紧去拿!”
好不容易送走京兆府的人,老夫人一口气还没有松完,就对上了季清晚受伤的眼神。
“母亲,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孙嬷嬷侵吞了儿媳嫁妆。”
贺老夫人心中一跳,这事要是处理的不好怕是会失去清晚的信任。
她急忙上前安抚:“怎么会?!我也是被那贱婆子给诓骗了。”
“你放心母亲日后一定会好好管理府中下人,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季清晚脸色愧疚:“都怪儿媳无用,不能帮着母亲担忧,才让那贱奴钻了空子。”
贺老夫人拍了拍季清晚的手:“好孩子,不怪你。”
季清晚摇头:“不,母亲!若不是儿媳您也不会遭这无妄之灾。”
“所有儿媳决定了——”
“绿竹,去。将所有嫁妆清点后搬入秋水居。”
贺老夫人气急:“你这是干什么?!”
季清晚目光坚定:“妾身能做的不多,但日后绝不会再拿嫁妆的事情给您添堵!”
贺老夫人:“……”
怒气上涌,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撅了过去。
*
“哈哈哈,小姐你这招真是太厉害了!那老巫婆都快气得升天了。”
绿竹笑得前俯后仰。
绿竹反倒是有些担心:“小姐,今日老夫人吃了那么一个亏,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季清晚面色不变:“无妨!如今他们还指望着我过继那个孽种,不敢轻举妄动。”
倒是京兆府那边。
季清晚吩咐:“速将谢礼送过去,万不可怠慢了。”
京兆府。
叶回轩看着手里比约定还要丰富的酬谢礼,眉头微挑。
这贺谨州的夫人倒是个妙人。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刷刷刷大笔一挥,连同那送过来的谢礼一起装起来让人快马加鞭给送了出去。
次日一早,季清晚刚起身,就被贺老夫人给传唤了过去。
相对昨日,贺老夫人憔悴了不少。
一见她进来,贺老夫人赶紧道:“朗儿,还不去拜见你的母亲。”
她话音刚落,一个小胖墩就朝着季清晚跑了过来。
“娘娘,你就是我的娘吗?”
三岁的胖墩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加上这小奶音听得人心都要化了。
然而季清晚面色却十分冷硬:“我不是你娘。”
贺老夫人眼神瞬间锋利起来。
赵氏,居然替季清晚说话?
不对劲。
贺老夫人语气不变:“既然老姐姐都开了口,想必是这贱奴的问题。”
“来人,把李嬷嬷带下去,按府里的规矩处置。”
“是。”
看着李嬷嬷被拖走,赵氏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让她以前嚣张!这就是认不清自己身份地位的下场。
打发了人,贺老夫人开始套话了。
“老姐姐,今日出去玩得可还开心?若是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尽管提便是。”
“你我都是一家人。”
赵氏被贺老夫人这一系列近乎讨好的举动整得心后怒放。
“不用,少夫人是个细心的,都安排好了。”
“吃的、用的都好!这京中与我们那小地方就是不一样……”
“……嗨,我们两口子哪用得着这么大的院子,都是清晚客气。位置啊,老好了,就在清远街隔壁的巷子里。”
季清晚看着被吹捧的全盘将老底交代出去的赵氏,面色不变。
她既然敢光明正大带着人出去,就不怕赵氏说出去。
贺老夫人仔细盘问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仔细想想,这清晚做事向来妥帖,赵氏夫妻又是瑾州明面上的恩人,招待招待也是人之常情。
看样子是她多心了。
这边贺老夫人打消了疑虑,赵氏小心思却活跃了起来。
这贺家出手如此大方,短时间要让他们放弃这荣华富贵定然是舍不得的了。
但是若是不离开贺府,朗儿那孩子定然同他们亲近不起来,何谈掌控那孩子。
反正现在院子也有了,倒不如……
赵氏夫妻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贺妹子,正好我也有一事要和你说,先前打扰是迫不得已,如今托了清晚的福,我们在这京中也算是安顿下来了,也不好再打扰了。”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们就带着朗儿住过去了。”
贺老夫人下意识道:“不行!”
好啊!怪不得清晚出手这么大方呢,合着是在想要顺理成章赶人走。
赵氏想到之前抢孩子的事,脸色也变了。
“怎么你还想软禁我们不成。”
“不是。”贺老夫人意识到赵氏语气不对,赶紧找补:“赵姐姐,我的意思是,这院子才刚置办下来,还有得打理,哪能住人呢!”
“还是多住些日子,你我老姐妹也好叙叙话?”
“老姐姐急着要走可是我招待不周?”
理论说服加道德绑架,但凡是换个脸皮薄的都不好意思再提要走的事。
但赵氏可不是。
她比贺老夫人更加情深意切。
“贺妹子这是说得哪里的话,这还招待不周我们怕是要无地自容了。”
“只是你也体谅体谅,我们这做祖父祖母的到现在还没有和孙孙享享天伦之乐呢。”
“也不知我这孙孙之前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边说她抹了抹眼睛。
若不是之前亲眼瞧见赵氏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就凭这几句话,这赵氏瞧着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两人一番较量,最终以各退一步收尾。
在朗儿伤好之前还是住在贺府,伤好以后就住过去。
送走赵氏,贺老夫人气还是不顺,她望着季清晚眼神阴沉:“清晚,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最后在贺千雪软硬兼施下,季清晚同意走那么一趟,只是丑话说在了前面。
“大姑,若这事当真是姑爷的不是,这事我是不会再管的。”
“届时还请大姑莫怨我。”
贺千雪此时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一听季清晚愿意走一趟,话都没有听清,连连点头。
英国公府。
主位上一头发半白的老人,语气不算太好:“清晚丫头,这次你来是为了那姓吴的小子?”
季清晚摇了摇头:“国公大人一向再公正不过了,我家那姑爷若当真是清白的,想必国公定然不会冤枉了人。”
“只要最后这人是从我这带回去的,其余任凭国公处置。”
英国公挑眉,这清晚丫头倒是有点意思。
表明了态度,季清晚才说明此次前来真正的意图:“我此次前来是只一桩事。”
说着将早已写好的请帖递过去:“我过继了一子,想让那孩子认认人……”
英国公皱眉:“你过继了贺家的孩子?”
就他目前接触来看,那贺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季清晚神秘一笑:“孩子姓季。”
英国公当即来了兴致:“老夫定会准时赴宴。”
而此时,贺家已然掀开了锅。
贺行朗不见了。
季清晚刚入府,就被老夫人传唤了过去。
“清晚,你可瞧见朗儿了?”
季清晚一脸不解:“母亲,那孩子不是李嬷嬷带着吗?”
贺老夫人急得跳脚:“孩子不见了!”
“怎么回事?”
贺老夫人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今日李嬷嬷原本应该照常送朗儿去雪松巷那边习字读书。
可因为季沂渊的事情耽误了会儿,等李嬷嬷再想起来,结果那孩子就不见了。
这朗儿常去的位置,清远街、雪松巷全部都找了,没人!
贺老夫人气急得都要上火了。
“母亲,您别急,我已经遣人去报了官,咱在仔细找找。”
两人正说着,忽然外头有人来报。
“老夫人,行朗少爷找到了!”
贺老夫人大喜,冲出去一把就将狼狈的贺行朗给抱到了怀里。
季清晚神色闪过一丝异常,但是被隐藏的很好。
她问道:“怎么回事?”
那下人早就得了吩咐,噼里啪啦就将所有的事情托盘而出。
贺老夫人气得咬牙:“都说虎毒不食子,这赵有道就是个畜牲!死了活该。”
“还好我朗儿福大命大!”
季清晚瞧着这个看着十分陌生的下人,隐藏住眼底的冷意。
秋水居,季清晚到时云一已经等着了。
“属下办事不力,请小姐责罚。”
云一简洁明了将事情概述了一遍。
这事说来也是凑巧。
原本赵有道绑了人就该出城,只是不知是色迷心窍还是咋地居然惦记起了花楼的老相好,让人跟着一起私奔。
可谁知那老相好竟然是赌坊的人,知道赵有道要跑赶紧把人给逮了。
这段时日,赵有道在贺家有意引导下欠下的可是天价赌资。
赵氏不愿意拿钱赎人,又气他色心不改。为了不断手断脚,仗着人质在手居然勒索到了雪松巷。
贺瑾州让人送来了钱,但是人也给带走了,再发现时,这赵有道已经死在城外的破庙里面了。
身边有散落的金银,官府的人查验了尸体只得出遭遇了山匪的结果。
贺行朗一向被娇惯惯了,此时被季清晚冷脸,瘪嘴就要哭。
季清晚冷声:“不许哭!”
“呜……”
瞬间,厅堂里响起一道犹如杀猪般的哭嚎。
贺老夫人心疼坏了,几个箭步冲到贺行朗身边就开始哄:“朗儿乖不哭,你母亲和你开玩笑呢!”
说完她对着季清晚厉声道:“清晚,朗儿不过是想与你亲近些,你这是在干什么?!”
季清晚蹙眉:“母亲,尚未过继这孩子便唤我母亲,这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孩子是夫君送回来的私生子呢!”
贺老夫人心中打了一个突。
季清晚佯装不觉:“不知母亲唤我来何事?”
贺老夫人原本是想让季清晚和朗儿培养下感情,此时瞧着两人不对付的样子,只得先提了正事:“清晚,母亲昨个与族长商议了一番,咱贺家虽然没落了,但是这族学还是得继续办下去,只是如今咱贺氏的情况你也知道,学生是有,唯独缺了老师。”
“听说季氏族学有几位德高望重的……”
贺老夫人话说一半。
季清晚瞬间明白了,他们这是指望着自己去挖季氏族学的墙角呢。
上一世,贺老夫人也提出了这一个要求,只是被她当场驳了回去,引得老夫人勃然大怒不说,还借着“忤逆不孝”的名头折腾了她一个月。
呵,这回倒是正好了,她还想着怎么让季氏替自己出面,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季清晚一脸恭敬:“母亲放心,此事就交给儿媳了。”
看着季清晚离开的背影,贺老夫人立马阴沉了脸色:“去,查查清晚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秋水居。
绿竹一脸咬牙切齿:“你别拦着我,我要去找周嬷嬷问个清楚,她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朗儿少爷才是这府里真正的主子?!难不成朗儿少爷当真是姑爷的孩子。”
绿竹语气发沉:“不可能!姑爷对小姐情深一片,连个通房妾室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私生子?”
角落里,李嬷嬷悄悄退下去了。
绿竹和绿萝两人对视一眼,这才进了屋。
“岂有此理!”
松鹤院,贺老夫人听着李嬷嬷的汇报,气得咬牙切齿:“去,将那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打五十大板发卖了出去。”
她就说清晚一向最是孝顺,最近怎地如此反常,搞半天原来竟然是有人在她面前搬弄是非了。
李嬷嬷浑身发冷,周嬷嬷可是府里的老人了,这说发卖就发卖了。
只是老夫人的命令府里无人敢违背。
不到一刻钟,周嬷嬷被发卖出去的消息人尽皆知,所有人都意识到——
贺府的天,要变了。
季清晚动作很快,前脚老夫人刚把周嬷嬷发卖了,后脚就将整个秋水居从头到尾收拾了一遍。
等到老夫人想要往她院里插人时,秋水居已经滴水不漏。
贺老夫人气得咬牙切齿,正准备找季清晚算账,却得到消息——
季氏族学那几位,同意来贺氏族学了。
贺老夫人顾不得计较,一脸惊喜:“当真?!”
季清晚点头:“当真。只是……”
季清晚神色有些犹豫:“条件有些不划算。”
贺老夫人摆手:“只要他们肯来我贺氏族学,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且不说季氏族学老师德高望重,要真能把人挖过来,那可就压了季氏一头。
确切地说,这东西不是送给她的,是安王给点点拨的“餐标。”
季清晚看着在自己脚下打滚的雪狼,目光复杂,这小东西,居然是狼。
而且还是狼王。
看着狗里狗气的雪狼,心里难得有些心虚,她伸手将点点嘴边的饭碗拿了起来,然后将点点抱到了笼子边上:“点点,你是狼,这里才是你应该吃的东西。”
说着,让人打开了笼子,几只兔子瞬间蹿了出来。
季清晚推了推点点,让它去捕猎,点点望了那几只兔子一眼,然后屁颠屁颠去把自己的饭碗刁了回来,扎进去就开吃。
季清晚:“……”
倒是一旁的绿竹瞪大了眼睛:“小小小小……小姐,你说点点是狼?”
季清晚点头:“还是狼王。”
绿竹一个箭步,拉着季清晚就要后退。
那可是吃人的狼啊!
小时候她听得最多的就是,不听话就要被狼吃掉。
点点迷茫地看着再次被夺走的饭碗,终于动了——
然后他开始学着兔子蹦蹦跳跳。
嘴边“汪汪汪”叫得可欢快了。
瞧着兔里狗气的。
绿竹眼神恍惚:“小姐,狼都是这样的?”
故事里都是骗人的吗?
季清晚捂脸:“不,我说错了,它就是狗。”
绿竹仔细打量了一圈,最终松了口气:“小姐,你吓死我了。我就说点点怎么可能是狼嘛?!”
“瞧瞧这眼神,这‘潇洒’的姿势,绝对是狗。”
“哇,点点居然连兔子走路的方式都学会了,真棒!”
季清晚:“……”
头更痛了。
一旁的绿萝和云一都有些忍俊不禁。
而这边,收到季清晚回信,说他弄错了,点点就是一条狗,不是狼,更不吃兔子的萧屿澈决定去找季清晚分辨分辨。
天刚蒙蒙黑,季清晚正检查着季沂渊的课业,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
“姑爷,小姐正在辅导小少爷功课,您……”
“滚开。”
季清晚推开门,就看见一身酒气的贺瑾州将绿竹和绿萝两人推倒在地。
他脸色通红,身体摇晃:“今日我就要宿在这秋水居,我看谁敢拦我。”
“清晚,你出来,夫君回来了,还不赶紧来伺候我,清晚……”
季沂渊走上前:“父亲,母亲正在辅导我功课,今日怕是不得闲暇。”
贺瑾州头嗡嗡地疼,心中的恶意被方大了十倍百倍不止,见脚下有个东西,抬脚就要踢人,季清晚眼神一冷,拎起桌上的花瓶就准备砸过去。
忽然不知怎么地,贺瑾州身体一个摇晃,“扑通”一声跌倒在了地上。
季清晚凝眉,抱着季沂渊后退了几步。
将季沂渊交给绿萝带下去,她脸色极冷:“夫君醉了,来人将他送到孟姨娘那里。”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来报,梅姨娘来了,说是听闻贺瑾州喝醉了,心里挂念来瞧瞧。
季清晚挥手,直接让人把贺瑾州给送了过去。
屏退下人,季清晚走到刚刚贺瑾州摔下去的位置,果不其然发现了一枚石子。
她声音平静:“出来吧。”
“小姐!你糊涂呀!”
消息传到秋水居时,已然炸开了锅。
“那爵位可是老爷还有少爷们用命换来的,您怎可轻而易举就给了外人?!”
“更何况那朗儿少爷说是姑爷故人的孩子,但那模样瞧着像是和姑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怕不是姑爷的私生子……”
“绿竹!”
一旁的绿萝忽然出声制止。
绿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上了嘴。
季清晚看的好笑,只是笑着笑着眼圈就红了起来。
看,就连绿竹都看出来的事情,上辈子她没看出来不说,甚至听信贺瑾州的话,认定绿竹因为不满贺行朗继承季家的爵位,处处与贺行朗作对甚至谋害他,不顾几十年的主仆情谊将人逐出府邸,导致绿竹最后惨死街头。
而绿萝,更是为了护她被活活打死、抛尸荒野!
索性,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压下心中的戾气,季清晚笑着戳了下绿竹的额头:“你这丫头,就是沉不住气。”
这话显然另藏玄机,两人眼睛一亮。
“绿萝,你去盯着松鹤院。”
“小姐小姐,我们呢?!”
季清晚摸了摸绿竹的脑袋,笑的危险:“我这做母亲的不得为我儿好好挑选下礼物?”
虽说这贺家人的命她暂时拿不过来了,但自己的东西可不是?!
*
“少夫人,您既然嫁入了贺府,这嫁妆自然也属于贺家。”
珍宝阁,孙嬷嬷一脸倨傲:“您还是速速离去,省的被人当做了贼?!”
绿竹是个沉不住气的,张口就骂了回去:“我呸!你才是贼!我家小姐当初不过是把嫁妆给府中清点,什么时候属于贺府了?!”
“你个刁奴,怕不是想要侵吞我家小姐的嫁妆。”
孙嬷嬷掏了掏耳朵,浑不在意:“你个贱婢懂什么?!这大户人家,哪个的嫁妆不是交给婆母管理的,还侵吞嫁妆?!果然是将军府出来的粗鄙之人,这眼皮子就是浅。”
“你……”
绿竹气得想要打人。
“绿竹!”季清晚冷着一张脸道:“这么说嬷嬷是执意不肯打开这珍宝阁了?”
孙嬷嬷敷衍道:“少夫人您还是别为难奴婢了。”
“行!”季清晚脸色冷的厉害,就在孙嬷嬷得意时,季清晚忽然大呵道:“云一!”
她话音刚落,孙嬷嬷已经被按在地上,绿竹一把将钥匙夺了过去。
孙嬷嬷当即脸色大变:“少夫人,今日|你若是敢打开这珍宝阁,老夫人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季清晚冷哼一声:“孙嬷嬷,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云一,把人给看住了。”
说完,她径直朝着珍宝阁走去。
“夫人,难怪那老东西不让我们进来,您瞧瞧,您这嫁妆都没了三分之一。”
绿竹看着手里的账簿越看越生气。
季清晚倒是有了心理准备,她的嫁妆都是父兄还有母亲到处搜罗的奇珍异宝,老夫人贪心惯了,不馋才怪。
上一世也是将贺府败得一干二净后,老夫人才肯给她掌家权。
如今不过三分之一,呵,他们能吃进去,她照样有办法给吐出来!
“云一”,季清晚快速写了一份状纸:“去,将这份状纸连同孙嬷嬷一起送到京兆府,告诉府尹大人,我怀疑贺府出了内贼,请府尹大人为我们贺家这寡妇寡母做主。”
云一应声退下。
“小姐……”
瞧着绿竹这犹豫的模样,季清晚问道:“你是想说这嫁妆明显是被老夫人侵吞的,京兆府不会管这等家事?”
绿竹点头。
季清晚笑道:“这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季清晚凑到绿竹身边仔细说了一遍。
绿竹瞬间眼神发亮:“小姐,您放心,奴婢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绿竹急匆匆退下去了。
这时绿萝走了进来:“小姐,老夫人去了雪松巷。”
“走!”
提及往事,贺瑾州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当年若非祖父早早定下了这门亲事,他又何至于委屈了姗儿。
贺瑾州语气不耐烦:“夫人,你提这些做什么?!”
“姗儿又不是要同你争那主母的位置,不过一个平妻,你心胸何时变得如此狭窄了?”
虽然早就知道贺瑾州会提娶平妻,但一想到前世的种种,季清晚心中依旧难掩怒意:“我心胸狭窄?”
“我为你守节三年,操持府邸、打理内外、照顾婆母,现在你一回来就要娶平妻,合着还是我心胸狭窄了?!”
“夫君要不要去问问当初有多少人等着看我们贺家的笑话?!怎么现在是想要替他们补上?”
贺瑾州面色有瞬间不自在,这些年贺府的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假死脱身确实是解脱了,却苦了母亲和清晚。
想到这些年母亲的抱怨,他语气也软了些:“清晚,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了你。但总归我们之后的日子还长着,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但月姗不同!她于我有救命之恩。当初我当着孟伯父的面发过誓,会照顾她一世一生,且不说大丈夫一诺千金,如今她孤身一人,离开了贺家便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我必须要娶她。”
“清晚,你一向再是善解人意不过了,为夫的难处还望你体谅。”
“你放心,姗儿不是个野心大的,虽然是平妻,还这府里的一应事务还是由你协助母亲打理,她不会与你计较的。”
合着她应该感谢孟月姗大度不与她计较正妻之位?
季清晚冷声:“既如此,贺瑾州我们和离吧!”
“你也别委屈了她,正妻之位,我拱手相让。”
“和离?”
贺瑾州一脸不可思议:“就为了这么件小事你要同我和离?!”
“这京中哪里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
他语气厌烦:“此事我意已决,你莫要胡搅蛮缠。”
“季家如今只剩下你一人,和离后你又能去哪里?”
贺瑾州只当季清晚是在说气话威胁自己:“你若实在不喜欢月姗,从今以后你们东西院互不干扰便是。”
季清晚看着那张骄傲自大的脸,只想一巴掌呼上去。
欺她季家无人,妄图左拥右抱?!
这狗男人也配!
她深吸一口气:“绿竹,送客。”
“姑爷,请!”
一而再再而三被驳了脸,贺瑾州脸色也冷了下来:“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这平妻,我娶定了。”
“滚!”
-
“我呸!”绿竹看朝着贺瑾州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她神色愤怒:“小姐,现在怎么办?”
若是由着姑爷娶平妻,以后小姐还如何在府里立足?!
季清晚眼神淬冰:“收拾东西,走我们回季家。”
绿萝犹豫:“小姐,您当真要同姑爷和离?”
这京中和离的女子,哪怕有娘家支持,下场大多都不太好,更何况如今自家小姐小姐孤身一人……
看懂绿萝眼中的担忧,季清晚心里熨帖,索性直接坦白:“绿萝绿竹,你们姐妹两自小跟着我,我是拿你们是当妹妹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我定是要和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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