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绵绵林若雪的女频言情小说《团宠萌崽:皇城毛茸茸全是我线人全文》,由网络作家“谢绵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皇子紧紧抓住林若雪的手腕,把她扯向自己,咬着牙低声说:“你这个疯女人,竟然敢派人来行刺父皇?”林若雪挣了挣,没好气地说道:“我现在手底下没有那么多人可用,只是有一个暗探,他发现了山中有贼人的痕迹。”闻言,三皇子松开了她的手。林若雪继续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管护驾,皇上才能发现你这个不显眼的三子可用。”三皇子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抚拍着衣裳上的杂草,“行了,本宫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多说。”两人相看两厌,最后一同离开了。转身前,林若雪好像在草丛里撇见了一抹粉色,但转瞬即逝,想着那个小草丛根本藏不了人,便跟着三皇子走了。“呀!”谢绵绵看见那个女人很是惊讶,这是她之前掉入荷花池之后,在画面里看到的那个,陷害他们家的坏女人吗!那时在晚宴上...
《团宠萌崽:皇城毛茸茸全是我线人全文》精彩片段
三皇子紧紧抓住林若雪的手腕,把她扯向自己,咬着牙低声说:“你这个疯女人,竟然敢派人来行刺父皇?”
林若雪挣了挣,没好气地说道:“我现在手底下没有那么多人可用,只是有一个暗探,他发现了山中有贼人的痕迹。”
闻言,三皇子松开了她的手。
林若雪继续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管护驾,皇上才能发现你这个不显眼的三子可用。”
三皇子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抚拍着衣裳上的杂草,“行了,本宫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多说。”
两人相看两厌,最后一同离开了。
转身前,林若雪好像在草丛里撇见了一抹粉色,但转瞬即逝,想着那个小草丛根本藏不了人,便跟着三皇子走了。
“呀!”谢绵绵看见那个女人很是惊讶,这是她之前掉入荷花池之后,在画面里看到的那个,陷害他们家的坏女人吗!
那时在晚宴上,林若雪戴着面纱,小孩不知道她是谁,可这次,谢绵绵躲在草丛里看得清清楚楚,她就是那个坏女人!
想起家人的惨烈,谢绵绵皱着脸盯着那两人离开的身影,小手紧紧攥着木雕,浅浅的指甲在上面刻出了月牙印记。
果然坏人就是和坏人一起玩。
谢绵绵愤愤不平地回到谢家所属的帐篷里,把山里有贼人的事情告诉了谢家人。
“好啦,绵绵别担心,哥哥们会注意的。”
谢怀瑾大大咧咧地呼噜着小孩的头发,“看!三哥给你找到了什么?”
谢怀瑾弯着腰,献宝似的,把原本背在身后的右手伸出来。
谢绵绵好奇地看过去。
只见少年手上,躺着一只浑身雪白的毛茸茸,哆哆嗦嗦地团成了一个白团团。
“是小兔子!”小孩眸中发出亮光,惊喜地说。
“没错,是一只被丢失了的可怜兔子,绵绵帮忙照顾好它,可以吗?”
这样,小孩就不会无聊得到处乱跑了吧,谢怀瑾心想。
谢绵绵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过小兔,“三哥放心,绵绵会好好把它养大的。”
午饭后,众人陆陆续续地出发狩猎去了。
男人们拥簇着皇上以及其他皇亲国戚,到内围打猎。女眷们则三三两两,带着小孩子在外围春游。
谢绵绵蹲在帐篷不远处的草丛旁边,双手撑着小脸,看着地上的小兔。
只见小兔嘴巴一耸一耸的,一根根翠绿的青草快速地消失在了小小的三瓣唇里。
小孩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它,好笑地摸了摸毛茸茸的背,说:“贪吃的兔子。”
谢绵绵为了照顾好它,甚至拒绝了六公主和七皇子的邀约。
那俩人离开前,都颇为幽怨地望着地上那一团,不甘地离开了。
温舒晚坐在帐篷前,低头绣着荷包,温声对小孩说,“绵绵,可别走远了。”
“知道啦,大嫂。”童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温舒晚放下心来,专注地研究着手下的荷包,一针一线细细地绣着,是鹤鹿同春的样式。
上次谢临渊下值回到家中,竟给她带回来一对精致的点翠耳坠,在梳妆台前亲手给她戴上了。
那时她不仅从朦胧的铜镜中看到了翠蓝色的耳坠在轻轻晃动,还看到了冷硬英俊的下颚角。
仅仅是模糊的半张脸,仍会让她心动不已,所以亲手绣上这个荷包作为回礼。
只是样式太复杂了,温舒晚沉浸在刺绣中,连谢绵绵的声音渐渐消失了都没有发觉。
这边的谢绵绵蹲在小兔旁边,沉迷地看着小团子啃草。
林若雪躲在一棵大树背后,阴恻恻地望着小孩,眼中闪过了然。
刚刚蹲在草丛里偷听他们说话的,果然是谢绵绵这个臭小孩,小孩衣服上的样式跟她瞥见的一模一样。
林若雪左顾右看,发现谢绵绵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正是一个下手的好机会。
她轻手轻脚走到离小孩最近的一棵树后,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香囊,掏出里面的香料,然后撒在草丛里。
吃得正香的兔子像是受到了什么诱惑。
粉嫩的鼻子在空中猛嗅,一蹦一跳地朝那诱兔的草丛走去。
小孩呀了一声,也跟着蹲了过去。
林若雪的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容,手下的动作也没有慢下来,半蹲着身子,一边撒着香料,一边往后退,直至撒到无人的内围密林里。
谢绵绵只知道小兔子蹦蹦跳跳地越吃越欢,然后蹲着的小身影也跟着一挪一挪。
不知不觉间,小孩已经远离了热闹的人声,周围已经满是树木,寂静非常。
林若雪在后面,望着谢绵绵越蹲越远,最后消失在了深林腹地里,她拍了拍双手,满意地离开了。
耳边渐渐地响起了虫鸣鸟叫,谢绵绵才恍惚地抬起头,发现自己竟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小孩抱起吃饱后昏昏欲睡的兔子,站起身来。
“哎呀!”蹲久了猛的站起身,谢绵绵只觉得头晕乎乎的,眼前一阵黑。
小孩一只手抵着额头,皱着眉,缓了半天才感觉终于好些了。
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望向四周。
“嗯?这里是哪里?”
怎么前后左右都是一摸一样的树?帐篷也看不见了,小孩分不清来时路了。
密林里的树长得极高大,谢绵绵努力仰头往树上看去,一眼望不到树顶。
只能看到树木之间,长出来的枝叶都与相邻树的枝叶互不干扰,留出来一道窄窄的缝隙。
明媚的阳光洋洋洒洒地从缝隙间倾射下来,照进谢绵绵浅褐色的眼眸中。
小孩忍不住眯着眼睛,感受着照在脸上的温暖,以及吹拂而过的青草香。
谢绵绵低下头,用力地抚摸着怀里小兔的脊背,嗔怪道:“都怪你贪吃,我们迷路啦!”
这时,右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太好了,看来有人在附近!谢绵绵想。
于是小孩抱着兔子,一步一步往发出声响的方向走去。
“吼!”是一道沙哑狠厉的警告声。
一只眼睛发着绿光的狼,龇着尖利的牙,狠狠地盯着谢绵绵,修长有力的四肢缓缓向她走来。
一旁的下人打开门,一个冷着脸的小孩踏进来了。
是七皇子。
李公公笑嘻嘻地跟在身后,也过来了。
“谢公子安,谢小姐安,我家殿下过来串串门。”
谢怀瑾放下筷箸,“欢迎,七殿下请坐。”
七皇子挨着谢绵绵坐下了,他实在是不想面对无话可说的太子哥哥。
与其等她来找自己,不如自己过来,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谢绵绵夹过一只虾饺放进七皇子的碗里,期待地望着他。
七皇子皱着眉,望着小孩用吃过的筷箸夹过来的虾饺。
谢怀瑾一脸复杂,他家小妹什么时候跟七皇子这么要好了,她不是只是六公主的伴读吗,小孩在宫里上学的时候究竟做了什么?
他拿过一个干净的瓷碗,正打算在七皇子发飙之前,把碗换了。
却见,七皇子仍是绷着脸,然后抬起筷箸,把虾饺吃下去了!
竟吃下去了,谢怀瑾脸上更是复杂,有种自家白菜要被拱的感觉。
七皇子嚼着嘴里的虾饺,心想,黑狼摘的没洗过的野果他都吃了,这区区谢绵绵夹过来的虾饺,也能吃。
小小的七皇子还没意识到,其实他是可以拒绝的呀,但是他并没有。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悦耳的琴声。
八仙桌的不远处是一排雕花镂空围栏,人坐在桌子上喝着美酒,就可以欣赏到楼下美丽女子的表演。
但谢绵绵就是坐不住,她拿着一块糕点,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一楼大堂中央有一圈半人高的舞台,乐声响起,一群穿着蓝绿色鎏金衣裙的舞娘们就上场了。
她们身姿柔软,两臂挽着朱红色的轻纱,随着琴声的变幻舞动着。
这红绿两种主色碰撞在一起,竟没有丝毫违和感,反而多了一丝异域的风味,让众人惊艳不已。
只是谢绵绵使劲往底下瞅着,都没有发现白芸姐姐,难道她还没有上场吗?小孩疑惑地挠挠头。
她回头看向三哥。
只见谢怀瑾不羁地仰头喝了一杯美酒,时不时才抬起眼皮望向楼下的舞动,一副见惯不惯的风流公子模样。
谢怀瑾许久没出来吃酒了,今日却是带着小妹出来的,不能大喝一场,谢怀瑾有些遗憾。
他也不打算喝完酒壶里剩的酒了,听说月雅苑新进了一种酒,他招呼着一旁候着的下人,“酒来。”
不多时,楼里酒郎就过来了。
“客官,这是咱们楼里新进的酒,玉林酒。”酒郎点头哈腰地介绍着。
谢怀瑾点了一壶,酒郎殷勤地给面前的公子倒了一杯酒。
谢怀瑾先是把酒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随后一饮而尽。
沾着酒渍的薄红色的唇轻启,“此酒,无趣。”说罢,朝酒郎挥挥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酒郎看着谢怀瑾风流不羁的模样,在夜里还带着两个孩子来月雅苑,瞧着就是个荤素不忌的主。
酒郎想,看来那个贵客说的不错,或许可以把那东西推销给面前的公子,事成,他又能大赚一笔了。
“公子,想要尝尝更有趣的酒吗?”
“哦?”谢怀瑾狭长的眼蔑着他,“若是敢骗小爷,当心你的脑袋。”
“小人若是没有,哪敢乱说啊。”酒郎四处张望了片刻,然后偷偷从酒托的夹层里,拿出小小一个纸包。
他低着头,朝谢怀瑾挤眉弄眼,“只需一点点,保证公子快活似神仙。”
谢怀瑾接过纸包,打开一看,里面包裹着红白色的粉末,他凑近嗅了嗅,有轻微刺鼻的味道。
“这是五石散?”谢怀瑾的声音仍旧是波澜不惊。
“客官识货啊,您要多少?”
“多多我都要。”谢怀瑾漫不经心地叠好纸包,“这东西不好找吧,从哪来的?”
“哎,看客官爽快,小人才说的。”以为自己要做成大买卖了,酒郎忍着兴奋,小声在谢怀瑾耳边说:“西河。”
西河?听到这两个字,谢怀瑾心脏狠狠跳了一下。
西河是自北向南流经京城的一条河,常常有货船流经,也有许多花间楼船夜游,热闹非凡。
父亲治下的西河竟有人贩卖五石散?
谢怀瑾冷笑一声。
酒郎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看到谢怀瑾狠厉的眼神,他知道,事情要遭了,他拔腿就跑出去了。
谢怀瑾只来得及跟李公公说一句,“请照顾好他们。”便匆匆追了出去。
楼里的客人极多,在被撞到的客人的一片谩骂声中,他追,他逃,不久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啊!三哥!”谢绵绵担心地追出去。
只是还没跑出门,就被李公公逮回去了。
他仍是笑嘻嘻的,“谢小姐就别追啦,小小贼人还难不住中郎将的。”
小孩心想也是,她家三哥可是天下第一厉害!
这时,楼下的乐声忽然变了,不再似前面的悠远缠绵,而是变得急促激昂起来。
谢绵绵被这一变化吸引了过去,重新趴回栏杆上。
只见那群舞娘已经退下了,缓步走上来一个女子。
穿着月白色的广袖裙,上面绣着繁复的锦绣花纹,裙摆层层叠叠,款步走来时,像是一圈圈荡漾开来的涟漪。
谢绵绵定睛一看,正是白芸姐姐。
她透白姣好的额上贴着一枚红色的花钿,双臂挎着一条水红色的水袖。
“咚,咚,咚。”不知何时,乐声中加入了极有节奏的鼓点,无端给人一种鸿大而振奋的感觉。
舞台中央的女子动了,她跟着乐声的节奏有力地舞动着,长长的水袖被甩向空中,像是倏尔绽放的花。
鼓声越发急促,白芸的舞姿也越发欢快,甩臂,后拱腰,像一颗被风吹得不停摇摆的火苗,旺盛且生生不息。
骤然,鼓声停了,琴声也变得缓慢起来。
烛光只打在她身上,白芸抬起手,缓慢地转着圈,莫名给人一种悲戚感,寂寥又沧桑。
忽然又响起一个鼓声,“咚!”像是敲打在了众人的心上。
扑通一声,孤寂的舞娘伏在地上,像雪山上凋落的花。
整座楼里都安静下来了,众人都沉浸在白芸的舞蹈中,还没缓过神来。
不知是谁先拍起了掌,很快便响起了激烈的掌声,还有赞叹声。
“不愧是白芸啊,观其一舞,夫复何求。”
“在下竟然,看落泪了?”那书生模样的人抹了抹眼角滑落的泪。
白芸从台上站起身来,向各个方向的观众鞠躬,随后,她望着她预定的那间厢房。
那是白芸所知道的,观看视野最好的厢房之一。
只是,白芸并没有看到那个人。
谢绵绵发现白芸姐姐望着她,小孩激动地摇着手,还大声喊着白芸姐姐好厉害之类的话。
白芸微笑着,朝小孩作了一个手势,表示自己听到了,随后,就退回后台了。
谢绵绵学着三哥的模样,仰头饮过一杯果汁,故作畅快地咂嘴道:“快哉,快哉。”
只是这只狼的步伐一瘸一拐的,谢绵绵往它的后腿望去,上面明显是被利箭扎出了一个洞,正汩汩往外流血。
野狼充满恶意的眼神盯着她。
谢绵绵害怕起来,开始一点一点地往后倒退。
小孩还试图跟野狼讲道理,声音有些颤抖,“小狼好,你的腿不是我弄伤的,请你不要吓我好吗,绵绵害怕。”
“吼!”野狼又嘶吼了一声,表示不听。
它的腿好痛,两脚兽都是会伤害它的坏人,把面前的人撕碎吧,这样她就不能伤害自己了。
野狼上嘴唇的肌肉震慑般地扯起来,露出泛着冷光的獠牙,坚定不移地朝小孩走来。
谢绵绵慌乱地开始大步后退。
“啊!”因为没有看路,小孩被一条凸在地面的树根绊倒了。
谢绵绵狠狠摔在地上,野狼看到这个猎物这么不中用,几个跨步跑过来,张着血盆大口就朝小孩的脖子咬去。
谢绵绵紧闭着眼睛,嘴里飞快地说着:“小野狼呀你要乖,不要伤害绵绵好不好~”
几息过后。
深林里顿时一片寂静,连鸟儿都不叫了。
小孩动了动手,蹬了蹬腿,扭了扭脖子,没有发现身上有哪里被咬了一口。
谢绵绵试探性地睁开一只眼,映入眼帘的还是野狼张得贼大的嘴,尖利的狼牙就停在小孩白嫩的脖子上。
小孩在心里暗叫一声,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等了许久都不见野狼咬她,谢绵绵双手双脚开始一点一点地往后挪,终于离开了它的血盆大口。
谢绵绵狠狠松了一口气,差点就变成野狼点心了。
野狼觉得自己很不对劲,望着眼前的稚嫩的两脚兽幼崽就是下不了口,尝试了好几个角度,最终还是不甘地闭上了嘴。
谢绵绵终于缓过神来了,知道野狼不会伤害自己,她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个药囊。
这是谢怀瑾为了以防万一,给小孩装的金疮药。
“你不要动噢,绵绵给你上药。”
小孩往野兽后腿的伤口撒着药。
这还是第一次跟两脚兽幼崽靠得这么近,野狼不自然地抖了抖那只伤腿。
“很痛吗,绵绵给你呼呼。”
原本火辣辣的伤口传来轻微的温暖的风。
野狼更不自然了,两只前爪尴尬地刨着地面的土,假装自己很忙碌。
谢绵绵又掏出一张干净的手帕,缠在它的伤口上,打了一个结。
“好啦!”小孩顺手拍了拍野狼的后背。
“咻!”野狼的毛顿时炸开了,她对自己做了什么,竟然敢摸它,摸它这只威风凛凛的孤狼!
野狼三两步跑开了,端坐在不远处,忍着舔舐伤口的冲动,注视着谢绵绵。
“你要跑远一些,这几天他们都在春猎,不要再被发现啦。”
谢绵绵朝野狼挥挥手,就抱着小兔离开了。
应该往这边走,小孩自以为知道方向地选了一条路。
穿过密集的树林,谢绵绵踏进了一片软软的林地,上面铺满了枯叶败叶,腐败潮湿。
小孩走在上面安静无声。
这里的树更高大壮观了,谢绵绵把小兔放在地上,张开双手抱住其中一棵大树。
感受着手下粗粝的树干,这棵树怕是要十个谢绵绵手拉手才能环抱起来,小孩心想。
绕到大树背后,看见眼前的景象,小孩惊喜地瞪大眼睛,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地上长出了许多鲜艳的红蘑菇!
一朵一朵地冒出地面,胖嘟嘟的,鲜红的伞头张扬地凸出来,上面点缀着星星白斑。
谢绵绵吞了一口口水,哇的一声跑上去,好多蘑菇呀,看起来就是好看又好吃的好蘑菇!
小孩开心极了,打算上手去摘一些,带回去给家人们尝尝,他们肯定会夸自己的!
想到这,谢绵绵蹲在一颗硕大艳红的蘑菇旁,小手伸过去正准备摘。
只是,自己的手怎么过不去呢,小孩的手努力地往前伸了伸,就是触碰不到蘑菇。
嗯?谢绵绵终于发现了自己的衣服有点勒脖子。
她转过头,惊讶地发现是野狼咬着她的后衣领,把她往后叼。
“哎呀!”谢绵绵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着往后倒去。
“狼坏,干嘛欺负绵绵。”小孩扁着嘴。
野狼闷声说道:“红蘑菇,有毒,不吃,会死。”
谢绵绵:!
小孩的双手耷拉下来,多好看的蘑菇呀,怎么就不能吃呢,她郁闷地想。
这时,谢绵绵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小孩饿了。
野狼耳朵敏锐地听到了小孩饿肚子的声音,“跟我来。”
它转身离开,三步一回头,看到谢绵绵跟上来,才放心地继续走。
小孩以为野狼是带她回去,于是开开心心地捞起小兔跟上去了。
七拐八绕的,一狼一人来到了一条小河旁。
河水淅淅沥沥地流淌着,很清澈,趴在岸上可以看到里面的小鱼小虾。
野狼忽然不声不吭地跳进了河里。
谢绵绵一惊,朝水里大喊,“你干嘛呀,你的伤口不能沾水的!”
不一会儿,野狼从水中跳上岸,嘴里还叼着一条大肥鱼。
它嘴一松,把鱼放到小孩跟前,“吃。”
野狼疯狂地甩着毛发上的水。
谢绵绵:我要生啃吗?
一人一狼一动不动,互相干瞪眼。
“谢谢你,但是我不能吃生的鱼。”
野狼望着地上不停蹦跶的鱼,有些郁闷地刨着地,养人类幼崽就是麻烦,这可是这条河里最肥美的鱼。
见小孩不能吃,野狼低下头,三两下就把鱼给解决了。
“跟我来。”野狼又开始带着小孩走。
他们走到一处矮小的灌木丛,里面长满了红色的野果。
野狼下巴朝小孩抬了抬,“吃吧。”
谢绵绵有些难为地挠挠头,这跟刚刚的蘑菇一样鲜红,是可以吃的吗?
见小孩迟迟不肯动嘴,野狼低下头,衔着几颗红野果,吃下去了。
见这野果可以吃,谢绵绵迫不及待地摘下一颗饱满的野果,往嘴里塞,牙齿上下一咬。
“嗞!”香甜浓郁的汁水在嘴里爆开。
鲜甜又多汁。
“好好次!”
一口一个,小孩停不下来,感觉比糕点还要好吃。
这时,谢绵绵低头摘果子,在泥地上发现了一个人的脚印。
小孩抬起左脚放在上面比了比,这是一个大人的脚印!
刚刚有大人在这里吃野果。
找到大人等于她能回去!小孩心想。
于是谢绵绵低着头,认真地跟着这串新鲜的脚印走去。
小孩呆呆的,不知道这是好人还是坏人留下的足迹。
一朵乌云飘来遮挡了太阳,窗缝里那点阳光消散了,兵器房里光线不明,七皇子的脸隐没在昏暗中。
他的语气有些生硬,“能号令动物这么大的一件事,你就这么轻易告诉本宫?”谢绵绵就这么信任他?
谢绵绵歪了歪头,很自然地说道:“我和七殿下是好朋友哇。”
七皇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凉飕飕地说:“如果站在这里的是六公主,你也会让她知道?”
谢绵绵勤快地点点头,这有什么可隐瞒的。
七皇子脸都黑了,抓住谢绵绵的手指紧了紧,咬牙切齿,“除了谢家人和本宫,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你这个秘密。”
他像是泄愤似的,用手捏住了谢绵绵脸上的奶膘,“懂吗?”
谢绵绵吃痛地点点头,她又不是大嘴巴会到处说。
七皇子冷哼一声,翻出窗户,站在外面对谢绵绵伸出手,“还不快走。”
谢绵绵嘿嘿一笑,在某人的帮助下,小身板利落地钻出去。
在踏出院子的前一刻,七皇子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喃喃低语,“我会负责的。”
可惜这句话被风吹走了,蹦蹦跳跳走在前面的谢绵绵并没有听到,就算听到了她也不懂,不懂说这话的那人内心有多郑重。
“哎哟,我的小主子!”李公公挎着拂尘屁颠颠地跑来,“七殿下安,以后去哪劳烦让奴才跟着吧。”
李公公挤眉弄眼地低声对谢绵绵说话,“谢小姐,六公主找你找到都要发飙了。”
七皇子不悦地皱起眉,啧,谢绵绵是六公主的狗吗,呼来唤去的。
六公主表示:她是你伴读还是我伴读呢,我请问。
“我们这就回去。”谢绵绵抱歉地对李公公笑了笑,低调得无人察觉到这是一个刚刚闷声做大事的小孩。
这时,不远处乌泱泱走过来一群人。
一个在院中看守的金吾卫王甲闻声走出来,看到谢绵绵他们仨人还一脸纳闷,这仨是啥时候来的。
管不了这么多,王甲对院外的人说:“何人来此喧哗?”
“哼,吾乃金吾卫中郎将赵丙,你可看清楚了。”说着,赵丙举起了手中的令牌,继续说,“有匿名信称你们院中有人和北戎勾结,本将来搜查一番。”
早上的事败露了,林家父女害怕夜长梦多,所以催促赵丙赶紧动手。
一旁的谢绵绵听到赵丙二字,惊讶地瞪大眼睛,是七皇子所说的林尚书暗中的左膀赵丙。
“胡说,我们是负责看护北戎在京的守卫,怎会做此勾当?”王甲非常激动,差点爆粗。
眼见两边就要动手了,李公公赶紧半拥着两个小孩,想要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谢绵绵小小的肩膀左右扭动,摆脱了李公公半揽着她的手臂,她不走,这里需要她来守护!
李公公都快碎掉了,欲哭无泪,我的祖宗啊,刀剑无眼,这些人膀大腰圆,像你这样的小孩,他们一拳一个,就算是我,两拳就无了。
李公公无助地看向七皇子,“七殿下,你说句话呀?”
七皇子动了,他把谢绵绵拉到不会被战火波及到的地方,然后抱起双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李公公:!?
人老了,是真的很容易破碎的。
无法,李公公只好站在两个小孩前面,觉得多少能挡住些,但是纤细的身躯挡不住下面的小孩,他们秃噜出来,一览无遗。
对林尚书信心满满的赵丙趾高气昂,“你说了不算,本将奉命办事,赶紧让开!”
“哦?奉的是谁的命令?”谢怀瑾快步跨进来,冷声道。
他刚从萧将军那里回来,没有听到丝毫风声,一回来就发现有人竟奉命搜他护卫队的院子,这般狐假虎威,当他是死人吗?
“本将也不想为难你,只要搜查一番,没有问题,我们就走。”赵丙的态度突然软下来,“还是说,谢大护卫长不敢?”
谢怀瑾可不吃他这一套激将法,这帮人来势汹汹,想到早上的炸药,恐怕这伙人还真能搜出“东西”来。
他沉着脸,快速想着对策,谢绵绵忽然从旁边跑过来,扯了扯谢怀瑾的衣袖,示意他低头听她说话。
谢怀瑾不明所以,可在这要紧关头,还是选择蹲下身子听小妹说话,他知道,谢绵绵不是会在关键时候捣乱的孩子。
谢绵绵两只手拢在谢怀瑾耳旁,围得严严实实,生怕声音漏出去,随后对谢怀瑾说了几句话。
谢怀瑾眼神先是一凌,恶狠狠地瞪着赵丙,听到最后,神情却放松起来。
短短几句话,却像是让谢怀瑾经历了大起大落一般,生出了一身冷汗。
旁人听了或许会觉得惊世骇俗,小孩乱说话的吧,让猫把栽赃他们的北戎箭矢叼走了?做梦都不敢这么异想天开。
可谢怀瑾偏偏相信了,且深信不疑,他家小妹一直都是他的小福星,他信她。
谢怀瑾起身把谢绵绵护在身后,“进去搜查可以,若是找不到东西怎么办?”
赵丙嗤笑一声,半个时辰前林尚书的人已经确认过了,东西还在里面,他还派人在院子外面看着,连一只苍蝇飞出来他们都知道,直到他来之前,并无异样。
可赵丙下意识忽略了那两个无端出现在这里的小孩,或许看到了,可,两个小屁孩能干啥呢,他想。
赵丙大笑一声,语气满是自信,“如果找不到,本将就把头削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谢怀瑾看着他那嘴脸,扯了扯嘴角,“那也不必如此血腥,还有小孩在场呢,若找不到东西,你就当着众人的面大喊三声,赵丙是阴险狡诈无耻至极的赖皮走狗。”
“哼,轻狂小儿。”他是胜券在握,可对面的谢怀瑾凭什么这么张狂,竟借机辱骂他。
赵丙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在心里想了十几种酷刑,到时候一一回报到这小子身上。
谢怀瑾轻笑一声,作了一个手势,“请。”
端着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真是让丑陋的赵丙作呕。
赵丙带着一群人气势匆匆地往里走。
“谢队长,若是真的搜出了东西,可如何是好啊?”王甲有点绝望了。
谢怀瑾抚了抚谢绵绵的头,语气漫不经心,“没事。”
吓得一边的李公公赶紧让人去禀告六公主,别找谢绵绵了,她待会可能要去蹲大牢了。
谢绵绵坐在马上一扭一扭地往桥两边使劲看,只看见两旁随风飘荡的红绸带。
谢怀瑾一把摁住小孩,低声说:“别动,你屁股长尾巴了吗?”
谢绵绵无果,只能求助系统,“小桶,炸药会在哪里呢?”
系统引导她:“桥就这么大,不在两边,会在哪里呢?”
谢绵绵害怕桥会马上爆炸,两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分别抵着两边的太阳系,小脑袋瓜使劲转呀转。
“呀!想到了,是在桥底!”
系统:“恭喜你回答正确。”
谢绵绵闻言赶紧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小鱼儿呀甩尾忙,帮帮绵绵毁炸药~把桥底下的炸药全部用水浇湿,让它们不能爆炸。”
谢怀瑾摸着小孩的头摁回怀里,“小家伙叽里咕噜说啥呢?”
忽然,桥底下传来激烈拍打水面的声音,稀里哗啦的,竟十分吵闹。
两边围观的百姓都指着桥底,纷纷发出惊讶的声音,“鱼疯了!”
谢怀瑾右手一抬,打了一个手势,队伍马上停下来,他叫来一个金吾卫去桥底看看怎么回事。
北戎使团这时还没有上桥,察觉到异样,一名粗壮的北戎汉子打马走上前来,揶揄道:“怎么,大周的人都这么胆小怕事吗?”
谢怀瑾面无表情,拱了拱手,“职责所在,请使团稍等片刻。”
很快,那名金吾卫调查回来,在谢怀瑾身旁低声耳语了几句。
谢怀瑾先是脸色一变,很快便恢复正常,吩咐了几句,便挥挥手,让队伍继续前进。
隐匿在暗中的人等不住了,见事情败露,匆忙又生一计,他拿起袖中的毒针管,往两匹马儿身上吹了几针。
正在桥上行走的烈焰突然发出痛苦的长啸,两只后腿不停地蹬着,谢怀瑾只能一手紧紧拽住缰绳,一手揽着谢绵绵在马背上颠簸。
旁边那个北戎汉子的黑马也发疯了似的狂跳。
谢绵绵紧紧抱着马脖子,安抚着马脸,“烈焰,你怎么了?”
“绵绵,我的屁股好像被扎了,好痛啊!”
“烈焰乖,你先别动,我帮你找找。”
烈焰忍着剧痛,努力平静下来。
谢绵绵身子往后扭,手往烈焰说的地方摸去,真的摸到了一根尖尖的凸起,她用力一拔,烈焰再次发出惨叫声。
她把针举给三哥看,谢怀瑾瞳孔一缩,接过毒针细细查看,然后小心包裹起来。
另一边那壮汉竟被发疯的黑马甩下去了,眼看乱跳的黑马正要踩踏到那人身上。
这时,谢怀瑾飞身坐到疯马身上,左手猛地一拽缰绳,马儿长叫一声前蹄高高举起,那人赶紧滚远了。
只见少年修长的双脚紧紧踩着马踏,强劲的腰身贴着马背,适应着疯马的起起落落。
他右手往后摸,终于摸到凸起的银针,使劲一拔,黑马缓缓停止躁动了。
“哇!”不远处的老百姓传来欢呼声和细密的掌声,时不时夹杂着个人的惊叹。
“这男子真厉害啊!不得了!”
“早些年,我也是这样的!”
“不知是谁家少年郎,娶妻没有呢?”
这一夜,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不知会出现在多少人的梦中。
谢绵绵坐在烈焰身上,抱着马脖子,骄傲地扬起头,接受着百姓的赞誉,与有荣焉。
谢怀瑾翻身下马,把马还给汉子,“此事稍后会给使团一个交代。”
汉子右手握拳捶胸,做了一个北戎的礼仪,“多谢阁下救命之恩,真是少年出英雄,马术不错,后头我们比试一番。”
“一言为定。”谢怀瑾伸出拳头和汉子碰了碰。
一路有惊无险,终于安全到达了皇宫,礼部的人都捏了一把冷汗,刚刚的情形真是吓死个人了,还好谢怀瑾镇得住,不然就给大周丢脸了。
谢怀瑾让金吾卫看紧使团,他则捞起谢绵绵去刑部找大哥。
刑部,慎刑司偏殿。
谢怀瑾拿出一个黑布包裹放在长案上,展开来一看,里面放着的是被水洇湿的炸药包。
他一脸凝重地对长兄说:“有人在我们必经的桥底下放置了炸药包。”
谢临渊蹙起眉,骨节分明的手指细细翻看着案上的炸药。
“幸而遇到桥底下的鱼群异常活跃,把炸药都打湿了,不然……”
谢怀瑾对鱼群发疯很疑惑,但还是继续说起调查发现的异样,“有人借着桥上绑着的祈福红绸带做掩护,拉了一根极长的炸药引线,炸药贯穿了一整条桥,最后在岸边隐蔽的地方发现了引线头。”
“只要在那人等我们全部上桥后,悄悄点燃引线,我们必死无疑,不说可能会连累附近看热闹的百姓,桥上还有许多朝中的高官达人,北戎的重要使臣……”
万一真的有什么差池,他们谢家就成了整个大周和北戎的敌人!
谢怀瑾紧绷着脸,“贼人发现这计不成,又往马上射了毒针,让马儿发狂,差点踩死了一个北戎人。”
他又从怀里拿出用手帕包裹好的银针,打开放在谢临渊手边。
谢临渊沉默地拿起银针,放在阳光下反复仔细地观察着。
沉思片刻,谢临渊说:“配置炸药需要大量硝石,硝石管控极严,一查便容易发现端倪。”
“至于这毒针,江湖中人使用居多,可查。”
闻言,谢怀瑾松了一口气,有大哥在,什么疑案查不出来!
“幸好今天小妹在,是她发现了马上有毒针。”谢怀瑾双手掐着谢绵绵的胳肢窝把小孩举起来,“绵绵真是三哥的小福星!”
谢怀瑾往小妹的脸蛋上狠狠亲了两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捏住胳肢的谢绵绵痒得嘎嘎笑,原本沉闷压抑的慎刑司飘荡着孩儿银铃般的笑声。
谢怀瑾放下小孩,“好了,你该去上学了,学业不可荒废。”
他身边太危险了,他怕,怕自己护不住她。
“不要!”
“我管你要不要。”谢怀瑾朝长兄拱拱手,拎着小孩后衣领便扬长而去。
走远了还能时不时听到兄妹俩的拌嘴声,谢临渊扶额,孩子心真大,罢了,天塌下来有他这个做长兄的顶着。
时隔好几天,谢绵绵久违地回到了文华殿,还是坐在六公主旁边。
六公主撇了她一眼,“舍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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