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月光洒在清河县南街的砖石上,泛着一层寒意。
潘金莲站在窗前,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鸳鸯绣纱衣,长发披肩,细腰盈盈。
她望着街口那盏油灯微弱的光,像是在等待什么。
屋里熏着檀香,香味缭绕,与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脂粉香混成一缕勾魂摄魄的气息。
她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笑,如春水初融,柔媚却带着一丝冷意。
武大郎推门而入,身子矮小,神情却满是欣喜和渴望。
他鼻子里闻到那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像狼扑到鲜肉。
“金莲……”他的声音发颤,带着几分喘息,“你今儿穿这般,是想我了?”
潘金莲轻轻地笑,却没有退,只是偏头一笑:“你洗过澡了吗?”
“洗过,洗得干干净净。”
武大郎迫不及待地脱了鞋便扑上来。
但他还未碰到她的手,潘金莲忽地退后一步,眼神一冷。
“别碰我。”
她的声音冷若寒冰。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武大郎涨红了脸,“你是我娘子,咱们成亲三年,哪次不是我求半日你才肯同房?
你穿成这样,是招我上火呢?”
潘金莲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坐下,倒了一杯茶,一口口抿着,眼神望着门口。
就在此时,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
西门庆,锦袍玉带,身量颀长,面如冠玉,站在门槛前,目光一转便看清屋里的情状。
武大郎大惊失色,怒道:“你、你怎地进我家门!”
潘金莲却从容起身,将茶杯放下,盈盈走到西门庆身边:“我让他来的。”
“你让他来的?”
武大郎只觉脑子嗡嗡作响,眼前一黑,一股血气从心头直冲脑门,“你是我媳妇!
怎能叫外人来我屋里!
你是存心给我戴绿帽子!”
他疯了一般扑上来,抓住潘金莲的手腕,拽向床榻。
“你敢!”
西门庆喝道,一步跨进屋中,手中寒光一闪,匕首已然出鞘。
“住手!”
潘金莲惊呼。
但她的呼喊并未唤回武大郎的理智。
他眼中血丝密布,口中喊着“你是我老婆!
你跑不了!”
一把撕开了潘金莲的衣带。
那魅惑的小衣被拉裂,白皙的肩头露出一道青紫,是旧伤未愈。
那一刻,西门庆眼中的寒意彻底凝成实质。
寒光掠过。
“啊——!”
武大郎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胸口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