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怀念,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糖糖在一旁踮起脚,努力将体检报告贴在焦黑的墙面上。
每一次抬手,都扬起一阵细微的炭灰,簌簌落下。
随着糖糖的动作,老教授批注本里最后的秘密逐渐展露出来:“1994.5.7,小婉的妊娠终止于书店火灾。
今天我把所有初版书送给叫陈雅的姑娘,她的眼睛和小婉一样会下雨。”
陈雅看到这句话,心中猛地一震,原来老教授一直将她当作小婉的某种延续,这份特殊的心意让她既感动又心酸。
这时,林夏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匆匆走来,每一步都带着风风火火的气势。
她走到陈雅身边,利落地甩出一叠文件,自信地说道:“你前夫买保险时,不知道咖啡馆有监控。”
林夏耳垂上新换的碎钻在阳光下闪着冷光,透着一股精明劲儿,“顺便说,珍珠耳环里的录音功能真好用。”
陈雅接过文件,手微微颤抖着,这些证据就像一把利剑,终于可以戳破前夫的阴谋。
就在这时,糖糖突然拽了拽陈雅的衣角。
陈雅低头看去,只见女儿眼神示意她看向不远处。
人群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自动分开一条路。
老教授的女儿推着轮椅缓缓靠近,轮椅上的人裹着烧伤绷带,身体虚弱,但颤抖的手指却坚定地指向周明宇。
“二十四年前,”检察官神情严肃,举起紫丁香标本,声音洪亮而有力,“你父亲纵火烧死怀有身孕的店员,今天......”后面的话,陈雅已经听不太清了。
她弯腰抱紧糖糖,感受着女儿温暖的身体,心中满是欣慰和安心。
这时,她发现女儿书包上挂着的焦黑玩具熊,不知何时被缝上了彩虹补丁,那五彩的线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风轻轻吹过,卷起《安徒生童话》的残页。
糖糖去年画的彩虹在灰烬里鲜艳如初,就像她们母女俩在困境中依然坚守的希望。
陈雅知道,经历了这场磨难,生活或许会迎来新的转机。
过去的伤痛如同这废墟,虽无法抹去,但未来的日子里,她们会像这逆光中绽放的彩虹一样,勇敢地迎接生活的挑战,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