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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独美,前夫跪着求原谅全局

梨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虽然她也之前猜测过江槿和他男人的关系不大好,甚至是不是闹了别扭。可毕竟江槿已经结婚了,又生了念念,在陈秀莲的心中还是希望江槿和那个人的关系重修就好。江槿过得幸福,念念也能有个爸爸,母女俩也不必像如今这样每天还得辛苦工作。但是显然乔忠耀和乔宇轩两人的想法和陈秀莲的不一样。乔宇轩在旁边说,“那万一他们俩已经离婚了呢?你再这样准备,岂不是要让她难堪?”陈秀莲一听脸色更难看了,过了好半天才长长叹了一口气,“行,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这件事就当不知道,我们什么也不准备。”“等会儿槿儿带他回来,我们也先看看他们的关系,问一问他们自己的态度,要是情况好的话,在明天准备一顿团圆饭,好好招待他。”“好,就这样办。”乔家三人商量了半天,到底什么都没准备。...

主角:江槿蒋越   更新:2025-04-16 1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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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槿蒋越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独美,前夫跪着求原谅全局》,由网络作家“梨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她也之前猜测过江槿和他男人的关系不大好,甚至是不是闹了别扭。可毕竟江槿已经结婚了,又生了念念,在陈秀莲的心中还是希望江槿和那个人的关系重修就好。江槿过得幸福,念念也能有个爸爸,母女俩也不必像如今这样每天还得辛苦工作。但是显然乔忠耀和乔宇轩两人的想法和陈秀莲的不一样。乔宇轩在旁边说,“那万一他们俩已经离婚了呢?你再这样准备,岂不是要让她难堪?”陈秀莲一听脸色更难看了,过了好半天才长长叹了一口气,“行,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这件事就当不知道,我们什么也不准备。”“等会儿槿儿带他回来,我们也先看看他们的关系,问一问他们自己的态度,要是情况好的话,在明天准备一顿团圆饭,好好招待他。”“好,就这样办。”乔家三人商量了半天,到底什么都没准备。...

《离婚后独美,前夫跪着求原谅全局》精彩片段


虽然她也之前猜测过江槿和他男人的关系不大好,甚至是不是闹了别扭。

可毕竟江槿已经结婚了,又生了念念,在陈秀莲的心中还是希望江槿和那个人的关系重修就好。

江槿过得幸福,念念也能有个爸爸,母女俩也不必像如今这样每天还得辛苦工作。

但是显然乔忠耀和乔宇轩两人的想法和陈秀莲的不一样。

乔宇轩在旁边说,“那万一他们俩已经离婚了呢?你再这样准备,岂不是要让她难堪?”

陈秀莲一听脸色更难看了,过了好半天才长长叹了一口气,“行,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这件事就当不知道,我们什么也不准备。”

“等会儿槿儿带他回来,我们也先看看他们的关系,问一问他们自己的态度,要是情况好的话,在明天准备一顿团圆饭,好好招待他。”

“好,就这样办。”

乔家三人商量了半天,到底什么都没准备。三个人在家里做饭的做饭,看报纸的看报纸,喝茶的喝茶,好像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然而门一响,三个人齐刷刷就回头往门边看去。

乔佳宜一进来吓了一跳,“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赶紧去洗手,等会儿过来吃饭。”

乔佳宜诧异的看了一眼三人,直接被三人推进了洗手间。

又过了好半天,门再一次响了,这次的确是江槿回来了。

江槿牵着念念的小手进来,陈秀莲过去给她开门,视线一个劲的偷偷往后瞧。

“怎么了?”江槿疑惑的往后看了看。

“没什么,我看你身上有土,帮你拍一拍。”陈秀莲心虚的笑了几声,一边帮他拍衣服,一边又往后多瞧了几眼。

最后她失落的收回了视线,冲着坐在客厅的乔忠耀和乔宇轩摇了摇头。

乔忠耀和乔宇轩互相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

当天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气氛稍稍有些古怪。乔佳宜什么也不知道,一边吃饭一边兴奋的说着自己上班时遇到的趣事。

往常这种时候,乔忠耀和陈秀莲都会接几句话,跟她聊上几句,可今天两人意外的有些沉默,尤其陈秀莲视线止不住的往江槿身上看,似乎欲言又止。

乔佳宜微微有些不满。

这些天全家人的注意力全都在江槿身上,自从江槿当了这个女杀猪匠,外面到处都是好奇问她的人,每次他出门都能听到附近邻居的议论声。

回到家,他爸他妈也是,全都被江槿勾去了注意力。

就连她哥也不例外。

从前乔宇轩只有她一个妹妹时,将关注全都给了她。

可这几天他竟然也和江槿亲近了许多,甚至还特意送了一把杀猪刀。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把杀猪刀花了他个近大半个月的工资,是个贵重东西。

乔佳宜心情不好,讲得更卖力了,可任凭她怎么吸引注意力,其他几个人都心不在焉。

只有念念这个小不点,没有什么心思,一会儿指着这个菜吃这个,一会儿又吃那个,吃的腮帮子都鼓鼓的。

“像个小仓鼠。”

乔佳宜忍不住戳了戳念念的脸颊,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

念念被她戳的晃了一下,认真抬头,“小姨,那你是小麻雀吗?喜欢叽叽喳喳的。”

乔佳宜又掐了一把念念脸蛋,有些不满。

这丫头一点都不可爱。


江槿睁开眼睛,提上自己的背包,下了车。

然而等看清他们下车的地方,江槿当即愣住了。

这不江北村吗?

竟然会这样巧,又来到了这她逃离的村子。

这两天天气冷了许多,但没怎么下雪,村口的小卖部亮着灯,熟悉的老板娘站在门口处和别人闲聊着天。

江槿一伙人接二连三的从车上下来,各各身材健壮膀大腰圆,看起来浑身的血腥气,一眼就知道是杀猪匠。

只有江槿是唯一一个女人,站在其中便格外显眼。

小卖部的老板娘眼睛尖,一眼看到了江槿,“呀,这不是江同志吗,好长时间没见,到哪儿去了你?”

小卖部的老板娘和江槿关系不错,以前江槿住在村子里的时候,就经常受她照顾,有空了更是带着念念到老板娘这里聊天。

这么几年下来,两人也结成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江槿看到老板娘也心中欣喜,熟稔的跟她打招呼。

旁边的张小柏诧异的看了眼江槿,“小槿,你以前来过这里?”

江槿随口回应,“住过几年。”

张小柏闻言皱了皱眉,住过几年这个表述就很微妙,再一联系江槿一个人带着念念的情况,哪里还能猜不出,江槿的夫家很有可能就住再这里。

但江槿没有多说,张小柏也不好再追问。

屠宰场的一伙人走进了村子,不一会儿,村里就特意派了人,专门过来接待他们。

屠宰场这边是由张老板负责,上前一步和村里的人说话,江槿走在最后,没抬头。

自她带着念念离开,已经接近一个月没有回来了,这里到处还是老样子,可是江槿的心态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江槿心中涌出说不清的情绪。

想当初她和蒋越结婚的时候,她还和蒋越说过,自己以后就要在这里扎根,看着孩子结婚生子,再和蒋越白头到老。

可如今回来,竟是多了几分过客感。

也不知道这次回来会不会碰到蒋越,希望最好不要碰到,免得双方又是争执。

正当江槿如此想着的时候,旁边的张小柏脚步一顿。

江槿差点撞他身上,缓缓抬头,就听前面传来一道熟悉入骨的声音。

“你们好,我叫蒋越,这次你们杀年猪的事由我负责。”

江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蒋越怎么会来?

他一个军人,又是部队的高级干部,经常出任务不在家,什么时候管过年猪的事?更遑论负责村子的招待工作。

然而面前的人一身简单的常服,没有穿军装,却胜似穿军装,身形挺拔高俊,气质又淡漠低沉,不是蒋越又能是谁。

此刻蒋越站在人群前面,格外打眼,身后还站着村支书和村里几个负责年猪的人,从容沉稳的和屠宰场这边的张老板握手。

张老板没见过蒋越,被他周身的气质惊了惊。

一边和他攀谈,一边心里直打鼓:怪事,杀个猪而已,这处村子怎么特意派了个军人来负责这种事?难不成这村子里的猪还和部队有关系?

张老板悄咪咪打量着蒋越,却不知后面有几个眼神好的,一眼认出了人。

“呦,这不是那天来我们屠宰场找小槿的小伙子吗?他家是在这里?”

屠宰场的人如今都和江槿混成了兄弟,上次见到蒋越,这些人还只好意思在背后议论他和江槿的关系。


趁着江槿听不到,她悄悄跟陈秀莲儿耳语,“妈,姐姐肯定偷懒没好好练武,你看她这浑身上下哪里有训练过的一丝痕迹。”

陈秀莲眼神顿了顿,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但比起这点疑惑,她更高兴江槿身上什么伤也没有。

甚至她巴不得江槿偷懒没怎么去练武术,这样也不用她担心来担心,去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女儿从小不在她身边长大,陈秀莲就盼着她能好好的。

“没有擦伤就好,妈也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出乎乔佳宜的预料,陈秀莲竟然长长松了一口气,高兴地笑了起来。

“这药酒看来是没用了,来躺下,妈给你按按肩膀,放松放松身子。”

陈秀莲十分欣慰,这一下不问她练武练的怎么样,亲昵的给她按起肩膀来。

江槿奇怪的看了陈秀莲和乔佳宜一眼,总觉得这两人似乎是想偏了,但最后还是没有多解释。

反正练武最终看的是武功高低,而不是身上的淤青多少,能让陈秀莲放心,江槿也安心。

之后的一周,江槿练拳的节奏正式步入了正轨。

她的身上依旧没有淤青擦伤,陈秀莲每每看到她,都一脸欣慰的神情。反倒是江槿,每天练完拳后,第二天起来能敏锐的感觉到自己身体一些细微的变化。

比如她的身体更容易饿了,饭量急剧增大,所需的能量成倍提高。

再比如,她的身体似乎比以前更轻盈了一些,走在路上,要是刻意放缓脚步,脚步声甚至都可以做到微不可闻。

江槿对此十分欣喜,更加意识到练武对她的好处,学武的积极性显著提高,甚至开始一有空就偷摸着练拳。

然而,此时已接近年末,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

春节的气息将近,各家各户对肉的需求也直线上升,屠宰场的工作终于比平时更加繁忙起来。

到了周末的时候,张老板特地开了两辆拉人的面包车过来,要带着屠宰场的人去村里杀年猪。

此事也是每年的传统。

杀年猪,讨福气,这是屠宰场众人一年到头最开心的日子,要是干的好的话,宰杀一头年猪的工资,甚至能比上平时的两倍。

张老板特意过来喊了江槿,“小瑾你也一起去,过年年猪多,你的手速要是不去,可太亏了。”

能赚钱,还能锻炼,江槿二话不说应下来。

她问道:“我们去哪儿杀?”

张老板卖了个关子,“去了就知道了。”

他神神秘秘的笑了笑,也没有明说,反倒是张小柏过来跟江槿解释道,“每年这个时候都是舅舅主动联系各村子,才带着人去杀年猪,今年倒好,直接反过来了,有处村子指名道姓要让我们屠宰场的人去。”

江槿惊讶,“给的不少吧?”

“那是,听说是别处的三倍呢,本来舅舅觉得有点远,来回耽搁时间也不太方便,想要拒绝,可一听这价格,哪里能拒绝的出口。”

张小北柏说着直接和江槿上了车,江槿跟着他坐下,顺便还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背包,以免忘了杀猪刀。

一路无话,很快面包车就停在了村口处。

这几天江槿一刻都没闲着,凌晨两三点就起身练武,现在身体松弛下来困意也席卷而来。

靠着椅背,她沉沉睡着了。

直到了目的地,张小柏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槿到地方了,醒醒。”


这天的天气本来是很好,但蒋越站在院子里,浑身的气压却冷的像是结了冰霜。

他眸光幽沉掠过周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好几秒后,才褪了染风尘的大衣外套走进室内。

厨房里,温雪正在和面。

李素琴是个泼辣的性子,江槿人聪明脾气好,嫁过来的时候也没少被她折磨,一天到晚不是指使他做这个,就是指使他做那个。

李素琴调教江槿调教惯了,只觉得天下的婆婆儿媳就应该都是这样,很是风光了一阵。

如今江槿突然离家出走了,李素琴起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甚至还恶毒的想,这个小贱蹄子,她竟然敢走,以后就再也别回来了。

可没想到这才几天,李素琴就开始有点难受了。

因为江槿一走家里的活立马没人干,全都堆到了他李素琴身上。她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子,如今还得洗衣服做饭,可真是累得她腰酸背痛,心里怎么着都不如意。

当然,这也就罢了,可家里如今还来了一个温雪和他儿子,她一个老婆子也要伺候这母子俩,这还有没有天理?

于是没过几天,李素琴就把温雪弄到了厨房,开始指使起温雪来。

“你这小蹄子,怎么连面都不会和,这面都硬了看不出来吗?!”

温雪脸色难看,只觉得这个老婆子是在故意给她使绊子。

但还是堆着笑意,轻轻柔柔说道,“放一放就软了。蒋大哥喜欢吃我做的馒头,蒋叔叔也说我做的很好,我看他们喜欢吃,我就按自己的做。”

李素琴被她气了个半死,“你一个外来的女人,暂时住在我家几天,竟然好意思说,更懂我儿子和我男人的口味,你也不嫌害臊!”

温雪道:“我是客人,蒋大哥和蒋叔叔对我也好,说我做的好那是出于礼貌,有什么可害臊的。”

温雪嘴皮子厉害,说起话来是四两拨千斤,李素琴这种只喜欢撒泼的老婆子面对其他人还行,可对上温雪就像一拳头砸进了棉花里面,差点将自己憋屈死。

李素琴气的差点厥过去。

温雪却一脸不在意。

正想趁热打铁,直接气死她,就听到门外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温雪一愣,立马像是变脸一样,脸上浮现了笑意,神色也变得温良柔弱起来。

“蒋大哥,你回来啦?”

蒋越从外面进来,冷淡的视线看了看温雪又看了看李素琴。

李素琴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怕被蒋越知道自己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故意指使温雪,连忙从温雪手里夺过了和面的盆。

温雪心里冷哼了一声,也不管她,转过头问蒋越,“蒋大哥,你不是去找嫂子了吗?她跟你回来了吗?”

她不问还好,一问蒋越的脸色就更沉。

“会回来的。”

蒋越眉头拧得死紧,这么说着,旁边的两人哪能听不出这意思。这分明就是不回来嘛。

李素琴哼了一声,忍不住嘀咕,“还不如离婚算了。”

话一出口就觉得周围冷飕飕的,顿时将剩下的话直接噎回了嗓子眼。

蒋越冷淡的眼神落在李素琴身上,直看到李素琴有些顶不住头皮发麻,这才收回视线。

他转身准备出去,就在这时眸光突然瞥到一侧,温雪正伸着一只胳膊挽袖子,手腕细弱白皙,就像温雪这个人一样,看起来白净纤柔的,十分无害。

最关键的是,此刻温雪的手腕上正戴着一个镯子。

蒋越脚步倏地停住,“这个怎么在你身上?”

温雪愣了一下,摸了摸这个镯子,红着脸抬起手腕给蒋越看,“这不是你送我的吗?放在房间的桌子上,盒子上还有个雪字。”

说着声音压低了几分,似乎还带着害羞。

蒋越眉头紧锁,盯着那镯子半天,口吻骤沉:“摘掉。这个不是给你的,应该是弄错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转身去自己的房间,从桌子上拿了另外一个盒子,回来递给温雪。

这个盒子和温雪发现的那个盒子十分相似,不同的是,这个盒子上面没有字,而温雪发现的那个盒子上面有个雪字。

“这是陆海川给你的。”蒋越说道。

陆海川是温雪的老公,也是蒋越的战友,当初两人一起出任务的时候,曾聊起各自的家庭,两人心性相投,成了生死相交的挚友,任务结束后便特意一起给自己的媳妇儿一人定制了一个手镯。

后来战友牺牲,这个手镯一直没有去取,蒋越去接温雪的时候才记起这件事,特意将两个手镯都拿了回来。

陆海川的那个盒子应该是刻着雪字的,应该是服务员当时装错了。

温雪一脸怔愣,看着面前的两个盒子,好半晌才说道,“这不是你专门给我的?”

“不是,这是给江槿的。”

蒋越伸出手,示意温雪换上另一个手镯。

温雪难堪的咬了咬下唇,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将手上的手镯取了下来,还给了蒋越。

新拿到手的盒子一看就没有拆封过,上面崭新的贴着标签,还有品牌的名称。

然而打开盒子,一眼就能发现里面的手镯截然不同。

蒋越的那个手镯是翡翠镯子,更粗也更清透,看着毫无瑕疵。

新的这个手镯就细了不少,虽然水头看起来也还好,可在蒋越那个旁边就黯然失色了,显然不是一个价格。

没有对比还好,这两个一对比,温雪一点也不喜欢,嘴角抽动着,强颜欢笑,将这个手镯戴在了手上,用用衣服袖子,快速遮了起来,像是被人发现自己带着这么个东西似的。

“蒋大哥,谢谢你。”

温雪冲着他道谢,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笑容里的破碎。

可蒋越却看不出,紧绷着下颌点头接过换下来的手镯,回了自己的房间。

手镯虽然被温雪带过了,可被保护得很好,蒋越认真的拿着布擦拭了好几遍,确认上面看不出一点灰尘,这才小心翼翼的放进盒子里。

甚至为了不再出现被别人误戴的情况,蒋越又将这个盒子放进了柜子锁好,这才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休息。


突如其来的男声让江槿愣了一下。

她睁开眼就看到一张优越的皮囊,比起选择去死的他更年轻,也显得更加温和,但眼底却像是融不化的冰,对她没有温度。

上辈子她看中的就是这张皮囊,英气俊美,还带点冷峻疏离的拽劲,勾得人升起征服欲,迷得江槿神魂颠倒的。

以前每次看到蒋越,江槿心里埋的委屈就都没有了,甘愿为他忍受一切。

但经历过一次次失望,经历过念念和她的死,再看到这张脸江槿已经彻底心如止水。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路边好看的狗那么多,她难道要心甘情愿被它们都咬掉一块皮肉吗?

蒋越可比狗狠多了,他不仅要伤透你的心,还要在别人和你之间舍弃你的命,可怕的很。

“我没什么事。”

江槿挥开了他的手。

蒋越皱眉,江槿对他态度变了。

她对他有排斥。

以前只要他回来,江槿笑容就没落下过,围着他嘘寒问暖。

大概是他这一次离开的时间太长了,她身体不舒服,心里也有委屈。

蒋越说:“我这回有半个月的假期。”

听到这句话,江槿果然有了反应,脸上扬起笑,“好啊。”

蒋越眉头舒展开,她果然是生气他太久不回来了,这次倒是可以多陪陪她。

江槿想的是:半个月,加上他打报告的时间,离婚流程走完应该够了。

上一世,江槿听到蒋越有半个月假期高兴坏了,以为蒋越是特地回来陪她的,没想到蒋越这半个月假期根本就是为了温雪母子安排的,亲自送她们回来,再把她们安顿好,根本没多少时间是和江槿在一块。

江槿也体贴心疼蒋越,他的手足兄弟为国牺牲,留下的遗孀是烈士家属,蒋越对她们好也是理所当然。

一开始江槿爱屋及乌,对温雪比对自己还好,把她当成真朋友看待,结果却听到温雪和好友谈话,才知道蒋越以前就喜欢温雪,只是温雪没跟他在一起,但蒋越心里仍然没放下温雪,还让自己妻子像佣人一样照顾她们母子。

江槿这才知道,蒋越和温雪是青梅竹马,他以前喜欢的就是温雪,温雪嫁给别人后,他就没想过娶别人。

就连娶江槿也是她死缠烂打求来的,让他不得不娶。

这些蒋越都没有和她提过。

甚至蒋越不答应她随军,却调到离家老远和他兄弟陆海川与温雪夫妻在的军区。

结婚五年里没多少时间陪老婆孩子,却一直能和白月光待在一起。

江槿在蒋越面前从来不是无理取闹的性格,但凡他对温雪母子没那么好,她都可以理解他的过去。

所以蒋越说他和温雪清清白白,没有半点私情,江槿信了。

事实证明,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真的清清白白,在老婆和温雪面前他毫不犹豫选自己老婆去死?

蒋越真的只是爱屋及乌到这种地步,那对他兄弟陆海川是真爱,怎么不干脆陪他去死?反而来祸害自己家人。

这一世江槿会比上一世更体贴,让蒋越和他的兄弟遗孀和和美美,谁爱心疼他帮他照顾白月光那就让那个倒霉蛋心疼去吧!

江槿:“你不是带了客人回来吗?去待客吧,让念念照顾我就好,我休息一会儿。”

蒋越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江槿已经闭上眼睛,他只好说:“你先休息,晚些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江槿知道他是要说温雪母子在蒋家住一段时间的事,点了点头,“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说。”

蒋越起身,摸了摸旁边女儿的脑袋,眼神却温和。

他从兜里掏出了一条挂着黄金平安扣吊坠的红色编绳,亲手给蒋思念戴上。

“这是爸爸给你亲手做的礼物。”

蒋思念眼里划过一抹惊喜,却第一时间看向江槿,询问她能不能收下。

蒋越神色一顿,他太久不回家,女儿连收爸爸的礼物都要征询妈妈。

江槿看着那枚平安扣,目光被金灿灿的黄刺到。

她仍然记得,上一世念念死在火海里,救出来时已经因为缺氧彻底没了呼吸,而她随身携带的平安扣不见了。

后来江槿在温雪儿子陆小阳的脖子上看到了这枚平安扣!

她一直不知道火灾是怎么发生的,屋里就只有陆小阳和念念,然而他像是被吓到了什么也说不清楚。

江槿没有别的要求,就想要回念念的贴身遗物,蒋越却说:“一个挂件而已,让他拿去玩吧。”

现在江槿看着挂在念念脖子上的平安扣,温柔一笑,“收下吧。”

她女儿该有的东西不能少,以前是她窝囊,这一世谁也别想从念念手里抢走任何东西。

李素琴看得眼都直了,那黄金平安扣圆滚滚的,看起来份量就不轻。

这么好的东西给一个赔钱货,实在糟蹋!

然而李素琴脸皮再厚也没脸当着蒋越的面抢孩子的东西,她还是怵这个继子的,只能给江槿和念念一人一个眼刀子,不情不愿地做饭去了。

两人出去之后,江槿便看向了念念。

小女孩脸上并没有因为父亲回来而显得多欣喜,毕竟蒋越和江槿聚少离多,她生孩子的时候他都不在场,念念长这么大更是没被爸爸抱过几回,蒋越每次回来,孩子和他刚熟悉他又离开了。

比起爸爸,她更亲妈妈。

江槿眼眸溢满了温柔,握着念念的手,“念念,妈妈如果和你爸爸离婚……就是不住在一起了,你想跟谁一起?”

江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就算念念愿意跟她爸,她也会想办法劝说,她绝不可能把念念留在蒋家。

她生的孩子,当然得她来护着!

蒋越这个亲爸比后爸还不如,至少别人家的亲爸爸不会在自己亲生孩子和别人家的孩子之中,选择牺牲自家孩子。

念念像是呆了一下,然后几乎没有犹豫回答:“跟妈妈。”

像是想到什么,她眼神又变得有些紧张,“妈妈要离开爸爸,还会要我吗?”

软糯的孩童声在江槿心海里撞出波纹,她心里又酸涩又暖,把女儿抱紧怀里,坚定说:“妈妈就算什么都不要,都要带走你。”

-

江槿在房间里休息到饭做好。

来敲门的是温雪。

温雪一如她的名字,温柔,雪白,不是特别惊艳的漂亮,但第一眼会让人觉得很有亲和力。

“你是江槿吧,我是和蒋大哥一起回来的,我叫温雪,你应该听蒋大哥提起过我。”

江槿垂眸看着她伸出来的手,淡淡说:“还真没听他提起过,但确实有点耳熟,大概因为这是个大众名?”

一向被人夸赞名字好听的温雪:“……”

江槿扫一眼她的手,眼里厌弃一闪而过,甚至不屑于解释一句,牵着念念绕开她就走。

她注定和温雪不死不休,何必还保持什么虚伪的礼貌。

温雪的手僵硬在半空中,脸色变了变。

这没教养的村姑!嘴笨说话难听,连握手礼都不会,给她八十年也配不上蒋越,也不知道蒋越都看上她什么了。

李素琴看到温雪低着头看起来受了委屈的样子跟在江槿后边,对江槿积压的火气喷薄而出。

“你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把客人撂在后边不管,温雪是烈士遗孀,跟你的身份不能比,要对人家客气礼貌,她之后要住在我们家一段时间,她身体不好,明天开始你做饭多做点。”

“还有小雪的孩子小阳,让念念带着他玩,他比念念小,让念念让着弟弟点,不要欺负他。”

“对了,房间也让给小阳住吧,他是男孩子,你和念念住一个屋就好。”

江槿没理他,而是看向端着碗筷进来的蒋越,他对李素琴的话不置可否。

虽然早就没了期待,但江槿心还是凉了一截。

对于让她伺候温雪母子,让女儿把房间让出来给个小男孩,他没有任何意见。

没有意见就是默认。

江槿冷笑一声,一切早有迹可循。

让?

她让个屁给温雪她吃不吃?

李素琴没得到回应,再看江槿冷淡的样子,顾不上蒋越在,怒骂:“你这是什么反应?跟你说话听见没!”

“这就是你说的商量?”明明是不需要过问就下了决定。

江槿看的是蒋越,“要是我不答应呢?”

蒋越微微皱眉,看江槿的眼神沉静得仿佛她在无理取闹,“她们只是暂住,等组织安排好住处会搬出去,不会影响你什么。”

江槿神色冷漠,直截了当:“我不同意。”

“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实在要让她留下,那这日子也不用过了,蒋越,我们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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