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级:LV3（经验值85/200）
“唉，才涨了这么点……”张牧撇了撇嘴，一脸的不满意。
从LV3升到LV4需要200点经验，升到LV5更是需要指数级的暴涨，估计得要500甚至更多！
而这些普通的LV3刺鳍鱼人，不考虑越级击杀的奖励，正常击杀一只才给……可怜的2点经验！
杀半天，经验条涨得跟乌龟爬似的！
“效率太低了啊……”张牧摸着下巴，开始琢磨起来。
他的核心技能尸体复生已经升级到了LV5，可以操控50个亡魂单位。亡灵刺鳍鱼人占用1个单位，亡灵食人鱼只占用0.1个单位。虽然看起来数量庞大，但距离真正的“亡灵海”，还差得远呢！
更关键的是，他现在只有一个攻击性BUFF酸性唾液，虽然叠起来很猛，但缺乏爆发和控制。
必须尽快升到LV5！
到了LV5，就能学习死灵法师的第二个核心技能。
“怎么才能快速升级呢？”张牧的目光扫过远处漆黑的海面，那些影影绰绰、不断被吸引过来的鱼人。
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极其疯狂，又带着点“张牧特色”的想法。
“要不……干脆把这附近海域所有的鱼人……全都拉过来开个派对？”
一波A了！
经验、尸体、材料，全都要！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张牧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嗯……好像有点太浪了。
万一拉脱了，或者引来了什么惹不起的大家伙，那乐子可就大了。
“算了算了，稳妥点，安全第一……”
张牧果断怂了，求生欲极强。
另一边，沈悠然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某个姓张的混蛋按在冰冷的海水里反复摩擦，顺便还灌了好几口带着鱼腥味的洗脚水！
眼前这景象，已经完全超出了她过去五年《无尽海域》资深玩家，乃至“星辰”公会会长所积累的全部认知！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跟张牧作对，而是几乎以第一人称视角感受到张牧的恐怖。
“这……这不科学！”
她目光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那场堪称……“艺术”的屠杀。
只见自己所在的这座由惨白鱼骨搭建的“移动堡垒”周围，海面上、海面下，密密麻麻，全是亡灵！
苍白的亡灵刺鳍鱼人挥舞着泛着绿光的骨鳍，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每一次挥击都精准地割开袭来鱼人的喉咙或关节！
它们的动作整齐划一，进退有据，哪里有半点低阶亡灵该有的混乱和呆滞？
更恐怖的是水下！
那些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的亡灵食人鱼！
它们组成了一个个微小却高效的绞杀阵型，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狼群，悄无声息地从下方、侧面发动突袭，锋利的牙齿闪烁着令人心悸的酸性唾液绿芒，将那些试图靠近骨筏的鱼人瞬间撕成碎片！
整个战场，被清晰地分割成了三个层次：
最外围，是不断涌来、试图冲击骨筏的普通鱼人夜袭队伍，数量虽然不少，但在骨筏那诡异的初级亡灵结界影响下，它们动作迟缓，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恐惧，战斗力被削弱了一截。
中间层，是张牧的亡灵大军主力！
亡灵鱼人负责正面硬刚和精准点杀，亡灵食人鱼则负责水下拦截和围剿！
它们配合默契，效率惊人，硬生生在骨筏周围构建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死亡防线！
最内层，则是那座稳如泰山的骨筏，以及站在原木上，双手插兜，一副“哥正在思考”表情的张牧本人！
沈悠然清晰地记得，游戏设定里，亡灵法师这个英雄职业，前期是出了名的“烧脑”和“孱弱”！
低等级的复生，亡灵生物继承的属性只有本体的一部分，而且智商低下，极难操控！
想要让它们进行稍微精细一点的配合，比如集火、拉扯、包抄……
那都需要亡灵法师分出大量的精神力去精确控制！
同时操控十几个亡灵进行简单的“A过去”指令，就能让一个普通玩家头昏脑胀了！
可张牧呢？！
他现在操控的亡灵数量有多少？
水面上的亡灵鱼人至少有十几只了吧？
水下的食人鱼……
我的天！
那密密麻麻的白骨和绿光，少说也有一两百只！
这可是上百个单位啊！
而且看它们这娴熟的配合，多线作战，水上水下联动……这哪里是低阶亡灵？
这特么简直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
最离谱的是，张牧本人，那个该死的混蛋，他现在才……
嗯？？？
LV3！！！
怎么办到的？
要知道无尽海域的升级经验极为苛刻！
每次升级所需击杀的怪物数量极多，而且只要不是越级击杀，那么经验收益极少！
杀一只怪才能拿个1-2点经验。
好吧，就算不说等级的事，但一个三级的亡灵法师，凭借着绝不超过20的精神力，就能如此轻松惬意地，如同指挥交响乐团一般，操控着上百只低智商亡灵进行如此复杂的集群式作战？！
这得需要多么恐怖的精神掌控力和意志力？！
这家伙……他的精神力难道是铁打的吗？！
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是人？！
沈悠然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宕机。
她引以为傲的游戏经验和职业认知，在张牧面前，被无情地碾压、撕碎！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和张牧玩的，真的是同一款“游戏”吗？
这家伙……开挂了吧？！
一定是开挂了吧？！
然而，就在沈悠然内心疯狂吐槽，三观摇摇欲坠之际，她眼中的“挂逼”本尊，张牧同学，却压根没把眼前的战斗当回事。
反而他的注意力被远处海面上，一个新的、散发着微弱魔法波动的目标所吸引。
“啧，终于来了个像样点的货色。”
张牧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远处涌来的那波鱼人队伍中，一个与众不同的身影并不起眼！
同样是鱼人，但身材比普通刺鳍鱼人要瘦小一些，身上没有坚硬的骨刺，反而穿着一件用海草和破布缝制的、勉强能称为“法袍”的东西！
最显眼的是，它的手里，还拿着一根……用某种不知名鱼骨打磨而成的、顶端镶嵌着一颗灰暗贝壳的……简陋法杖？！
“嗯？！”张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鱼人萨满？！
卧槽！
这可是稀有货色！
根据他记忆中的游戏信息，鱼人萨满是鱼人部落中的施法单位，虽然等级可能和普通鱼人差不多，但它们掌握着一些基础的元素和治疗法术！
比如……闪电箭！
比如……水疗术！
尤其是水疗术！那可是前期少有的持续性恢复BUFF！
水疗术LV1：对目标施法，每秒恢复5点生命值，持续15秒。
虽然单次回复量不高，持续时间也短，但架不住……
它可以被永恒增益固化啊！
一旦固化水疗术，他自己和所有的亡灵小弟，就能获得永续的生命恢复效果！
这简直是……
移动泉水！续航神器！
“目标出现！小的们，给我集火那个穿马甲的！”
张牧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立刻通过精神链接，给附近的亡灵小弟下达了精准的指令！
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几只距离最近的亡灵刺鳍鱼人，如同收到了信号的猎犬，瞬间改变了攻击目标，幽绿的眼眶锁定了那只混在鱼群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鱼人萨满！
同时，水面下，十几只亡灵食人鱼也悄无声息地潜游过去，从下方形成了包围圈！
那只鱼人萨满显然也察觉到了危险，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哇啦哇啦”声，举起手中的破法杖，杖顶的贝壳亮起微弱的电光！
“滋啦！”
一道细小的闪电，朝着冲在最前面的亡灵鱼人射去！
系统提示：您的亡灵刺鳍鱼人受到“闪电箭LV1”攻击，受到15点闪电伤害，陷入“麻痹”状态（移动速度降低20%），持续3秒！
“哦？还会放电？”张牧挑了挑眉，不惊反喜。
这说明，这只萨满，很有可能同时掌握了闪电箭和水疗术两个技能！
买一送一？！血赚！
虽然闪电箭LV1伤害不高，麻痹效果也一般，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万一以后能固化个闪电风暴呢？
想法虽好，但现实是残酷的。
那只可怜的鱼人萨满，还没来得及放出第二个法术，就已经被数只亡灵鱼人淹没了！
水下的亡灵食人鱼更是蜂拥而上，锋利的牙齿瞬间将它撕成了碎片！
系统提示：您的亡灵仆从击杀了“鱼人萨满LV3”x1，您获得经验值x5！
“搞定！”
张牧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对着那堆漂浮在海面上的、新鲜的萨满碎肉……呃，尸体，抬手一指！
“以永恒的死亡为名，复苏吧！”
系统提示：您成功使用“尸体复生LV3”，消耗法力值10点！
系统提示：检测到特殊亡灵单位，正在解析……
系统提示：成功复活“亡灵鱼人萨满”x1！占用亡魂单位1！
系统提示：成功激活《亡灵法典》新图鉴——“亡灵鱼人萨满”！
系统提示：该亡灵鱼人萨满生前掌握特殊技能，有极高概率在转化为亡灵后保留部分技能效果！
系统提示：您的“亡灵鱼人萨满”成功继承生前技能——“水疗术LV1”！
系统提示：您的“亡灵鱼人萨满”成功继承生前技能——“闪电箭LV1”！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刷过！
成了！
张牧心中一喜！
果然不出所料！
水疗术和闪电箭都到手了！
而且，这亡灵萨满的图鉴也亮了！
他立刻感应了一下这只新小弟的属性和技能。
亡灵鱼人萨满
等级：LV3
生命值：70/70（原始:100,继承生前70%）
魔法值：105/105（原始:150,继承生前70%）
攻击力：3（原始:5,继承生前70%）
防御力：3（原始:5,继承生前70%）
技能：水疗术LV1、闪电箭LV1。
水疗术LV1:（主动技能）消耗5点法力，为目标施加水疗效果，每秒恢复5点生命值，持续15秒。冷却时间5秒。
闪电箭LV1:（主动技能）消耗8点法力，对目标发射一道闪电箭，造成15点闪电伤害，并有30%几率使其陷入“麻痹”状态（移动速度降低20%），持续3秒。冷却时间8秒。
特性:亡灵生物、水下呼吸、酸性唾液LV1（来自主人固化BUFF）
占用亡魂单位：1
“不错不错！”
张牧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我也没有那么非酋嘛！
你看，这不一下就拿到能固化的水疗术了，还搭上个主动伤害！
更重要的是……
永恒增益！启动！
嗡——！！！
就在张牧心中默念“固化水疗术”的瞬间！
那熟悉无比、却又每一次出现都让张牧心潮澎湃的金色光芒，再一次，毫无征兆地，从体内爆发出来！
如同恒星爆炸般璀璨！
一道纯粹、温暖、充满生命气息的金色能量洪流，瞬间冲天而起，将周围漆黑的海域照得亮如白昼！
一个巨大而古老的金色图腾虚影，在张牧的身后缓缓浮现！
那图腾仿佛由无数玄奥的符文构成，散发着亘古、永恒、不朽的气息！
正是永恒增益系统天赋激活时的标志性特效！
“这是他的挂？……直接不装了是吧？摊牌了是吧？”
还在海水里怀疑人生的沈悠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比刚才亡灵结界形成时强烈百倍的金色光芒晃得差点睁不开眼！
她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肯定是张牧的外挂！
但到底是什么？！
某种……更高级的技能？
还是……装备特效？！
不等沈悠然想明白，更加让她目瞪口呆、下巴差点脱臼的景象发生了！
只见那道冲天而起的金色能量洪流，在到达顶点后，猛地化作漫天光雨，如同拥有生命般，精准地洒落到张牧周围的……每一只亡灵生物身上！
无论是水面上的亡灵鱼人、新复活的亡灵萨满，还是水面下那密密麻麻的亡灵食人鱼！
甚至包括构成骨筏和亡灵结界的那些……鱼骨头！
都被这金色的光雨所笼罩！
紧接着！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所有被金色光雨沐浴的亡灵生物身上，都开始浮现出淡淡的、如同水波般荡漾的蓝色光晕！
一股股精纯的水系能量，凭空出现在它们体内！
系统提示：检测到特殊能量波动！您的天赋永恒增益已成功固化BUFF——“水疗术LV1”！
水疗术LV1（固化）：每秒自动恢复5点生命值。该效果可与其他治疗效果叠加。
“哗啦啦……”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效果，只见那些亡灵生物身上，无论是之前战斗留下的爪痕、骨裂，还是被鱼人武器砍出的豁口，都在这蓝色水光的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那些亡灵食人鱼的细小骨骼在快速连接，亡灵鱼人断裂的骨刺在重新生长！
就连那刚刚被闪电箭劈得焦黑的亡灵鱼人，身上的伤痕也在迅速消退！
不到几秒钟的时间！
所有的亡灵仆从，状态全满！
焕然一新！
更夸张的是！
它们身上那层氤氲的蓝色水光并没有消失，反而如同呼吸灯般，持续不断地闪烁着，散发出柔和而充满生机的光芒！
放眼望去！
整个骨筏周围！
上百只亡灵生物！
集体冒着蓝光！
自带回血特效！
场面……一度非常酷炫！非常拉风！
“……”
沈悠然看到张牧召唤物的状态，张大了嘴巴，彻底石化在了原地。
水……水疗术？！
群体水疗术？！
被固化的群体水疗术？！
这……这……
这特么是什么鬼？！
开挂不用讲基本法的嘛？
沈悠然感觉自己的认知，继世界观之后，再一次被无情地按在地上摩擦……
她看着那个站在金色图腾虚影之下，被漫天光雨和蓝色水光环绕的张牧，只觉得这个男人……
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另一方面，沈悠然不得不再次评估自己对张牧的“价值”！
要知道加血可是治疗职业最重要的价值之一！
可是如今……别说张牧，他的召唤物都自带治疗，自己的价值变小了！
怎么办？
他不会把自己扔掉吧？
他……干得出这事！
就在沈悠然怀疑人生的时候，成功固化了水疗术的张牧，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爽！”
感受着体内暖洋洋的、持续不断恢复生命力的感觉，再看看自己那些自带“回血特效”的亡灵小弟们，张牧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有了这永续回血，他的亡灵大军生存能力直接飙升一个档次！
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小弟们血量不够用了！
不过，按照惯例，张牧目光转向那只刚刚复活、还有点懵逼的亡灵鱼人萨满。
“亡者回忆！”
张牧抬手，对着亡灵萨满的头颅虚空一抓！
一股驳杂、混乱的记忆碎片，瞬间涌入张牧的脑海！
大部分都是些无意义的画面：在阴暗的海沟里游荡、捕食小鱼、被更强大的海洋生物追杀、信奉某个模糊不清的“潮汐之神”……
但很快！
一段清晰而诡异的记忆画面，引起了张牧的注意！
那是在一座……巨大无比的海底祭坛！
祭坛由某种不知名的黑色岩石构成，上面布满了扭曲怪诞的符文和雕刻。
祭坛的中央，耸立着一个……巨大的、由惨白骨骼构筑而成的囚笼！
囚笼之内，密密麻麻，关押着……
无数形态酷似人类！
但皮肤苍白、肢体扭曲的生物！
它们蜷缩在囚笼的角落，眼神空洞，充满了绝望和麻木！
而在祭坛的底座上，用一种古老而邪恶的文字，清晰地刻着一行字——
「虚空观测者……第七号……实验场」
潮汐教派张牧在游戏里还打过交道，但……
虚空观测者？这是什么哪一方势力？
从未听说过啊！
而且看那些人类形态的生物……？！
一股寒意，瞬间从他的脊椎骨，直冲天灵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