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了一家衣铺，白天做活人生意，晚上专门接鬼怪单子。
最初没人知道这事儿，但奈不住人心不古。
姚老太看中店里低价衣服，却不知是死人穿的纸衣。
我直言不卖，她偷偷伙同儿子将衣服偷了去，甚至四处散播谣言。
街坊邻居误解我是黑心商人，衣铺被围个水泄不通。
这时老太太大摇大摆出现，人们惊恐地发现她穿了件血色纸衣。
1一夜无风，檐下鱼骨灯里的六只蜡烛全灭了，这是鬼怪朋友要来提货的信号。
我摘了灯笼回屋，只等货物备好再挂回原处。
无名女鬼订了嫁衣和孩子的绣花鞋，我早将材料备好，半成品就放在货架背后的木箱子里。
白天衣铺要做生意，这些阴间的东西自然要好好藏起，不然吓坏客人就糟糕了。
梨木箱子落了锁，我找来钥匙打开，轻轻取出女鬼要的嫁衣和绣花鞋。
她曾托梦来，嫁衣要用金线绣上龙凤呈祥，我仔细记在心中。
鬼怪只受香火，若是用了金线火烧不化，他们也享用不了。
况且纸衣不似棉布，禁不住穿针引线。
最好的法子就是将金纸剪成各种形状，再用糯米沾上纸衣，这样看上去同真的没什么区别。
我正在整理烘干的纸衣，貌似外间店里有人喊我，只一会功夫那人就蹿到我背后。
啪嗒合上木箱，我心有余悸转身。
“姚婆婆怎么提前来了？”
“掌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
老婆子可是看见了一箱子漂亮衣服。”
姚老太站在楼底拐角处，双足还保持微微翘起的状态。
她果真看到了，也不知了解多少。
我按捺住心慌，扯着笑脸同她吆喝：“这些都是上不得场面的旧物，您老人家预定的早就准备妥当，我现在带你去取。”
姚老太瘪瘪唇角，眼神紧紧盯着人。
“这回先听掌柜的，我若是不满意再回来重新选。”
“您老请随我来。”
我的绣工在镇上小有名气，衣服都按照姚老太比划的式样来裁剪，她当做不来出尔反尔之事。
2店里成衣都挂在货架上展示，我找来竹竿挑下最高处的丝绸外衫，确认无误才递到姚老太手中。
“布料和做工都是顶好的，姚婆婆的钱花得不亏。”
她低头锁眉不展，迟迟抱怨说：“这颜色太单调了，我说过款式要花哨一些。”
当初我给姚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