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转身离去。
傅逸尘却伸手将我拦住:“莫要此时去傅府,婉婉正在家中等我,我可不愿你再去寻她的不是。”
“罢了,这药我且收下,但也只是因你本就该如此!”
“若非你当时吝惜一件外袍,我何至于染上风寒!”
我心头怒火中烧,恨不能痛斥他一番。
但我深知傅逸尘秉性,越是辩解,他越当我欲盖弥彰。
故而只狠狠瞪了他一眼,用力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家中,我仔细将草药熬好,便端着温热的药汤,叩响了袁子望的院门。
门内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袁子望随即打开了门。
见到是我,他略显讶异:“诗雨妹妹,你怎么来了?可是家中出了何事?你稍候,我这就取件外袍跟你过去。”
我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药汤递过去:“昨日你来帮着挑水,我隐约听见你咳嗽,想是染了风寒。身子要紧,仔细莫咳成了痨病。”
说到此处,我脸上微微一热。
袁子望显然怔住了,杵在门口,一时竟不知是该接药,还是该请我进屋说话。
我定了定神,索性直言:“家父仙逝之时,你曾在灵前说过,会照顾我和娘亲一辈子,这话……如今还作数么?”
袁子望几乎没有丝毫迟疑,立刻点头:“自然作数!”
他应得这般干脆,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我望着他,索性把心一横:“子望哥既应了要照顾我一辈子……”
“那不如,就娶了我吧?”
“不然等你将来娶了嫂嫂,再管着我们母女,算怎么回事呢?”
袁子望闻言,目光深邃地看了我一眼,随即接过药碗,仰头将那微苦的药汁一饮而尽,沉声道:“好,我娶你。何时去官府办理婚书?”
我心中焦急,只盼快刀斩乱麻,免得夜长梦多,或是傅逸尘那边又生事端,便脱口而出:“越快越好,就现在!”
袁子望深深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似有千言万语想问,最终却只是点点头,转身进屋拿了他的户籍文书出来:“好,我们现在就去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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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袁子望就这样,速速缔结了婚契。
他那边亲眷稀少,我家那些亲戚又向来不和,我们便没急着办喜